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岁外卖员王计兵火了！5年写4000首诗！登上央视新闻，看看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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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王计兵，笔名拾荒。生于1969年，江苏徐州人。1988年辍学打工并接触文学创作。1992年发表部分小说作品，此后因故25年间停止投稿，但未停止创作。2017年重新发表诗歌作品，2018年入职外卖骑手。至2023年已创作诗歌作品5000余首。作品散见于国内外诗歌文学期刊。获第二届国际微诗大赛金写手、第七届徐志摩微诗大赛三等奖、第五届徐州诗歌节年度诗人奖等数十个奖项。因被央视新闻、新华社等媒体广泛报道，而被网友称为“外卖诗人”。著有诗集《赶时间的人》《我笨拙地爱着这个世界》。

对话现场

彭书锦：王老师，您好！随着网络的发展，现如今有不少人也喜欢上诗歌，同时您的诗歌也深受喜爱。那么您认为什么样的诗歌为好诗？您是如何看待当下网络现象的呢？

王计兵：从外观上看，诗歌现在是个空前繁荣的一种状态，因为网络的发达，但是它这种繁荣有很多的泡沫化。谈到好的诗歌，很难说哪种诗歌为好的诗歌，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不一样，心中好诗的标准并不相同。有的人喜欢高深的作品，也有人喜欢简单的作品，这是很难去区分它。现在的诗歌也有很多的流派。你很难说，具体哪一种诗歌就是好的诗歌，只能说个人偏好于哪个方向。目前从我的角度来说，我喜欢那种有现实意义的、感情真挚的诗歌，特别是反映当下生活的这种作品。

网络的发展有利也有弊。随着近年来这个网络的发达，一些实体经营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而且个人也可能会面临着像网络暴力等问题。网暴其实很正常，我时常也是这样和我家里人说。曾经我谈到一些有争议的人物或者一些创作，就被引发大量的网暴。有一天的网暴，甚至说是以万计算的。那段时间，这些网暴骂哭了我家里所有人，除了我之外。因为我家里人，对网暴心里愤懑不平，都想去辩解，就和网友接上火了。接上火之后网友那种很偏激的行为，用一种很恶毒的话就会攻击，撞击到他们。

对这一部分恶意的网暴，我是采取不予理睬的态度。如果说有一些真诚的、带有批评意见的，我会认真地对待。现在我就和我家人说，如果说我们是一盆水，它的容量是我们的心胸。网暴就相当于滴下来的那一滴墨汁，它可能会污染你里边的水变成黑色的。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扩大自己的心胸，如果我们能做到心胸像一条河流，哪怕它把整瓶墨水倒进来，我们也可以把它稀释掉。我一直用这种方式就是让我的家人把心胸打开，不要去跟他们计较。因为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生活，我们有自己事情要做。

有一次我在和余秀华在对谈聊天的时候，我说有的作品其实是非常好的，甚至说值得我们去阅读和学习的。网友可能就把那些作品最差的作品找出来进行网暴。其实每个人都有可能会写出一些不完美的诗歌。大多数网友其实是圈外人，很多的人他其实也并不写诗歌，甚至说他是跟风的一种状态。

彭书锦：在这个忙忙碌碌的现实世界，你是如何爱上写作、爱上诗歌的，在理想与现实中保持一种相对的平衡，并始终坚守自己的理想的呢？

王计兵：我是从15岁开始，离开学文化课的学校，去武校学了两年的时间。直到1988年，我是第一次完全脱离学校，第一次出去打农民工。做农民工是在工地上，工人那时状态和现在不同。现在的工人有很多待遇，状态发生了许多改变。在那个年代，农民工是几乎没有什么业余生活，除了打牌、聊天之类的这些娱乐。对于我一个刚刚离开学校的年轻人来说，都不是太适合我的。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路边的旧书摊，之后就找到了消磨工作之余的一种方式。也就从那一刻开始喜欢上了读书。失学时候的读书的心情和上学时候的读书完全是不一样。失学之后，读书是一种爱好着迷的状态。但是那时候是在工地上做小工，每天的工资是三块五。那时候租书的话一天应该是两毛钱吧，但这对于三块五的工资来说，也是一笔比例。

后来我就采用了不花钱在书摊蹭书看的方式。在这种方式下，也就导致很多的书你只能读到一部分。你永远读不完整一本书，特别是文学作品你每次读到作品中段的精彩处。这都会让你变得特别的郁闷、烦躁等各种心情。这种经历多了，久而久之，我就产生了一种为这些读不完的作品续写后半部分的。那时候开始续写的这种想法，让我从中逐渐地找到了一种打发时间的兴趣，况且它和你内心的渴求是契合的。你会让故事按照你的想法、构思去走。这样就逐渐在无形之中培养出了自己的写作兴趣，让我喜欢上了写作。

直到1992年开始发表作品。那同时也发生过一些过激的创作方式，比如模拟主人公的各种经历，试图去体现主人公的内心活动等。这种方式其实是不好的，因为你不是当事人，而且那些故事中虚构出来的情节和你的生活状态是脱离的。这会让你感觉到是在叛经离道的那种非正常生活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因为当时还年轻，父母担心我身体会出现状况，精神会出现问题。他们也就开始第一次阻止我写作，继而焚烧了我所有的稿件，不要我进行写作。也就从那一刻开始有过短暂的停笔、不创作的阶段。也就是经过两三个月的时间，我接触到了现在的爱人。年轻人经过恋爱这种情绪的调节，重新打开了心灵的那个结。结婚之后，生活一切正常了，才重新萌发写作的想法。

不巧的是，等我再次开始创作时，我的爱人也是持反对意见的。当你发现你的写作和你的生活发生了冲突，影响和干扰到你身边的亲人时，我就会变得特别谨慎。从那之后就把发表作品的这种念头和想法彻底压在了心里。也就此后，长达20多年一直是只写作不发表的状态。而且是不留底稿，只把它当作是一种消磨时间，一种和自己对话的方式。每次写完之后就是跟自己读一读。或者是有特别好的朋友，会和他们分享一下写的作品。之后就把这个稿件就丢掉了。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2009年，因为那时我们家有了第一台电脑。初次接触到网络，发现在网络上可以创作，有QQ空间，可以保存作品的时候。从那一刻开始我用使用网络保存自己每天创作的作品。因为QQ空间是开放的，也就在这个过程中，接触到了网友，然后经过网友的指点，初步掌握了诗歌的形态。那时候只知道写诗是需要分段和分行的，其他的并不了解太多。后来就逐渐进入了论坛，在一个论坛与另一个论坛之间来回地学习。经过多年的摸索吧，自己逐渐对诗歌有了一些认知。

再到了2017年的时候，就接触到了我们老家专业的诗歌写作团体，然后结识了我们作家协会的副主席。经过他的开导，算是他的引导吧，让我打开了这种不发表的心结，开始尝试去往传统的媒体去投稿。就从那时起发表作品，后来加入了市作协、省作协。

再到后来，因为有一个专业作家准备写一本纪实文学叫《中国外卖》，他需要大量的采访这些送外卖的人员，而其中接触到了我。他写我的时候引用了很多我创作的诗歌，在这个过程之中，他给新书作宣传，在朋友圈选择了我的诗歌推出，恰好被他的另外的媒体朋友发现，转发到微博。在短短的一个礼拜的时间内，点击量破2000万。这也使这个出版商的注意，到现在为止，前后已经出版了两本诗集。第三本诗集也正式签约。

彭书锦：在漫漫人生路中，您的成长历程又是怎样的？又有哪些难忘的回忆呢？

王计兵：说实话，真的是特别得挫折。就从我有记忆起，我们家都是左右几个村庄，甚至左右两个乡里面是最贫穷的一户。我们是老家著名的贫困户。我母亲从小是孤儿，她经历了很多的磨难，后来和我父亲走到一起。但是我父亲在我不到6岁的时候出过一次严重的车祸，导致他后来的一生都不能干重体力活。我们家的重体力活都是我母亲在做，所以这也就导致了我们家的生活状态和生活环境是不如其他相亲的。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现实。

在此后的时间里灾难仿佛一直在磨练着我们一家人。我的父亲和我母亲都相继动很多次大手术。包括我父亲经历最初的一次严重车祸后，动了两、三次的补骨手术。那种手术很磨人、特别痛苦。再后来他又出现了脑溢血，做了脑支架，又经历了肠梗阻，动了大手术、开腹手术。还有很多这个奇奇怪怪的，想不到的一些病症都会在他身上发生。因为他的身体整体是受过内伤的，所以说他一直反反复复是那种状态。

老母亲从54岁开始终生偏瘫，一直到他80岁过世。这26年间也是经过几场大病的考验，我们接到好多次病危通知的。也是做过大手术，他的腿也是换过的。两位老人家一生都是在这种病痛的反复折磨中度过他们的一生。对于一个普通人家来说，这种经历无疑是雪上加霜。我们是普通的家庭，本来很贫困，经历这些的不断的打磨，每隔几年就要就要打磨你一次，每隔几年再打磨一次，你就在经济上一直是处于一种挣扎的状态。

包括我个人的创业也是一波三折，我一直感觉这仿佛是一种命运在捉弄。我早期白手起家是没有房子、住房。老家的农村有一种传承，就是父母给孩子造好住房，然后结婚。我们结过婚之后自己建的，从1994年结婚到1998年建好住房。建好之后，我们是2002年到的昆山，这中间是在各地打工。来到昆山之后，第一离家远了，第二年龄我们年龄也相对大了，都30多岁了，然后我们就考虑到生二胎的问题。那个时候又牵扯到计划生育，后来老家里积累的一些资产。因为计划生育需要交罚款，也相对被我们变卖，基本上就没有了。

又是白手起家，在昆山从摆地摊，到走街串巷卖水果。前期最高光的一次是做了一个书店，兼卖光碟，这种文化用品类的一个很小的店铺。但是经过了短短两个月，因为我们不明白这些文化产品的经营手续和经营手段，违规经营而被查抄。那一刻是彻底地把我们扫得一清二白，又再次白手起家。最艰苦的时候，我完全是在依靠捡破烂为生。就是那段时间真正地是每天去扒垃圾桶，这就造成我性格进一步内向。

其实人成年之后也会变得内向。你每天身上都很脏，有一种很怪的剩菜、剩菜的味道。你会不由自主地远离所有人，包括我自己的家人。在我没有洗好澡，没有换好衣服之前。我是很少回到家里来的，因为家里有孩子。那时候我是在吴松江边。哪怕是天气很冷了，我也很都是经常在吴松江那边。把自己用冷水匆匆地冲洗一下。起码换一身稍微干净一点的衣服，回到家之后再做进一步清洗。我不会带着满身的臭气回到家中。

它会让你变得特别的收缩，把你收缩在最小的范围之内。那段时间是真的不想见任何人，也就更加加深了我对文学创作的这种依赖。我认为我创作的巅峰应该在那段时期，因为我每天收来的纸箱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我的字。我写的小说写的一些感想。我卖的纸箱里面永远都会，包括后来收纸箱的人都会。都会有一种纳闷，为什么我卖的纸箱里面都有字？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从哪个地方收来的，他认为这是一个特殊的工厂出来的东西。

就是经过这些种种的经历之后吧，后来在逐渐开始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积攒，到最终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小的摊位，两米六的一个小小的摊位。然后逐渐的扩张，第一次开店的时候那是变成八米的摊位。我把它逐渐的把里边的摊位给它扩张开来，变成自己的初步的一个小店的风景虽然说是在棚子里面。

到2008年我们租有第一间30平方米的店面房，此后不断的增加自己的营业营业范围，不断的扩张自己的经营面积。现在虽然说店还不大，但是我们最光辉的时候曾经有过两家小店。我和我爱人每人负责一家店的经营。当然，到后来网第一是网络冲击，第二正好经过，又经历了拆迁。一家店被突然拆掉了，拆掉那家店的时候又一次对我们经济又一次的打击，因为他那时候拆迁是不补偿的，没有一分钱的补偿。我们那一次催钱亏了很多钱，几乎也就是收一点尾货回来转到另外这家店，两家店合并到一起。所以说我们的生活从经济上一直是反反复复地被清洗，反反复复地被清洗。但是好在我们也一直在坚持。

在2015年的时候，我们买了自己的房子，我现在就在我自己家里面。现在经营着一家小店，50多个平方不到60平方。我的爱人负责小商店的经营，我从2018年开始送外卖，一直到现在。在没送外卖，最后没送外卖之前，在铁道上还干过一段时间的搬运工、装卸工，那是我经历最危险的一段经历。

彭书锦：您的人生经历坎坷。在面对生活时，您觉得哪些经验比较宝贵？除了写作，您还有什么爱好呢？

王计兵：只能说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我倒希望大家不要经历我的这些经历。因为它会非常得折磨人，特别是早期。但是反复的经历之后，人会变得很从容、很淡定。可以说现在我们是一种宠辱不惊的状态，包括之前最大的那次店面被查抄，我们全程都没有任何的惊讶或者失落，没有任何的感觉。就是感觉到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变得非常的平静，会冷静面对突然降临下来的一切。我们从来没有因为生活，而垂头丧气。

虽然说经历了很多，包括我们当初居无定所的时候，连租房子的50块钱的租金都拿不出来。我们最艰难的时候是租在本地住户的养猪那个猪圈里面。他们原先是养猪的猪圈，后来不养猪了。他们把猪圈清洗出来重新刷了大白，改成了一个很矮小的那种房子，其实并没有增高，它那猪圈的高度是一米多高不到两米高。你可以走进去。但是你要想站到床上站是站不起来的那种状态。但是50块钱一个月。

我就说我在这个异乡，各处都是都是肥沃的，我们在猪圈里把我们养肥了。这种环境造就了我们的一种乐观心态。甚至说到后来连猪圈都没有钱租了，我们在一条臭水沟里面。因为是在一个没有人管理的废弃的河道里，我们在水里面下的木桩，自己造了一间小木屋，住在那木屋里面。木屋里面总是风雨飘摇，因为无论怎样加固毕竟是在水里面建。你又没有特别牢固的钢筋混凝土去加固它，无非是用绳索、用铁丝去把它加固。每次刮风的时候，整个房屋在水面上都是飘摇的那种状态，甚至时常感觉可能会翻倒。我们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接近两年，也并没有说因为这种生活，而感觉到沮丧，只是感觉到每天要把每天的事情做好。一年到头手里有点积蓄，这很开心了。

经历会让你变得平静。你经历得越多，就会越冷静。时常有人问我说，你以前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你是怎样看待苦难的？其实我并没有感觉我一直在经历苦难，只有当我回望苦难的时，我才能感觉到那时候活得不容易。而当你深陷苦难之中的时候，你并不感觉到这是苦难，也没有时间允许你去做过多思考生活的不公。所以说当时我每天一睁开眼睛想到的就是我今天应该做什么，应该赚来多少钱，我应该能攒下多少钱，这是最现实的。我从来没有为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去做过多的分心，每天都是在努力的生活。

我们最拼的时候，现在说出来我们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我们最拼的时候晚上11:30关门歇业，凌晨2:30开门做早点。我们开店的同时做早点，我们夫妻两个人每天的休息时间都是两个半小时。其余的时间，要么是在忙活，要么就是站在早点摊跟前靠着墙角。我有一次我就说这人站着也是可以睡着的，也被网友怼过。在那种状态下，站在墙角真的能睡着，甚至人家叫你，都叫不醒你的那种状态。而平时的状态就是只要有空就相互轮换坐在椅子上，扶在椅背上休息。那种状态我们两个人坚持了半年。如果说生活中有艰苦，有什么难熬，那半年好像是我们最难熬的。好在也要熬过来。半年之后稍微感觉到有点轻松了。

我几乎是没有其他爱好或什么娱乐。甚至说电视剧包括最热门的，我都很少看。除了有一部叫做《福贵》，根据余华老师的原著《活着》改成的电视剧。那是我看完的一部电视连续剧，不能说是唯一看的，但可以说我最喜欢看的，我反反复复看了不下十几遍，包括这个小说原著我也看了好多遍。其实他的原著比这个电视剧要压抑很多，电视剧是经过改编之后，看上去会轻松很多。

虽然经过改编之后，有一些戏谑的成分在里面。但其实要我说，人就应该有这种心态。这种面对不同挫折，不断调整自己的、自娱自乐的心态。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容易，没有说有太容易的人生，都要看你怎么去理解他，怎么去面对他。甚至我可以说：实际上，人生没有苦难。我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又被网友怼。

就像我最近写的几首诗歌说：我们是这个人间的后来者，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不断的索取，而世界从来不亏欠我们什么。我确实是希望我们要有这样的心态去面对人生，特别是一些年轻人。包括我经常和我的孩子聊，我就跟他们讲：幸福是一种感觉，它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不是说你生活达到了某种程度，你就幸福了。幸福是一种感受，这不是一句空话。不管在什么环境下，甚至说是在任何阶层中，它都有幸福与不幸福的人群，都有这种比例的存在。重点在于个人心态的调整。

彭书锦：您欣赏贴近现实的诗歌，并创作了大量生活化的诗歌。那么您觉得如何创作出贴近现实的诗歌？以及后面有什么样的打算呢？

王计兵：要写自己身边最熟悉的事物，这是描写现实生活的一个基础的要求。你一定要写自己熟悉的，自此逐渐的扩张开去。如果你连你自己熟悉的事物都写不好的话，你说再去写一些虚空、虚幻的东西，你肯定会更加写不好。我们首先要从自己最熟悉的生活去写起，然后再向外尝试着延伸，但不要跨的太大，这是我的一种感觉，包括我创作一直是这样。所以说现在我为什么一直坚持送外卖，就是因为我要保持这种对生活的感觉。

我每次出去送外卖，总会有一些感觉会在突然之间发生。它是不确定的，不能说确定你今天几点几点就一定能写出诗歌来。但创作的状态取决于我在何时遇到冲击我的事情，甚至说我们主动观察到的。观察也是很特别重要的一环，一个写作者特别要训练自己的观察能力。从日常生活中抓取事物的不同点，和自己生活中做一个对位，这样才能写出贴近生活的作品。

打个比方说吧，我看到了一棵没有枝叶的树夹在一群树中间，我会联想到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恪守着自己内心的秘密，就是用这种状态去描写它。再进一步扩张的话，把它延伸到我的一个亲人。比如说某一个亲人有这样的一种性格，这种性格是在他一个具体的事件中体现出来的。我们对日常生活这种最初的印象得到了冲击，这样也就让作品产生一定的冲击力，因为它是源于生活的、真实的。我一直都是坚持这种状态创作，甚至说我理想的创作状态就是我的每首作品后面都有一个隐藏起来的真实的故事。我现在正在创作的最新的诗集就是外卖小哥这个群体。已经开始开始在做调查表、做录音。我在外卖小哥的这个群聊里，他们每天发生了什么，他们发了哪些牢骚，我都在用心地记录。给大家介绍到外卖员这个群体。

我的初步计划是在外卖这个行业，我还能干三年。干三年就到了外卖平台，不允许上单的年限了。我要老老实实干完这几年外卖，多写一些这方面的素材，算是对自己这一行业和自己的爱好相结合吧。我们年龄过了55岁之后，包括任何每一个人都应该要有这种危机感，我们就要重视自己的健康了。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吧，如果身体状况允许的话，再去找一份其他的轻松一点的工作，但是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写作上。如果身体条件不允许去干其他的工作，我可能会把所有的精力拿出来用于写作。下一步的创造计划肯定要把写小说也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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