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走葡萄牙——南欧行（六）

云居雁—玲

离开西班牙塞维利亚，我们将游览伊比利亚半岛西南边的葡萄牙。 从地图上看葡萄牙的地理位置：东面和北面是唯一的邻国西班牙，它的西面是广阔无垠的大西洋。 葡萄牙只与西班牙相邻，原本葡萄牙还是西班牙的一部分呢！ 曾经看过一段趣史——葡萄牙最初是作为“嫁妆”而成为一个国家的。 公元11世纪，西班牙被阿拉伯人统治，卡斯提王国的国王阿方索六世把葡萄牙设立为葡萄牙州。 后来，阿方索六世任命恩里为葡萄牙伯爵，管理葡萄牙州，把私生女特里萨嫁给他，并且把葡萄牙作为陪嫁的“嫁妆”。于是，葡萄牙作为“嫁妆”从西班牙分裂出来，成为卡斯提王国的一个属国。 历史逐步演变：葡萄牙后来宣告独立；若干年后与西班牙签订了确定国界的条约。 　　2019年6月7日，我们首先来到葡萄牙的小城埃维拉。 　　埃维拉是一座历史文化古城，走进埃维拉如同走进中世纪。至今，埃维拉仍保持着古城的风貌：白墙老宅，狭街小巷，铺着石子的街路。 　　埃维拉本身就是一座博物馆，被称作“博物馆城市”。 198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埃维拉这座城市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街头小店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冰箱贴。 　　埃维拉是我们在国内做攻略时特别挑选的地方，就是冲着埃维拉有欧洲最知名的人骨教堂——深感神秘与好奇！ 就是这座圣弗朗西斯科教堂吸引无数游客，在教堂西侧的一个小厅里，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髅世界“人骨教堂”。 　　步入人骨教堂，黄晕的灯光下，满目是人骨和骷髅：入口处的蜡烛台人骨做成；墙壁，像堆放干柴似地密集堆放着无数人骨；方柱，用成排的骷髅和人骨装饰；天花板的轮廓线，一长串骷髅组成；神坛上的十字架、墙壁上的“花毯”，都是由人骨组成。 我拍了几张照片，身边驴友极力劝阻我不要拍！ 哦，中国人是忌讳的…… 　　据称，人骨教堂用了一万多具人的尸骨。这么多人的尸骨，是从哪里来的？ 1348年至1352年间，黑死病席卷了欧洲。黑死病就是鼠疫。据统计，在欧洲夺去了1/3的人口，总计死亡2500万人。在埃维拉夺去了3万多人的生命。一时间，埃维拉到处是尸体。人们已经无法为死者一一建造坟墓，只得挖个大坑，把死尸全葬在一个坑里了。 15世纪的战争，埃维拉又有许多人战死。 埃维拉教堂外廊—— 　　1490年，埃维拉开始兴建圣弗朗西斯科教堂，开挖地基时发现了许多人的尸骨。有人建议，用这些尸骨整整齐齐装饰教堂，来表示对已故者的尊重——天主教认为，死亡是非常神圣的，既要尊重“生”，也要尊重“死”。 30年之后，圣弗朗西斯科教堂落成，人骨教堂也正式对外开放。 人骨教堂的二楼是展厅，展厅里这座圣母玛利亚的雕像蛮特别的，有点像我们的送子观音。 　　埃维拉的第一古迹是罗马神殿，建于公元2世纪，表明埃维拉拥有1800多年的历史。 这座当年宏伟的罗马神殿，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14根石柱兀立着，成为小城最年长的“历史老人”。 埃维拉的兴盛辉煌是在15世纪，当时它曾是葡萄牙王宫所在地，为葡萄牙的第二大城市。 　　在埃维拉遇到扬州的一木偶剧戏班，表演的是武松打虎。 在遥远的葡萄牙，遇到国人的木偶表演，好亲切啊！ 　　妥妥的中国民间草根艺术出口：几块围布，几个小木偶……我们也只是孩提时看过…… 　　草地上，一群老外兴致勃勃，看得那么入神！我也开心极了…… 　　有趣的洗手间图示—— 　　埃维拉的天气十分舒适！ 总是听说国外医疗如何如何……在埃维拉我们亲身体验了一次国外就医经历： 那天，友人刘大夫不慎摔倒，撞及石墩，伤到肩臂，痛甚。怕会伤及骨头，傍晚时，领队小王和W教授陪她一起到埃武拉小镇医院检查治疗。 我们担忧医疗费的问题，还问她钱带得够不够。 　　不曾想到，我们这些来自中国的“外国人”，享受了一把当地免费医疗的待遇——免费挂号，免费医治，免费拍片……还有非常和蔼可亲的医疗服务，虽然语言不通…… 　　经拍片检查，刘大夫肩部骨裂……已用药，昨晚睡眠良好。我们也亲眼见到国外的医疗现状了。 没花一分钱，享受了一次国外医疗服务…… 葡萄牙的公立医院设备、水平及医疗条件都是挺先进的，如果住院饮食也是免费的。 　　葡萄牙通过海洋打通征服世界的道路，是最早开始大航海的国家之一，也是大航海时代的引领者，殖民时期的它发展极为快速，成了当时赫赫有名的海洋强国！ 离开埃维拉，来到里斯本。里斯本是西班牙的首都。 这是里斯本的贝伦塔。 贝伦塔地处里斯本市区特茹河北岸的入海口，是里斯本最上镜的标志性景观。 　　贝伦塔建于16世纪，拥有500年历史，在大航海时代，曾是葡萄牙航海家们出海的起点。 原来它是一座防御工事，军事堡垒，现在是一座博物馆。 它设计别致，石雕精湛，如同水中的小宫殿。 　　1983年，贝伦塔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来贝伦塔的游客很多……挺热闹的…… 　　这群老外以自行车的方式骑游，充满了阳光朝气。 　　卖水果的小车…… 　　公园草地上的一架飞机，一定有什么典故，它上面的文字说明是葡语，看不懂！ 　　快乐的一群姑娘！她们身后远处河面上，是著名的横跨特茹河的“四二五”大桥。 　　沿着特茹河畔行走不远，一座气势磅礴的纪念碑屹立眼前，它造型如同航行于碧波万顷之中的巨型帆船。 这是为纪念亨利王子逝世500周年而兴建的航海纪念碑，也是里斯本著名的地标式建筑。 航海纪念碑现在已经成为了葡萄牙的象征之一。 　　葡萄牙能成为率先走出去的国家，成为称雄一时的海上霸主，建立葡萄牙殖民帝国，得益于一个叫亨利王子的领导和远见。 这个庞大的殖民帝国最初的创建者亨利王子为实现“帝国梦”，制订了向海洋发展的宏大战略计划——为了远航需要，在里斯本创办了培养各种人才的航海学院。 正因为这样，亨利王子在葡萄牙成为民族英雄，成为“一代天骄”！ 　　在船形纪念碑上，高高屹立在船首的，便是亨利王子的雕像。在亨利王子雕像的两旁有80位人物雕像，这些人物是葡萄牙大航海时作出贡献的将军、传教士和科学家。 这是一群大航海时代的英雄：紧随亨利王子后面居第二位的是葡萄牙著名的航海家达·伽马；第三位是葡萄牙航海家迪亚士，是这位葡萄牙人发现了非洲好望角，从此打通了欧洲通往东方的海上商道；第四位是著名航海家哥伦布，他发现了美洲大陆名垂史册，但他服务于西班牙，然而他在亨利王子的航海学校学习深造，算是亨利王子的弟子；哥伦布后面的是大名鼎鼎的麦哲伦，他也是亨利王子的弟子，虽然他也服务于西班牙，但他的船队作环球航行，达到了16世纪的顶峰…… 　　纪念碑的背后是一个大型十字架，以纪念葡萄牙300年来开拓世界航海的光辉历史，也展现了人类征服大海的智慧与勇气！ 亨利王子不光在葡萄牙历史上享有崇高地位，在世界航海史上，他被誉为“大航海时代的第一位英雄”。 　　纪念碑后面十字架下方有入口，可登上纪念碑的顶楼。从顶楼上可以看到纪念碑旁边广场上的图案——是个世界版图（借用了航拍资料）！ 　　这是葡萄牙曾经辉煌的航海地图广场。 众多的航海名家率领一支支船队远征世界各地，到处插上葡萄牙国旗，葡萄牙殖民帝国的版图不断扩大。 葡萄牙靠着航海大发现，在非洲、亚洲、南美洲开辟了大量殖民地，进入了全盛时代。以至于今天，说葡萄牙语的人口为世界第六位。 我站在这航海地图上，内心思忖：如何评价这大航海……探险……交流……殖民……征服……发现…… 　　在这块版图上分别标示了殖民地与时间…… 我急于找到澳门……Macau……我找到你了……Macau…… “Macau”——我用方框圈出来！ 　　航海船只图案—— 葡萄牙作为历史上第一个全球殖民帝国，开启了大航海时代，一个小国家竟然改变了世界历史，确有点气吞山河的魄力！ 《大国崛起》一书，把葡萄牙作为第一个崛起之大国！ 　　横跨特茹河的“四二五”大桥边，一座高耸入云的耶稣雕像。 　　穿过纪念碑航海地图广场，不远处是热罗尼姆斯修道院。修道院是葡萄牙全盛时期的建筑，为纪念著名航海家达·伽马发现了通往印度的航线而建，前后耗时一百余年。 教堂呈现出三种不同建筑风格：最西侧为哥特式，中间为曼纽尔式，最东侧为新古典主义风格。 　　热罗尼姆斯修道院与教堂紧密相连接，白墙红顶，长达一百多米，几乎占据了整条街道，是葡萄牙最大的教堂。 修道院内部装饰用了巴西运回的大量黄金，为世界十大最美教堂之一。 　　这座里斯本著名的历史建筑，葡萄牙最雄伟、最壮丽的修道院，经受过一次特大地震的考验—— 1755年11月1日早上9时40分。这天不仅是星期日，而且是天主教徒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万圣节。里斯本的40所教堂和近200所修道院里挤满了天主教徒，正好在做弥撒。 葡萄牙王室也在热诺尼莫斯修道院做弥撒——大地震突然袭来！ 里斯本大部分教堂和修道院当即崩塌，而热诺尼莫斯修道院屹立不倒！ 　　屹立不倒的热诺尼莫斯修道院庇护了葡萄牙王室，毫发无损的葡萄牙国王唐约瑟一世和首相庞包尔都安然无恙，躲过了里斯本的这场浩劫。大地震之后，他们得以重新开始引领里斯本的建设。 从此以后，热诺尼莫斯修道院受到了葡萄牙人格外的推崇，认为这座修道院有神灵庇护。 1983年热诺尼莫斯修道院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教堂的雕塑十分精致细腻，栩栩如生…… 　　热诺尼莫修道院附近的贝伦蛋挞店，号称是最早的葡式蛋挞的创始店，已有100多年的历史。 你一定不会想到——这么小的店面！ 　　蓝色遮阳棚上标志着百年老店的招牌—— PASTIS DE BELM 。 还有醒目的“desde 1837”。 　　来购买蛋挞的人真不少—— 　　我们的王家小妹还“挤进去了”，旁边的男士很友好地与她交流…… 　　门面小，里面堂食的餐厅不小，有好几间！ 　　我们想多点时间游览，采用了打包带走方式。 打包盒上的招牌图案—— 　　回想第一次吃葡式蛋挞是在澳门大三巴的一家蛋挞店：当时觉得好吃得不得了，吃完一个，接着又买一个…… 　　修道院前面有一大片绿地公园—— 　　公园绿树成荫，有一面很长的露天大镜子，对镜自拍取乐！ 　　旁边两位葡萄牙小女孩很想和我们合影，我们便忙乐意地招呼她们。瞧，两小丫头还很会摆POS呢！ 　　罗卡角——欧洲版的天涯海角。离里斯本以西40公里，位于葡萄牙最西端，亚欧大陆版块的最西点，与非洲的好望角、南美的合恩角并称为“世界三大知名海角”。 　　罗卡角崖顶之上有一大片草地，高耸的一座十字架石碑面向大洋，端坐 C 位，顶端的十字架直冲云天。 　　十字架纪念碑矗立在悬崖上，朝向大海的碑面上有一幅浮雕，上面刻有西班牙诗人卡蒙斯浪漫的著名诗句：“陆止于此，海始于斯。” 　　浮雕上的画面造型，很像是航船运行的舵。石碑底部非常清晰地镌刻了罗卡角的经纬度数。 　　纪念碑附近一侧，另立有一块近2米高的小石碑，是为纪念国际扶轮社创始人所建。 远处山上白墙红瓦的建筑群，是指挥千帆过的罗卡角灯塔。 　　永不停歇的灯塔，特别鲜艳的小红帽和醒目的灯光，为来往的船舶指引着航向。 　　“天涯海角”，大凡去过海南的人，自然会想到三亚那温柔平和的大海，广阔柔软的沙滩；而我现在面对的天涯海角是罗卡角——咆哮汹涌澎湃一望无际的大西洋，陡峭险峻嶙峋的悬崖。 站在这悬崖栏杆边，眺望辽阔的大西洋，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并不翻腾，而是那么平静——千里迢迢，到此一游，真棒！ 　　罗卡角被网民评为全球五十个最值得到访的目的地之一。 我来了，真好！ 　　在西班牙尝过了西班牙海鲜饭，当然，到葡萄牙免不了来一次葡萄牙大餐。 　　我们下榻的酒店是个高尔夫球场，景色不错。 　　溜达—— 　　打坐—— 　　里斯本街头花絮： 小憩—— 　　方尖碑—— 　　这里古老的电车是常要“爬坡”的，因为里斯本这座老城是建在7座小山上。 　　街头市场—— 　　要回家了，机场退税进行时…… 　　行走希（希腊）西（西班牙）葡（葡萄牙）回国后，我整理南欧之行的笔记与照片，久久难以成篇。而后遭遇三年疫情，心境不佳，更是无法落笔。 这次丰富多彩的旅行，受益不浅，不虚此行。希西葡三国历史、文化积淀丰厚，许许多多古城、古建筑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文化遗产目录。他们保护人类的文明与文化很是让我感叹！ 依然用一句老话——行千里路，读万卷书。旅游，让我涨知识！ WYL 2023年9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