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近一个时期,自己常常带上本书来到黄河边,看着滚滚东去的黄河水,有时思想空灵,有时心潮彭湃;有时想到黄河奔流泛滥成灾给人们带来的苦难,有时也想到黄河滋润万物,哺育中华儿女成长的伟力。可真谓五味杂陈,无以言表。</p><p class="ql-block"> 时下,带着书来到黄河边上,不为别的,只为让象天气一样燥热的心情得以清凉和安抚,<span style="font-size: 18px;">找到那份努力寻找的恬静,享</span>受那种思想空灵的状态。这也就是当下最美的事情了。</p><p class="ql-block"> 黄河是中华文明最主要的发源地,国人称其为“母亲河”。恐怕也只有长江与黄河能带给我们无限的母爱思绪吧?</p><p class="ql-block"> 自己的家乡在黄河入海口附近,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所处为黄河的最下游,由于当时的生产力水平相对比较低,在对待黄河的防洪、泄洪问题上,基本上没有好的办法,也只能是任由其大漫灌(漫滩)。故而,家乡经常闹河水,滩内的庄家地常常被水淹没。</p> <p class="ql-block"> 谚语曾有云,<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黄河面恶心善,长江面善心恶”</span>。我们居住黄河口的人们,对长江虽无感,但是,对黄河这样的感触是最真切的。</p><p class="ql-block"> 记得那时年年有黄河水泛滥成灾,且多是一年的伏季(夏季)和秋季。伏季水漫滩还好,麦收(夏收)己过,乡亲们一年两个秋己是收了一个,队里交足公粮还能分配一些给各家各户,乡亲们也是满意的不得了。秋季黄河水漫滩则就不一样了,俗语“一年的收获在于秋”(我们有麦收,秋收的称谓),那时大多的农作物需秋收收获,那叫一个“忙”啊!乡亲们叫“抢收”、“抢种”,玉米、高粱、大豆、瓜果、疏菜等等都泡在水中,能抢收多少算多少,抢种就暂时无从谈起了。</p><p class="ql-block"> 那时,自己正处少年季,也参与到抢收队伍当中。看似很忙乱,其实久居河边的人们早已习惯了这种状态,各项抢收工作总是有条不紊。抢收来的粮食作物由各生产队负责,全部收到队里。而瓜果,疏菜之类就直接在地里分到各家各户,由象我这样的“辅助劳力”们能收多少是多少了。</p><p class="ql-block"> 而抢种则不然,大水漫滩水撤去的早时,只要在“寒露”节气之前,有的年份甚至在“霜降”之前,还能种上来年的小麦。乡亲们设计用的播种小麦的耧是单腿,耧的铲头是将泥土开沟的铲,只能是人拉耧将小麦播洒在泥地里,俗称“泥沟”。由于是黄河漫滩新挂的淤(地上三到五公分新土),被黄河淤泥压制,退海的盐碱还翻不上来,所种小麦长势特别好,来年一定是大丰收。而若漫滩水撤去的晚,乡亲们播种不上小麦,来年麦秋就没有收成了。</p> <p class="ql-block"> 对久居黄河尾闾的乡亲们来讲,黄河发大水不只是伏季(夏季)和秋季,在冬季或春季照样漫滩。</p><p class="ql-block"> 冬季上水多是黄河结冰期间,由于天气似暖乍寒,封河不在一时(黄河全部结冰叫封河),河水的流动会使冰碴子堆积起来,阻碍了水流,就使得河水沸出河道,淹没大片粮田。这时的沸水漫滩,由于是从下游向上而来,且流速相对较缓,加之入冬后的黄河水含沙量小,我们都叫它“清水漫滩”,对已出苗的小麦而言,无疑是浇了一茬封冻水,时下叫“冬灌”,对来年的小麦分蘖则是大有裨益。</p><p class="ql-block"> 来年开河时(我们给冰封了的河解冻叫开河),河水漫滩的几率更大,也是觧了冻的河水冰碴子堵塞河道造成,对小麦又形成了“春灌”,使小麦的长势更好。</p><p class="ql-block"> 故而,谚语云“黄河面恶心善”讲得特有道理。</p> <p class="ql-block"> 二十一世纪三十年代的今天,随着治河理论的固化,“治黄”科技的发达,各项生产能力的提升,以及“调水调沙”治黄方法的完备,俗称黄河为“悬河”的状况正在改变着,使得身处入海口附近的乡亲们再也不受黄河水漫滩之苦了。</p><p class="ql-block"> 随着河口向大海的推进,河水已是近三十年没有漫滩了,加之机械化和电力化的发展,乡亲们耕种土地自河道引水灌溉的逐步完善,原来的盐碱地也变成了高产稳产的粮田。</p><p class="ql-block"> 当然了,现在的年轾人也不可能直观的,切身的体咪黄河的“面恶心善”了。</p><p class="ql-block"> 然而,山河依旧,情感情绪都是人们的客现存在,不论老年还是少年、青年、壮年,皆是依偎在山河的怀抱中,幸福的生话着。唯愿我们的母亲河源远流长!乡亲们的生活芝麻开花节节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