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京西四灵秋色

非雨

　　东灵山坡上风声猎猎，浓雾笼罩四野，我们就行走在云海流岚须臾变幻的山野中。北灵的山野秋色无边，阳光盛放，色彩斑斓。

　　南灵山、西灵山，小五余脉，山峰俊俏挺拔耸入云霄。扑簌的冷雨，没能阻挡我们的脚步，40名队友安全成功穿越。

　　2023年9月22号随小鸟户外参加2日的灵山之行。领队云飞扬、无悔、灵度。傍晚6点在合作路、西二环候车出发，下了张涿高速，车沿环山公路行驶，车灯照亮前方寸米的距离，环视周围是黑漆漆的山野。道路两旁松树，杨树，白桦，由白天的具象，变为夜晚的意象，生出朦胧的美、隐隐约约透着秋色。夜色下的山野安祥静谧，充满诱惑和神秘感。一丛丛野菊花明媚无邪的开在路边，一只小飞蛾扑棱棱从车灯前飞过。等我透过宽大的车窗玻璃看到前方高处闪烁的灯光时，队友说那就是我们住宿的地方塔尔寺村了。

　深夜49名小鸟们落入塔尔寺村，各自找各自的房间，没有一丝杂乱。这多亏了领队云飞扬、美女余音，提前在车上安排好了一切。快速的吃饭洗漱，山村夜晚有仲秋浓浓的凉意，适合舒舒服服睡个好觉，养好精神和体力。超极择床的我前一天迫使自己晚睡，好让今天的我有浓浓的困意快速入睡。夜半睡意朦胧中醒来，一瞬间竟不知身在何处，寂寂的夜晚，睁眼瞧瞧，方才想起和队友们同宿塔尔寺村。

　　一阵被角的微风轻扫，身旁的余音率先起来。不到五点钟，外面的天色依然漆黑。我和慎也打起精神起床，吃早饭收拾行装坐车出发。今天大穿的行程东灵山至北灵山然后穿越黄花梁再至柏峪村，小穿只上东灵山和北灵山，然后下山就可以直接徒步到我们所住的塔尔寺村。据说村后的山坡上有蚩尤墓，几株古树还有一座元代的古塔，走小圈的届时可以游览瞻仰一翻。

　　出门的时候农家周老师说，东灵一开始就是个下马威，果不其然。上坡没有任何铺垫。星辰的话也一点没有错，刚开始上山的时候我还能装装前队，上坡的窄径，队友们排成队一个挨一个，还未至垭口，我便不停的退让，直至退至最后。至垭口一缓坡的平路，前队已了无踪迹。收队无悔手里鼓捣着一个登山仗从后面悠闲地走过来，还有一位女队友，跟我同名，很是亲切于是一路结伴而行。

　　2016年6月19号曾来过东灵山，高山草甸，一个山坡接一个山坡，夏初的山野绿意茵茵，山远天高。而此时的旷野一片秋景，青黄杂染，天尽处的山野依云起伏，黄花铁线莲早已凋败，如白头翁般团成白色绒毛状长絮。此时依然开好的就是我花开后百花杀的菊花了，秋霜染，菊愈浓，不仅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黄色，还有粉紫，浅粉，粉白，蕊却是相同灿然的金黄，黄色是最能诠释秋之明媚的颜色了。

　　初始登山时热意十足，额头冒汗，脱了软壳，脱了薄外套，只穿半袖。前队走得了然无踪，收队无悔在前，我和丽倩跟在后面，前面是太行幽镜大哥和其他两名队友。越向上走，风越大，劲风狂吹，裸露在外的胳膊一度被吹成了红色。在狂风的吹送下深浓的雾海在山间飘浮游荡，前方不远的人就隐在雾海中不见了。一会雾海又似乾坤大挪移般消失无踪迹，初晨的阳光柔柔的光线照耀着四野的山坡，远山层叠如黛杳渺向远方。

　　东灵山上的石头有棱有角，藏蓝的颜色上面遍布着大米粒状的白色花纹，行路匆忙，仓促间只拍了一张照片用于记录。拐过一个山坡，一片石头海代替了青草的山坡，让我想起如昔游记秦岭上的石头海，灰白色的石头散落在山坡上。雾散时天空有雪白成堆的云朵，人立于山坡之上，似踏入云端。前队的速度我望尘莫及，但是眼前风的速度，雾的速度，云的速度，带来眼前风景的视觉效果，却让我大饱眼福。高山草甸青黄杂绿，层次丰富的蔓延向远方，薄雾氤氲遮不住天的蔚蓝，蔚蓝的天空之上，堆迭的云朵宛如深海风起浪涌拍出的雪白色的浪花。

　　山间旷野的风景让我如痴如醉，不舍移步，前面的人儿又隐没在云深雾海中不见了踪影。雾散时漫山遍野都是路，曲线圆润的山坡，雾聚时如入迷障，眼前无路，似隔山海。盛大的雾海，迷雾的海洋，山谷沟涧都被雾海所淹没，雾意盛泽澎湃。漫步其中的我呀，却如风的脚步匆匆。环过一小段松林小径，爬上山坡，沿着山坡上草痕中的窄径向前。眼前的浓的化不开的雾忽然散去大半，迎面山坡上的白桦林就这样展现在我眼前，浓郁苍劲的色彩，白色写意的树杆枝杈，疏落如画，茫茫的雾意笼着山坡的上半部份，更使这景色添了几分迷离之感，只在意念中的景色，却忽的到了眼前，让我无从描摹。

　　走至近前，沿白桦林旁的山坡向上，还好收队悔哥在前方侯着，如果情迷白桦林，误入白桦林，整个方向就错了，山野中方向错了，迷雾四野无处可寻，麻烦就大了。高山草甸的山坡被乱石取代，黑色的泥土上乱石遍布，杂草生于石缝中，盛开的野罂粟被风猎猎地吹着，我费了半天劲，才没让它在我的镜头里模糊成一团光影。石上有的凤尾状植物，一簇簇向上叶如松针，色泽鲜红，仿若苍白石头盛放的花朵，虽不认得，但是直觉告诉我它是红景天，回来查证，果不其然它就是小丛红景天又名凤尾七。生于海拔2000多米的山坡上，伴四时风霜雨雪如常，肥沃的黑土地它不长，偏生于贫瘠的石缝中，绚烂成生命底色中极致明媚极致纯净的色彩。

　　越向上雾越浓得散不开，只能听前方人语来辨方向。踩着乱石一路向上在雾中、在大风的狂吹中跌跌撞撞的来到了东台顶。登顶东台，我们大概用了三个小时，前队估摸着也就用了一个小时吧，后队加上收队无悔一共七个人。东台的石碑上写，灵山主峰海拔2303米，东台峥嵘向上的石丛，小碎石堆成的玛尼堆；石缝里红绿杂间的小丛红景天别样好看，石上锈迹的苔痕也生花，旷野的景色惊艳了暗淡的山川岁月，也让我的心灵悸动不已。

　　东台顶上漫步，云雾在眼前忽聚忽散。雾散天开时，天空蔚蓝，白云在群山间徘徊，深褐色的白桦林浓墨重彩地书写秋色。木栈道笔直，山川起伏的褶皱都清晰在目，莽莽苍苍的向远方，似如天无际无涯。远远的山坡上黑色的牦牛悠闲的吃着青草，牧牛人的住所在不远处阳光照耀下的山坡上。一瞬云又来，似在手边，能用手触摸，牧牛人的房子不见了，后面的看牛的队友淹没在雾海中了。雾散无依，雾聚无凭，依山飘荡，变成雨化为云。

　　沿木栈道向上拐过山坡，又沿着石砌的石阶向下，遇养马人，马铃声阵阵，可让不愿下石阶的游客骑在马背上一路送下去，50元一位。远方环山的小径迢遥，如画的山川曲线分明，绿黄杂间的野草中褐色的草连成片渲染炫丽的秋色。下至山底是北京门头沟百花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云雾只恋东台，这里秋色明媚，空气干爽，云层让天变得厚重，沿环山的小路行，道路两旁有熟透了的沙棘果，吃一个酸爽的足够提神。拐入松林，过松林，美州落叶松的松针呈落叶的黄色。拐入环山公路，粉紫色的野菊花闲散生在路边，璀璨的小甘菊黄的花蕊，黄色纤细的菊瓣生动具体，凹凸成生动的油画，生在路边岩石的缝隙中，诱得我攀上路边的岩石去拍。

　　上东台，下山坡过松林，走过公路，过景区的栅栏门进入北灵山韭菜坡景区，时间才11点半钟，感觉这一天好漫长，走了那么久还不到中午。依山而上，人来人往，这里是景区的山，是北京人的后花园，少了东灵山的清静。这里的景色不似东台，这里岩灰色峭拔如屏障般的山崖矗立成峰墙。人太多了，拍照都等不起时间，穿过人群向上，至信号塔也才下午1点，这个点到这里是有资格走大圈的，可是因为明天还有南灵和西灵的重任，我这样的弱驴总得有所取舍，不能事事圆满如我意。

　　饭毕，向远方的山顶望，景区依山的栈道曲折萦回直至山顶，我们沿山平切钻灌木丛下栈道，这里一处断崖独立危耸，之字形断崖耸立成墙，天然的崖壁山墙，风景秀丽独特。细细欣赏这里的景色，把大半的时间都用在这里，眺望远山，沿着如墙的陡崖走一走，感受一下心悬，体验一下腿软。细细看岩石上遗留的时间痕迹，抚摸岩石，用心感受亿万年的沧海桑田。苔藓夏生冬萎遗留的苔痕是抹不去的黄色。开着花的红景天的颜色是经过山风淬染的，与岩石远山天空相映成趣，色彩隽永携远岫。

　　下山简直就是花朵缤纷世界。风玲草，各色的野菊花，紫苑、紫色的香薷，牛扁，多肉，金花忍冬色泽红鲜的小果子挂满了枝头，黄花蒿的叶子被秋风燃红了，白桦携秋风带着秋天的洒脱。快至塔寺村拐入后山，几株树龄800年的白扦树，树皮粗糙鳞状剥裂苍翠丰茂。沿山坡向下走，一墓碑上书南蚩尤墓，据说这里是蚩尤的衣冠冢。逐鹿之战黄帝炎帝联合大败蚩尤，蚩尤战败身死，身躯和头颅分别葬于不同的地点，这里留下世世代代为其守墓的人。一颗古树只剩下树桩，斜裂的树杆如剑指天，其它的树杆堆放在杂草中，一圈圈树纹记叙年轮，树杆上的花纹记叙了多少沧桑呢。一座元代的古塔矗立在不远处的山坡上，莲花般的基座，五层结构，花纹雕刻精美，塔体呈陈旧的黄色，塔顶枯草杂生。下山在山坡上又看到一棵白扦顶部的树杆状如龙爪，遒劲有力。

　　山村的夜晚来得很早，6点半走小圈的队友聚齐了分为两桌吃饭，菜品丰盛，队友们吃的很香，我却吃啥都味同嚼蜡，这个状况持续有一个多星期了，再好吃的东西也提不起吃的兴趣。对于我这只吃不了东西的弱驴今天走成这样，我很知足。大圈的队友们回来都晚上十来点钟了，同屋的慎回来便爬在床上饭都不想吃，我让她快去吃饭，好歹吃一口，也不能这样不舒服的饿着自己。吃完饭的音姐和慎，轻声的回屋上床小声低语然后熄灯，我终于睡过去。许是不是在自己家里的缘故，一晚上总要醒上一两回。

　　第二天晨起收拾行装，今天走完南灵和西灵是要返程回庄的，收拾所有的物品拎上大巴车。云队在车上说了一下今天的天气状况，有小雨，中午12点会变成中雨。今天累计爬升有1200米，全程下来大致有16公里，在车上远望云雾弥漫的山间，山里晨昏的景色最美，可惜的是现在的我们是在车上而不是在那山巅云海之上的仙境之中。车驶过一片雾海，向前又行驶了一段，队友们下车，有九名队友选择了休闲，未和我们一同穿越南灵和西灵。

　　坐得有些晕车，初始是平缓的山林小路，快步的跟着余音向前。行不多远一个很陡的泥土坡，昨天走大圈的队友们一个个身手矫健，看着都不象昨天爬升了近2000米徒步了近30公里的样子。路窄陡，一个人一个人的向上，有的队友从旁侧的林子向上了，我规规矩矩的爬上陡坡。前方的队友早已没有影踪，天晓得他们是什么速度，听人语似在另一侧，悔哥上来才纠正我要往另一侧走的冤枉路线，那一侧是刚才从山林而穿队友的声音，星辰从后面走了过来，我喊了他一声，一向在前队的他不应该出现在后队，他应我说道他要做银牌收队。可旋即他就走得没了影踪。

　　听到云队在对讲机中说要报数，可是数报着报着就断了，前队和后面已经断档了，听到逸仙在队讲机中说后面没有人跟过来。拐过山坳，侧切过来的队友的脚步如飞，秒杀我这弱驴千倍万倍。雾色迷蒙的山野我就拍了一张队友秋水伊人的背影，从这往后的路程，我竟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拿出手机来拍照。向上爬过一小山坡，秋水和另一位队友消失在大雾中了。后队只剩下我和水晶，收队无悔拿我们这两个弱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细碎的雨开始纷纷，又爬上一个山坡之后，收队悔哥帮我拿出了雨披，披上雨披片刻不敢停留的向前。平切的山路就快速行，爬升的时候想快心有余而力不足。大雾迷漫，冷雨簌簌，向上是无止境的爬升，一个小山坡，又一个小山坡，钻灌木丛，踩湿滑的石头。小山坡变成大山坡，顾不上拍照更顾不上看景，走得又辛苦又自虐。黑泥土的路径湿滑，沾满了雨水的秋草枯黄着杂乱着斑驳着。收队悔哥走得无踪影，很长时间的一段路程只有我和水晶，一路泥泞蹒跚地向上走着，虽然大雾迷漫，但路径却是清晰，这段户外路线怕是少有人走，一路上未见半分垃圾，一块干净无污染的户外徒步路线。可惜的是我不能停下脚步四野望望，或许我停下大雾中的山野我也看不到啥吧。

　　登山野，攀石头，进松林，走白桦林。一个清晰的垃圾袋在路旁，上面清晰商品标印，某某豆干，新丢落的，越是干净的山野越不能因我们走过而留下半点垃圾，捡起来拿在手里，向前又捡到一个干净的冰红茶的瓶子，虽然我的状态极度不好，我依然选择把它捡起，一路上虽无风，可雨足够冷。手被冻得僵硬苍白。不知道走过了几处丛林，爬过几座山坡，终于看到了收队，让他帮我把空瓶子塑料袋一并装入背包中。水晶跟紧收队，我被落在了后面。一个湿滑的土坡，一脚没踩稳，我便整个人趴在黑色泥泞的山路上。

　　山路越走越窄，窄成一条线，山脊斜倾的石头耸向天际。好想不顾队讲机中领队的催促任性一回，坐在迷雾云海中看看景，发发呆，注视着雾海中苍石上杂草醒目的红，在这与天最接近的山野之上；而不是为了根本跟不上的前队，一个劲的逼迫自己不停不停地走。南灵山和西灵山一路的攀升让我体验到了无与伦比的苦和虐，本无缘于前队的大神们却不得不半分不敢松懈的紧追。后来和星辰谈起走这段路的感受，星辰说那样多好，独享山野。如果当时真能独享山野，心中就不会装着那么多紧迫，风雨皆从容才是最好的体验。

　　快至南灵台顶，一个向上的高耸的断石路，我拒绝了悔哥拉我一把的帮助，一路的泥泞都在前队不停的催促下走过来了，这个巨石隘口又算得了什么呢。终于走至南台顶的玛尼堆前，为了配合前队，收队无悔寸步不停地向前，眼前凄凄秋草满山坡，雪白的云海缠绕着远处的山顶，踏着山坡上的衰草向前，远处静默的松林如最称职的守卫。沿草丛一路向下，黝黑的泥土已经被前队踩得更加湿滑不堪，一个不小心又滑倒在泥泞的山路上，杯子也从背包的插袋中掉下来，顺着宽大的雨披掉落到地上，一整瓶的水背了一路，一口没喝，打开杯盖把水洒在山野上。

　　再向前一大片黑黑的光秃秃的林子，如果不是林子下方有青草生，鲜花开，真以为这里是没有生命的孤寂之地。黑色的树杆，黑色的枝杈，这是我在山野从未看到过的景象。好象听到前方有人语，好似星辰的声音，向下看看无人，等我沿着黑色的林子再向下行，终于看到了在林中拍照的星辰，旭风，蜜瓜，赵莉。几株嫩嫩的野罂粟带着雨珠开在黑色的树林之下，星辰热情的招呼着我拍照。一路上鲜有拿出手机的时间，所拍照片寥寥。

　　悔哥说下多少，再上多少。果然从南灵山下来，往西灵山，又是一大段爬升，还好七个人做伴，没有了之前焦急的紧迫感，走走拍拍累得感觉少了很多。雨渐渐的停了，雾气漫上来，路旁的的黑森林在迷雾中有别样的景致，可谁能知道这黑森林是因为一场山火而赴之一炬呢，惋惜怜惜痛惜，青青松林化为焦碳。路旁蓝色忧伤的翠雀开得娇花带雨，岩石上的绿草青青。到达西台顶时依然是大雾迷漫，西台顶开阔，五个玛尼堆错列排开，秋草深深，有野罂粟开，在这海拔2401米的西台顶上体验不一样的秋色，秋色秋情无声，只盈怀。

　　匆匆饭毕，下山。快步如飞，过草地，穿松林，过白桦林。秋的颜色尽收眼底，却不能一笔写尽。秋色是调色盘中深深浅浅的绿色，黄色，褐色，红色......松林下成片的高高的柳兰花枯萎后通株变成褐红色，与绿绿的松针构成秋天色彩的两级，美极了。这一路秋色斑斓无处不美，落尽叶子的白桦写意，松林茂盛挂着雨珠低垂，落叶无悔零落在草地上，油画一般的秋景山林。

　沿起伏的山脊线上上下下，变化如迷的路途景色很美，山石嶙峋和昨天走的东灵北灵不同，这里是小五的余脉，位于小五自然保护区之内，森林茂密，灌木也有一人多高，原始自然的风景是户外人最喜爱的。一路上有“河北雄安飞天户外”的黄色布条引路。纵使山路错综复杂也不会迷失方向。走过一处山梁，云海轻散，露出迷人的山脊线，漫山的秋树婆娑如涛海，云海飘白。放眼前方，飞云煮山海，一重山、二重山、三重山、四重山，四重山脊线错列向高处排开，这种隐约的美引得我们久久驻足，恋恋不舍，频频回头。

　　走过前队宁静说的塌方的山坡，向下进入山谷，清澈的山溪沿着山谷流淌，我们不舍山谷，山谷就一路远送。迷人的山谷，醉人的红叶，我们留恋不舍的目光，栌叶红，我们在栌叶树下笑。旭风大哥绝对是最会选景最会拍照的大师，一路上都在为七人小分队拍照。星辰桔色的雨披也绝对是秋色暗淡山野最暖最靓的色彩。

　　估计夏末的大雨肆虐，环山公路被冲毁了，一路泥沙，沿着沙岸忽左忽右，不小心还会踩得沙路滑塌。远远的看到了高耸的高速公路桥，出了山谷拐入公路，天色已经黑下来。走进鲍家口村口，太行幽境大哥看到我们归来，暖心的拿出手机来为我们记录，后来知道九人休闲小组知道有穿越的队友归来，就一直守候在村口，为每一位穿越归来的队友留下珍贵影象，暖心的队友。

　　星月归程。

太行幽境大哥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