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圈友白秀才文字随复——回味灰黄的童年

自在之人

<p class="ql-block">又是一年秋草黄,汾阳的秋天也悄悄地来了。推开楼门,温和的初秋的阳光一下子洒满了我和来福的身上。来福自从4月份腿骨折之后,虽然骨头已长好,走路也没问题,但是还是自己站不起来,需要我们抱它起来。运动量的减少又让它的体重猛增,达到了98斤。腿伤,肥胖加之年龄又大,越发觉得它步履蹒跚,令人心疼不已。 院子里飘着着一股浓浓的草的香味,物业的海明在割草,连同那最后的牵牛花一起被割草机卷起。牵牛花开了一茬又一茬,浓郁的蓝色已变得极浅极淡,准备好了告别。但是这草是真香啊!那一年,席慕容在布鲁塞尔学习画画,每到周末都会乘火车去德国看望在慕尼黑大学任教的父亲。有一次,父女俩在慕尼黑大学散步,校工正在割草,周围弥漫着草的芳香,父亲突然说:真像我们老家的草香啊,多少年没闻过这种味道了。当时看到这里时没有感觉,在隔了多少年的今天,突然电光火石想到那个画面!那一望无际的草原,是刻入骨头里的香味,是午夜梦回无尽的乡愁,所以席慕容在《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里写到:站在芬芳的草原上我泪落如雨。 草香如此沁人心脾,令我心旷神怡。世间万物讲求一个缘字,所谓耳得之则为听,目遇之则成色。刚刚好今天是我三阳之后恢复了嗅觉第二天,不早不晚,草香击中了我。天时地利缺一,任芳香扑鼻沁骨,任此香只应天上有,我也无知无觉,混沌未开。一阳二阳三阳,中间还有一次甲流,全部眷顾了我,一次未落,千锤百炼!乃至直逼灵魂深处: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拔剑四顾心茫然。 苏轼东坡先生被贬惠州第二年,缠绵病榻两月余,写下《行香子•秋与》,通篇哀怨悲凉。更在去世当年写下:心似已灰之木,身如无系之舟。令人痛之又痛!如此旷达之人,心情也有低谷,况如草芥之我?生病期间,那真是忧馋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也! 身体之弱,追本溯源,DNA已锁定了生命的秘密,所以我是我父母的孩子,容貌、性格、智力包括健康程度等等已牢牢锁定,那么除了安于宿命,难道可以挣脱生命之锁吗?面对生命的黯淡,允许低迷,允许伤感,但是不能让它长时间停留。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早晨,气候温和,我的嗅觉已恢复,带着我心爱的狗子,不啻于一场天然的芳香疗法,顿时被治愈了。</p><p class="ql-block">(⭕️友文笔,真正的白秀才)2023年农历七月二十四白露日</p> <p class="ql-block">羡慕你深博的文学底蕴,喜欢你从心底流岀的真情。[强][强][强]</p><p class="ql-block">(当日偶见⭕️友文笔坦言心生爱羡)</p> <p class="ql-block">我倆一样一样的,彼此彼此[合十]</p><p class="ql-block">(次日⭕️友回复)</p> <p class="ql-block">打小没听到有幼儿园这一说,记忆最深的是上学第一天,二姐一手提个小板凳,一手拖拽着我往大队部林管区走,我哇哇哭吼着,弓腰脚蹬做着无休也无果的反抗。就这样去了没门的"学校"进了破旧低矮“教室”,把我交到班主任的手里,因为特别的关系,班主任安排我坐在教室第一排正中位置,那是砖头垒的埻埻,上面架个石条(记不清是石板还是水泥板,记忆中那时还没有水泥),没有讲台,只有一只四条腿的长条桌,手一靠它便活摇,怕跌倒赶紧用手稳住,墙上有一块小发灰的黑板(不知道什么材质),书包(布包包)装的一块小石板,几根石板笔,发了语文,算术两夲书,从此开启了我的厌学生涯。那时见到夲小人儿书会躲在土楞楞底下不知饥渴的从前到后,从后到前看他好几遍。去茅房没手纸,翻到炕席底下半张传单纸,蹲到茅坑也会把那残缺不全的字看了又看。记得已上高中了,不知道从哪里淘到一本《野火春风斗古城》,在煤油灯下一夜看完,早晨不明起来上学走,闻到很浓的煤油味儿,才知道睡着了打翻煤油灯洒了一头……那时上学是勤工俭学,半工半读,除了学校支农勤工外,回家还不得闲,要放羊打猪草,兔子草(这两种动物的草可不一样)等打满草再把敲地上羊撅子拨起来,拉着羊回家,一进街门你听吧,猪嗷嗷叫的声音,骡子刨地声音,一群鸡冲过来扑打翅膀的声音,鸽子在屋顶咕咕叫的声音,不知道你是该先喂谁还是该先打谁,最可怜的是兔子,圈窝里不能跑又不会叫,只能探头向外看,一群眼睛滴溜溜转,盼着来人喂它们点不论什,抓一把青草,接开铁丝网往进一扔,它们立马前肢落地,围草急啃,听着嚓嚓的声音,就喜欢看着一棵棵草被它们逐渐吞没的情景,最高兴的是一窝子小兔长全毛还能岀来四处跑,那眼神又新奇又害怕,煞是爱人,但这些都比不了兔子长成能卖钱的兴奋,我的本夲,家里的盐都等着呢……橡皮嘛,不愁,用完了临上学时鸡窝里摸一颗发热的鸡蛋就能换一块儿,运气好的话,能摸上两颗还能换一两圪塔儿甜甜吃,当然这就不能让母亲知道了。这些都是课余做的事,那时没作业,学校里早完了。</p><p class="ql-block"> 想起这些,心里甜滋滋的,可眼角里却老有泪水流岀来,可能是在家躺床上也会有沙子进眼……</p><p class="ql-block">(次日见⭕️回复一下子就想起了我的童年,有感而发)</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