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在上个世纪的一九七三年,虽然十年内乱还没有结束,但形势已基本稳定下来,大专院校开始招生。我当年所在单位给了几个招生指标,那时还是实行推荐,但也要进行文化考核。为了找回自己的学生时代,知青们都纷纷报名,利用业余时间,几个要好的同学凑在一起复习了十几天,说是复习,其实就是找来初一的数学课本看看,似懂非懂地捋一捋,其它科也找不到什么复习资料。说起来也挺“悲哀”,虽然是六九届初中毕业,但是中学的文化课基本没上,实实在在是个六年级的小学毕业生。肚子里这点儿“墨水”就敢参加“高考”,按现在的说法是不是叫“弯道超车”啊!当时考了三科,政治、语文和数学,我只打了两个乙,一个丙(当时没有恢复百分制),丙当然是数学,相当于不及格。考试那天,我起大早从医大二院坐公交车到宏伟路的十二中考场,路上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一天考试下来,浑身像散了架子,脑袋瓜子也疼了两天,比干了一天农活还累。后来发生了“白卷先生”事件,录取时基本还是按着单位推荐结合文化考核成绩的原则。</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就认识了纺织班的同学们,他(她)们大都是知青中的“精英”。记得报到时间大约是在一九七三年九月初的一天,校园里到处都是一张张青春的笑脸,纺织班男同学的宿舍是在一楼的一个大房间里,上下两层的大通铺,就跟“大车店”似的,唠嗑到是方便,大家一见面就像久别的老朋友,晚上熄灯后,天南地北、古今中外,无所不聊,聊着聊着就到了半夜。同学中大部分是初中的“老三届”,看着这些大哥哥、大姐姐都显得那么成熟、稳重。班里的党员就有十三人,多人在原单位担任领导,团员也有二十多人,在这样一个集体里,想不要求“进步”都难!那时上学是免费的,每人每月还给补帖十几元的伙食费,食堂的饭菜比现在要单调、清淡许多,但我们觉得校园生活还是挺充实的,文艺汇演、运动会、班里联欢、下乡劳动、到工厂商店实习等等,甚至有人忙里偷闲还悄悄的“搞对象”!这也可以理解,青春年少也都到了谈情说爱的年令。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一次劳动是整修操场,要把跑道上的土挖出来筛过,再拌成“三合土”填回去压实,那可是个力气活,大家挥汗如雨,干的热火朝天。我记得一顿饭吃了五个馒头,创造了我有生以来吃馒头的最高纪录,!</p><p class="ql-block"> 对于这两年的校园生活,我永远不会忘记,至今还保留着商校的毕业证书。校徽当时让上交,我没有交只想给自己留个“念想”,可惜不知珍藏到哪个角落啦。每当看到毕业证书上学委阳光那娟秀、工整的小楷,眼前就浮现出同学们一个个鲜活的青春形象,短暂的两年同窗经历使我们成为了一生的挚友和兄弟姐妹。</p><p class="ql-block"> 转眼风风雨雨的五十年过去了,人生已走过大半程,社会和我们自身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同学们都已年过古稀,身体和“精气神”都大不如前,我们已经完成了我们这一代人的历史使命,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许多事情看清了,也看轻了。目前我们能做的、应该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已,保养好身体,不给社会添乱,不给儿女添乱。人生只是一个过程,不得不来,不得不走,但愿这个过程多一些欢乐,少一些烦脑。</p><p class="ql-block"> 祝福那些健在的老同学们,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开心快乐、益寿延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