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桑榆.时光挽》

月影涵香

《莫道桑榆.时光挽》 ——龙王知青纪念下乡五十三周年纪实（下） 龙王老知青一年一度“8.28狂欢节”已经偃旗息鼓了，我们要进行相之配套的老知青结伴旅游，奔赴下一个山海——本溪绿石谷。 我摇旗呐喊的引领二十余名老知青奔向我们租的大中巴，老知青三天两夜旅行开始啦！（后来看到视频，觉得自己有点幼稚，年已古稀，动作夸张的有点小儿科）…… 出发总是美丽的，尤其是在一个阳光普照的清晨上路。 　　大巴车是温暖的温柔乡，和谐的气氛让人特别上头，这不一坐到座位上，老知青们战斗的姿态拉满，打扑克。六人一伙，两伙。（一共才二十个人）哪里像年过古稀，其精力充沛的让人瞠目结舌。 　　到了，到了，这是组委会精挑细选的下榻的民宿，离绿石谷很近，且周围环境很美。三年前我们到过绿石谷，因为疫情，没有开放。遗憾的让我们心心念念。这次第一是圆梦，第二是故地重游。 　　初秋的气氛把我们一行人送达“神农”民宿。夏日的曾经盛大，还是痕迹绰约的印在日规上，让人兴奋不已。刚下车，你看美女们不失时机的留下美好！（这只是一切美好的序曲） 　　环境不错，室内有浴盆，室外有泡池和泳池，能够满足下午爬山后解除疲劳，是没有问题了，然后三五成群拍拍照，相聚一团火，如火如荼！ 　　简单的午餐喂饱了兴致5A的人们，有五把操的同学，都拿出十八般武艺，大显身手点亮金鸡独立和大鹏展翅，他俩配合默契，姿势到位，古稀仍能动作游刃有余，佩服！佩服！ 泡池里偷看的小黄鸭都乐了！ 　　按计划午饭后打卡绿石谷，但下雨了，一部分人不去了（要在民宿打麻将）大部分人进军绿石谷…… 　　何为绿石谷，清代诗人袁枚的五言诗《苔》做了诠释： 白日不到处， 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 也学牡丹开。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青苔却偏偏生长出绿意。尽管苔花像米粒一样渺小，却也像那国色天香的牡丹一样傲然绽放。植物喻人，也该如此！ 绿石谷为青苔覆盖率最大，而由此得名，而慕名天下。 　　不知道是“雨”给我们祝兴，还是阻止我们的脚步，云雾雨丝给绿石谷披上神秘的面纱。但是，我们还是依愿去撩起绿石谷那神秘的面纱。 　　在雨中的绿石谷，很清新，呼吸很舒服，可能是负氧离子多的缘故，让人心情特别愉悦，总是抑止不住一颗驿动的心，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况味不错啦！ 　　雨一直在下，我们披雨携风前行。一队竖排长长地走在两侧满是绿苔石的栈道，亦或蜿蜒曲折的石板山路上。 小雨丝丝，落在头发上，亦或雨伞上。雨滴滴落的声音，仿佛是丝竹乐，伴着老知青亦步亦趋…… 我有点恍恍惚惚，仿佛当年知青下地干活，忽然下雨也是这个样子，排成竖排走在乡间的田埂上，着急的人，離了歪斜使劲跑，弄的也是一身湿。 两个画面切换着，我泪眼朦胧，仿佛又像昨天的事呀？怎么一下子就老了呢？我好像渡过好几个沧海桑田…… 　　长焦短距，拍照和山水共融。化入山水，游漾山河。自然的美是流动的，老知青也是流动的一部分，生命是一幅流动的画卷，画面因老知青的活力而美不胜收。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两位硬核在桥上看风景，桥下的人看他俩，招呼“风景这边独好”…… 　　你曾在自卫反击战的岁月里戎马生涯，也曾在知青点大锅前炒菜飞花。你有着不动声色的豪迈，也有着四海为家的豁达。春风几度拂过你的青丝，桃花十里飘落你的霜华。你事业有成，也有伴侣共话桑麻。半生风雨你已参透人生真假，军人风貌，依然可以当歌纵马。你有往事可回首，正人君子，夕阳西下，看尔浪迹天涯。 　　山有顶峰，湖有彼岸。人生漫漫，万物皆有回转，生命最好的状态，是避开城市车马喧嚣，在峰峦叠嶂中的无畏无惧，峰回路转，永闯天涯。 不知不觉中雨停了！ 　　他俩是这次知青旅游出行的唯一一对夫妇，在知青岁月的知青点，让爱情开花结果十三对中，他俩是腻人齁人的一对。少来夫妻老来伴，果真让我看到了也懂得了“一眼万年”“白头偕老”的涵义。女孩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一直念叨着：“这也太好玩了吧！” 　　一下午的走马观花，不知不觉天一点点暗了下来，我们看到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有今人凿刻的痕迹，挺过瘾。晚饭就要开始啦！再见绿石谷！ 　　下榻的第一晚，饭桌上快乐就进入高潮。简单的饭菜，丝毫不影响老知青们的情绪，多钯安添满空间。尔后，泡澡、游泳、打歌，让古稀之年的老知青们像一群孩子，一直到华灯初上，星光漫天。打麻将让这晚的夜生活丰富多彩……生活教会我们，一个人在顺境中可能会得到许多“朋友”，但真正的友谊是在逆境中得以检验。（我们这些人就是经历知青岁月检验过的朋友）为了相逢，走在山水之间，缘分的外衣都脱了，泡池里看不清年龄，自喻：“如花似浴”一点也不过份。剩下的就只是，爱的惯性，爱的记忆，爱的期盼，爱的灵魂召唤！爱到深处，大概就这模样吧。 　　老知青一年思念相聚的时间永远不够用，一杯酒足以了却一件心事——思念！ 　　女人无论多大年纪，都有一颗少女心，你看在泡池里的她们，个个像出水芙蓉，开心的绽放，照亮了小山村的夜空…… 　　东方还没有出现鱼肚白，黎明即起，是老知青们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即使在异地田园，仍然早早地走在小桥上，大树旁，远处山峦，近处河水，被四周的庄稼包围着。手拿花的男生，你这是送给谁的呀？！ 　　天空湛蓝，舞台开阔，但是仍然盛不下老知青的翩翩起舞，时而舞动裙摆，时而婀娜多姿，让人看的目不暇接，太美了！ 　　时间是个贼，它盗走了我们这群人青春的皮囊，却永远盗不走我们面对生活热烈跳动的心脏。心怀一抹温暖，在有阳光和花香的山村，不语也深情！你早！美丽神话的清晨，爱你！爱你！爱你呦！ 　　老连长说：“都是自己家孩子，领着，别走丢了”是呀！我们的大家长，到什么时候都紧紧呵护着每一位老知青，尤其到了这把年纪，尽量一个都不少！ 　　人生，总有一处风景是为你而来……因为整个美篇的照片数量有限，个人照片汇总一张，再出现的基本都是两人以上的照片，如出现个人也为了烘托美篇，请老知青们见谅（因为每一张照片都有故事，拍的都好，都不能割舍）所以想出这样的办法，了却心思。 　　最喜欢这张照片。岁月是一支流淌的河流，曾经年轻的时候风雨同舟，无论怎样都有人背后支撑，每一次回头你都在，情感深厚都是这么得来的，知青岁月的故事大抵如此。 　　睛不知夏去，唯有雨滴方知秋深。美篇中笛声优美的旋律如同秋雨轻拍心灵，润湿了岁月遗忘的情感，洗涤了心灵的尘埃，为疲惫的心灵带来一片宁静与舒适。 　　文姐回眸一笑百媚生，她在知青点是暖宝一样的存在。不知道她给同学做过多少被子，缝过多少衣服，她恬静、宽厚、热心，一直受老知青们的爱戴。因果定律是一种回声系统，她把善良带给别人，终会从别处收获意外的善意。老了，她很幸福，沉淀下来的搞笑，幽默是她的特长，是我们大家喜欢的开心果，善良是一场有序的轮回。 　　把自己的热爱和对生活的热情奉献给了山高水长，奉献给知青岁月和风雨同舟的人们…… 　　你看老知青亲密无间的样子，关系铁磁，也是来自知青岁月的积累……那时，年轻，男生总是吃不饱，女生时常接济粮票（我们点的食堂很正规）以每个人的口粮发票吃饭。但是男生胃口大极了，七八个馒头秒没。女生呢也想攒点口粮，回家时拿点盘锦大米，供不起大胃王们。最后，伙食长把这种情况汇报连里，吃不饱干不动活呀！连里决定：每个月借大胃王们点粮票，解决了男生吃不饱问题。为了遏制无极限，剩下粮票可以往家拿大米。（男生欠下粮票直到知青返城也没还过） 一站有一站的风景。第二天，进程——大石湖。路过绿石谷，司机踩一脚，来一个集体照，昨天人不全。不想，晨曦的五彩斑斓把我们凝聚在如梦如幻光源里…… 泰戈尔的《用生命影响生命》中说：“把自己活成一道光，因为你不知道，谁会借着你的光走出了黑暗。请保持心中的善良，因为你不知道，谁会借着你的善良走出了绝望。请保持你心中的信仰，因为你不知道谁会借着你的信仰，走出了迷茫。请相信自己的力量，因为你不知道，谁会因为相信你开始相信了自己”。 愿我们凭借这束光，每个人都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一束光，绽放着所有因果定律是一种回声系统，你把善良带给别人，终会从别处收获意外的善意。善良是一场有序的轮回。无论别人怎么对你，请你依然热爱生活，保持善良！相互牵挂到老。 　　大石湖风景区是我省4A级风景区。景区面积26.58平方公里。划分为五龙湖、冰凌峡、木兰谷、香水湖四个游览区。素称是中华枫叶之路、辽东走廊、是离沈阳最近的风景区。七八年前，我们知青点的一行人（也是8.28的后续活动）也到过这里，但遇一场暴雨，安全起见，没见《大石湖》的本来面目就打道回府了。今天终于真正如愿以偿！ 　　这是五龙湖，是大石湖的主湖。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大石湖风景区的山脉、岩峰、石阵、石堆、石棚、溪流、瀑布、湖泊、森林、枫叶、花卉等自然资源，是天公的造化，大自然的恩赐。 　　我们到哪里，旗就到哪里，旗上有我们龙王知青的精神，凝聚五十三年注册的光阴。从青丝到白发，还有鲜为人知的故事…… 　　大石湖的水有兴奋剂吗？怎么让人手舞足蹈的呢！雪小禅说: “生活细碎，万物成诗。而我热烈的爱着——更多的时候，不是我生活多精致，而是我生活有热情。 ”唯有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香水湖在五龙湖的上游，山谷开阔，地势平缓，森林茂密，当地人习惯称之为“湖上”。主要景点有香水湖、和睦园、玉屏湖、仙脂湖等景点。人称：五湖四瀑。 　　其实，越往大山深处走，越好看，越精彩。但是，这些老知青必竟是年过古稀，体力不支，战线越拉越长，有的干脆坐下不走了。瞻前顾后，组委会成员决定招回走在前面那些人，山里信号不好，只能11路追赶，遥遥无期。最后搭上电瓶车（有偿服务）追上先头部队，载着一起到山的尽头……你看这欢乐的老几只，欢呼雀跃的样子，可爱吧！ 　　行程的第二天，按计划住宿选择了离大石湖近且风景秀丽的《绿源山庄》。从大石湖出来，我们直奔《绿源山庄》饥肠辘辘的人们，没有辜负美食的诱惑，一气呵成的狼吞虎咽，绿色食品的入肚，刚才还精疲力尽的老知青，頓时元气满满，来神了！河南回来同学又叫酒加菜，气氛刚刚好，把酒言欢，诗意盎然……生活需要仪式感，就像这平凡的日子，慢食三餐，远方不远，步履没停。换个地方看人间烟火，有快乐就好！ 　　民宿《绿源山庄》四周很美，我“小本”文化（乃小学本科）虽不能出口成章，也不能嗯啊的感叹！其实我们来这人间一趟，就是与喜欢的人，吹吹风，赏赏花，看山河辽阔，观人间秀色，感受星河滚烫，感觉人间值得！一个下午河边的嬉戏，年龄只是符号……你们看到的是老知青们返老还童的快乐瞬间，和与夕阳西下媲美的神话！ 　　最后一天，清晨的雾霭把山淹没，衬托着初升的太阳，小山村那么静那么美，小河时隐时现，只能听到哗啦啦河水流淌的声音。夜晚的静谧依然存在，梦乡的呓语还未走远，新生的希望熠熠生辉。黎明即起，打扫庭院，老连长身先士卒，跳起了“圆舞曲”。此岸、彼岸…… 　　古稀之年是我们这些人的又一个里程碑。成熟是五十三年的历练，已经具备了大江东去的豪迈，和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以及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深情，但愿往后余生都如愿，像《如愿》的歌词那样：我将所爱的人间，愿你所愿的笑颜，你的手我蹒跚在牵，请带我去明天。如果说你曾苦过我的甜，我愿活成你的愿，愿不枉啊愿勇往啊，这盛世每一天。山河无恙烟火寻常，是你如愿眺望，孩子们啊安睡梦乡，像你深爱的那样……世间所有的美好莫过于如愿，愿我所念，愿你所愿，皆能如愿。 　　龙王知青三天两夜的旅行结束了，因为故事总是要有个结尾。绝版的今天，只能留给回忆。这次感悟最大的是，不得不承认，我们老了。旅行中出现的意料之外的事，还是让我们心有余悸。比如：有同学手机掉水里，捞上来，随手递给同伴，再要用时就说找不到了，丢了，弄的我们都挺紧张。还有老伙伴的屁股叫马峰蛰了，幸亏老连长及时领去了大石湖的卫生室。还是的同学出现的身体不适，真是让人提心吊胆啊！ 多虑压抑着我，反向思维，知青点时何尝不一样啊！割地时，桀骜不驯的我们，镰刀把黄胶鞋开了，血灌一鞋砢。喂猪，猪急眼了，满猪圈追我们，倒坐猪骑。年龄大了咋就不可以了呢！所以允许一切情况发生，及时应对，也是我们这个年龄的成熟！ 我喜欢出发。凡是到达了的地方，都属于昨天。哪怕那山再青，那水再秀，那风再温柔。太深的流连便成了一种羁绊，绊住的不仅有双脚，还有未来。怎么能不喜欢出发呢？世界上有不绝的风景，目标实现了，便是光荣；目标实现不了，人生也会因这一路风雨跋涉变得丰富而充实；在我看来，这就是不虚此行！ 　　一直以为，离开了，便意味着忘记。可是，每一次相聚就会让往事如烟，又近在咫尺，终究被时光，沉淀成了一段妙不可言的公开的秘密。可是，那些牵手走过的时光，那些并肩红尘的缱绻，怎能说忘就忘？有些缘份，不能说，不能想，却不能忘。给你遗憾的同时，也给你深深的感动。 既然分离是必然，那就约定了相聚，这样离别的伤感会少一点，相聚的期待会多一些。因为不论世事如何变化，知青岁月的历史在那里，青春在那里，单纯、懵懂在那里，印象最深的模样在那里。爱和等候，还有思念和回忆在这里。就此别过，还要再等一年，长长的思念，久久等候，老知青们明年再见！（因为手上资料有限，有不全和纰漏，见谅！） 月影涵香写于202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