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就，获得相伴一生的恋人

龙飞凤舞

为年轻朋友们演讲

我曾经担任过16年教师或教育管理者。于是，我就有了一些不忘我的学生好友。

他们与我的女儿相比，年龄大的早已经成家，多数人的小日子过的还不错；年龄差不多的，就有相当一部分人在谈婚论嫁方面遇到了问题。

他们中的有些人免不了要与我谈论一番。我忍耐不住，就说了几句，有人就把我领到了相亲场所看一看。看了几处，我才发现，这里的大龄剩男剩女还真是很多。

研究分析了其中的奥妙，我发现其“剩”的主要原因就是“眼眶子高”。我问：“为什么不能把眼眶子放低呢？”于是，他们的家长或本人说出来了一堆堆的理由。

眼眶子高的人，其身份都不一般。我说不过他们，只能与我的学生好友谈论一番。

我在担任教师及教育管理者期间，就有一些对作文、书法、绘画和武术特别感兴趣的学生；于是，我就组织他们利用业余时间积极地去做他们感兴趣的事。他们参加区、市、省乃至全国组织的比赛，从每年一人直至十几人获得教育局、体育局乃至教育部所颁奖项。

有人说，学生成长并且取得了成绩，是老师教育有方，是老师造就了学生。我对他们说：“我有了是那块料的学生，察觉到了他们的优势所在，只不过适时适度地引导了他们。其余都是依靠他们自己努力！”“为此，我十分感谢他们，是他们造就了我。”

造就了我的他们，也就成为懂我的、情趣相投的年轻好友。离开了教育岗位，没有离开过年轻好友；退休以后，年轻好友不但不少，反而因为情趣相投，多了起来。与懂我的年轻朋友交往，他们年轻，我也感到年轻。

我们共同的发现，就是婚恋中的两极分化现象。其中婚恋复杂多变的一极多发生在名人明星身上，而独身的一极多发生在学历高、收入高……以及眼框子高者身上。对于两极人，我认识的极少，就谈不上什么调查研究了。我只研究我的多才多艺的学生。

我的学生中，有的人凭借自己有政治头脑、长得还过得去、才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的人凭借自己本科毕业、高富帅或者白富美，能歌善武；有的人凭借……就顺理成章地抬高了眼眶。

眼眶子高者，学历越高，收入越高，国家越“重点”，就越信奉自由，人格也就越独立，事业心也就越强。见到的开放得复杂多变的事情多了，也就深知爱过之后的辛酸和血泪，不想步其后尘。于是，就造成了高不成、低不就的状况。

我说，人生自古就有四喜：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如果没有“洞房花烛夜”，就不能算是拥有了完美的人生。

谁知，不管听说过还是没有听说过，他们却说得似乎比我还有理。他们中的多数人认为婚恋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一起过得要幸福。

我说，日本的临终关怀工作者大津秀一写了一本题为《临终前会后悔的25件事》的书，记录了临终后悔的第15件事，就是一辈子没有结婚。

一辈子不婚者，就不能否认其人生存在着一项缺憾，他们既不能尽到为人妻为人夫的责任和义务，也不能体验到婚姻的幸福。

为了避免年轻好友的过分行为，我们曾经破例，想着为几位我行我素的年轻人来找相对适合的另一半。

一位硕博连读毕业后考入国家有关部门负责软件工程的博士，面容清秀，身材伟岸。可是，低不成，高不就，人到中年成了大叔，还是一个人空守着一套房子、一个有十几棵果树和一大片草地的院子，以及自行车和小轿车。

帮忙的结果，不是女孩不喜欢大叔，就是大叔依旧我行我素，谈不拢。

一位1990年出生的身材好、长得漂亮的女大学本科生，谈过了一些个，都没有看上。了解了多次，才知道，她是按照她熟悉的一位文武双全、多才多艺的男子当样子，来一个一个地进行比对。

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世上能有多少适龄并且文武双全、多才多艺的男孩来供她选择呢？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及时醒悟，“低就”你的另一半呢？

疫情期间，有几位年轻好友对我说，失恋博物馆火遍了全中国，深圳老街也有了三家失恋博物馆。一些年轻人想放下过去的那段爱情，又无处安放。正好有了失恋博物馆，于是，就把曾经的爱情，告别于失恋博物馆的一个角落。

于是，我跟着年轻好友走进了失恋博物馆。

在失恋博物馆，分别有爱情遗物展、背后故事分享、爱情语录、浪漫星空区、爱情测试小游戏以及拍照、打卡、签名、留言等内容。

看了失恋博物馆展示的内容，我不禁联想到我自己。也就对事不对人地与年轻好友谈论一番。

在大海里畅游

我的初恋女主角与《天边》涉及的女主角有所不同，我们是同校同年级不同班的同学，下放到了一起。于是，我们由暗恋转为公开恋。暗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文思如潮，想出来了一些散文诗和近体诗。我的就近的同学都看过或偷看过。暗恋时，我想出的第一首散文诗是《海浪花》：

“唤醒了大地，迎来了朝霞，滋润了多少温馨，淘汰了多少泥沙。把这希望，寄托在那浪花。

送走了蓝天白云，簇拥着夕阳还家，洗净弯月星空，收回了宇宙光华。把这追求，孕育在那浪花。

也常遇台风来袭，也常是暴雨骤至，也常遇雷电狰狞，也常是火山爆发。仍把这执著，体现在那浪花。

或许，你听见了——｀哗’，看见了——大地松脱了拥抱；或许，你听见了——｀唰’，看见了——大海吐出了山崖。

这不是胆怯，而是力的迸发。 你看，那一簇簇海浪花！”

恋爱了近两年。1974年，她的父亲从五七干校获得解放，她也顺利地通过了考试，成为工农兵大学生。我的父亲仍然被关在空军某医院空出来的一所太平间。于是，我们的恋爱关系也就渐行渐远……我就失恋了。

正在我情绪低落之际，另一位比我低一个年级的女生的母亲找到了我的母亲，说是她的女儿最近几个月精神状态不好，经常是哭笑不能自制，嘴里还经常念叨着我的名字。送到了医院，经过专家诊断，属于精神抑郁症；解铃还须系铃人，女孩经常念叨的我……

母亲与女孩的母亲原来都在妇联工作过，女孩的家庭出身属于官僚地主资本家……母亲与父亲商量后，就把情况分析给我听。

我听了以后，想了又想，这位熟悉的女孩的确值得我爱。因为我们的长辈都在九种人之列，所以家庭出身不是问题；我拜了一位高僧为师练习导引术，曾经“走火入魔”，在高僧的导引暗示下恢复正常，而且晋升了乘次。中医师说我练的导引有效；西医师却说我是从神经衰弱晋升为较轻的神经官能症。我是神经官能症，她是抑郁症，这才是问题。

父母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就把情况如实给予回复。于是，在医生的指导和父母的配合下，我决定离开故乡；女孩知道我已经有了女朋友，离开了故乡，也就逐渐恢复了正常。经过亲友们一起努力，为她找到了一位比较合适的男朋友。婚后生了一个不错的男孩。

我先到了武汉，再到总后武当山区的下属单位的仓库里当搬运工。一年多后，调任教育处担任干部教育干事。我在武汉找了一位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结了婚。

　　1980年立冬吉林市第一场雪

此时，就有了我的散文诗《雪》：

“淅淅，沥沥......初如珠粉，尾随秋雨；次如碎玉，稍纵即逝；再如柳絮鹅毛，铺天盖地。啊，故乡的雪,让我常常相思，时入梦里。

淅沥沥，沥淅淅......追寻着晶莹，吐纳着神气；水中有乳，清中有玉；闪现着纯洁，滋润着甜蜜。啊，江南的雨夹雪，让我融合夜色，不知归宿。

淅淅沥沥，沥沥淅淅......高山流水，悄言细语；涌现着心灵的泪花，护住茫茫的大地；吻平漫路的坎坷，送来温馨的气息。啊，岭南的雪，让我不知所以，如醉如痴。”

　　辽宁省北镇县医巫闾山大槁的万年松

又有了我的散文诗《岩松》：

“多少岁月沧桑，在你身上留下道道皱纹；几经风霜雪雨，你把苦辣酸甜融进。

从你古铜的肤色，劲竖的针叶，我分明看见了兴安岭的沃土，黄河的波涛，海南岛的风尘。如今，又加上鄂西北的山色，岭南的风云。

忽然一阵西风，你主干巍然，枝叶嚓嚓，似乎在诉说，你是如何奋斗，才得以与岩石结合，傲然屹立至今。”

我的初恋，确如海浪花般的执着真实。初恋女友出生于岭南，随父母调入东北，表现在《雪》中，即岭南的雪。

我和妻子在瑞士

故乡的雪，是那位患上抑郁症的大家闺秀，江南的雨夹雪，才是我的妻子。妻子的最大优点，就是对我的体贴关照，让我的兄弟们嫉妒。我和她都“预备起”——做到了低就，如今在一起已经度过了43年的光荣岁月。我们都确认我们会像岩松那样傲然屹立，满怀豪情地在一起度过我们的一生。

为此，我就再三向年轻好友们强调选择对象的基础条件，一是身体比较健康；二是各方条件比较相称；三是能够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在此基础之上，再按照各自的需求来进行比较，其中应该考虑互补，关键时刻不妨考虑“低就”。

……

其实，在人世间，让人羡慕的不是风华正茂的情侣，而是相伴到老的老伴。相互低就的另一半，往往是可以相伴一生的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