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到通信班约一年后,部队情况有了意外变化。为了自给自足,崇明岛的一个农场交由部队管理。于是我们便成了一个名军实农的守备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当时的军事训练时间大大缩短,主要的时间是种植水稻。业务考核标准也由军事转为农业,能力强弱与农村工分高低评定相似,如插秧速度、收割速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的思想也随着这种变化而变化。同样的艰苦辛劳,却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军事训练时,军人的豪情,保家卫国的壮志使我像打足气的皮球。务农耕作时让我感觉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家乡的田间地头,回到了那望不到尽头的泥泞小路。我兜兜转转一圈,从一个农民变成了一个穿军装的农民,心里有着难言的苦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不久,同一公社入伍两年后复原回乡的赵永康等三个战友来部队看望我和同为班长的老乡殷保华。三人中一人身着警服,英气勃勃,另俩从头到脚打扮得山清水秀,一双锃亮的皮鞋格外显眼。原来战友们回乡不久一个当了海员,一个当了工人,还有一个当了警察。战友给我们带来了军营外的信息:上海因城市建设需要,现正大量招工。我看似平静的心里终于掀起阵阵波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看看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穿军装的农民。即便将来提干成为排长、连长,也不过是穿军装的生产队长、大队长。军人手握钢枪,保家卫国却变成了手拿锄头,修理地球。这背离了我参军入伍的初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守备团的名军实农以及朋友的到来使我和同乡战友殷保华曾经的一腔热血豪情壮志终于被一个新的想法替代:我们要复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有了这个想法,我俩便商量如何达成这一目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工作还是要善始善终。我们决定先物色好各自的接班人。是我该向曾经的“钉子户”战友兑现诺言的时候了。私下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为了不影响他的思想情绪及工作热情,我把想复员回家的理由改为父母身体不好,家中无人照顾。并告䜣他若复员能如愿,希望他能接替我的工作。这个战友欣然接受,工作很努力,常得到排、连的肯定与表扬。我也因此消除了后顾之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其次个人表现我们是“不骑马不骑牛,骑个毛驴赶中游”。工作波澜不惊地进行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73年1月,我和战友殷保华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曾经激情燃烧的军营,结束了为期4年多的军旅生涯,又回到了上海农村自己的家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前方等待我的又将是怎样一条道路呢?心里既憧憬又忐忑。</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i>取材:李国庆(文中的我)</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i>图片:网络(致谢)</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i>撰文:简单</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i>编辑:简单</i></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