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亲爱的朋友:</p><p class="ql-block"> 又是一年教师节,在此祝愿所有的人类灵魂工程师节日快乐!</p><p class="ql-block"> 现在教师受人尊敬,今天正享受着桃李满天下,问候纷至沓来的喜悦。可我回想当年我的中学老师,没有这样的社会氛围,没有教师节,他们默默无闻辛勤付出,回报微薄却兢兢业业,想起往事有点心酸又敬意油然。</p><p class="ql-block"> 我从回忆录里节选一段中学的故事,怀念那些辛勤的园丁,感恩那一代为教育事业无私奉献的老师。</p><p class="ql-block"> 2023年9月10日</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 1, 1);">《梦回坎坷中学》(节选)</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 1, 1);"></b><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第九章 回归一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 (一)冥冥中注定缘分难解</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注定的缘分千折百回也难摆脱,我和十六中的缘分并没有结束。我和一班的相遇,起始于入学,结束于毕业。我折腾来折腾去,到一九七五年暑假,又转回了十六中,最终还是毕业于吉林市第十六中学七五届的四年一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从遇见王立彬——我的第一位“名誉”入学班主任(因为入学前我的名字在他任班主任的一年一班名册上,开学后学校把我调到了一年八班)到徐晓辉成为我最后一个毕业班主任,他们俩是我中学师生情缘的开端与终点,从遇见王立彬老师开始,到告别徐晓辉老师结束,我的中学生活轨迹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天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在上三年级时,我想从三年六班调到到三年三班,没能如愿赌气转入电机厂子弟中学。我转走半年以后,四年六班也被学校拆分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由于我在三年级期末转学去了电装子弟校,提前离开了六班,所以在最后一次拆分六班时,就没有经受二次分班之痛,但是,体验到了被迫转学和不得不重新再转学回来才能毕业的波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吉林市十六中学七五届于1971年3月入学,一共招生八个班。可是,四年以后毕业时,只剩下了六个班,七五届毕业班里没有了八班和六班。我的命苦,学习过的八班和六班都被学校拆分了。这两个班永远留在了同学们的心里。</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二)颠沛流离回归四年一班</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一九七五年临近暑假,我在电装子弟校学习将近一年了。社会上纷纷传言,说一九七六年没有中学毕业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听到这样的传说,我开始心神不宁,担心自己如果七六年不能毕业,就得再晚两年,等到1977年毕业,那自己就成了高龄毕业生了。所以,思前想后,觉得不能推迟毕业,于是我决定转回十六中毕业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一九七五年六月,我回到十六中,找到学校领导诉说衷情,真诚地说明了自己要回校毕业的想法,学校领导很宽容达理,仍然关爱着坎坷归来的学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校领导和老师还依然记得“六班班长跳槽,串到三班上课,最后赌气转学”那件事,很同情我曾经的曲折遭遇,欣然接受了我转回毕业班的请求。教务处主任孙继光老师笑着说:“你本来就应该是咱们学校七五届的优秀毕业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一九七五年七月初,正当十六中对七五届进行毕业教育时,我又转回了十六中。从</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18px;">离开到回来,一年转了一圈儿,学籍又</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落在了四年一班,这是我1971年入学时挂名的第一个班。开学前几天,我的名字曾在这个班的点名册上,开学后却落在了一年八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转学回到十六中以后,我和四年一班的同学一起接受毕业教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有一天,听完了学校领导的教育报告,班主任徐晓辉老师给我们做进一步辅导讲解,如何正确认识“上山下乡的意义”,她引用了当时非常时髦的一句话,但是她走嘴把“香”和“臭”说颠倒了:“没有五谷臭,哪有大粪香?”同学们听了,顿时哄堂大笑。当时,笑得徐老师莫名其妙,不知道下面笑什么。可稍一回神儿,她自己也笑了,原来她把“没有大粪臭,哪有五谷香?”给说反了。</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18px;">五谷臭,</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大粪香,谁能不乐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就是现在再说这两句话,我也觉得前者比后者顺口,难怪老师走了神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两周后,班主任徐晓辉老师在我的中学毕业证上签了字,再由学校盖上印章,最后颁发给我,我堂堂正正的中学毕业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一九七五年七月十五日,我和康长吉同班毕业,随电机厂子弟五十三人一起下乡来到天岗公社尚仪大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我中学所阅历的同学圈比较复杂,</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18px;">在十六中七五届,我在一年八班、三年六班、三年三班学习过三年,然后在电机厂子弟中学学习一年。最后,在一九七五年七月又回到四年一班毕业,结束了坎坷的中学生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 1, 1);"> 上</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三年级时,由于六班纪律状况不好,学校管理整顿无效,我想转三班,可是学校不同意,我一赌气就转回了电机厂子弟中学,临近毕业才又转回十六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中学的四年,我调班转学颠沛流离,在十六中呆过四个班,到电机厂子弟校八年一班又是一年。所以我的中学,共有五个班的同学。其中:一年八班、二年八班学习了两年,三年六班学习了近一年,三年三班学习了近两个月,电机厂子弟校学习了一年。最后到四年一班仅两周就毕业了。</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三)怀念母校感念师恩</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中学毕业了,到了广阔天地,回想起各位中学老师的教诲,很怀念和感恩。在那样的年代,挣着微薄的工资,工作在那么不利教学的社会环境,他们呕心沥血忠于党的教育事业辛勤工作,有时要冒着挨打挨骂的风险,真不容易!他们那种恪尽职守、蜡炬成灰的品质传承了中华民族的师表精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当年,十六中的老师所享受的物质待遇及生活状况的窘迫困苦艰辛,我举两个故事,只见一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那时年轻的中学老师找对象很不容易。物理陈启瑞老师快三十了没有对象。数学方老师(她没教过我数学课。所以名字记不清了),女近三十也是孤身一人。后来由于选择范围有限,同行相怜,日久生情,他们走到了一起。那个时候。年轻老师结婚,根本分不到房子,学校就给他们腾出了一间老旧房子暂住。这对儿大龄夫妻,很庆幸生了一个胖儿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冬天到了,简易的平房没有暖气,冷的要命,窗户上附着厚厚的霜雪,看不到窗外的景色,室内哈气成雾。两个人要照顾孩子,又不能耽误上课,辛苦可知。室内温度太低了,他们怕孩子冻着,被盖的很厚,又把孩子包得很紧,头也盖着,只露出一张小嘴和鼻子,怕他在上课时怕爬出来冻着。结果,孩子自己不知怎么把被子蒙在了头上。等方老师下课回家喂奶时,孩子已经被捂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可怜!爸爸妈妈为教育事业辛勤工作,照顾的不周,幼小的生命就这样夭折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化学刘永芳老师的处境也类似,他选来选去,和我们学校的语文老师王笑微结婚了。同样,他们新婚后居无安所,也住着简陋的平房,生活之艰辛不必说了,但庆幸没有发生悲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在我们入学的第二年,学校才盖了一趟十二户的简易平房。现在看起来,那也就是现在的贫民窟水平。即使这样,年轻老师要分到一套房子,也是奢望,只有老资格的老师才能分到一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我去过陈则欣、梁明模老师的家。屋里简易的陈设现在已经见不到了。做饭生炉子、烧炕时,室内煤烟缭绕呛人,三个孩子五口人住一间屋,且只有一扇窗户一铺大炕。陈老师教我画画,给我展示他的画作,那些画卷,由于房屋潮湿阴冷,保存条件差,有的打开之后都变黄发霉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提及教政治的梁明模老师也是个悲剧人生,在我们三年级时,她的爱人因生活艰苦不随意,闹家庭纠纷自杀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老师们有千姿百态的艰辛,但都有一颗忠于教育事业的心。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教我们数学课的高永文老师,是我们学年的连长(学年主任),当时是龙潭区教育界公认的数学权威,几何、三角课讲得真好,以致为我上大学学习自动化专业,奠定了良好的数学基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赵乃信是我英语的启蒙老师,他本来学的是俄语,后改英语,但发音准确,教学时苦口婆心诲人不倦,给我打下了良好的英语语音基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化学老师刘永芳,物理老师李慧娟、陈启瑞,引导我走进科学殿堂,掌握了自然科学的基本定律和理化基础知识。特别是刘永芳老师,谆谆教诲耐心开导,在读书无用的年代,反复告诉我们不要浪费时间,学知识总有用武的一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政治老师梁明模讲政治经济学》,他深剖细研,举例恰当讲解透彻,使我初步认识了人类社会政治与经济的基本关系和价值规律,使我后来考入中国人民大学学习经济并不感到陌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历史老师王奉桐,他的黑板板书是我所遇老师当中最棒的,他毕业于吉林大学历史系,他上课在黑板上书写课程要点,落笔就是书法,很美。包括后来我的大学老师、研究生老师,没有人超过他。他讲清末义和团起义的民谣:“不下雨,地发干,全是洋人遮住天,杀了洋人头,大雨哗哗流”,每个字都认真落笔,完美收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李文珊老师娓娓深情的朗读、讲解毛主席诗词《沁园春·长沙》,让我第一次体会到毛主席诗句的宏伟、浪漫、豪情、气势。让伟人诗篇的意境,激励我立志图强奋发向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马洪老师带着高度的近视镜,眯缝着小眼睛,细细地解读古文《捕蛇者说》,让我领略到古文的言简意赅及言辞深刻,知道了 “苛政猛于虎”的渊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陈则欣老师第一堂美术课,教我们画国际歌作者欧仁·鲍狄埃的肖像素描,那一刻我才明白了什么是素描。后来,他在课余时间指导我,让我略懂了点艺术,有了一点美术基础。虽然我很遗憾没有按照他给我指出的路去走艺术人生,但我下乡后,拿起画笔速写、素描,留下了很多知青难忘的生活场景。而且,靠绘画这一技之长,没在农田干多长时间农活,让我渡过了下乡时艰难的蹉跎岁月。</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 (四)体育老师也爱心满满</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回想起我的中学老师,眼前似乎总展现着一幅长卷的辛勤园丁谱。他们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倾心栽培着莘莘学子。我不曾想到一位体育老师,竟也是细心惜才,爱心溢满胸襟的温情园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体育老师佟方,他一次意外的举动,完全出乎我的想象,那一幕至今难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我在八班时,期末物理考试,佟方老师监考。他是打冰球出身,从吉林市第三十五中调入我校,本来想组建一支冰球队,但十六中的学生会打冰球的少,他先组建了一支校速滑队。我和我们班长李利红被选中,成了他训练的两名速滑队员。为此,那次在我们班监考,他特别关注我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监考时,他总在我的身边来回走动,不时地关注我。每当我抬头与他的目光相遇,他总是露出微笑和鼓励的眼神。我提前答完卷后,把卷子扣在桌子上,直腰正襟坐着,等待下课铃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佟老师见状,示意我可以离开考场,他说:“答完的同学可以提前离场了!” 于是,我拿着卷子走到讲台前交给他,他翻过来一看,见我卷面写的整齐洁净,惊喜赞叹一看表,提前近二十分钟。见我考试如此轻松,他喜不自胜,脸上油然绽开笑容,乐得合不拢嘴,当即把我的试卷平举齐眉,展示给全班同学看,在讲台前来回走动,从左走到右,不断地说;“大家看看,王右铭同学的答卷,这是标准答卷,干净整洁,提前交卷,大家都照样这么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走出教室,我的脑海里反复呈现佟老师翻看我考卷时,刹那间喜形于色的欣喜表情,完全是突然迸发,来自内心的满意和喜悦。我一直误以为体育老师,乃一介武夫,只要赛场成绩,不会太在乎学生考试成绩的好坏。可今天他的举动,</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18px;">让我很感动,</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我理解了佟老师这一代人的美丽心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他常鼓励学生运动员好好学习,但体育生学习好的不多,这是普遍状况。今天我为体育生增了光,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他多么渴望体育生都学习好哇!他真的希望他训练的体育生学习好体质棒,那是他发自肺腑的渴望,绝不是说在口头上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在考场展示考生的答卷,这种现象从未有过。是否违纪违规也不得而知,当时的社会背景,学习成绩无所谓,看不看答案没人追究。再说了,在黑板前晃几下卷子,谁也看不清答案。但一个老师对学生的爱和喜欢超越了自制,他为培养出好学生而兴奋,情不自禁地把淳朴情感外露,他咧着嘴笑得像孩子一样天真、开心、灿烂。在那个年代,那些甘为人梯专心教学的老师们,多么值得尊重啊!他当时对我的鼓励,他抑制不住的笑容,他由衷的自豪,清晰地刻印在我终身的记忆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我吉林市第十六中学的老师们,生活困苦,收入微薄,为教育事业呕心沥血,多么可敬!当我们有了一丝的成绩点滴进步,他们欣慰、欣赏、不求回报,多么可爱!所以,我怀念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那些可敬可爱、甘于奉献的一代老师,那是忠诚于中华民族教育事业的一代辛勤园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感恩怀念我的老师,我为他们唱这首歌:《老师我想你》。</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作者演唱:《老师,我想你》</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