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随感

梁梁（心灵 文学）

文||Feeling

终于花近三个月时间看完《抉择》，开始是使命感似的读，有点儿心不在焉，好不容易囫囵吞枣到第五章，有点儿感觉，书丢了，气急败坏了好几天，直到新书回来才咽下那口愤愤不平的小气。吊儿郎当，断断续续继续装模作样当个读书人，五迷三道地读了好久好久。开始烦躁，后来沉静，再后来泪流满面，最后紧张又感动，一多半终于小长假结束。

读完《抉择》，我的心情是久久不能平静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总浮现出许多不能连接的画面，就连晚上做梦都好像在导演剧情，几次叽哩呱哩地咒骂，也几次愤恨地捶胸顿足，醒来不过大梦一场，却几次感动得情不自禁，泪流满面。

我想记住这个好市长，闭起眼睛仔细想关于他的描述，好像没有几句。倒是总有一个现成的影子徘徊出来，我感觉李高成和我刷视频时见到的一位市长似乎一样。有时候脑子里固化了某个印象，就很难再重新刻画定义，于是我总专断地把两个人想象成一个人。好领导，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这样，好像很模糊，却实实在在地走进人心。

我想很多读者都未必能描述出这个李市长的容貌，就像书中李市长的一段心理描写：作家笔下也无法描述出他的形象。就是这么一个没形象的市长，通过一段段心理刻画，还真就有“型”了。如今的社会，像李市长这样光明磊落，宽厚仁爱的真正的领导，还能见得到几个。倒不是没有，实在太珍贵了，就像我国的大熊猫一样珍贵。

言归正传，说完人，我们来说书。本书以现实生活中大中型企业的艰难为背景，写了上世纪90年代国企改革进入深水区时，中阳纺织集团在改革浪潮中由盛到衰的历程，描述了一群领导干部腐败以及广大群众反腐败的激烈斗争。《抉择》展现了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反腐败工作的复杂性和紧迫性，同时塑造了李高成这样对党和国家的事业忠贞不渝、大义凛然，为国家利益抛却个人情义的反腐败英雄形象。

“圈子”并没有禁锢有理想有抱负有毅力的共产党人，腐败并没有压垮真正的共产党人，势力没有扳倒共产党人的信念。李高成接到群众上访信息，全力以赴，亲自调查了解，力排困难，出圈破冰，缜密果敢地解决了最大最严重的中纺经济和改革问题。全书字字珠玑，句句入理，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动人心弦，发人深思，这是我的读后感觉，略书文字以记之。

看到开篇大量贪腐数据，我不禁为之震惊，脑海里不断涌出许多上访无门无果的案例。庆幸的是正义从不缺席。

李高成曾是中纺集团厂长，后业绩显著晋升为市长，他的妻子吴爱珍是当地反贪局局长，被以严阵为保护伞的腐败分子拉下水，结党营私，中饱私囊，利用职务之便为腐败分子提供便利，大发国财，事情败露后，腐败分子决定利用她逼李高成同流合污，被李高成拒绝。夫妻感情破裂，上下级之间反目成仇，工人群众呼声极高，李高成被动推到风口浪尖。从吴局长收受30万巨款开始，故事矛盾开始激化。这巨额贪腐款放在家中如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让你忍不住为这个一身清白的李市长捏了一把汗，真担心他会被严阵一伙成功陷害。正义从不缺席，好在正义也有靠山保护伞，那就是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市委书记杨诚和几位省级领导班子，几个并不重要的角色，笔墨不多，却为正义竖起有力的丰碑。

既然是随感，我也就不按套路了。想到什么就零零散散写些什么吧。记得小时候听过这样一句民谚“会看得看个红火热闹，不会看得看个门头叫骚”。我自然是那种永远不会看的。我看小说都是囫囵吞枣，走马观花，根本不关注小说所反应的深层次内涵。每每看过别人的剖析，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人家分析得太到位了，从社会背景到人物个性；从语言到结构；从人物形象到人性；甚至是潜在的寓意、深层次的内涵都能剖析出有价值的东西。我则不行。我只能看到作者写得好，看不出哪里写得好，更别说总结读后感。

不过这次看《抉择》，除感动得一塌糊涂外，我也试着从侧面思考了一些东西。比如作品中的严阵，这个名字有没有谐音梗“炎症”的意思呢？严阵就像是我党隐藏之深，影响较大，治疗不及时便肆意扩散的症结。他是整部作品中最大的反派，也是职位较高的领导，然而以他为首的一帮蛀虫就像是中纺、党内，甚至是国家体制中长期形成的炎症。日常生活中，我们很容易被炎症侵扰，需要使用抗生素治疗。当国家，企业，甚至是某个系统有炎症，该怎样消炎。

在社会，国家行动中，消炎要打破“圈子”。“圈子”是政治家的朋党后盾，“当你被人为地划到一个圈子里去的时候，你还能从这个圈子里跳得出去吗？……就算你完全离开完全背叛了这个圈子，别人也永远会把你当作这个圈子里的人。……如果你背叛了这个圈子，又有谁能看得起你？又有哪个圈子会接纳你？……在你这个位置是没人保护你，岂不是随时都会做替罪羊？……中国就是这样的国情……”“圈子”这个词也深深地震撼了我。

想我们生活中不也是有许多“圈子”吗，各种目的，各种形式，各种利益交织，各种尔虞我诈，各种欺世盗名，脱离了“圈子”，就形同脱离了“金钟罩铁布衫”，没人支持你，尊重你，没人把你当回事，到头来连你自己都会怀疑人生，怀疑自我。

“当你真正选择了党的根本利益的时候，你却失去了党内一直在支持你的人！”因此，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钻进“圈子”，寻求保护，助纣为虐。之前很火的一部电影作品《消失的她》主题曲中有这样一句歌词：“为何爱我者与我牢笼？”因为世界上根本没有一片舒适区，若有，也是要用至少等量等价来交换的。你要进“炎症”区，就得变成细菌侵蚀扩张，并且为人家提供有力的贡献。像市长夫人吴爱珍，家庭幸福美满，却贪心不足；中纺总经理郭中姚，副经理冯敏杰……若没有敢于直面困境的勇气，没有“消炎杀菌”的决心，怎么能把反腐做出成绩！

再说吴爱珍。没有爱，何来珍惜。她是市长夫人，年轻漂亮，生活优渥，名利双收，儿女双全，但这个市长夫人不珍惜眼前，她只爱惜自己的羽毛，并不在意丈夫儿女的感情，贪欲使她失去理智，丧失了基本的爱人能力。她不爱惜自己，家庭，社会地位，不爱惜党和国家，更不爱惜千千万万为国家建设牺牲自我的工人阶级，所以她注定被大众谴责，被党国抛弃，被正义审判，被法律制裁。

另外严阵的内侄钞万山，借严阵的身份地位和庇护，贪腐数额巨大，这个名字恰恰应证了他的结局。

……

不过，像夏玉莲，她的品行像莲花般清洁；王英烈，他有英雄般的气概和情结；老厂长原明亮，始终如一光明磊落；范秀枝，一枝独秀，模范到底；杨诚，秉性踏实，真诚稳健……这些名字不光是名字，它们代表着许许多多同类型人，他们有着相似的个性和品行，正是这千千万万平凡善良的人为我们国家的基础建设尽心竭力披肝沥胆，他们是真正值得崇敬的人，他们会被人民信任，被社会尊崇敬仰，被国家历史铭记，被正义抒写荣耀。

“抉择”是在两难时忍痛选择下决定，国有企业改革要抉择；选人用人要抉择；入圈出圈要抉择；反腐倡廉要抉择；上下级之间较量要抉择；政治站队要抉择；夫妻之间的情感要抉择；儿女亲情之间的衡量要抉择；社会环境和工人生活现状要抉择；正义与邪恶要抉择；人性之间的美丑要抉择；两个“我”也要抉择……

张爱玲说“生活就是一袭袍子，爬满了蚤子。”生活总有没完没了的困扰，就像是千千丁香结，总也解不完。解这许多惆怅结，就是抉择。人生每走一步，又何尝不是在抉择，向东向西？一路向北？面朝南方？都要抉择。大事大抉择，小事小抉择，无愧于心，不辱一生就好。业绩多高，不过一瞬功德；钱挣多少，都是方寸尘俗；圈子再大，仅限利益；昧了良心，前功尽弃。保持清心，淡泊明志才是一生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