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岁月》

如意

<p class="ql-block"> 栽种烟苗</p><p class="ql-block"> 自从仲琴芳割麦子手被割伤后,因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她的手指红肿发炎的非常严重,这样就不能下水田参加拔秧插秧劳动,我陪着她在土里干活。这也正合我意,我自幼胆子小惧怕水田里的蚂蟥,若要到水田劳动就会高度紧张,总是提心吊胆,干活中会不时地用手抹扫双腿,生怕这软件动物吸贴在腿上,稍不注意真有蚂蝗贴上腿,惊慌失措的我在水田里乱蹦乱跳。</p> <p class="ql-block">  我和仲在土里的劳动主要是栽种烟苗,贵定的烤烟全国闻名,也是生产队唯一的经济植物。队里每年都要留多块的土地种植烤烟。栽种烟苗也不是件轻松事,关键是每天规定的超负荷工作量,不断地在挑战我们的体力极限。</p> <p class="ql-block">  初夏烈日下的劳动又闷又热。那些牛犁耕的土并不细致,都是大坨大坨的土块在地里。用锄头挖好的小坑不一会就干燥了,每栽一棵烟苗都要低头弯腰用手指抠地里深处的湿点泥土,再把放在坑里的烟秧用湿土按烟苗根部后盖土。上午种植完每人规定的600棵烟苗数量,眼泡发肿手指尖发黑胀痛。下午再整地将犁好土用锄头修理出一畦畦,以便第二天继续种栽烟苗。</p><p class="ql-block"> 队里有一位和我们一起栽烟苗的老幺奶大约60来岁,乡下一般这个年龄的老人是不出来挣工分养家的,她却不行老人的一个儿媳妇没了,儿子又落户在其他队生活,她带着一个尚未成年的孙子过日子,需要参加队里的农活挣工分,每见到她单薄瘦弱的身体默默地同大家一起干活时,就很是同情怜悯她。一次栽烟苗累了中途伸伸腰小歇,老幺奶深深地叹口气哀戚地对我说:“小余,我们农民苦啊!”我听了她这句话,望着老人皱纹纵横的脸,浑浊的泪眼和弯曲佝偻的身躯痛心不已心里是酸楚酸楚的。只可惜我们爱能莫助帮不了老人家,每人要栽种烟苗600株大家都是不堪重負自顾不暇,我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上海的水果糖放到她嘴中,以示安慰。</p> <p class="ql-block">  连续多日总算栽种烟苗告一段落,而我们每天都累的腰酸背痛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特想好好地躺床上足足睡个大觉。一天早上出完工后,我和仲预谋准备饭后不去干活决定偷懒一次。</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住房存在于寨子的中央地段,一间极简陋的老木板房却有两道门,一道门朝路边,一道门在内通灶间,于是我们悄悄地在路边的门挂上一把锁,再从内门进屋休息。老乡们无论到何处出工都要路经我们的住处,总会吆喝我们一声:“小仲小余出工去了"!这次也一样路经我们住处时也许看到了门上挂的锁,只听见有老乡念叨,"挨刀的小仲小余不知到哪去玩了"?我们在屋内窃笑也不敢出声。</p><p class="ql-block"> 傍晚老乡收工回来,又听到有人的说:"这两人咋还没回来?”其实我们就是悄悄躲在屋里睡觉休息。</p> <p class="ql-block">  凭心而论在知青岁月里,我和仲深得队里大多数老乡们的关照,我们也都很自觉,应该算是安分守纪人,从来都是驯良听从安排,积极参加队里的各类农活劳动,偶尔有躲懒也实是太累而致。当时我们耍点小聪明,就是调节一下体力,现在回想起来适当休息还是需要的。</p><p class="ql-block"> 撰稿余正玲</p><p class="ql-block"> 修改于2023年10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