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风范 浩气長存—— 深情缅怀老首长翟仲禹将军

金 戈 鐵 馬

撰文：李运洋

美编：李运洋

惊闻噩耗哀悼将军泪飞雨，

痛失首長谆谆教诲忆音容。

呕心沥血著书立说功德高，

鞠躬尽瘁军旅生涯功名扬。

　　2002年3月28日，戎马一生、功勋卓著的“万岁军”师長翟仲禹将军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解放军301总医院与世长辞！享年83岁。

翟仲禹将军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共产主义战士，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者，我军杰出的政治工作者和卓越的军事指挥员，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高级将领。

上图：左为中华人民共和国自由独立勋章、中为中华人民共和国解放勋章、右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红星功勋荣誉勋章。

下图：左为朝鲜民族主义共和国二级国旗勋章、右为朝鲜民族主义共和国二级自由独立勋章。

翟仲禹将军曾荣获二级自由独立勋章、二级解放勋章、二级红星功勋荣誉勋章，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二级自由独立勋章、二级国旗勋章。他的逝世是我党我军的重大损失，他的高尚品德、宽阔的胸怀和坚韧不拔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老首长翟仲禹将军的伟岸光辉形象永远矗立在我的心中！

　　2001年1月23日（大年三十）晚上，我通过越洋电话向老首长翟仲禹将军拜年，王晓阿姨接电话并告诉我首長说话困难，声音很小，你注意听，当我在电话里听到老首长那虚弱而又親切的声音，心里非常难过，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滑落，为了不影响老首长的休息，用最快的方式向老首长祝福春节快乐！结束通话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默默地为老首长祈祷身体早日康复！ 

　　期间，几次打电话询问老首长的身体健康状况，王晓阿姨每次向我介绍老首长的病情，我的心情都非常沉重。2002年2月11日的除夕夜再次打电话拜年时，得知老首长病情加重，没想到一个多月后，敬爱的老首长带着太多太多的不舍，离开了陪伴几十年的革命伉俪王晓阿姨；离开了血浓于水的孝顺子女；离开了戎马一生朝夕相处的老战友；离开了曾血染战袍的白山黑水，这一切都是老首长割舍不断的眷恋……

　　没想到这次通话竟是与老首长最后的决别，老首长的仙逝令我悲痛欲绝，五雷轰顶，再也抑制不住感情的闸门，悲伤的泪水夺眶而出，泪如泉涌。回想和老首长翟仲禹将军在一起的岁月，就像是在昨天，老首长的谆谆教晦还言由在耳；老首长既威严又慈祥的笑容仍浮现在眼前。如今，再也见不到老首长親切的身影，再也听不到老首长给我讲述那炮火硝烟、弹雨横飞的战场上冲锋陷阵，老首长远行的脚步给我留下了无尽的终生难以忘却的怀念……

照片是山东济阳曲堤镇境内的闻韶台遗址

翟仲禹将军生于1919年11月，山东济阳仁风镇翟家村人。岁月悠悠，千载已逝。济阳有悠久历史、古老文化、君子之风依然为人们所铭记。唐代诗人白居易曾经写诗称颂济阳之水：“自今称一字，高洁与谁求?唯独是清济，万古同悠悠。”在古人眼中，济阳贵为四渎波澜不惊，温文尔雅，这种滋润万物却不张扬的秉性，正是君子所应具有的美德。翟仲禹将军生于斯，长于斯；耳所闻，目所见。旧中国在三座大山压迫下，积贫积弱，暗无天日，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翟仲禹将军在他16岁的少年孩提时代，逐渐地接受进步思想，为了民族独立、人民解放，毅然决然地走出了济阳仁风镇翟家村，到北平求学并参加了著名的一．二九学生运动 ；1936年6月加入了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抗日战争爆发后参加了八路军。从此，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1935年，在北平上学期间，参加了著名的一．二九学生运动。1936年6月，加入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抗日战争爆发后参加八路军。

1938年9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后调山东分局党校学习。后被党组织派往东北军57军111师从事党的秘密工作。1942年8月111师起义，加入了革命的阵营，奔赴抗日战場。

老首长翟仲禹将军历任111师团政治指导员

、滨海支队副团长、团长，东北挺进纵队一支队团长，东北民主联军7纵队团长，东北民族联军第一纵队三师团政治委员，第38军114师政治部副主任，副师长、师长，志愿军38军114师师长。回国后，任第三兵团副参谋长，旅大警备区参谋长，某军副军长，吉林省军区政委，沈阳军区司令部副参谋长，沈阳军区后勤部部长、党委书记 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党委委员、常委。

上图：东北军111师师長中共秘密党员常恩多。

下图：常恩多将军长眠临沂东南革命烈士陵园。

—— 抗日战争时期。老首长翟仲禹遵照党的统一战线工作方针，利用敌军内部的矛盾，团结进步力量，使党的工作能迅速得到发展，老首长翟仲禹密切配合王振乾同志的秘密工作，协助111师师長常恩多和333旅的万毅旅長展开了锄奸行动，沉重地打击了国民党亲日派的投降活动，粉碎了日顽联合反对八路军山东部队的阴谋。

上图：左为新111师万毅师長、右为郭维城副师長

下图：东北军111师官兵在王振乾、翟仲禹等秘密党员的策反下起义。

1942年8月3日，111师一部在常恩多、万毅和郭维城的率领下，毅然宣布起义参加八路军。在奔赴解放区的途中，常恩多牺牲在担架上。为维护统一战线，起义部队仍用第111师番号，师长为万毅，副师长为郭维城。1944年10月20日，该部队正式改编为八路军滨海支队，万毅为滨海军区副司令员兼滨海支队支队长。王振乾担任滨海支队政委；翟仲禹担任支队副团长、团長。

上图：中共党组织派往111师的负责人王振乾将军

下图：朱德元帅接见陈明仁（左二）和王振乾（右四）

1985年深秋，办公室主任兼翟仲禹将军秘书赵兴汉让我陪同老首长去北京开会，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软卧包厢内，同行的还有王振乾将军。这是一个性格开朗、直率坦荡，非常健谈的领导干部。老首长介绍说：“这是第三机械工业部的王振乾副部长，是我们党隐蔽战线的尖兵。也是我的老上级，没有他坚韧不拔的努力，就没有38军的114师。所以，王部長是我们党在隐蔽战线上真正的无名英雄！”王老也笑着对我说：“你们的翟部长年轻的时候是一员猛将，是隐蔽战线上名副其实的“策反专家”，我们配合的非常默契，是好样的！”我听的特别入迷，在两位老首长身上看到了对党和人民的无限忠诚，坚定的革命信念，不畏艰险，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出色地完成了党交给的艰巨任务。他们的指挥才能和领导艺术，平易近人的作风和坦荡正直的为人，都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上图：策反东北军111师的秘密党员，时任滨海支队的翟仲禹团長

下图：前排左一为翟仲禹将军

参加了巩固和扩大山东滨海根据地的斗争，讨顽伪、反扫荡，甲子山，位于日照市岚山区黄墩镇东南部，海拔480米，山势险峻，怪石林立，山顶两峰，耸立如角。甲子山区在革命战争年代属于滨海战略区腹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1942年8月至12月，八路军主力部队先后发起三次甲子山反顽战役，被八路军收复。在山东革命史上留下了光辉灿烂、浓墨重彩的一笔，让滨海地区和日照的革命斗争翻开了全新的篇章；陈疃战斗，1943年8月12日，新111师666团一营于陈疃设伏，662团将日伪军堰东岭据点包围，于夜晚发起攻击。当增援的沈疃日伪军进入伏击圈时，一营向敌发起攻击，拂晓前敌溃退。此战斗毙、伤敌100余名。还有悬固顶、龙古山、丁家村等战斗中，身先士卒，英勇冲杀，攻城夺寨、重创日军，多次粉碎了敌人的扫荡。带领部队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

图为我东北人民解放军四打四平，终于突破前沿阵地解放四平。

—— 解放战争时期。1945年8月，滨海支队与其他山东的八路军部队组建成“东北挺进纵队”，在纵队司令员万毅指挥下挺进东北。

翟仲禹将军参加了建立辽北、吉南地区根据地的斗争，在清匪反霸、建立政权、扩建部队工作和打击进犯之敌的战斗中屡建功勋。参加了三下江南、四战四平、1947年秋冬季攻势作战和辽沈、平津、宜（昌）沙（市）、衡宝、滇南等重大战役和湘西剿匪斗争。率7纵56团在“首战四平”战役中表现出色，受到东北民主联军首长的接见，被委以保卫四平坚守主要地段的重任，并圆满完成了任务。

图为我军攻打天津并在金汤桥胜利会师

1949年1月15日拂晓，天津战役打响，翟仲禹将军率部配合友军，一路猛冲猛打，整个战役历经29个小时，全歼天津守军13万人，活捉国民党军天津守备司令陈长捷、活捉敌中将城防副司令兼86军军长刘云翰、62军中将军长林伟俦。天津战役的胜利，对北平守敌傅作义是一个沉重打击，迫使其接受和平改编，加快了平津战役的进程，对和平解放北平，进而迅速解放全华北，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滇南战役中，直接指挥了占领红河桥头、蛮耗、宜德山战斗，快速迂回，奔袭要点，切断了敌军第8军逃亡国外的退路，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滇南战役的胜利，彻底粉碎了蒋介石把云南作为反共基地、重整西南河山的美梦。翟仲禹将军及革命先辈在红河大地留下的血与火的印记将成为我们取之不竭的精神财富。

上图：剿匪部队快速围剿土匪中。

下图：湘西剿匪纪念碑和纪念章。

1949年9月中旬，114师奉命进入湘西剿匪，湘西境内沟壑纵横，溪河密布，峰峦起伏，洞穴连绵。自古匪患未绝，清末伊始，匪患猖獗，民国尤烈。土匪利用湘西险要的山川形势割据一方，称王称霸。风高放火，月黑杀人，打家劫舍，奸淫掳掠，在剿匪战斗中，翟仲禹将军带领部队翻山越岭、跨川渡河、不畏艰苦，不怕牺牲，在湘西剿匪中，歼灭匪徒1429人，活捉匪首，捍卫了新生的人民政权。

上图：时任38军114师入朝作战的翟仲禹师長

下图：1953年，三十八军凯旋回国，李忠信、孙为、吴岱、刘海清、翟仲禹站在装甲坦克前留影。

—— 抗美援朝时期。抗美援朝战争中，翟仲禹将军已担任38军114师师长，参加了一、二、三、四次战役和1952年的阵地防御作战，指挥部队夺取沙坪敌炮兵阵地，打德州，奇袭嘎日岭，合围凤鸣里，突破三八线，浴血汉江两岸，反击394.8高地等战斗，均取得重大胜利。114师在汉江两岸顽强坚守了50天，战斗进行的极为艰苦、极为残酷、极为惨烈、极为悲壮。其艰巨和困难程度完全出乎战前的想象。创造了惊天地、泣鬼神的英雄壮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革命先烈们在与黑暗和反动的较量中不怕牺牲，英勇无畏，坚贞不屈。他们斗敌顽，正气凛然，锻铸了中华英魂；他们洒热血，英勇豪迈，谱写了一曲曲英雄壮歌，他们不愧是中国的脊梁。

曹玉海，38军114师342团1营营長，被志愿军授于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

翟仲禹将军麾下的114师涌现出很多的战斗英雄。如曹玉海同志。他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曹玉海作战勇猛，立战功7次。1949年4月，曹玉海在激战中身负重伤，伤愈后，组织考虑他身体虚弱，便安排他转业。朝鲜战争爆发后，曹玉海找到老部队，见到翟仲禹将军，坚决要求重返部队，这是曹玉海同志的第三次入伍。曹玉海被任命342团1营营長，立即接受守卫350.3高地的艰巨任务。这个高地位于京安里东北，是利川、龙仁、水源三地通汉城的三条公路的汇合点，也是志愿军抗美援朝第四次战役中西线阻敌的关键。

方新，38军114师342团1营教导员，被志愿军授于一等功臣和二级战斗英雄光荣称号。

在敌人的猛烈进攻中，身为1营营长的曹玉海沉着指挥战斗，连续打退敌人6次进攻，最后壮烈牺牲。在曹玉海牺牲三个小时后，与敌人同归于尽的营政治教导员方新。方新已经抱定了与敌人血战到底的决心。他默默的烧掉了所有的文件和笔记本，继续指挥着战斗。看着逐渐逼近的敌人，等敌人围上来的瞬间，等敌人围上来的瞬间，方新手抱着一颗已经拔掉保险针的迫击炮炮弹，炮弹爆炸了，地上倒了一大片敌人。方新教导员用他的行动，践行了一个共产党员、一个基层政治工作者，宁愿前进一步死，绝不后退半步生的豪迈誓言。还有与敌人同归于尽的云南彝族战士潘学仕。这场战斗历时七天七夜，我军用坚强的意志打退数倍于我、装备精良的敌人多次进攻，完成了350.3高地的守备任务，对保障志愿军在东线横城反击战歼敌三万余人的胜利起到了重要作用。

上图：俄罗斯总参谋军事学院，是俄军的最高军事学府，又称总参谋部伏罗希洛夫军事学院。

下图：1957年4月，毛主席会见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

当曹玉海等烈士牺牲的消息传到师指挥部时，翟仲禹将军这位治军严谨、爱兵如子、南征北战、戎马一生的山东硬汉流出了泪水……1951年6月25日，志愿军总部追认曹玉海为“特等功臣”和“一级战斗英雄”。他所在的1营也同时被授予“英雄部队”荣誉称号，并荣记集体一等功。曹玉海、方新等烈士的英勇献身精神和爱国主义精神在人们的心里竖立起了一座永恒的丰碑！"联司"两次通报嘉奖表扬。翟仲禹将军在抗美援朝的历次战役战斗中一贯顾全大局，勇挑重担，运筹帷幄，指挥若定，敢打敢拼，出奇制胜，率部队打出了国威、军威，为114师创造历史新荣誉作出了卓越贡献，并同兄弟师一起铸造了“万岁军”的荣誉。1953年归国后，翟仲禹将军被做为重点培养的年轻优秀军事指挥员，选派到前苏联伏罗希洛夫军事学院深造。

上图：三十八军老战友在沈阳，左起余琳

翟仲禹、李忠信、宋文洪

下图：第二排左二为翟仲禹将军

—— 和平年代军队发展建设时期。翟仲禹将军自参加革命以来，保持和发扬了革命战争年代的优良传统，经常深入部队和边海防，解决部队战备、训练和后勤建设上的难题，恪尽职守。积极推动后勤保障各项工作的改革，针对后勤工作多年存在的问题制定整改措施，针砭时弊地提出把后勤工作的重点转移到业务建设上来的正确方针。

上图：为边防部队新建的保温哨所

下图：中间者为军区后勤部翟仲禹部长给后勤建设先进人物代表颁奖

积极参与组织和领导后勤各项业务调查和整顿，完成了主要战役方向储备物资布局调整和应急后方工程的收尾、配套建设，落实了边、海防3年建设规划和后方仓库大检查任务，较好地解决了部队装备長期严重失修、基层生活水平下降等积压多年的问题。从思想上、物质上为新时期后勤工作的改革和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坚持为基层服务，一切从实际出发，主持制定了一系列后勤管理、战勤保障的制度措施，积极实施后勤工作改革，狠抓教育训练和人才培养，很多经验和成果在全军推广，为部队后勤建设作出了卓越贡献。 

上图：翟仲禹将军与军旅作家李人毅讨论书稿

下图：翟仲禹将军住院治病期间仍在认真审稿

—— 著书立说揚军史，红色基因传后世。翟仲禹将军于1987年7月离休。老首长虽然离休了，但他的革命精神始终不褪色，尽管革命战争年代已经远去，老首长常常夜不能寐，打开尘封多年的记忆，回顾那段气壮山河的烽火岁月，与敌人进行英勇无畏的斗争，书写了一个个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英雄壮举！在革命的生死关头表现出的对党、对祖国、对人民的无限的忠诚。老首长翟仲禹将军抱病撰写了革命回忆录《雄师苦旅》。

上图：翟仲禹将军住院治病期间仍在认真审稿

下图：左为原翟仲禹将军秘书、原某分部部长赵兴汉，右为翟仲禹将军赠送赵兴汉《雄师苦旅》一书签名。

《雄师苦旅》这部战争题材的回忆录，在墨香的纸页中浸透着炮火硝烟与凝聚厚重历史气息的文化灵魂。从历史中走来，向历史中走去。111师是一支永远唱不完的歌。而《雄师苦旅》的问世，无疑是一笔沉甸甸的精神财富，一份永不褪色的家国记忆。这部专著可以使人们重新认识111师由旧军队到英勇善战、敢打硬仗的114师铁军劲旅。从更深层次认识被曲解的历史和尘封的记忆，使读者心灵震颤，令眼界大开。“万岁军”的114师官兵是当之无愧的人民解放军英雄队伍中铁军劲旅！《雄师苦旅》不仅是⼀部战爭题材的文学作品，更是讴歌先烈们为中国革命抛头颅洒热血的奉献精神！从中感受到中华民族百年耻辱的历史，感受历史的沧桑悲壮，洗涤灵魂。

　　一页日历就是一段岁月，一张照片述说一段历史。1986年春，我陪同老首长翟仲禹将军和夫人王晓阿姨去毛主席纪念堂瞻仰老人家的遗容，瞻仰完毛主席的遗容，在返回途中，老首长翟仲禹将军坐在车上表情严肃，双眸凝望着车外一言不发，陷入沉思之中……车厢内气氛显得宁静紧张，我为了调解气氛抖胆地问：“首长，您见过毛主席吗？”这一问，一下子让车内的气氛活跃起来，老首长的凝重表情立刻出现了笑容，老首长兴致勃勃、饱含深情地对我说：“那是一个永远不能忘怀的日子。1949年3月31日，毛主席和刘少奇、周恩来、朱德、任弼时、董必武等中央首长。在北京香山接见了第四野战军师以上领导干部。毛主席精神焕发、满面笑容不断地向大家挥手致意，紧接着毛主席说：「在解放战争过程中，我们消灭了国民党反动派的主要军事力量和精锐师团。但我们丝毫不能松懈战斗意志。要彻底粉碎敌人的政治阴谋，把伟大的人民解放战争进行到底。毛主席用浓重的湖南口音热情洋溢地说，我们的形势越来越好，三路大军就要浩浩荡荡下江南了，声势大得很，气魄大得很。同志们：下江南去！我们一定要赢得全国的胜利！”

说到兴奋处，老首长翟仲禹将军边说边学着毛主席挥手的动作。王晓阿姨笑着说：“你行了吧！山东口音和湖南口音混合在一起都跑调了。”以后，老首长曾几次学着毛主席的口音和手势讲过“我们的形势越来越好”。老首长说毛主席在艰苦卓绝漫长的革命岁月中，表现出一个革命领袖高瞻远瞩的政治远见，坚定不移的革命信念，得心应手的高超斗争艺术和驾驭全局的领导才能。他不仅是从人民群众中成长起来的伟大领袖，也是我们全军从胜利走向胜利的伟大统帅。聆听着这番感人肺腑的话语，让我深深感受到了老首长翟仲禹将军对毛主席真诚的厚重情感。

　　老首长翟仲禹将军在离开沈阳军区党委常委、后勤部部长的职位后，仍然不遗余力地为军队的发展建设发光发热。我陪同首长在北京工作近一年的时间，工作之余，老首长经常去看望与他一起冒着枪林弹雨、炮火硝烟、爬冰卧雪、南征北战的老上级和老战友，他们是：李德生、洪学智、万毅、吴岱、刘海清，有在抗美援朝战争时一起搭班子的师政委李伟前辈，还有去慰问为革命而牺牲的烈士家属。

在京工作期间，军委、总部首长曾找老首长谈话，拟安排担任更重要的领导职务，被老首长婉言谢绝了。事隔很久后，我委婉地问了一下老首长，老首长风趣幽默地对我说：“噢！应该让你去担任这个职务。”紧接着老首长说了一句：淡泊名志，宁静致远。此后，这句话一直做为我的“座右铭”！

老首长翟仲禹将军坚定的革命信念、顽强的斗争意志、淳厚的真诚品性和高洁磊落的情怀，可以用孟子的一句哲理名言来形容：“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可以说，精神充实、风操优美、心地光明、气度恢宏，这就是老首长翟仲禹将军人格的真实写照。

全国著名军中词赋作家馬仲喜诗曰：

苦旅雄师翟仲禹，

冰河铁马大将军。

枪林弹雨平常事，

唯有胸中主义真。

翟仲禹将军和夫人王晓阿姨在朝鲜

翟仲禹将军的一生：是革命坚定的一生，是英勇战斗的一生，是光明磊落的一生，是对党忠诚的一生。

沧桑不尽人未老，天地有情亦垂泪。时光流逝，磨不掉英雄本色，岁月无情，带不走对将军的追思。

老首长翟仲禹将军为党、为军队、为祖国、为人民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在他70多年艰苦卓绝的革命生涯中，身经百战，智勇双全，军政兼优，屡建功勋，在战爭中形成的指挥艺术和战例被载入全军史册。翟仲禹将军的丰功伟绩与山河同在；与日月同辉！

翟仲禹将军永垂不朽！

老首长与王阿姨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