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实话实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为了渐行渐远的身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三、不得不接收的无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除了偏远山区缺少劳动力的生产队之外，大多数农村其实是不大欢迎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首先，这是一种负担。地还是那么多地，不会因为知青到来就多打粮食。 知青是要张口吃饭的，给我们分了口粮，村民分的就会少一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其次，青春年少的学生们不好管理。有些调皮捣蛋的男孩子耍起愣来，村里真拿他们没辙。</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当年，我们铜川市各个中学的红卫兵，在文革中的表现是不尽相同的。有句顺口溜叫：“一中的嘴、二中的腿、渭中是群小土匪（渭北煤炭公司中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说起″渭中小土匪"，有这么一桩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黄堡公社最偏远的马村，一个穷乡僻壤，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渭中30余名学生，被分往那里。68年10月的一天，他们从公社出发，爬了四、五里的山坡来到塬上。越往前走越是荒凉 ，包谷长跟谷子一样，谷子长得跟荒草一样。大伙又渴又累，好些同学瘫坐在地下不想走了，后来经领队一再劝说才起来前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到达马村已是中午，大队部空无一人，土堆旁边饲养室门口的树桩上栓了两匹骡子，低着头尥蹶子 。领队前去联系，却迟迟未见有人出面。左等右等不见来人，学生们又饥又渴，一气之下就去到半崖上的窑洞找到王队长的家。王队长五十来岁，很富态，中午正在裸睡。开始他还气势汹汹、骂骂呱呱的，口里不停地嚷嚷：″贼日的哈怂吆喝谁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可是未等说完，几个″二杆子"学生不由分说，上去直接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拖到院外。可怜队长大人赤身裸体，凉在了众目睽睽之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为了控制事态，避免进一步恶化。经领队和公社领导协商，对这批知青做了重新分队，分到比较好的屽村。回想起来，那几个“二杆子”实在有些像“土匪”啊！</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下乡之后，勤恳劳动、与社员水乳交融者有之（多为年龄大一些的同学）。调皮捣蛋，偷鸡摸狗者更多，以男同学为甚！没有偷过农民的瓜果梨枣、西红柿黄瓜的几乎为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我们下乡以后，就不好意思再伸手跟家长要钱，囊中羞涩。让馋虫闹的，不得已而为之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下乡的农村，生活还是蛮苦的，社员家里，一年到头都不炒菜、只吃咸菜。每天吃饭，炕头的小餐桌上只有“一碟辣子，几瓣蒜，咸菜一碗，醋一碗。”不到逢年过节是吃不到肉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你想想，正长身体的少男少女们，能忍得住几个月不见荤腥吗？所以农民家里今晚少几只鸡，明晚少一只狗，就不为怪了。它们都进了知青的辘辘饥肠。真是饥寒生盗贼，罪过啊！</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高中三年级的这部分同学，还是比较循规蹈矩的，因为我们要为自己能够在这里“落户”做好准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农田的“犁、耧、耙、耱”是个技术活，生产队里也没几个人能掌握。我央求一个叫路甲胜的“老把式”教我。他说：“想学可以，得能吃得下苦！”我拍着胸脯说：“你放心，咱就是不怕下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山沟沟里，一牛、一人、一片地，我开始学犁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山里的地块大的很少，不是坡地，就是梯田。犁地还是蛮有讲究的，犁坡地的方式叫“一边倒”，就是从地块的最低处开始，沿着地边犁过去，再从那边沿着第一个犁沟的上边犁过来，第二犁翻起来的土正好把第一道犁沟盖住，这样一犁一犁逐渐往高处走，年复一年，会使地的坡度稍稍变缓。犁梯田的方式是“圆圈搅”，就是从地头开始，沿着地边转着圈地往中间犁。当然，还要掌握犁得深浅，既要够深，又不能让牛拉不动。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没过多久，我就掌握了犁地的技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土地犁过之后，会翻出一些大土疙瘩，必需要粉碎。坡地只好使人工，用镢头一块块地敲。而稍平一些的地，就需要用“耙”来耙地了。所谓“耙地”，就是“掌耙人”两腿分开站在安装了两排生铁“耙齿”的木制耙上，前面套上骡马一类的“高脚牲口”拉着耙，在跑动的过程中，靠重力通过耙齿把土块划碎。骡马跑起来比牛要快得多，所以人站在耙上要掌握平衡很困难，需要两手抓紧牲口左右两侧各有一条的缰绳，身体稍稍后仰才行。在骡马奔跑的过程中，耙体颠簸得很厉害，稍不留神人就会从耙上掉下来，只有使劲拽紧缰绳才行。一天下来，我的手指缝间就被缰绳挤出了血泡，第二天手一抓缰绳就钻心的疼痛。我咬牙挺着，要想让社员瞧得起，只有能吃苦才行。渐渐的，血泡消去变成老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可谁知，一天牲口突然惊了，撩起了橛子，一下把我掀翻滚到崖下边。崖畔的酸枣刺划伤了手臂和脸颊，重重地跌落到下一层梯田里，两只耳朵嗡嗡直响，好一阵儿才回过神来。好在地堰不算太高，没有伤筋动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教我犁地的路甲胜逢人便誇，说我学啥快、能吃苦，是把干活的好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岁月，在村民与知青交织的无奈中，艰难前行……</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待续：《知青下乡的得与失》，<span class="ql-cursor"></span>《知青最应感恩的人》。</b></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3tz0wc85"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 20px;"><b>知青夜话（三）渭中小土匪</b></a></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4wreuoxs"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b>知青上山下乡是无奈之举</b></a><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一）</b></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4wtojr35"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 20px;"><b>（二）知青的无奈</b></a></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4x359tsi"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 20px;"><b>（四）知青最应感恩的人</b></a></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4x6zlwtf"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 20px;"><b>（五）知青下乡的得与失</b></a></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le1yhd1"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 20px;"><b>《被诅咒的爱》第27章:春耕出险情 秀才存侥幸</b></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