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绍兴——百草园

叶老头

百草园位于浙江绍兴市区的鲁迅故里,是鲁迅故居周家新台门族人所共有的一个菜园。 百草园在鲁迅故居后面,北临东咸欢河,东邻朱姓房屋,西接梁家后园,南宽北狭,占地近2000平方米。周家新台门各房在这个园里都种有一些瓜菜,有的地块秋后还被用来做晒场,但因园子大而显得有些荒凉。 鲁迅45岁时,在散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一文中回忆说:“我家的后面有个很大的园,相传叫百草园。……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但那时却是我的乐园。” 散文记叙了他童年时代在百草园中天真烂漫的游乐和浓厚的生活情趣,百草园也因为鲁迅的这篇散文而被大家所熟知。 鲁迅写道:“不必说碧绿的菜畦,……” “光滑的石井栏 ,……” “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 “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 “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 “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 “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啪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 “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臃肿的根。” “有人说,何首乌根是有像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于是常常拔它起来,牵连不断地拔起来,也曾因此弄坏了泥墙,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一块根像人样。” “如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长的草里是不去的,因为相传这园里有一条很大的赤练蛇。……”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对于孩子们来说,百草园都有无穷的乐趣。鲁迅对于冬天捕鸟的描写更是让人历历在目、蠢蠢欲动。 “冬天的百草园比较的无味;雪一下,可就两样了。……扫开一块雪,露出地面,用一支短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筛来,下面撒些秕谷,棒上系一条长绳,人远远地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便罩住了。但所得的是麻雀居多,也有白颊的“张飞鸟”,性子很躁,养不过夜的。”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i>冬天的百草园(摄于2008年2月)</i></h5> “这是闰土的父亲所传授的方法,我却不大能用。……闰土的父亲是小半天便能捕获几十只,装在叉袋里叫着撞着的。我曾经问他得失的缘由,他只静静地笑道:你太性急,来不及等它走到中间去。……” 百草园虽然没有美丽的景色,鲁迅却把它描写得有声有色,让人禁不住陷入了一片憧憬当中。读起这段文字时,就像是亲身迈进了百草园,欣赏了百草园的一花一木,一草一树,还与众多昆虫一起快乐地玩耍嬉戏。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i>摄于2004年10月</i></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i>摄于2005年4月</i></h5> 百草园是鲁迅儿时和他的小伙伴们常来玩耍的地方。这个有些荒芜的园子,虽然瓦砾成堆,杂草丛生,但有树木、蔓藤和飞鸟虫兽,对孩子们来说,真是一个生机勃勃、充满乐趣的生活乐园。 要离开百草园去三味书屋了,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百草园的一切将成为美好的回忆。鲁迅写道:“总而言之:我将不能常到百草园了。Ade,我的蟋蟀们!Ade,我的覆盆子们和木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