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9月5日,时隔两年多,我再次从上海去北京,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去探亲访友。</p> <p class="ql-block"> 父辈的战友和同事,尚健在的已经寥寥无几,刘阿姨是其中之一。刘阿姨今年98岁了,扛过了新冠,挺过了大病,依然乐观开朗。每次去北京,我一定会去探望,与她聊天,与她逗乐。</p> <p class="ql-block"> 刘阿姨离休后,坚持习画,在外交部参加过画展,还出了画册。说起画画,刘阿姨总是会拉着我的手去她的房间,看她铺满房间的画。近些年来,几乎每次去看望刘阿姨,她都会送给我她画的画。</p> <p class="ql-block"> 2017年,刘阿姨高兴的对我说起父辈们在山东一起战斗的经历,以及后来在外交部共事相处的趣闻。</p> <p class="ql-block"> 幼明是我幼儿园的好朋友。前年去北京,我们在时隔50多年后再次相遇,彼此高兴,无话不谈,至今每天都有微信往来。</p> <p class="ql-block"> 这次见面,幼明专门给我带来了精心挑选的礼物。香珠的丝线,也是她自己细心挑选并穿上的。</p> <p class="ql-block"> 分别后,幼明又专门给我发信,告诉我香珠的作用。</p><p class="ql-block"> 淡淡的味道,浓浓的情意。</p> <p class="ql-block"> 海鹰是我的发小,估摸着有30年没有见面了,但仍是一见如故,掏心掏肺的话,说个不停。</p> <p class="ql-block"> 也是30多年前,经过海鹰的介绍,我认识了韓美林。这次,海鹰执意一定要把当年韩美林送给她父亲的画送给我的女儿。</p> <p class="ql-block"> 我回到上海,海鹰又把她最喜欢的韩美林的画集寄给了我。</p> <p class="ql-block"> 每次,韩美林都称呼“海鹰兄”。</p> <p class="ql-block"> 聊天时,我们说起年轻时看过的书籍,以及当下我们都感兴趣的书籍。海鹰立马又分两次,寄给我她自己收藏的书籍及喜欢的书籍。</p> <p class="ql-block"> 小韩是我《人民日报》社的好朋友。几十年来,我俩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彼此便心领神会。</p> <p class="ql-block"> 当年,我们在工间休息时经常打乒乓球。那时,小韩是我的手下败将。经过多年的苦练,2015年,小韩终于把我打的一地鸡毛。</p> <p class="ql-block"> 头天通知,第二天在北京工作的大学同学们就聚集在一起了。说起校园生活,当年比赛吃大块肉,比赛喝老酒,仍然是最带劲、也是最搞笑的话题。</p> <p class="ql-block"> 10年前,我们曾在王府井聚会。这次见面时,大家伙儿说:10年后一定要再相聚。</p> <p class="ql-block"> 部队的战友们,是我的挚爱。我们很多是一个大院的发小,很多是西苑小学和101中学的同学,还有很多本来就是熟悉的朋友。在部队,经过许多磨难,共同摸爬滚打,50多个春秋,情深坚如盘石。</p> <p class="ql-block"> 2021年6月,我们也曾相聚。</p> <p class="ql-block"> 念念的父亲是我父亲母亲的老首长,他的母亲与我的母亲是老乡,也是抗大女生队的战友。当年,这个院子的正屋,念念的父亲母亲经常在那里接待我的父亲母亲。以后,也是我经常陪念念母亲聊天的地方。西厢房,是我经常去蹭饭的饭厅。1976年地震,院子的中央搭起了帐篷。念念的母亲担心我一个人在家不安全,让我也去她家的帐篷住着。</p><p class="ql-block"> 这次去念念家的老宅,念念像他的母亲一样,关照厨师,按照最高标准,为我准备了家宴。</p> <p class="ql-block"> 1969年1月,念念和我同时参军入伍。念念的母亲带着我们去天安门广场,得瑟的穿着还没有帽微领章的新军装留影。</p> <p class="ql-block"> 念念下了功夫,经过多年努力,去年,写完了引起京城不小震动的《不能带走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 念念的这本书,签名落款送人的,我是第二本。</p> <p class="ql-block"> 我的两位小兄弟,相识已有30年。一位的爷爷是开国少将,一位的大爷爷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安子文。</p> <p class="ql-block"> 年轻时,他们血气方刚,生死不惧。现在,事业有成,温文尔雅。</p> <p class="ql-block"> 他们视我为兄长,没有一句冠冕堂皇的说辞,几十年来,有的只是对我默默的关心和帮助。</p> <p class="ql-block"> 凯生是我初中同年级的同学。1980年,在北京阜成门偶遇时,他在北京读大学。然后,从一名基层的职员,依靠自己的努力,最终成为了工商银行总行的主要领导。</p> <p class="ql-block"> 多年前,后生晚辈向金融专家学习求教。</p> <p class="ql-block"> 大学毕业后,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外文局。照片中间的飞培老师,是《北京周报》的法语翻译,她的先生亢宾老师,以及照片右边的东元老师,与我同在《中国报道社》。</p><p class="ql-block"> 今年,飞培老师和东元老师都已86岁了。亢宾老师和东元老师,都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去年,亢宾老师病逝。</p> <p class="ql-block"> 东元老师真的是我的老师。我进编辑部,东元老师负责带我;我第一次出差去江苏和上海采访,是东元老师带我。直至今日,我写的许多文章,东元老师仍在帮我修改。一些同学同事说:要修改我的文章,连标点符号都很难。但是,东元老师就是不会放过我的一个标点符号。</p> <p class="ql-block"> 飞培老师毕业于瑞士日内瓦大学。1963年,随其父亲母亲回国后,先在北京国际关系学院任教;文化大革命期间,调至外文局《北京周报》任法语翻译。</p><p class="ql-block"> 飞培的父亲朱章赓1947年4月,曾任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过渡委员会卫生组副主任,后任国民政府卫生部次长、代理部长,1949年9月辞职。1950年5月,应聘至瑞士担任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卫生行政组主任,与我国驻瑞士使馆建立联系,为扩大我国政治影响、争取爱国力量做了大量工作。1963年1月回国,次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任北京医学院院长,后在卫生部外事局工作。</p> <p class="ql-block"> 飞培的母亲李韻笙,是著名雕塑家。1922年考入北京大学,1932年去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学习,后到巴黎国立美术学院学习雕塑,1934年回国。1950年侨居瑞士,在雕塑家彼德布工作室工作七年,1957年起专攻肖像雕塑。1963年回国后,被聘为北京中央美术学院副教授。</p><p class="ql-block"> 1961年,我的父亲母亲在瑞士日内瓦工作期间,与飞培老师的父亲母亲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回国后,他们也经常来往。</p><p class="ql-block"> 2015年,我曾经与亢宾老师、飞培老师夫妇在王府井共进午餐。这次与飞培老师见面,她仍然格外认真,上午专门去做了头发,见面握手拥抱,十分激动。</p> <p class="ql-block"> 仲伟在上海工作期间,就是我的好朋友。十多年前,刚调至北京工作一个星期,我就专程去北京北长街前宅胡同探望,并在那里共进午餐。后来,仲伟先后在国务院的4个部门工作。每次去北京,我们都会在一起聚会。</p><p class="ql-block"> 2016年,仲伟欣然答应做我女儿结婚的证婚人。婚礼上,仲伟热情洋溢的致辞,使我至今难忘。</p> <p class="ql-block"> 我看望了一位相处了多年的上海泳友。十年前,他调至北京工作,只要他知道我在北京,他一定会约我见面。而每次见面,他必定在办公大楼大堂的门口接我;告别时,又必定陪我下楼,送至车旁。</p><p class="ql-block"> 这次,他再次给我签名的首日封。</p> <p class="ql-block"> 我看望了一位60年前中学的同学。同样,几十年中,无论他在何处、何部门工作,只要有机会,他都会与我见面。无论公干、或者探亲回上海,他也会时常约我和一些同学一起吃饭。这次,他热情地送我一幅他今年夏天画的《黄山迎客松》。</p><p class="ql-block"> 叙旧,聊天,展望,是我与老友相聚的主题;不找事,不添乱,是我与老友相交的规矩。</p> <p class="ql-block"> 1971年至1980年,我的家在船板胡同4号。大多数的时间里,我和我的姨妈住在这里。</p><p class="ql-block"> 1973年,我和几十位复员的战友回到北京。当时,公交车不多,更没有出租车。大多数的战友背着行囊,有的挑着扁担,从北京站下车,走上10分钟左右,就一股脑的将全部的行囊放在我的家里,自己轻松回家,过几天再陆续取走行囊。之后,一些仍在部队服役的战友,只要回北京,也会先来我家落脚蹭饭。久而久之,我的家便成了“联络站”。如今,许多战友来上海,总是会来找我,我的家又成了“联络站”。</p> <p class="ql-block"> 1976年,父亲调任上海工作。1979年,房子上交,随后,耿之随其父亲母亲搬了进来。大约一年左右的时间,我与耿之一家住在一起。 耿之家搬来不久,他的母亲病重,住进了北京医院。最终,耿之的父亲和我,陪护在旁,送走了耿之的母亲。</p><p class="ql-block"> 这次在北京与战友相聚,一位战友无意中说起,当年来我家吃饺子时,耿之的家人不停地过来问需要什么,足见我们两家的融洽。</p><p class="ql-block"> 当然,在与耿之共住一个院子的期间,发生了几次“夜半惊魂”,也只有耿之与我俩人存在永远的记忆中了。</p> <p class="ql-block"> 1980年至1992年,我住在地安门东不压桥胡同37号,这是我岳父岳母的家,我是地道的“上门女婿”。我的岳父岳母是憨厚老实的长辈,他们视我为己出,给了我太多的关爱。</p><p class="ql-block"> 岳父离休后,我经常陪着岳父去附近的明珠海鲜酒家、大三元酒家、马凯餐厅和稍远一点儿的国际饭店用餐。老人家吃的多,也高兴。岳父晚年患病,我给他买了轮椅和医用病床,请了护工。岳父临终前的几年,几乎已经不认识人了,但是,只要我去探望,他都会面露微笑,嘴巴喃喃蠕动。一次,竟想抬起手,与我握手,使在场的家人、公务员和护工,都惊讶不己。</p> <p class="ql-block"> 我夫人的姐弟4人,从小无猜,互爰谦让,是我见过的最和谐的一家人。</p> <p class="ql-block"> 我的大姨子是口腔科医生,她给我的牙齿护理了40年。我的颈椎和腰椎不好,只要我在家里,做护士的小姨子和做医生的弟妹就会给我按摩。我们久居上海后,现在每次回北京,一大家子的三代人,都会相约欢聚。</p> <p class="ql-block"> 北京,我的故乡我的家!</p><p class="ql-block"> 北京,我永远爱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