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天是秋分</p><p class="ql-block">昨听了《大梦》,觉得很合近期的心境,似乎想说点什么?尽管近来总提醒自己该少点输出,年已半百,困守边城……整理一则日记。</p><p class="ql-block"> 七月的晴天,高温。成都41度,大为36度。大半年没回家,妈看到我一个劲儿的捏我的手,刚放开又捏住。我有点不习惯、不自在。</p><p class="ql-block"> 午餐有豆渣菜、豇豆汤、曹鸭子、豆瓣酱生拌青海椒、苞谷饭。陪爸喝了茅台镇的酒,味道很醇。记不得是吃了几碗豆渣菜,还要了苞谷饭。味道确实是家乡的味道、妈妈的味道。</p><p class="ql-block"> 午餐后回大为。去年通了高速,从县城回老家祖屋只需半小时。九十多岁的外婆住在祖屋里,她耳聪目明,身体硬朗。太阳好,外婆将冬装全部晾晒在露台上,花花绿绿的。外婆一边翻捡一边念叨着“这件是罗淑文穿去德国后回来就送我的,那件是罗淑文给我和她爸同时买的……”好像晒在那儿的衣服全是她大女儿添置的。</p><p class="ql-block"> 去了林家的二姨孃、二姨父家。亲戚中最“个性”的二姨父卧病在床了,虽对自己病情担心,但依然保持一贯要强的状态。林家人住的那条街,今天百度地图才知是叫大兴街。街道规划之初居民临街那面是没有前院的,少数人家栽几株绿植。大鹏家弄了个前花园,就显得要洋气些。二孃家后院有个苗圃种了好多“金蛋子”,二姨父生病估计也疏于管理了。</p><p class="ql-block"> 外婆陪爸妈和街对面彭大大聊天,彭大大家常里短的说些事非。二舅陪我到和平地里走走。气温高,热浪扑面。走进苞谷地,人一下子淹没其间,看不见头。地里结了好多苞谷,想起当年扳苞谷时,也是这种暑热天。苞谷叶子在手臂上拉出一道一道细小口子,汗水流到伤口上那感觉记得清楚。时不时左手心里还遇到“洋辣子”,奇痒奇痛;换成右手来扳,大概率也会遇上,右手心再次奇痒奇痛。地里工作量本已经很大,搬回家还得退去苞谷壳、晾晒、脱粒直到忙活到大半夜。青少年时期经历的农事还都历历在目。外公去年去世后留下的地,家里最不勤快的二舅还是没让它荒起,种上“美人椒”,辣椒结得密实。二舅骄傲地说峨眉山高山辣椒头批价格要卖上5元一斤。返回家走的是河坝,二舅指到其中一块大石头说是小时候带我游泳差点把我淹死的地方,如今看起觉得不可思议。河的尽头衬起的天空是蓝色的。</p><p class="ql-block"> 离开祖屋到乡政府取车回城的途中遇大雨,快步过了已经翻修过的网红老桥。气温降了几度。(一年后,二舅舅走了,说是酒喝的肝病。走时,拉着他大姐的手说,大姐别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