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故地重游</p> <p class="ql-block"> 多好的一家人</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王广业</p><p class="ql-block"> 10月2号,我专程去了一趟南圪台,这是时隔62年后,我再次来到这里,寻找父亲的足迹,寻找少儿时的伙伴,更想看看我的老房东一一赵永利的一家人。</p><p class="ql-block"> 那是1961年秋末,我和哥哥跟着父母徒步120里来到南圪台,村头的庙院是古郊公社兽医站,我父亲时任兽医站会计,那时村里的小学校也住在小庙院的南戏台,仅十几名学生四个年级,一名老师姓徐。赵顺堂与我哥是4年级,我和赵兰英同龄是3年级。我们一家4口住在赵永利家的北2间。北山墙外有2眼活水井,水很清水位很浅,用担杖钩着桶即可吊起水来。</p><p class="ql-block"> 我已记不准具体年龄,永利那年可能只有2岁,父亲赵怀森时任西南昌公社书记,母亲是一位十分热情和蔼、宽容厚道之人,她很有修养,干净利索,家里院里收拾得干净整洁,饭菜做的香甜可口。她和我娘相处很融洽,情同姐妹,无话不谈。她对我们一家生活上十分关心、帮助和照顾,缺什么给什么,相处与一家人一样。我听了娘的教诲,称呼永利母亲为“妈妈”,天长日久,感情深厚,我确实把她当妈妈了,妈妈和蔼可亲,我娘会裁缝,妈妈家有缝纫机,她俩互相配合,不但给我弟兄俩、兰英姐弟做过年的新衣,还为邻居们缝新补旧。我们早把他乡作为故乡了。</p><p class="ql-block"> 那时干部工作紧,很少见到怀森伯父回家,我仅见过一二次,风度翩翩,平易近人,深邃的目光中透岀精明和睿智。我对他印象很深刻、很好。我能感受到,一个干部家庭不同于一般的那种有素养,具有包容、宽厚和大气。兰英活泼勤快,我俩在同一年级,上学放学路上蹦蹦跳跳。后来我和贵勤拜成了朋友。我们在永利家这一个冬季过的很快乐,不知不觉到了年关,春节早上我跟着邻居家的孩子们挨家上门去磕头,长辈们赏我们一把花生或核桃、柿饼、软枣,一个早上几乎把全村跑遍。年前,我记得在顺堂家的院子里看脱饦,烧着木柴,大人们忙忙碌碌地和面,做饦胚,我看着香酥的饦直流口水,那时感到很新奇,因为我们家乡是蒸团子(红豆馍馍),从未见过脱饦是什么东西。我很快随乡入俗,学会了方言“来密家欢欢来”。</p><p class="ql-block"> 我的家乡壶关县晋庄镇西七里村,父親王玉生,15岁跟着他的兄长到古郊区政府当勤务员。后来分到南圪台工作,他在那里工作了十几年,他把南圪台当作第二故乡,村里的乡亲、单位的同时都很敬重他,老一辈的人都应记得他,他1962年返乡,2011年病逝,享年80岁。</p><p class="ql-block"> 由于那时交通闭塞、通讯不便,父亲晚年体弱多病,我们忙于工作,没有能领他重返故地,成为终生遗憾。</p><p class="ql-block"> 我已步入古稀,那一段难忘的岁月我很清晰,那时“妈妈”的音容笑貌我还记忆犹新。活泼可爱的小弟弟永利也不知长啥样了,我印象中他仍是那个稚嫩可爱的面容。</p><p class="ql-block"> 这次回到南圪台,在我住过的房前屋后转了一大圈,仍感到那样亲切,还能找到那时的感觉。房子虽已改建,大致轮廓和原来一样,活水井被盖上了,安上了变压器,怀森大伯和“妈妈”都不在了,我望着夕阳的余辉,呆呆地站了很久很久。</p> <p class="ql-block">我住过的房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