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我在卖鱼巷住了十来年,记忆最多的还是夏天。当时的夏天非常炎热,尤其是暑假期间更是酷热难熬。一般人家只有蒲草扇,芭蕉扇摇摇,没有电风扇,更不知空调为何物。白天走上二楼感觉就像进了蒸笼一般。所以我多在楼下过道躲清凉看看书。</p><p class="ql-block"> 伴随着知了的阵阵叫声,听着外面“白糖棒冰四分一支”的叫买声,抵挡不住叫卖的诱惑,拿出自己平时舍不得用的零用钱,去买一支解解馋降降温。但更多的是自己制作汽水,将米醋,苏打和糖放入酒瓶里,加上适量的凉开水即成。喝一口,咽下去,到了肚子里,咕噜一声,一口气回上来冲鼻孔而出,好爽! </p><p class="ql-block"> 夏天,街上的冷饮店生意很好!品种也多,有冰镇西谷米,甜酒酿,冰镇绿豆汤等等,偶尔去吃一次,又冰又甜,真是难得的享受!</p><p class="ql-block"> H同学是我的好玩伴之一,我们一起经常下象棋,二人棋逢对手往往杀得难分高低,有时他赢了,就得意洋洋笑话我气我,我不服输,在下一盘我赢了他,我就哈哈大笑,回敬他,彼此之间斗棋又斗“气”,倒也是别有一番童趣。</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家对面的大街边上,有一个中年人,卖脆瓜,穿着旧旧的蓝衣服,戴一个脏兮兮的旧草帽,一天到晚有一声没一声的吆喝着:脆瓜要伐脆瓜,脆瓜要伐脆瓜…有一次我看见他突然倒地,口吐白沫,四肢抽动,过了片刻,才慢慢的苏醒了,缓缓的站起身来 ,继续着他的吆喝……据旁人说,他一家人就靠他做一点小生意度日,真是可怜!</p><p class="ql-block"> 宁波是海洋性气候,太阳一下山,气温就去渐渐的低下来了。我们的左邻右舍大多沿街而居,晚饭时分,纷纷搬个小板凳小桌子,就在大街边,一边吃饭一边纳凉。饭后我喜欢在躺椅上躺着,吹着阵阵凉风,仰望星空闪烁,听着大人天南海北的聊天,不知不觉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有几年的夏天久旱无雨,西塘河、北斗河河道见底,自来水小得象眼泪水,水龙头流水是一点一滴,邻居拿着大桶小桶,通宵排队接水…实在没办法,有时候就打来井水,用明矾进行沉淀,再用于洗洗涮涮。</p><p class="ql-block"> 夏天农村抢收抢种,农民最辛苦!当时城里的工厂、学校、单位常常组织义务劳动,支援双抢。我也参加过许多次割稻,我记得早上大约四点多钟不到就出发,到了农村天才刚刚蒙蒙亮,田野上晨雾如薄纱,一股淡淡的稻香味沁人心脾。只见人们低头弯腰,齐头并进,耳旁“刷刷刷”的割稻声就是美妙无比的丰收音乐,不多会儿,就见大片大片的稻子被割倒了……到了上午十来点钟,已是骄阳当头,人们挥汗如雨,此时又饥又渴,农民们热情的送来了糯米团子,还有白糖棒冰,汽水等等……</p> <p class="ql-block">插图来自网络,谨向原作者致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