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滨的美篇

章五滨

《漠南漠北内蒙外蒙》一一当代篇

‘ 在今年这个酷热的夏天，做了一个拍脑瓜子的决定，挺进漠北去外蒙古，说起来也有点无奈，二0二0年初本已订好去南美的机票，准备做人生最后一次远足，谁曾想疫情起一晃几年护照都已过期，孩子经常出境一走便是多少家，护照到期早呢，但空白页只余三张，又不知凭什么规定有空页就不予更新，吐槽抱怨不如自主能动，告之娘俩准备就近去邻国串个门吧，天太热南边的免了，东边那两家老子现在不爽，北边俄罗斯去过多次，就蒙古吧，所以老伴对此行的结论是去一个连梦都作不到的地方。

　　从呼和浩特驱车四百多公里，穿越连绵的大青山（阴山），经过广阔的四子王旗（神舟落脚地），来到边境小城二连浩特，蒙古国这不就近在眼前了。待出了国门不免心里有了些许忐忑，必竟蒙古国虽为邻国，但在世界上存在感不强，其资讯不多也很少关注，偶闻的也是一些负面的东西缺少了解，此行主意我出又未随团人单势孤，但又一想一个能送咱三万只羊的国家大差不差吧。

　　陆路通关就是比较麻烦，从中方客运站过一遍安检，登上蒙古人专营的大客，乘客大部分为蒙古倒爷货仓货架塞的滿满当当，出中国边检卸包检验再登车验照，行不远入蒙古关口卸货下人再复制一遍，弄的都有点低血糖了，进入蒙古走不远便是蒙古边境小镇扎乌门德，车票五十元人民币，路程没几公里没法那么算了，必竟不耗油但太耗时。

就要过蒙古国关口了，摘下帽子眼镜递上护照和电子签证，心里轻松地流淌着“鸿雁，向南方……”，啊？突然大脸盘女关员放下护照来了句“社焚征”，楞了一会这是要身份证呀，出国还头回被索看身份证，这是看我相貌出众了还是怀疑我易容有术，反正随即被请进一个小屋但不算太黑。小屋置一桌后坐三人，中间一中年男看肩章应是长官，其汉语看来不灵光，开口问我会不会蒙语？当然摇头告之是汉族，又指了指证件上照片问为什么？哇了哇了英语汉语混搭告诉他一九七六年吧那是一个夏天，中国东北有个炼油厂发生……，看一屋人都怔呵呵地，干脆来一句嘎斯bom！然后两手一摊表示拉倒了，总算都听懂了，笑问去蒙古干啥？想凉快凉快再顺便游玩，0k啦！其实我猜他们对我大概是好奇，以他们认知都这样还能活蹦乱跳遥哪跑不科学吧，其实论好奇心我和他们是彼此彼此，蒙古长调欲开口先来上一段小插曲，没让我转腚甚好。

　　扎乌门德火车站不大，候车厅也就能容纳几十人的样子，但有个柜员机用银联卡可以用人民币兑换蒙古币图格里克。钱景不明先试換八百人民币的蒙图，汇率1：500金额一下膨胀好多，到手四十万也不知抗不抗造，出境时方知预判正确，真没啥大买特买的事，离蒙境最后一餐正好用光，对了反而还欠店家50蒙图合一毛钱吧。

　　以往随团出国总听领队叮咛不要单独行动常不以为然，其实人生地不熟确实不知碰啥人遇啥事，放下背囊走出候车室想透口气察看一下车站环境，也没有啥检票口月台即敞开式。不知何处窜出一背心印有英文警察的肚包男，示意我出示护照车票，幸好女儿出现喊了一声“爸”，他摩梭着护照看似意犹未尽，反正去乌兰巴托的列车晚上九点发车，这么对峙着我也不急，也许这是边境出于对细作的警惕还是尝过什么小甜头不得而知，还好护照他欣赏够了还给我了，其实找麻烦也会是双向的，又一支插曲也算一种体验而已。

陪女儿去车站旁便利店买个当地电话卡，先付了二万蒙图然后把卡装机，欲离开时店主是一个脑后扎一根类似清初鼠尾辫的中年男，此时连喊“元、元、元”！示意钱已付过咋证明呢？女儿很沉着指了下监控，屏幕上重演钱己付尬笑了之，孩子很厚道称“辫子哥”忙忘了，不以恶意推测人，其实车站来去匆匆皆是赶路人，就是演个小节目也不意外。

在国内旅行习惯了飞机高铁动车，女儿对乘一次绿皮车表现很兴奋，大呼有穿越回儿时的感觉，在她学龄前每年都拖着她乘绿皮车哐当哐当北来南往。列车厢大概还是苏联时期制造显得陈旧，软卧包厢睡榻比国内要宽适合大身板，空位买断三口人觉得还是挺宽绰安静，厕所有点另类坐便有个白钢挡板盖着漏口，冲水才连动开启，男士无法站立方便，否则会溅出不忍睹，旁置一铁皮桶啥意思？列车员送来免费奶茶，是甜的比内蒙的咸口要好喝，也许是迎和国际旅客而改良的吧，行驶中的列车摇摇晃晃挺催眠，熄灯觉觉。

　　在睡梦中醒来时，到乌兰巴托这七八百公里的路程己近尾声，走出软卧包厢开始欣赏这漠北草原风光，也被这一望无垠碧草连天的大草原所惊叹！其实整段铁路都是被草原拥抱着，面积如此广阔又连贯实为内蒙不及，中国四大草原内蒙虽有三，但过往弃草为耕或畜牧过载疮痍可见，如科尔沁草原退化至沙地的风险可见，头牌呼伦贝尔草原前几年去时观感也不佳，锡林浩特那边和外蒙草原相连，但四子王旗这广原上草皮稀疏不耽误成群牛羊艰辛地啃着，外蒙古这一路看草皮显然厚实的多，不时还可见割草机收割越冬饲草，虽然据称其草原也存在过度放牧而退化，看来人少地广还是较抗祸祸。咱们是人口众多需求旺盛，他们人少地广供求不一样，后来听我们向导说羊肥的二百五至三百人民币一只，牛二千至四千人民币一头，蒙古是个不缺肉的国度。

　　列车就快驶进乌兰巴托，外蒙人囗一共三百万，首都乌兰巴托人口即占了一半，加上还有一些一二十万的小城所以应该算城市化了，但经济产业不发达基建也落后，无非增加的是贫民聚落，城市边缘那大片大片的贫民棚户区十分咋眼，还好地平又广扩张没问题，发达的飘飘亮亮立个楼，“待富”栖身也不缺地，但有一个现象很有趣，蒙古人无论处什么境地蒙古包情结牢实，即便豪宅院中也置放一个或多个蒙古包，但包顶以是可开启的玻璃天窗，破瓦寒窑旁也一样安置一个蒙古包，不过包顶会探出一个烟囱还保留生活功能，哪怕看上去是一些机构或单位的院中也会有一些蒙古包，这个城市特色世上算独一无二。

　　走出乌兰巴托火车站，一位蒙古姑娘举着纸牌接站， 名字叫图拉格身材姣小非典型。乌兰巴托城南有条河叫图拉河最终流进贝加尔湖，蒙古族女子名中常出现格，格在蒙语中应该是个好词吧？

　　无需休整直接开车前往乌兰巴托往东肯特山特日勒吉国家公园，当然不能和中国的多样自然风光媲美，但也算是除大草原外漠北最好的地界了，有森林、草甸，奇峰怪石、河流、湖泊，所以这里也是当年匈奴大单于的王庭所在。也就是二千多年前汉时冠军候骠骑大将军霍去病在此犁庭扫穴，擒三王斩七万祭天封礼后饮马瀚海（贝加尔湖）的狼居胥山，东汉大将军窦宪与史家班固的燕然山勒石记功，则是乌兰巴托西南侧的今杭爱山，北匈奴至此西遁欧罗巴终销声匿迹退出历史舞台，南匈奴渐融合于漠南，后来历朝名将皆以封狼居胥为最高荣耀，如唐李靖明蓝玉等只是換了游牧对手，借地怀古了。

　　途中在一处西式豪华宾馆休整午餐，无例外院中照样少不了蒙古包，洋里洋气的外观内饰，软装一些蒙古本土器物，好象是涉外宾馆只见少量西客没有本地客所在很安静，西餐也做的很地道。

　　从 宾馆餐厅往外看觉得景致清新前往一探，天湛蓝云雪白山满绿水悠然令人心旷神怡，一群蒙古青年男女在嬉戏，有了点像在俄罗斯的错觉。

　　继续往山中前行路况开始变差，果然行驶不久左前胎爆了胶皮味弥漫，这深山野外图拉格一个女司机有些束手无策了，一车人中就我一个男性还是老款又不整装插不上手奈若何？虽说当年勇冠军中给六吨重炮換油三百余斤炮轮胎卸下装上玩一样，但又不了解车型备胎有否？工具是不是齐全（千斤顶）？图拉格说这山中是有狼和熊的，看她一会打手机一会伸手拦车求助，我还是到周边山坡观察下地形吧，别弄的在此过夜就太糟糕了！

　　心情虽受挫但看这山花烂漫还是能平抚一下，野花不逊家花不采白不采，万一和灰太狼熊大熊二们搞到一个朋友圈也许用得上呢。

　　还真发现一具食草动物残骸，女儿说这是只被吃剩的羊，我认为是头马驹这蹄子明摆着，况且山中本就有野马群，一激灵我这外焦里嫩的别往深想了。

　　此时从山坡上看见图拉格拦停一车有救了！原来是一位蒙古小伙还是个工程师伸出援手，因为蒙古是日韩二手车倾销地，车型杂都不知此型车备胎安放何处，幸好小伙懂英语女儿在推特上一通询方知在后备箱底盘部，取下一看也不配套但好歹鼓捣上了，赶紧用刚学会的蒙语说声“白日撒”（谢谢），俺闺女再送他一个新型充电宝都高兴便好。

　　下榻于一处叫总统渡假村的大型山中营地，豪车不少图拉格说今天有人离婚所以人会很多，我满脸不解在蒙古离婚有大操大办的习俗？她不好意笑说是结婚啊弄反了，确实一路上观察她汉语能力仍比较初级，我提出的很多问题都无法得到准确通顺的解答，好在年轻还会有提升的机会，必竟她还去过中国很多地方如杭州和張家界。

　　在这里没选择住在楼中客房，自然要住进草地中的蒙古包里，说是蒙古包其实是标准客房设置，惊喜的是卫生间还是智能马桶，这一点比有些五星酒店强，这小水流哗哗的和在家一样舒坦还免用手纸了。

　　晚餐用时长了点，打算登上营地后山去看日落，太阳己不给面子只剩余晖一点点。

　　站在山腰暮然回首山下己灯火阑珊，恍惚时光倒流，莫非是当年大营篝火点点。

　　下山后图拉格说咱们去观摩一下蒙古人的离婚典礼吧，话毕自己连忙笑说“又错了”，我做出打嘴状连说三遍是“结婚”有那么难吗？又不是司马光砸光或司马缸砸缸。在巨大的蒙古大帐中的婚礼也非蒙古传统式的，从海报照片上一对新人是有了个挺大孩子才举办婚礼的，能从乌兰巴托携亲带友豪车一路，在百公里外深山营地来操办，也是蒙古先富起来的一类家庭吧。大帐入口置一大图板，标上号的每桌按来宾名字定位了，看来都是实在亲友，不象咱们捧场的还人情的凑热闹的谁跟谁的呀，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蹭一顿的那是没门。

　　这里是号称世界上最大的成吉思汗骑马雕像，其实在内蒙古也有其许多雕像，甚至有高达近百米的。为什在远离乌兰巴托的这里立这个大型雕像？图拉格说这里是成吉思汗的出生地，那么按理也应归葬在肯特山这一片，草原民族没有风水一说入土无痕，但元朝史料称忽必烈及其后元朝帝王皆归土漠北 ，必竟户口在大都（北京）但原籍是这一片。成吉思汗也是从这里整合统一蒙古各部，并和其子孙通过三次西征在欧亚大陆开枝散叶终入主中原。但成吉思汗所属的勃尔只斤氏即黄金家族多生存生活在漠南，所以内蒙才保有其衣冠冢即成陵，今蒙古族乃留守在漠北的是喀尔喀四部。

　　花了二万蒙图买张门票，进入底座大厅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这只硕大的皮制蒙古靴，据说用掉三百六十张牛皮。

　　蒙古艺人在马头琴伴奏下表演蒙古独特歌唱技巧呼麦，日韩游客感到新奇而兴奋，咱内蒙一样保有这文化遗产而不足为奇。

　　地下部分是个小型博物馆，展品多是一些兵器、盔甲、马鞍、弓箭等蒙古大军器物。坐电梯登上塑像马背顺着阶梯来到马头处，大草原上己不见了铁骑奔腾。

　　走出雕像见一旁空场有雄鹰展示，便进前亲密处一处，必竟在家只能跟家雀扯闲篇。我靠诉女儿这就是当初蒙古人向辽代契丹人进贡的海东青，女儿不服说我编巴，也是海东青体型是小些的隼类，这鹰架臂上太重让人吃不消，莫不是能猎狼猎狐的金雕吧？一代天骄弯弓射的那种大鸟。

　　呼斯台距离乌兰巴托一百二十多公里，与特日勒吉不同没啥人烟，因为这是一处面积颇大的自然保护区。野生动物种类很多重点还是看普氏野马，野马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即己在漠北绝迹，但在咱们新疆准格尔盆地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才宣称灭绝。不过进入新世纪中蒙皆从美欧引回野马，当然都是从中国戈壁草原上那些被掠捕野马后代。图拉格说保护区现己有四十七个野马群成绩斐然，我告之她中国新疆甘肃都成功放养野马己达七百多头了。

　　女儿年轻眼神好，行驶中便发现远处的野马，放眼过去果然有一家野马在山岗上在悠然用餐。

观察野马一些拍客往往须在此过夜，以便在清晨或傍晚野马饮水时才有更多机会，目前是中午我们只能开往一处水塘边去碰运气了。

　　坐在草地上傻呵呵地等也挺无聊，图拉格在满山遍野捡野马粪，说是准备野餐的燃料，一位骑摩托的保护区巡山员过来告之野马群已过，一时半时不会来了。

　　保护区内土拨鼠随处可见，它们的宅基地把绿茵茵的草地弄成斑秃，一个单元会有几个洞口，内部使用面积想必很大，天敌狐狸苍鹰数量不足才让它们小康日子过得如此快活。

　　图拉格开着车从保护区驶出后，一路上走走停停挑捡一些坚硬的石块，这是准备给我们奉上一顿野餐一一喀尔喀式石块烤羊肉。

　　寻到草原上一处己退化成沙丘之地，用松木块垒成灶状，放入一些劈材点燃，将石块依次放入再铺上捡来的马粪，我能胜任的工作就是让小扇生风。

　　图拉格从车后备厢拿出一个羊排带后腿，一边拆卸一边回答我的问题，这羊肉是她精挑细选花了相当于一百元人民币呢。把肉分解后放入高压锅中，添些土豆胡罗卜洋葱及一些佐料，用火钳把灶火中闷得快发红的石块埋进锅中食材里，靠石块的持续释放的热量烤熟羊肉，再把锅架在灶上里应外合即成。

　　熬了一锅奶茶 ，再拌一盆沙拉，嘴先别急开饭前要有一个仪式，图拉格舀出几勺奶茶揚向天空，女儿说这是在感恩大自然馈赠吧，我说这是先祭拜长生天，图拉格说爸爸厉害！我站不稳了有点飘。

　　放养的羊肉果然好吃都赞不绝口，我只吃了几根羊肋条觉得土豆胡罗卜更入味。天空乌云在聚拢飘下零星雨点，我表示担心之际，图拉格说蒙古草原上的人们喜欢下雨，这会带来草肥水美牛羊壮，那咱就来一首蒙语《酒歌》助兴，她助唱并传给了亲友。

　　驾车在广袤的大草原盲目行驶，想随意寻访一个游牧人家，结果都是只见牛马在饭饭，蒙古包中不见主人，我们准备好的礼物这是要省下了。正打算返回乌兰巴托，行驶中远观山边云下有一片蒙古包，近前发现是牧民们的一处小型那达慕，做为不速之客很幸运参予其中。

那达慕蒙语意为娱乐游戏，从庆丰产也演变为旅游项目了，多展示蒙古族的传统技能，如骑马、射箭、摔跤、歌舞等。在我国内蒙也常举办一些大型那达慕，可惜咱作为国人一回也未观摩过。

　　拿出几袋糖果给这些小骑手，发觉他们没有共享意识，让图拉格教导接糖的分发给每个孩子。做为马背上的民族，孩子们争强好胜骑术不凡，跨上骏马呼啸着从人们身边驰过，我也情不自禁不停打起口哨来。

　　蒙古式摔跤是比较刺激的项目，几十个壮汉集体亮相，在安代曲中舞动双臂作雄鹰展翅状，印象中觉得内蒙古跤手出场是双脚交替跳跃做猛兽状，身着的跤服也比内蒙的跤手服饰少了民族传统特色有些西化。

　　获胜跤手会从场边小胖孩处领到一捧油炸小馒头，这勇士把小馒头慷慨地送给远方来的客人，我忙不迭一连串的“三班诺”（你好）“白日撒”（谢谢）。

　　摔跤采用淘汰制，一开始便看好一位穿蓝裤头的汉子，在一群肥硕的选手中他身材匀称肌肉发达健美灵活，赌对了他果然最终胜出。

　　蒙古族本就能歌善舞，这群少男少女们在跤手们每一轮竟技后便来喛场，那达慕和NBA究竟谁学的谁？

　　男女射箭选手正在场外较量，五十米开外置一布靶，射手们拉满弓呈45度角将箭射出，箭羽划出一道抛物线然后纷纷中靶。我想起影视剧中满天箭矢如飞蝗一般，是靠箭簇的锋利和重量砸向敌阵，在博物馆出土的箭头有的块头不小还奇形怪状是否佐证这一点。古人也常描述某武人身负数箭突围回营，一箭洞穿那也是近距直瞄或强弓弩机所为。那个穿褐色蒙袍长相不错的女弓箭手瞅我眼神有些不对劲啊，可别失手了我躲远点吧。

　　回乌兰巴托的路上拥堵到让人崩溃，城市扩张迅猛交通等基础设施似乎没啥规划，立体交通几乎没有，来蒙古前还打算去北部贝加尔湖主要源头库苏古尔湖，领略一下七个官兵三条船的海军舰队，亦或再探一下温都尔汗折戟处，几天下来感觉这车况路况体况恐难支持，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回到市中心住处晚餐成了难题，溜达了一大圈除了不屑的肯德鸡麦当劳，也没找到饭店食摊之类，只能在街边小铺买了四桶方便面一瓶饮料一个面点两张饼合人民币一百元，人家不缺矿不缺肉其余都得进口不是。

　　去乌兰巴托火车站要回国了，这火车站规模也就相当早年咱县城站吧，将来发达了也别拆归于不可移动文物够格。

　　走进前方大门相当于到家了，准备入境的蒙古人怎这么多，想起来图拉格曾说过开学前，蒙古人前去中国采购学习用品的人会非常多。嘈杂拥挤让中方会蒙语边检忙乱中脾气也难把控。在境内居民入关窗口排队发现前面都拿着粉皮蒙古护照，原来窗口少国人入境为蒙古人分流了，赶紧找边检小姐姐领进了便捷通道，一家人觉得好亲切。

　　坐上接站的车又驶在一马平川的四子王旗，若还是那风吹草低骏马奔驰画面该多好。

　　同样下榻在呼市中心，窗外高楼林立道路宽阔车流不息，河水穿城过两岸树成荫，内蒙外蒙差距是全方位的。漠南漠北是汉时依地理区分，而内外蒙叫法则在清初，漠南在与中原王朝（清）联系广泛归顺在前，所以被冠以内扎萨克（内附），漠北是在乾隆时击败准格尔解救了喀尔喀使其归附，对应着被称为外扎萨克。

　　乍到蒙古时老伴说我要喝纯正的草原酸奶，女儿说我要买正经的牛肉干，我说该吃纯粹的蒙古餐，因商品与服务经济不发达全落空，好在内蒙这些要素一样不缺，跑遍了美食街、老街、宽巷子绝不会再吃方便面了，在酒店自助早餐天天来它几碗新鲜羊杂汤。跑一趟民族商城买买买，奶皮子、奶豆腐，牛肉干、奶掍，奶糖等，他奶奶的歇手吧老头我快拎不动了。

　　去离城区二十公里的昭君墓，王昭君即使没文化也都知道，俗称四大美人嘛，但王昭君可是有历史定位的，古时和亲不是配对可是通行的外交方式，大邦小国多如牛毛的和亲，唯入吐蕃的文成公主，入乌孙的解忧和入匈奴的王昭君颂传久远。

　　这只是一处衣冠冢，现陆续扩建成一处多功能的免票园林，立有青铜南匈奴单于呼韩邪与昭君骑马塑像，匈奴大帐为演艺场所，尤其和亲专题博物馆非常值得一看。

　　呼和浩特近几年发展很非常现代，很多雄伟的建筑让人惊叹，当然这也是用实力说话。内蒙的能源、化工、高新技术、冶金，建材、装备制造及农畜产品加工样样不落后，很多城市的生产总值都超过外蒙，文化艺术也就会同步发展。这不就来到座落阴山旁万亩敕勒川草原上的文化体育运动中心。

　　将在这里欣赏室内摸拟草原大型情景剧《千古马颂》，包括汗血马，阿拉伯马、安塔露西亚马等一百多匹骏马登场，配合众骑手们演绎一个脱离了狼口的草原孩子的一生，整个演出气势磅礴，音乐悠扬，灯光魔幻，艺术水平颇高令人回味。这次漠南漠北之行虽走马观花，但也是管中窥豹，内蒙外蒙自然禀赋类同发展却如云泥之别，中华是个大家庭最说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