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从中央⼤街到南⻢路——我与⼏位家住道⾥的⾼三⼀班同学》</p><p class="ql-block"> 程 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哈尔滨四中虽然地处道⾥道外交连接的南⻢路,但那是道外地界⼉。上上个世纪的 1898年的中东铁路路过此地,分出了道⾥道外。我们⾼三⼀班同学,⼤部分家也都住在道外。住道⾥的不多。现在知道迟云增、张⼤忠、⽅清云、滕世平、赵和兴、刘克安、荊通彬、王春雷、夏树都家住道⾥,好像潘云超也住道⾥。看迟云增⽂章知道于洪⽂也住道⾥ 但当时并不清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滕世平、赵和兴好像住在通江街还往⻄。他俩也应该住的很近,因为经常看到他俩⼀起上学。印象中,他们⾛路的步⼦特别快,赵和兴的书包总是斜挎,滕世平是搭在右边单肩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清云住偏脸⼦安字⽚,写《⼈世间》的哈尔滨作家梁晓声也住那边。⽅清云的⺟亲有⼀次乘⽕⻋在哈尔滨⽕⻋站⽉台上摔了⼀跤,⻣折。铁路就给安排住铁路医院治疗,全程免费。铁路医院就在当时南岗哈尔滨⽕⻋站东北边、哈三中南边。我当时与⽅⻘云很要好,就买了⻄⽠与⽅清云⼀起去看他⺟亲。两个病⼈住⼀个房间,条件很好。据说花了很多钱,但都报销了。可⻅当时的铁路是对乘客⾮常负责任的;刘克安住⼤安街,过去叫外国六道街。夏树可能住红专街,过去叫外国四道街,与我家也是只隔着中央⼤街。</p> <p class="ql-block"> 但他家我没去过。倒是他⽗亲的⼯作单位——中央⼤街外⽂书店我倒是常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离我家最近的是张⼤忠和迟运增。我住道⾥区⻄六道街 27 号。解放前和解放初期叫中国六道街。东边隔着尚志⼤街,迟运增住⻄七道街;⻄边隔着中央⼤街,张⼤忠住通江街 82 号,过去叫炮队街。我们家⻄六道街⻄⾯街头是道⾥秋林和“⻢迭尔”,东边街头是哈尔滨⾁类⻝品商店,俗称“⼤⽩楼”</p><p class="ql-block">。是中央⼤街的核⼼地段。这⼀⽚街区横跨兆麟街、尚志⼤街、中央⼤街、通江街,从江沿斯⼤林公园到⻄⼗六道街,⼏⼗平⽅公⾥,类似巴黎⽼街道,清⼀⾊⼆层、三层特⾊⼩洋楼,极具年代特点。⼋零年代,基本被开发商全部置换成不伦不类的钢筋⽔泥建筑。破坏城市⻛貌的不是开发商,他们本来就是唯利是图的,⽆可厚⾮。罪在政府管事⼉的官员。⾄少素养太低,不懂⽂化保护,更有权钱交易,各得其所,把城市⼀些传统特⾊和历史遗存造“改造”的⾯⽬全⾮。</p> <p class="ql-block"> 张⼤忠家我去的太多了。他们家和那个通江街 82 号的院⼦,给我留下很多美好和温馨的回忆。我们俩是⼀个志愿的学习⼩组,每天晚上在他家温习功课。主要是各做数学题和物理题,遇到问题就⼀起切磋解疑。他们家朝东的那件⼩屋⼦,就是我们倆静谧的书房。记得过了 9 点,奶奶会过来说,这么晚了,还学吗?她是催我们早点结束。我还记得,冬夜⾥,有时奶奶还给我们送过⾹喷喷的烤地⽠。当我踏着吱吱嘎嘎作响的雪地回家时,都会觉得这⼀天很充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张⼤忠家的⻄屋推开窗户就是红星体育场。那个红星体育场我念⼩学时,冬天就在那⾥滑冰,夏天踢⾜球。⾄今记得那件更换冰鞋的房间,虽然不⼤,那⽓氛和⼩伙伴的兴奋,那幸福感,可以融化整个童年。那个换冰鞋的房间,还备了“油⽯”,可以⾃费磨冰⼑,給冰⼑“开印”。那⾥还是全哈尔滨、据说也是全东北唯⼀的⼀个⾃⾏⻋⽴体追逐赛场。“满洲国”时 就修建了。</p> <p class="ql-block"> ⾼中时我们有时也会去红星体育场滑冰,但不是很多。咱们念⾼中的时候玩的少多了。张⼤忠的⼩妹妹当时只有七⼋岁吧,花样滑冰滑的很好,好像是在少年宫还是少体校训练。经常看着她⼩圆脸,冻的红彤彤的,肩膀前后搭着花样滑⼑。</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张⼤忠院⼦⾥还住着我们初中的同学郭伟。她哥哥可是⼤名鼎鼎的明星。搁现在可不得了---他哥哥郭宏是哈尔滨冰球队⼤⻔,也是⿊⻰江省队⼤⻔,还是中华⼈⺠共和国国家队的⼤⻔。那阵⼉,哈尔滨的冰上运动就是那么⽜!⽆哈尔滨⼈,中国冰上运动不成军。当时破世界纪录的王⾦⽟、罗致焕都是哈尔滨⼈。电影《冰上姐妹》外景基本都是哈尔滨拍的。1959 年的中央⼤街、江畔斯⼤林公园、道⾥区秋林、道⾥地段街哈⼀百,南岗上坎霁虹桥以及道外⼋区体育场…都上了电影。是不看着很亲切?在通江街 82 号,哪怕⻅上⼀⾯郭宏,都激动得很。⽐起场上叱咤⻛云的运动健将,郭宏其实很谦虚,还有些⽂⽓。后来郭宏的妹妹郭伟,跟我的初中同学,也是最要好的同学孙名⻬好上了,结婚了。运动健将郭宏成了我们圈⾥⼈!张⼤忠家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两个弟弟,⼀个⼤妹、⼀个⼩妹。他的奶奶、妈妈那阵⼉都很年轻。所有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家⼈其乐融融。暑假和⽂⾰的夏天,我们好多同学会在通江街 82 号聚⻬,经过通江街、九站街去江⼼岛游泳、下围棋,度过或者是消磨愉快的⼀天。</p> <p class="ql-block"> 1966 年秋末冬初,1966 年的狂热快要收官的时候,我跟张⼤忠、⽅清云到北京串联,经过军训,在北京⻄苑机场,接受⽑主席最后⼀次红卫兵检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时间过得很快,好⽇⼦过得更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68 年秋天⼤批量的上⼭下乡运动席卷四中。我跟张⼤忠商量⼀起报了宝泉岭,名字也在四中进⻔⾛廊⼤字报上公布了。那天晚上王⻓海⼤队⻓从市⾥开会回来,看到我的名字,要来⽑笔把我名字勾掉了,并说,此⼈政治不合格不能去边疆。第⼆天就把我关进王赫、闫捷欣、崔⽟芝的学习班,要我交代如何编“军宣队反⽑泽东思想 10例”的。我热爱军宣队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反军宣队呢!不知道这是从哪⾥⻜来的罪名。我只不过编辑出版过⼀本《鲁迅语录》。不知道这是谁给我捏造的罪状!把我同“⾛资派”关在一起,当时真是觉得也太耻辱了。第⼆天未同任何⼈打招呼,从我们学校南⾯隔壁的 53 中报名,直接到饶河县插队落户去了。⼀周后王⻓海发现我不⻅了,竟然派两个解放军⼩战⼠找到饶河县,要把我带回学校继续检查。县⾥查接受名单,说有此⼈,已分到公社。到公社说有此⼈,已分到⼩别拉康村去了。⼩战⼠⼜跋涉了三⼗⾥地,跑到到村⾥领⼈。村⾥说,你们要领⾛,找个能⼲的来换,他是这些知⻘⾥⼲活最不偷懒,最卖⼒⽓的。⼩战⼠⼀看这⾥这么苦哈哈的,回哈尔滨不是便宜了我吗?加之村⾥的态度,就没有强⾏往回领。他们跟村⽀书说,你们这的椴树蜜很甜啊!确实,我们村是全中国⾼加索⿊锋最著名的产地。琥铂⾊的椴树蜜会迷倒所有接触她的⼈。好客的村⽀书給两位战⼠每⼈送了⼀⼤瓶椴树蜜。⼈未领回去,不知他俩怎么跟王⻓海⼤队⻓交的差。</p> <p class="ql-block"> 我下乡的第⼆年,王⻓海由于在四中的</p><p class="ql-block">严重错误和罪⾏被开除军籍开除党籍。我清楚的记得开⼤会时,王⻓海都是先⽤浓重的河南⼝⾳说“翻开⽑主席语录 170 ⻚…”领诵。战⼠们说,他脑⼦不好使,⼀条语录也背不下来。然后⽤我们听起来⼗分困难的河南腔开始训话。清算王⻓海罪⾏时,隋⾬⽣3给我发电报,让我去回去揭发批判他的罪⾏。我回信说,王⻓海早就臭不可闻,还需要批判吗?我现在要种地挣⼯分,那有功夫回哈尔滨。</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跟张⼤忠先后都在⿊⻰江团省委⼯作。他⼯作今⽇事今⽇毕,⽂章写的很好。有时看他在办公桌前写字的背影,会想到学⽣时代冬夜在他家温习功课的情景…</p><p class="ql-block"> 夏树不管什么时候总是笑嘻嘻的,脸上喜⽓⼗⾜。其⽗在中央⼤街和外国四道街路⼝的外⽂书店⼯作。那个⼤楼是中央⼤街最具标志性的建筑。书店就在我家旁边,我经常去逛书店。有时买⼏本打折的俄⽂书。⾄今我还保存苏联出版的列宁全集的俄⽂原版 5、6 册。很旧,边都磨了。1 ⽑钱⼀本。现在也谈不上珍贵,但确实是⽼物件。道理⼗⼆道街路北有⼀家卖中⽂的古旧书店。有很多好书,但不是很便宜。买书的时候,聊天认识夏的⽗亲。他⽗亲,⽩⽩胖胖,⾎压特别⾼,性格却特别平和。到他那层楼要做那种⽼式电梯在⼤上海的⽼电影倒是经常看到。</p><p class="ql-block"> 1967 年的时候他特别愿与我聊形势,他对⽂⾰很不不理解。我还给他讲些⽂化⼤⾰命反修防修之类的套话。那就是我当时的认识⽔平。</p> <p class="ql-block"> 1967 年⼀⽉份,春节前隋⾬⽣等同学我们徒步去串联。是受⼤连海运学院红卫兵影响“徒步闹⾰命”!到⻓春遇到夏树。他买了⾹肠⾯包,送给我半根⾹肠,我说我从⼩不吃⾁,让别⼈吃。第⼆天⽼隋跟我讲,夏树乘⽕⻋去北京了。还给我们留了话。⼏位同学讲现在⽕⻋上全是学⽣,很快要停⽌串联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乘⽕⻋⼀天⼀夜抵达上海。住在乌鲁⽊⻬路上海医学院学⽣宿舍。2 ⽉ 5 ⽇在外滩上海市政府⻔前观看“上海⼈⺠公社”成⽴。⼀群⾰命群众砸碎⿊⼦⽩底“上海市⼈⺠政府”的牌⼦,挂上“上海⼈⺠公社”的红字⼤牌⼦。第⼆天点进去静等新华社⼈⺠⽇报报道“上海⼈⺠公社”成⽴的消息。但没报,再等⼀天也未报。⼩道消息說,⽑主席不同意叫“上海⼈⺠公社”,国体都要变了,“还是叫⾰命委员会好”。⼀时间“⾰命委员会好”等最⾼指示贴遍⼤街⼩巷。2 ⽉ 12 ⽇我们在外滩原地⼜看到 2 ⽉ 5 ⽇⼀幕的重现。所不同的是,上海市⼈⺠公社”牌⼦换成了“上海市⾰命委员会”,但“上海市⼈⺠政府”的牌⼦照样⼜被再砸⼀遍!觉得很好笑。要感谢夏明帮我们改变⾏军路线图,否则我们也看不到外滩这么戏剧性的两幕。</p> <p class="ql-block"> 隋⾬⽣我们俩是同桌,他 4 号,我 5 号。⽂⾰中是我的⽼牌棋友,他家住道外承德街,全家只有⼀间房⼦,⼤炕占了房间⼀半。我们却经常在他家聚会。当然,我家他们也⻓来,我妈赶上吃饭,粗茶淡饭也⼀定请他们⼀起。⽼隋从⼆轻系统的普通⼯⼈,后来当上⼚⻓,⽼婆⼩⾼也是⼚⾥的⼯⼈。⼈⻓的很漂亮,我们戏称他娶了“⼚花”。他育有两个⼉⼦,⻁头⻁脑,很可爱。</p><p class="ql-block"> 国企改⾰后,那个⼚⼦基本⻩了。⽼隋还做过⼩买卖,基本都不成功。后来很郁闷,天天下围棋,喝闷酒。我偶尔跟他⼿谈⼏盘,发现已经下不过他了。他到后来,每天基本不吃饭,只喝啤酒,起居很不正常。两千年以后有同学打电话到北京,告我⽼隋去世了。我与⽼隋媳妇通话,寄去了我的奠仪。他媳妇说,⽼隋后来除了喝酒下棋什么都不做。什么不做也没关系,我们养着你,你要活着。你活着,我们什么都有,你⾛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家也散了!⾄今,想起⽼隋,不敢感叹岁⽉的流逝,不敢感嘆命运的捉能,更不敢回忆我们那些快乐时光…</p> <p class="ql-block"> 迟云增是属于性格不疾不雳,脑⼦很清楚、⼜很低调的那种⼈。 她看起来好像不是太⽤功,但学习很好,是数学课代表。如果考上北航,⼀定会是⼥博⼠、国家航天⻣⼲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记得⾼⼀上物理课。那个湖北⽼师姓⻩吧,拿出胶带录⾳机。好像我们都是第⼀次⻅到。⽼师演示它的功能,讲它可以录下你的讲话或唱歌,⻢上就能放出来。并请同学示范。⽼师⾸先叫到我,我很慌张,不知该说什么。随便说了⼏句什么。⻢上放出来。这是我第⼀次以第三⼈称的形式听到⾃⼰的声⾳,感到很有意思。叫到迟运增,她竟然⼤⼤⽅⽅唱了⼀⾸王双印的《⼤海航⾏靠</p><p class="ql-block">舵⼿》。可以看出她很从容,还有才艺,能唱出⼀⾸不错的歌。你可能觉得,《⼤海航⾏靠舵⼿》是⽂化⼤⾰命的产物,⽂化⾰命前怎么可能唱这⾸歌呢?这就是迟运增当时唱这⾸歌帮我们找回记忆的功劳了。</p> <p class="ql-block"> 这⾸歌先是在“哈尔滨之夏”⾳乐会上演出。1964 年上半年,周总理陪朝鲜崔庸健访问哈尔滨的欢迎会上,曲作者、哈尔滨歌剧院王双印亲⾃演唱,得到周总理⾸肯和表扬,还提出了有⼏处可以加符点⾳符的修改意⻅。迟运增这么⼀个普通学⽣都会唱,我们也可回忆出1964 年《⼤海航⾏靠舵⼿》这⾸歌,在社会上已经很流⾏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从⻄六道街到四中上学,东七道街是必经之路。偶尔会遇⻅迟运增,⼀起步⾏到校。好像放学从来没⼀起⾛过。有⼀次也是冬天,放学回家,⾛到她们家楼前,站在雪地上聊了很⻓时间,双⽅都没有要⻢上分⼿的意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后来在上学路上,偶尔会想到会不会遇到迟运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三的同学,男男⼥⼥在⼀起学习⽣活五年。⾼三⼀班是最保守的,没有⼀对擦出⽕花的。情商不似⾼三其他三个班,更离⾼⼆、⾼⼀远去了。在这些同学当中,后来发⽣了多少轰轰烈烈爱死爱活的故事。我等⾼三⼀班⼈⽒,只有旁观的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驹过隙,光阴荏苒。同迟运增再⻅⾯,是多年后⼤家都“⼉⼥忽成⾏”。那年,其⼥⼉⾼考后等待发榜,迟运增带其到北京旅游。那是⼆⼗年再⻅⾯吧。她的⼥⼉很阳光,我们也很说得来,⼩姑娘当时跟我聊了很多。我说祝其考上北⼤清华,其实北⼤清华不⼀定出⼈才,成千上万的北⼤清华⼈拿着绿卡,在为美国效⼒。</p> <p class="ql-block"> 荊通彬和王春雷住在道⾥⼀个⼲部⼤院⾥。荊学习困难些,但酷爱研究军队史。元帅、⼤将、中将、少将名单倒背如流。三⼤战役也能讲的清清楚楚。荊速滑、撑杆跳都⾮常好。王春雷不⼤讲话,有些腼腆。其实聊起来,很认真,也很真誠。潘云超,脸上总是堆着笑,冰球打的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哈尔滨过去是个⼩渔村,1898 年开埠。是修中东铁路时,⽕⻋拉来的城市。道⾥和和道外是最早形成城市的两个地区。道外叫傅家店,主要是中国⼈居住的地⽅,烟⽕⽓⽐较⾜。道⾥外国⼈和商号、领馆居多。中东铁路从松花江北岸对⻘⼭轰轰隆隆开过江南,我们四中旁边的铁路道线,就是道⾥道外的分界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哈尔滨建城后将近 100 年的 1963 年,也就是共和国⾛出了三年⾃然灾害的折磨和苏修美帝的围困,国家开始蒸蒸⽇上之际,我们有幸在中东铁路⼲线旁的哈尔滨第四中学成为同学;哈尔滨建城 110 年后的 1979 我们国家开始改⾰开放。经过四⼗多年的发展。原始 GDP 达到 19 万亿美元,居世界第⼆(排第三的⽇本只有不到 5 万亿美元),如果按⼈均 GDP 和科技创新及⽂化软实⼒和政治影响⼒与美国⽐还有较⼤差距。但仅仅44 我们能⽬睹国家奇迹般地崛起,我们同学还有幸聚在⼀起,共叙同学情,共话历史沧桑,不能不说这是我们同学的奇缘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能够恭逢如此盛世,我们这⼀代⼈不管经历多少苦难,遭受多少委屈,吃过多少我们⼉孙连听都未曾听过,或者根本就不想听的苦头。于国家的苦难和伟⼤复兴⽐起来,我们是⽆怨⽆悔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徐文君 补充:在道里住的还有我、崔亚文、田宝才,我在校时家住道里抚顺街抚顺市场里(现在的安发桥),靠近铁路3号门和6号门,于鸿文家在道里偏脸子(安字号)的安平街一个俄罗斯教堂附近,崔亚文家在道里正阳河河州街西头,靠江边近,住的是一套俄罗斯黄色砖房,独门独院,田宝财家住在道里顾乡乡社街,在顾乡电影院(前身是戏剧院)附近,潘云超家住在道里新阳路(道里房管四所楼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