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的人都老了

萧耀雄

每一段留不住的岁月，都有一个忘不掉的故事。难忘曾经的那些日子，再也回不去，却是最美的时光。回想过去的美好，多少人哭，多少人笑？ 交通篇那时，街上除了公交车，几乎没有机动车，大家都是骑自行车上班。 28自行车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28”是指轮子的直径为28英寸，以前爸爸送孩子上学就骑它。前面大梁上坐一个，后座上再坐一个，那时爸爸的肩膀宽厚温暖，坐在上面是满满的幸福。 少有的卖票小公交 那时候，桑塔纳轿车是土豪的配置，红旗牌轿车更是了不得了！ 那时的火车是绿皮车。在嘈杂拥挤的火车站，车厢里列车员来回穿梭卖着盒饭，香喷喷的鸡腿很受人青睐。 要想坐飞机，得有介绍信；没有介绍信，有钱也买不到机票。坐飞机的人大多是因公出差的官员，老百姓出行不会选择乘坐飞机。那时的一张机票四五十块钱，而一个月才挣三四十块钱，坐飞机还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生活篇在没有计算器的年代，爸爸经常把算盘打得啪啪响。看着爸爸手里翻飞的算盘珠子，感觉他真是特别厉害！ 妈妈没事就坐在缝纫机前，做起针线活，这意味着又有新衣服了！即使只是拿旧衣服缝缝补补，就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家家户户都有这种印花的老床单，虽然现在看起来有点俗气，可那时候，亲戚朋友喜事随礼都是用它。 一到天气晴朗的日子，两棵树上系根绳，就开始晒被子。 那时的集市比较简陋，没有固定的房子，都是挑着担子摆摊，小贩从不缺斤短两。 爱美的女人甩掉了长辫子，开始流行烫发，顶着大波浪卷儿走在大街上，特潮！ 那时候没那么多水乳、眉笔、口红，一盒雪花膏，就是女人全部的化妆品。 夏天没有空调，家家户户都搬着凉席和竹床，在马路上、街道上打地铺，想要好位置都得抢呢！ 老人担心孙子孙女被蚊子咬，就撑上这款最经典的蚊帐，所有的蚊子都飞不进来。老人还会守候在一边，蒲扇轻轻地拍着、拍着。 家里没有洗衣机，妈妈洗衣服都用搓衣板，如今都成了老古董啦。 许多人家里都有这种大衣柜，存放着我们温暖安定的小日子。 以前就指着洋黄历看节日，过一天撕一页纸，一本撕完一年就完了。 饮食篇那时的10元钱能养活一家人，蔬菜水果才几毛钱一斤。 相较于蔬菜，肉是奢侈的。逢年过节，最缺的也是“猪肉票”。 单位食堂吃饭，都是人手一个海碗。大锅饭、长条凳，大家坐在一排，有说有笑。 上海最高级国际饭店的一桌酒席，茅台酒8块钱，饮料是桔子水，是那时最流行的。 可乐刚刚进入中国，逐渐在全国风靡开来。 那时家里没有冰箱，卖冰棒的叔叔每次吆喝着经过，不管我们在玩什么，都会立马跑过去。 大伙儿把整个车子团团围住，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冰棒箱子，箱子不大，花样却很多，每一种都足以让我们流口水。 偶尔奢侈一下喝健力宝，瞬间变身“土豪”，引来所有小伙伴羡慕的目光。 我们的零食少的可怜，能有个棉花糖、雪人冰棍，都可以高兴老半天了！ 烧饭用的是灶台，饭粒黏在锅底，就成了锅巴，锅巴香香脆脆，也相当管饱，没有牙的小鬼头只有看的份儿。 以前家里有老人，过年做小辈的来拜年，送的礼都是四大件：果子糕点、几瓶酒、罐头和糖。 上海淮海路上的西餐馆，整个装饰让人无法联想到西餐。主要菜肴基本都不超过一块钱，冰淇淋咖啡只有五角钱。 上学篇那时的孩子没有那么多作业，书包也没那么重，文具盒都是铁的，上面还有乘法口诀表。 那时也没有补习班。小朋友们放学回家，在门口放个板凳，写完作业就可以看电视，看老版西游记、海尔兄弟、黑猫警长、小糊涂神等。 考试卷子都是老师自己刻字印刷的，考完试后，学生们的手肘都被油墨蹭黑了。 人们对知识和学问充满了敬仰，图书馆里总是坐满了人，大家都在认真地看书做笔记。 老师经常布置写字作业。偷懒的孩子将几支笔绑在一起，刷刷几行就写完了！ 上了初中、高中、大学，宿舍都是破旧而拥挤的。但是大家感情特别好，如今则是自顾自地玩手机、电脑。 娱乐篇那时没有高科技的娱乐，一台电视就能够凑足几家人过来，看得津津有味，还能在一起聊家长里短。 电视节目也很贫乏，而且到晚上10点就没有了。有时候会出现这个画面，让你心里痒痒的，盼着电视台快点恢复播放。 小孩子的课业生活非常丰富，一群小伙伴来家里找你，一起在院子里玩跳房子、弹弹珠、跳皮筋、捉迷藏…… 弹弹珠 跳皮筋 斗鸡 罩麻雀鸟 打元宝 玩泥巴 投沙包 打乒乓球 打波仔 那时流行音乐开始在大街小巷唱响，人们会收藏自己喜爱的歌手的磁带，在悠闲的午后用录音机放着听。 夏天的晚上，大家都集中在小广场上乘凉，大人们聊天，小孩子们则玩疯了。直到广场上放电影，人们才会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动。 偶尔下乡放影才看一次。但《地雷战》等电影台词都背得滚瓜烂熟。 恋爱篇那时的男女谈朋友，可比现在严肃很多。约会是提前一周定好时间，包接包送，还要得到女方家长同意，并顺手带点小礼物，不必贵重，但要好看。在午夜十二点前，必将女孩送回家。 约会也没有太多地方可去，圆饭桌、小方凳、日光灯管、双喇叭录音机、嘈杂的人声……这样的“咖啡厅”特别适合一段天长地久的开始。 或者信步走到公园里，慢悠悠地呆上一下午。风景与你，俱好。 那时没有微信、QQ等，男女之间沟通感情的方式，就是白纸黑字的情书。手写的一字一句，认真而笃定。 那时两人结婚，还没有“房子、票子、车子”一说，女方最看重的是小伙子的人品。姑娘们更愿意跟心爱的人一起吃苦，一起过熨熨帖帖的小日子。 结婚时没有录像、司仪、彩排，甚至只有一身红衣服，连婚纱都没有，更别提豪车接送了。有的只是新娘新郎脸上幸福质朴的笑容。 婚宴上一定有这样的搪瓷脸盆，大多是红色，还印着红色的喜字。这是亲朋好友们送的，祝福两口子的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光阴匆匆而过，最美的时光，走的也最急，我们都已老，往事不再来。致那些永远回不去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