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美

赵小良

　　什么为美？在我看来，这是一道纯粹的哲学性命题，不是我的一堂常识讲述，或某几位中学语文老师所能轻松解答的。

　　关于美的认知，在很早先秦时期庄子的《齐物论》中，其实就有这么一则典故：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

译成现代白话文的意思是：毛嫱与丽姬是世人公认和羡慕的美女，可鱼每每看见她们，反而像见了鬼一样深潜水里，鸟看见她们便惊恐而散高飞入云，麋鹿看见她们就迅速逃窜去森林深处，可见，关于美，在鱼、鸟、麋鹿眼里，并非是女子的美貌和万般风情，也并非只要是窈窕淑女，就一定会得到它们这些生灵的的爱慕或趋之若鹜。这似乎已跳出了我们人一贯而来的思维格局。作为美，其实更多应属于众多生命的趣味情操，而不仅是人类精神艺术更或科教本上的词汇课目。思想和语言，也不单是我们人类物种单一所拥有，那是众多自然生灵与生俱来的共同属性。

　　那么，这世上，什么才能算真正的美呢？或者说，什么事物才会让众多生灵、包括人在内内心真正的爱慕和喜欢呢？这时夜已渐深，我在不知不觉之中竟倒枕睡了去。睡梦中，只见庄子故事中那鱼、鸟和麇鹿过来跟我说：“你这个傻人啊，你为什么要如此执着解开美的定义呢？你不觉得现在就很美吗，没什么毛嫱、丽姬、西施、妲己、或者你们这些穷凶极恶的蠢人来打扰我们，没什么刀枪争杀，就这么安逸自在，到处都是鲜草绿荫、鸟语花香，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游弋飞奔到什么地方都可以，和谐共处，自由飞翔，要有多舒适就有多舒适，你难道不觉得这就是你和我们大多生灵生命，共同所向往中的自然之大美吗……！”

我听了不觉一惊，睁开双眼，才见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