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若愚</p><p class="ql-block">图/若愚</p><p class="ql-block"> 由悠闲到繁忙,再从繁忙到悠闲,已走过了五十九个中秋,也许是经历得太多,反而对每个中秋的记忆淡薄了,有一点却是清晰的,那便是对月饼的期待。</p><p class="ql-block"> 由于从小喜欢甜食,自然对月饼会格外钟情,儿时家里穷,月饼不是可以随便吃的,只有八月十五晚上赏月的时候可以分到一个,而且那时品种也没有那么多,只有酥皮冰糖月饼。正是贫穷限制了我的的想象,在我参加工作好长一段时间后,我都以为月饼都是青红丝冰糖馅的。</p> <p class="ql-block"> 在吃冰糖月饼的岁月里,每年吃几个我早已无法记清,但吃得最多的那次,我却只今记忆犹新。</p><p class="ql-block"> 一九八四年我毕业分配到了一个山区小所里,当时所里只有我和所长两人,那年中秋,我没能回家,和所长本来是打算在所里过的,可下午一个叫野鸡岭的偏远山村突然出现了事情,从名字你就可以看出山村的偏远,我跟着所长半骑半推着自行车走了三十多里坎坷不平的山路到村里时,天早已全黑,所长便叫上村里的老书记,还有一个和我一般大的村干部开始处理事情,当时我虽然还没有入门,但我觉得事情肯定很复杂,这从老所长一支接一支抽烟就可以看得出。一直到了接近十二点,才算有了眉目,那个中秋过得,我们连晚饭也没吃上,老书记叫开村里唯一的小卖部,要了用包装纸包着的四包月饼,每包八个,就当我们的晚餐了。我那时饭量大,很快将一包月饼吃完了,看着我意犹未尽的样子,所长说今天是八月十五,月饼你放开吃,我们都吃不了那么多,保准管够。于是我又吃了四个,虽然还是觉得欠那么一口,也没好意思再吃。</p> <p class="ql-block"> 后来因为工作的需要,我调回了县城,老所长也因为长期超负荷工作,加上生活无规律,落下一身病,没等到退休便英年早逝了。</p><p class="ql-block"> 岁月还要继续,每年中秋的月饼还是要吃,生活水平在提高,月饼也在不断变化,吃着吃着,咸的甜的怪味的都有了,吃着吃着,广式苏式京式的都有了,吃着吃着,酥皮奶皮冰皮的都有了,吃着吃着,</p><p class="ql-block">蛋黄火腿切糕馅都有了,月饼的品种多得让人吃惊,即便你再富有,也会超出你的想象,然而一直在山区工作的老所长,对这些却无法知晓,甚至连广式苏式都分不清。</p> <p class="ql-block"> 月饼的品种多了,对我们来说却都成了摆设,就如我过的中秋多了,竟没有几个有印象一般,真正刻在记忆里的月饼,还是原始的青红丝冰糖月饼,真正刻骨铭心的,还是刚毕业那年中秋,吃得最多的那次青红丝冰糖月饼。</p><p class="ql-block"> 又是中秋,看到琳琅满目的月饼,我又想到了那段难忘的岁月,想到了老所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