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童年是什么?是用来回忆的,是用来留恋的……</p><p class="ql-block"> 记得自己大约七、八岁时,已皮的不行,时常跟随几个年纪稍大些的伙伴上蹿下跳,下午放学时拿着自制的铁钩子去钩火车路旁的槐树花,殊不知体重太轻,枝条太大,反被树枝给挑起来,挂在枝头,死活下不来,结果被查路的铁路工人看见连骂带帮,总算是救下来,惭愧之余,一哄作鸟兽散……</p><p class="ql-block"> 经历这一番总能消停会儿,可谁让是孩子呢,一刻也不得闲,三五成群又来到离家较近的农家菜地嚯嚯开来,偷偷潜伏进入李大爷家的黄瓜地,专挑那条儿顺,端正的摘上几根。此时,妈妈缝制的粉色小裙子用上了派场,兜在前面,方便省事,结果被看菜的大黄狗发现了,死命的追,这时早已顾不得黄瓜了,拼命的跑,脚踹进小水渠,泥点溅了一身,这副狼狈像丝毫未让大黄狗怜悯,这家伙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了,几个小伙伴东西逃窜,只剩下我无处可逃,怎么办?说时迟那时快,眼前一棵大柳树成了我的救命稻草,猛跳一奔子,爬在树上,想往上蹿,可上不去呀,平时这方面技能没练过呀,急得我环抱大树,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这大黄狗好像故意和我作对,我哭得大,它叫得凶,还时不时的跳起来咬我的脚,正在这时,李大爷唤回了狗,我才得救,现在想起仍心有余悸……</p><p class="ql-block"> 每到腊月自是小孩子最快活的时节,我那时却总不以为然。因为,总感觉有干不完的活,母亲是位教师,便将在班级中统筹安排的一套在家中也发挥的淋漓尽致,每到这时,我们姊妹三人,各有各的活,大姐洗所有的该洗的物件,二姐打扫各处卫生,我最小活轻点,把一个冬天烧过的烂碳筛一遍,灰是灰,碳是碳。一大早起来,母亲给我戴上她的卫生帽,穿上干活的工作服,就像灰姑娘一样坐在灰旁,一筛子,一筛子的筛着……我怎么也等不来南瓜车,等来了闺蜜找我出去玩,可她也等不住,自己玩去了,我得整整筛上一天。那时想:过年有什么好。可现在想:那时多好啊!即使筛灰,也甚是有趣……</p><p class="ql-block"> 当然,过年也有快乐的时光,那就是母亲那串象征着权威的钥匙一动,我就知道好吃的来了,临近过年,年货也办置齐全,该挂的挂,该锁的锁,每到这时,我们也会蹭些糖果之类的,央求母亲给我们姐妹几个分糖,母亲从腰间取下大衣柜钥匙,取出好些糖果,分给大姐一些,二姐一小堆,我一大把,母亲嫌麻烦,让我们自己保管,慢着点吃,我们三个却不含糊,必将分的不多不少,公公平平,然后各自找各自的窝藏起来。过给几天大姐的糖总是先完,哭丧着脸,找母亲评理,母亲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藏的时候也换上个地方,阔叫个碎猴儿偷吃上了”,躲在一旁的我脸上偷笑,嘴里吃着大姐的糖,这糖咋就那么甜,真是回味无穷!这些年再也没吃到过那么甜的糖了……</p><p class="ql-block"> 想想自己童年时的活泛,年轻时的朝气,现在真的是老了,老了。可咋就老的这么快,这么彻底,只有回想过去的份儿,却没有重拾过去的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