<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冰心说:“修养的花儿在寂静中开过去了,成功的果子便要在光明里结实”。少年时期,更多的是一个人性格品质修养关键成长阶段,我们更多的是在学校、家庭等学习感知,形成良好的品行。七十年代中后期,我读小学那几年,生活还较为清苦,但人们生活也乐观欢欣,从未失去希望。父辈在生产队劳动做工分时还听得到歌声笑声,甚至在歇气时打闹嬉戏,几个年轻媳妇按住某个老爷们,要脱裤子抬死狗,我们学到的:时刻对生活保持热爱,乐观向上;收了庄稼的地里田里,母亲带我们去捡玉米,捡谷穗子,我们学到的:是勤劳持家,节约节俭;从小就学做家务,照顾弟妹,体谅父母,我们学到的:热爱劳动,创造才有收获。</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七十年代简陋的小学教室</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小学生的学习,轻松自在,全没有现在小学生的钢琴、舞蹈、游泳等兴趣班,也没有没完没了的补习班和做也做不完的家庭作业。两节语文课,两节算术课,轻轻松松,常考双百。所以要写的,多是学习之外的小学生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学生活除了淘还是淘,除了玩还是玩。更多的时候,是伙同一大帮小孩儿,想各种法子玩儿,最刺激的当然是各种偷吃。那时的“偷”,绝对不是品质问题,只能算是“淘”了。安排一个人放哨,然后钻进甘蔗地偷甘蔗,或到天苍坪梁子上偷扯花生,拿衣服包了到梁上小池子里边狗刨边剥花生;其他没有也得偷刨几根红苕,洗洗直接用牙把皮啃掉,吃里面的红心;夏初时节就是偷桃子李子的大好时光,放哨必不可少,偷的桃子李子装背篓里,拿猪草盖着,若无其事逃离桃园李子园。房前屋后的水果,吃起来就心安理得,家门口前就有颗广柑,后建房砍掉了,院子小水池边有棵橙子树,每年都结很多又大又圆的橙子,我们用头上开叉的竹杆,伸到树上把橙子绞下来,旁边老柳树上爬满了葡萄藤,竹林旁的老梨树却要隔一年才结一年果,院子后面伯伯家有两棵桃树,还有一棵花椒树,每年都结密密麻麻的花椒。</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到端午节、中秋节,我们就坐天苍坪的大石头上,看来来往往的小伙子接媳妇儿。那个时代要成就一门亲事,要经历说媒、看人、订亲、做酒(结婚)等几个步骤。媒婆当时是“职业经纪人”,十里八乡总有那么几个“高级职称”的,会吹会说,巧舌如簧,成功率极高。媒人选好对象后,就安排看人,一般在哪个场天,男女双方及父母亲人远远瞄上一眼,若有眼缘,女方亲人们会到男方家里访一下,然后是订亲,男方会准备衣服布匹鸡鸭等礼品,简单摆上一两桌,算是订下这门亲事。后面就是耍朋友阶段,男孩子会在几个重要节日去接女孩儿到家里住上几天,我们看的,就是这个接女孩的场面,虽说已订亲,但并不像现在一样手牵手、肩搭肩,而是一前一后,忸忸捏捏,总要隔着十来米距离。结婚双方都要摆酒席,嫁姑娘要讨压箱钱,头一晚要做“歌堂”,用歌声婉转向亲戚们讨钱压箱,第二天一早哭过嫁之后,被男方敲锣打鼓的接亲队伍接了去,成为别人的新娘。接亲队伍里有个力气活是担“挑子”,就是把新娘的置办的箱子被子挑到婆家去。当晚吃过酒席的传统节目是闹新房,各种喜庆的节目,有的文明,有的庸俗,各种折腾。第二天还有个重要节目是谢媒,要向媒人头上脸上抹石灰,后换成了面粉,叫臜(音za)猪脑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艰苦环境中努力求学的少年</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的大姑姑出嫁应是刚解放那阵子,坐过大红花轿。媒人提亲是一家刘姓的,那家有一对兄弟,看人看的是弟弟,长得俊俊朗朗,成亲揭盖头却换狸猫换太子,换成了矮小驼背的哥哥,既成事实,大姑姑只有嫁鸡随鸡,与这老实巴交的刘姑父生活了一辈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家教书的还有幺姑姑、堂姐素华(伯伯的大女儿)、堂姐夫蒋哥、妹妹接爸爸的班,也教了几年。幺姑就住在小学旁不远,她教一二年级,教得极好,年年公社排名在前,但往后年级她就教着吃力。后因生第三胎被计划生育政策开除出民办教师队伍,做起卖凉鞋的生意,那时姑爹“滕电影”已调到中和电影院,遂在中和场镇上摆摊卖鞋,幺姑也赶伏龙、高兴的场天,一家生活在辛劳中滋滋润润。幺姑父“滕电影”是电影放影员,先是下乡放电影,后定点在中和电影院,是那个年代的文艺青年,拉得一手动听小提琴,《梁祝》被他拉得如泣如诉,有如天籁。姑父还玩火药猎枪,猎枪有1.5米左右长的钢管,有木制的枪把和一个称钩一样的枪机。他把火药灌进枪管,小心用铁签筑紧,再灌进铁砂,板机口添上底火,提着枪带着狗撵兔子,或趴在田埂边打野鸭子,那火药枪威力极大,姑父时不时还真能拿它打回野味。他经常教导我,要我学一件乐器,做一个有艺术修养的人。也许在他的影响熏陶下,我从小鼓捣笛子、口琴,也识得一点简谱,进部队又玩吉他,扣得几组和弦,弹得几首简单的曲子,也沾了点文艺青年的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