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八十年代的第二年随着一架专机的降落,相随未几之后,国人正才刚刚从不许穿喇叭裤、不许跳舞、不宽容留长头发里松脱出来,正处在一个穷点的居委会区内搞不好七户人家只有一台14寸彩电的时侯,天天晚上一搁碗,一家人就全都围坐在电视机跟前,既看又听姿宪子以近乎歇斯底里的、哀号般的、日式的粗旷哭喊般的高声,在唱:“四郎,奋斗啊,难不成命中注定该如此啊?”(电视剧《姿三四郎》歌词)并且,这励志歌声在中国内地举国响彻之际,几近荒芜了十许年的声娱音像依托主流传播的电视媒体,也收了小日本黑钱似的,天天夜里卯足了劲,以强悍的冲击力、充斥的声像、强奸着国人视听、搅拌着国人如芽苞般的心智,一一这便是邻邦小日本国的家用电器广告:“多几巴多几巴”(即“东芝”)、“潘勒索勒”(即“松下电器”)而于此同时,就如夏日树荫里此起彼伏的知了们较劲一般,西方一大一小两个资本主义(美利坚合众国和瑞士王国)的"肯德基"的爷爷,"百事可乐"的爹——“滴滴香浓、意尤未尽”(即“麦氏咖啡”)和“雀巢咖啡,味道好极了”……</p><p class="ql-block"> 天天24小时不止歇地冲激!搅合!</p><p class="ql-block"> 国人于是被“搅”得焦灼了,似乎周身的血都搅热烫了、搅燥动起来了……</p><p class="ql-block"> 在1983这一年,央视也𢸍天摇地般推出了和小日本合拍的大型纪录片《话说长江》。</p><p class="ql-block"> 于是,老哥哥黄也燥动了,被鼓动得立马就也要加入到"考察"什么什么江里去……!某天,忽地他脖子上挂了副崭新新的“凤凰”牌照相机来自己当时开的“品味居”咖啡冷饮店,激情澎湃地力邀自己结伴去南昌朔赣江而上去徒步考察“赣江之源”。</p><p class="ql-block"> 自己当时每天拿出30几元现买两包奶粉、买些葡萄干和蛋糕,再煮一高压锅绿豆,卖到凌晨2、3点钟就可以赚到400多块钱,而且自己也为物欲所纵还买了部125型铃木摩托骑……于是乎黄老哥(当时他在市一个中学做语文老师,擅写散文,是自己文友)一脸深彻的失望,似乎遥望着我,叹气道:“唉,玩物丧志、玩物丧志,一点儿冇说错哟!”</p><p class="ql-block"> 其后来以至十年数后,赣江之源一直没能考察成功但黄老哥和自己𨚫都前后去了北京尝试了“京漂”创业之味,再后来,八十年代末头上也扎条布带子发神经并搬了足十年红砖的写诗杨兄做了“海慧集团”的董事长助理,黄老哥做了“德宇集团”的董事长助理,自己则做了“小龙集团”的董事长助理……</p><p class="ql-block"> 我们三个都是在"燥"起来"动"起来的中国八十年代相识的朋友,都爱好文学,在八十年代初都创作并发表过小说、散文和诗歌作品,都经过商,都创过业,再后来,都各自在三个私企集团里被人叫做“黄老师”、“杨老师”和“雷老师“……</p><p class="ql-block"> 回眸几十年的过去,浏览始于我国八十年代"燥动"流向,返观自我岁月历历以往,感慨百端之际,很为"废柴"、"后浪"后生们额庆!为大中国的脱病振起(东亚病夫)而喜悦……</p><p class="ql-block"> 因为再再后来的今天,黄老师“搓麻” 去了,杨老师“骑单车”去了,雷老师去乡下“种菜”去了……</p><p class="ql-block"> 欣慰之余,再回首以往,我们仨确乎仍八十年代之草根“三剑客”!</p><p class="ql-block"> 亦文亦商者,曾经的吾们仨也。</p><p class="ql-block"> 20230913修于乡居椿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