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墅老桥

克里米亚

陈墅镇——老桥篇 烟雨江南，记忆之细碎汇集成泉，久违之物景历历在目。一滴清泉，一缕相思，童年、少年；青年、中年，直至老年，时光之穿梭，一晃已是近黄昏。树蝉依旧在倔强地鸣叫，浮莲不急不慢，在大塘河缓缓向东流去…… 陈市与陈墅这个地址到底哪个为准？ 简化字从哪一年开始的？1956年中国大陆从1956年开始推行简体字。第一次由政府正式公布并成功得到贯彻实施的简体字方案和字表是1956年由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布的《汉字简化方案》，并最终制定出了一个《简化字总表》《总表》曾经颁布过两次，一次是1964年颁布的，文革时期曾推出过《第二次汉字简化方案》，但很快就遭到反对。中国的文字是文明的象征，过多对文字的简化，除缺少美术元素外，有时变成词不达意。于是到1986年6月，国务院又宣布“二简字”停止使用。 现在通用的是1986年重新发布的《简化字总表》（简称《总表》） 市与墅，含义还是有所不同。与时俱进，数字化时代，陈市与陈墅成为通用。不必过多纠结。陈墅作为行政自然镇，其印象历来已深入当地百姓人家。小时候常用的通讯工具是以信件为主，那时有公用电话或邮政局的电报，写信寄信为有效信息沟通方式。外地方的人寄往陈墅的信件，地址填写都会这样填：无锡北外陈墅镇 xxx收今天的人会觉得纳闷，无锡那么多乡镇，陈墅一个小镇，你只填北门外，岂能准确收到？无锡北门外，地盘那么大，村镇又繁多，难道陈墅那么有名吗？当你摊开老式中国行政地图，居然真的能找到小小的陈墅标注，而不见港下的踪影。这个就是陈墅镇的牛逼，不能靠吹，这是历史。 陈市行政村，以前称陈墅镇，港下乡政府驻地，位于陈墅大桥河北街，红豆集团前身——港下回纺厂的隔壁。 陈墅镇1949年解放后，为怀仁乡，属张泾区河北（东横头，西横头）两个村隶属江阴顾山沈舍乡1950年土改，陈墅镇为港下乡，隶属常州专区1958年大跃进，港下乡改成港下公社，河北两村划入无锡县，驻地陈墅镇（河北沿大河）1969年文革时期，港下公社驻地从陈墅迁往港下自然镇1983年复设无锡县港下乡，隶属苏州专区1991年改锡山市港下镇2004年改设无锡市锡山区东港镇（由东湖塘镇与港下镇合并） 注：百度“东港”居然会出现处在辽宁丹东，同名了，不过那是“东港市” 9月17日记 注：这个是微信位置图。一个小镇同时出现“陈市村”、“陈墅村”的标识，红笔是我后添加上的。同时增添了石参桥（现已装上红绿讯号灯）、北窑桥，往港下和往顾山的箭头方向。腾讯遵循的还是七八年代的中国行政区域地图，原貌原样，又增了现在新的道路名称，比如：陈南路，千里马大道，这些比较陌生。陈墅镇街道布局 —— “业”字型老街道：①东横头弹石路面与西侧放小青砖路面主街②轮船码头通往周家庄沿河弹石路面街③河北沿河弹石路面街 最热闹的地方布局在陈墅大桥两端，好似无锡火车站傍的大洋桥一带一个模样，当属繁华地段。在没有交通公路的年代，河道水路是最重要的商贸集散处。 关于弹石路面最近几年，在城市公园、商场门口、某些人行道上，出现了小方块弹石路面，有时还拼出几何图案，甚是美观，而防滑是起主要作用。这种弹石方块，显然是人造石材内质。旧时的弹石路，大部分取于碎石，并挑选大小均等的形状，铺设路面，防止下雨天道路的泥泞。由于自行车、机动车的出现，行驶起来感觉颠簸，弹石路改为细石子路，后来又浇成水泥路或柏油路。七八十年代，农村社道还有八五砖铺设的路，很窄，自行车交会时，有一方必须往砖道傍边去骑，以避碰撞。 9月26日，补充水利管道系统最近几年，异常极端天气经常发生，爆冷爆热，抗险救灾，新闻不断。全球气候变化为人类重点关注的课题。城市排涝也是市政改造的优先基础项目设施。比如，南京城区有个雨污分流项目，开挖马路，百年梧桐树迁移，每天尘土飞扬，市民热议，这是城市化改造的必然。1954年，特大洪涝灾害。陈墅东横头姚家场上可以撑船，这是附近最高的地方。其他地方一片汪洋，看不见土地。1958年，大跃进，人民公社1959一1961年，三年自然灾害1966年，文化运动1976年，周恩来、朱德、毛泽东，三位巨人同年逝世1978年，唐山大地震，同年12月18日，十一届三中全会，改革开放 1991年，无锡地区梅雨近一个月，严重水灾。2002年，无锡一场大暴雪，接着是桥面、道路严重冰冻，许多骑车上班族跌跤骨折。2007年，太湖蓝藻爆发治涝治灾，水利环保已成城乡建设中的重头戏。2008年，有灾有喜，先是四川文川地震，再是奥运会举办。 有人说，青岛城市的地下排水系统在国内属一流，是德国人租界时建造的，隧道内可以开小汽车。排涝时容量可观。我们发现许多古镇老街的排水方式，一般都是街面上铺设金山石条或青石条，有时步行在石条上，细看石条缝隙中，倾听那涓涓的水流声。 陈墅镇老街的排水管道，堪称异类。整条街清一色整齐侧排的小青砖，看不到排水沟，每个房子街沿石傍边有个方型金山石的滴水孔，雨污水往小孔中排去。而真正的排水道，还是在街道中间，青砖路面之下。街道窨井盖是两块金山长条，整条街，每隔三十来米，设有个窨井。八十年代，改建水泥路面，窖井盖换成了两块水泥板，由于载重车辆过往多，水泥窨井盖经常断裂。据说，街道水泥路面下的小青砖没有被破坏，是在原有的街面上再浇层混凝土而已。 七十年代，搞样板田，渠道田耕弄得光涮涮。陈墅老街也灭四害搞卫生，发现老街道下的排水管道，相当宽敞，有一米上下左右开宽，农民用水管子钻到窨沟中去冲污泥…… 现在想来，甚是惊恐，难道不怕有沼气中毒？那种年代，正是人定胜天，精神第一。老街的雨污水，终究汇集一起向东流去，在陈墅大桥堍有个泄水口，注入大塘河中。 9月27日，续记 （图）墙上塑有五角星的消防屋 水龙间，现在说法叫消防间。屋中间按放一个似长圆型的大木桶，上面横着一根木梁，起扛杆作用。救火打水时，木梁两头各站人按压，一左一右，依靠人力抬扛打压出水，比起用脸盆水桶浇火，算是半机械化了。类似场面，在影视古装戏中有见。 大门上的红漆有点退色了。在四周满布低矮瓦房中间，这座楼阁略现洋气。从门口经过往里看，地上的砖面总是清扫得一尘不染，房屋主人蒋锡章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气宇轩昂，曾是无锡县政协代表。楼阁的后面是陈墅小学的操场，当夜睌放映露天电影《卖花姑娘》时，操场上拥挤得哄来哄去，为5分钱的电影票逃票，揪衣打架是常事。而阁楼的平台上正好可以远远的观看电影，视觉效果差点，但声响可以享受。 河北街，早前是石卵子铺的弹石路面。这房子的大门是回纺厂仓库的，对面沿河住着一位叫高级老太婆，小时候村上童孩在傍晚常用砖石去砸她的木门，捉弄她… 关于高级老太婆的来历，不甚了解，居然冠以高级，定会有一些传说。 河北街沿河的一排平屋和楼房在八十年代拆除了。弹石路浇了水泥路，现在那个河滩位置，从前也是金山石级河滩，起岸对准回纺厂的大门通道。回纺厂前身是陈墅卫生院（据说还办过一到二年级的学班），发电机库房后面是郭家祠堂。2013年顾山新龚村郭正明书记准备修善这祠堂，未果，后没有下文。 陈墅大桥翻建后，装上了栏杆，好象再未见到有人在桥上跳咚鼓了。时代在不断变化，学习作业量增多，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撒野了。随之而来有更多的娱乐方式，电视机的出现，消磨了许多时光。 陈墅老镇 在一般人的印象中，烟雨江南，小桥枕水，古色古香。旧时，实际并非那么充满诗情画意，更多的是荒芜的原野，既有庄园大宅，也有低矮茅屋。旧时的冬天比当今似乎更冷，瓦檐下总挂着长长的棱毒（棱凸，冰棱），留过元宵也不融化，孩童穿着芦花靴，脚指头露在外面，却满脸笑容地在滚雪球，也不在乎弄湿外衣。 放眼望去，河塘低洼纵横，乡间陌道交错，而湖、塘更是茫茫一片…现在好多村子的名字带有湖、塘、圩，那是水乡的特点，追溯过去，水患不绝，黎民百姓在长期的农耕围堰中，逐渐形成现在的模样。比如，陈墅镇附近有小庄圩、思前圩、西湖塘、东舜湖，塘界圩、石匠圩、小桥圩、湖塘桥，等等。方圆二十里，陈墅镇地域规模虽比不上长泾、顾山、北漍大市镇，但绝对大于港下、东湖塘、王庄等集市。就附近怀仁的黄土塘，从各方面比较（当官名人、地主大小、街道店铺），可以与陈墅镇并起并坐。不过，当前的光景是黄土塘在改革开放的年代，捷步先行，远远把陈墅镇舍在了后面。黄土塘镇，在新农村建设中，成了旅游景点… 陈墅老街却成了断头街（大桥拆除，无重建意愿）。 小学是文化建设的摇蓝。人文的保护变化对当地发展起相当作用。黄土塘聘长泾老师当初中部校长，学生可以从小学升初中，陈墅还未设有初中，两弹一星姚桐斌就是那个年代就读于黄土塘学校，后考入无锡市一中。 陈墅镇的医院从变成卫生所，再到医疗站，搬迁了几个地方。五六十年代，港下乡卫生院在陈墅大桥傍的河北街，港下回纺厂的身底。七十年代，港下乡驻地从陈墅镇搬迁到港下自然镇。同时，卫生院、农机厂（东横头，沈家墙门里）搬往港下。83年，回纺厂搬迁港下，成立无锡县第四针织内衣厂，也是红豆集团的前身。此时，陈墅卫生所搬至原农机厂的废址傍边的砖楼中。大约一二年光景，又借搬到河南队颜姓家的平屋中（学校小石桥河西边）。90年代，西街头孙家祠先被粮站租用成仓库，相邻姚家祠堂又变成陈市卫生站。2003年陈市医疗站搬到港陈路小菜场傍。2015年，陈市村卫生站搬到现村委傍。 陈墅大桥东西两头，分别有有两家茶馆店。弄堂码头上是叫袁阿根的人开设的，对面是轧面店。桥西那家茶馆店，房屋里面相宽敞，吃茶、听书，还有剧品。去老虎灶泡水用筹码，一种圆型薄铁皮上刻着壹分。茶店阁楼上住着一位老太，几乎常年不下楼，是不是姚谏的奶奶，还不甚清楚。为何对这事有如此印象？主要是发现这个阁楼居然没有楼梯，人要上下怎么办？莫非古时的盘房小姐都是这样藏着的。 陈申祥老师在陈墅小学任教时，搭了高长登，站在那里，用洋漆写了“陈墅轮船码头”几个字。陈墅老街历史点的 从前集市大都会集于水陆交通要道，便以流通商贸。如果有官宦还乡，也许会富甲当地一方。陈墅镇，曾有过姚仁坤地主，名气规模比不上刘文采，也做过些善事，在姚家场河边修筑轮船码头，其住宅后被日本人烧毁，此事侧面反映姚地主没有卖国心眼。 老街中间有富商姚姓的务本堂，现保存基本原貌。六七十年代，堂内大厅布局，东面为布匹柜，中间朝排门是小百货，西面为五金柜。后面的蟹眼天井，门一直关锁，很难看到里面的檐廊，神秘兮兮。 经过务本堂傍的蒋家弄堂，直通周家庄。锡山区老桥网红响板桥就在那儿，所谓人走过桥板时，某块石板会特定发出响声，旧时，是不是财主人家利用这个响声来防盗贼的，无从考证。只不过，夜深人静时，无论是野猫叫，还是石板桥响，屋子内的人会容易惊醒。 河北有许多徽派老房子，有大老板家宅（好象姓沈），还有陈家厅。旧时能称为厅的地方，一定有来头的。 顾山镇上的每个弄堂一般棸集一大姓氏，比如，吴氏、周氏、姚氏、王氏、勇氏。有一次，朋友说给我听关于陈墅的小插曲。顾山镇有位姚家小姐，被父母长辈指婚为嫁，对象是近三里的陈墅镇姚家。小姐不愿嫁人，长辈再三劝说，声称陈墅半条街都是姚家的，又家财丰厚，知书达礼，人品佳……小姐后经八人抬轿到陈墅，明媒正娶，不亦乐乎。 9月24日（待续） 河传•陈墅老桥 桥拆，心塞，雨濛濛。河水流淌归程逢，敛容，奈何桥已封。一夜梦中影碎远。惆怅伴，桥去念情断。背包凉，心震惶。别藏，暗中难掩伤。 2019年，初作 2023年9月19日，修改 海事通告：关于陈市大桥拆除的航行发布通知 听说大桥拆了，十四号我到工地看个究竟。刚好碰上陈小毛老师，我问他情况，他说：驳船开来，吊机起动，桥，一会儿就拆脱了！我望着河面寻思，心中五味杂陈。造桥不易，拆桥简单。速度快的。有个词语叫——泪崩 桥墩护拦没有拆，桥墩在，根还在那儿。 …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是啊，暴风雨就要来了。 八月十五日，吊机开到大桥堍，准备挖护栏及桥墩。桥已拆了，今天连根也要铲。美名其曰，整修河道，环保绿化，与上面精神对接。 鹊桥仙•陈墅老桥 旧年桥建，今年桥拆，河北河南线断。大塘河段有谁知，苦恼里、无人离岸。临波鸭漾，围栏鸡叫，烟吹笛声边远。妇人童叟诉声怨，自今日、伫望滩畔。 2021年，初稿 2023年9月19日，修改 （大塘河）陈墅大桥历史背景 ①.60年代木桥，之前肯定还是木桥，更早就是摆渡船了。 ②.70年代中前期，水泥桥，砖混结构，左右两根拱梁，扶拦是砖砌的矮墙，四五十公分高。桥堍有石阶，属于步行桥，极少见有自行车。③.1984年改建加宽，有三根拱梁，钢筋混凝土桥面，不是预制平板桥那种。装1米6栏杆。④.2019年大桥两头砌墙封⑤.2021年7月9日，陈墅大桥拆除⑥.2023年挖平桥墩 【附】陈市新大桥2015年6月破土动工建新墩子同年10月合拢桥面，浇头层柏油，护拦未装2016年5月试通车 陈墅大桥诗二首 （五绝）淌漾澄虞水，桥头坐老街。人流南北间，船客上天涯。 注：陈墅大河，谓称澄虞（江阴至常熟）河，又作大塘河。 （七绝）大塘河里水迂调，独立新桥看老桥。百代村街风雨后，惜年闹猛码头消。 2023年09月15日初作于江阴•顾山 沁园春•陈墅老桥 水鸦衔魚，大塘河中，闹猛紧挨。见大桥上下，人头攒动，老街南北，喧嚷传台。浅水墩滩，岸边白枣，挂满清香引小孩。一舟橹，供吴江大蒜，极味浓佳。脚楼河傍成排。驴声吼，腐坊劳作开。拥栏亭青柏，扁框红蕊，人流往返，不绝庭阶。辗转今天，非凡难复，惊扰春梦一暮哉。轮船站，纵少年浮荡，汽笛声来。 2023、09、19. 初稿于陈墅 20日，接稿于顾山 【附】词作背景陈墅大桥下，来了四五条老鸦船（估计是北漍渔业大队的）进行捕鱼。轮船码头水面开阔端，河中有浅墩墩，水深齐腿处（无锡轮班在此掉头，常常搁浅，弄的机舱烟囱直冒黑），小时经常淌水里玩，也用门板拖来学游泳。农村里，不分男孩女孩都喜欢到河里戏水，没有救生圈的年代，把家中的木桶、木盆作游泳工具…… 轮船码头与小学堂之间，也有一个浅滩滩，同样挤满了人。小桥头凸角处，有个白蒲枣树，长满了青枣，有些已微黄。在河水里玩累了，饿了，就上岸去摘枣子吃，不管树上那么多的红金刺毛，继续摘。手臂被刺痛发痒，再往河里一浸，肿块消除了。头顶乌毡帽的红江（吴江）人，划着小船，吆喝卖大蒜头…陈墅老街一条主街，二条沿河支街组成。东横头的弄堂码滩，是大塘河往顾山去河道的转弯处，小挢圩姚家场那条内河，从前是行驶轮船的。小桥头筑了坝，变成了旱桥。东横头，西横头，沿河两条弹石路，河边许多吊脚楼，都是金山石柱桩筑的。陈墅老桥堍苏楼一边有些商铺，铁匠店、阿春原的豆腐坊，那只磨豆腐的倔驴很辛苦，每天凌晨吼吼叫，把附近住民从梦中唤醒……每当庆祝国庆，陈墅老桥中央搭起一个亭子，用青松柏叶，红黄蓝绿纸折大花朵装饰一新…… 老街两端用毛竹还搭起牌楼，七十年代，改用水泥墩子了。辗转今天，老挢拆了。 再别康桥。虽不能象《魂断蓝桥》那样温婉细腻，也不没有南斯拉夫的《桥》来得那么英雄悲砌，但陈墅大桥的变迁，只能给曾经走过这里的人们，留下一抹珍贵的记忆… 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这音符的旋律，暂时安抚下臊动的的心灵。 【附】幕后花絮陈墅大桥的演变木桥——水泥桥——翻建加宽水泥桥——大桥拆除 对于陈墅老桥什么时候建造的，在无法去档案室查阅资料的情况下，仅靠残存的记忆碎片，串滴成线，勾画出大至轮廓。陈墅大桥由木桥翻造成水泥桥，这时候的桥要比拆除时的桥窄的多，桥栏杆也不是现在带柱子柱头的这种，而是用砖砌的矮围栏，二三十公分宽的栏面上还可以坐坐。时隔多年，为何记得如清楚？这里需提及一件事一个人，能够帮助对大桥记忆的翻篇。蒋新，当时似乎是初中学生，操场上运动范儿，体质扛扛。盛夏的时候，大桥附近到处是霍冷浴（游泳戏水）的人，年龄大一点的学生喜欢跑上桥顶去跳咚鼓。蒋新的外表，看上去天庭饱满，胸丰肌厚，着一条红色裤衩。在吃饭用粮票，着衣用布票的物质贫乏年代，能穿上一条红色短裤，更加醒目，家境绝对不俗。他父亲是蒋锡章，镇上有名的。此时的蒋新跑上桥顶，站立围栏上，不是往水中冲跳，而是似鲤鱼背跃式的动作钻入河中，水花极少，甚是完美。跟在蒋新后面年龄小一点的陈晓开、张晓龙，他们不敢站到围栏上面，而是翻跨过矮栏，站在十公分左右的桥沿上，又因桥沿太窄，人无法平衡站稳，一手只能扶着围栏，纵身一跃，笔直跳入水里，水花四溅，水声又大。从他们读书年龄推测，此时是七十年代。1976年，老大桥周围锣鼓喧天，站在桥上看热闹，村上沈建明响应国家号召参军当兵了。胸前戴着大红花，往轮船码头走… 那时，陈墅到无锡城里去还没有正式通公路（路基已筑好）。班轮是唯一交通工具。直到1983年，大桥桥面拆除，并加宽，桥栏也变成现在看到的样式—— 栏杆型。84年通行。 百度搜索陈墅大桥，无果，再搜陈墅老街，居然有好事者上传过陈墅大桥的视频，桥拱边清楚地刻着一九八四年承建字样，陈墅大桥几个字是繁体字模刻，截图下来，今附在美篇文章中。在此，感谢供图原作者。 陈墅大桥轮船码头五六十年代，无锡到乡镇开通班轮。陈墅还没有正式的轮船码头。刚开始在大桥西面苏楼傍边上下客，买票地方在阿春原豆腐坊隔壁。七十年代初，用钢筋混凝土建造了象模象样的轮船码头，码头中头竖有驳缆绳用的石圆柱子。现在沿河一排平屋还在，廊棚入口处是脚板房（搬运工场），往码头方向走是售票窒、候船窒（里面靠墙四周是砖砌水泥登子）。1991年，无锡地区洪涝灾害，水利工程开始重点建设。2015年，再次发大水，此时，陈墅新大桥开始筹建。2016年。陈墅新大桥到老桥沿河两岸，建保护圩岸（水泥墙体）。至此，轮船码头消失无踪。 水路与陆路，轮船与汽车有桥必有河，有桥必有路。1801年，无锡出现班船。依靠风力、人力，的定时载客船，由个体经营固定航线，在三塘、三里桥一带设有码头。光绪1905年，班轮改为机器船，烧煤，蒸汽发电，客货兼容。开设无锡——江阴班民国22年，开通无锡——顾山班七十年代，是无锡航运辉煌时期，除开通附近乡镇之外，1980年，新增无锡至杭州客轮，票价82元。从工运路码头——苏州——武林门停靠。其中，三分之一为商贩。1982年，改道从太湖——湖州——杭州航线，缩短路程。2003年，非典疫情，客轮停运。 无锡客运码头比较大在大洋桥堍，八十年代改为江南航运公司。1984年，无锡县率先停止全县各地客运。保留无锡通往宜兴、溧阳、后塍、江阴、苏州、杨舍、南桥、顾山等地客轮。再后来，这些航线也停航了。1985年，陈墅轮船停客运1991年，无锡至后塍、杨舍两条航线撤销停航，至此，无锡内河客运全部停航。 1970年，陈市——港下为渠道泥土路1971年，筹建设立无锡——港下公路部门1974年，陈市——港下为砖社道1976年，筑成无锡——陈墅基础路基1978年，公路试营行，毛糙石子路面，路边种植杨树。马路上出现部分脚踏车（自行车）。此时，到港下学校读书或上班，大都以步行为主，随身带个铝饭盒和搪瓷杯装点菜，独自或结伴而行……1979年，陈市汽车站设立1986年，实现村村通路1990年，浇头层细石子柏油，明显高低不平2020年，改铺拌子柏油路 9月28日记 图：是荫植夫人宋安生老师和学生蒋新（此图出处：《陈墅乡情2019团聚会》的美篇文章） （图：红衣黑裤者为小学王玲娣老师，历史时光机。一睹不识，再睹知意，人生变化真大，一点都认不出来了。嘘嘘） 初闻不知画中人，再识已是画中情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物是人非，人是物非，对于陈墅大桥来说，哪个更确切？ 人是物非，我们看到人一样，物却不一样，我们有感而发，这个时候我们是为谁而发？为物吗？不，归根到底还是人。我们看到物的时候，物就不是单纯的物了，我与世界已经融为一体了。物是人非，物一样，人却变了。我们看到事物的永恒，联想到人的脆弱和善变，有感而发，这种抒发也是围绕着人的。离开了物，或者离开了人，把他们割裂来看，或者加以区分其实是错误的思维模式，至少在面对人和物的审美领域里是错的。需要用中国“天人合一”的结构来看待人与世界的关系。人是物非和物是人非本质上就是一个意思，你看在文学作品和艺术作品里人和物已经分不开了，人变了物就变了，物变了人也变了，二者没有区别。 图：后排，陈墅热心向导姚祖望与无锡国画院院长孙璘，中排，民盟无锡市委组织处长严国庆与民盟无锡市委常委许大为。在陈墅周家庄响板桥上作研调。 图：陈墅老街上的书店，高大一点的叫金贤君，还有一个称老王 图：陈墅镇指画大师张天奇（注：对这位前辈不甚了解，百度词条有介绍，名气响在外） 图：从陈墅大桥堍走来的本村九旬老妇 2023年9月29日中秋节，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