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静观皆自得，人生宁静方致远

淑娟

“妈妈去澳洲，康康也去澳洲”，说这话的是两周岁大的外孙子， 2023年新年第一天，女儿一家到达了南半球的澳大利亚珀斯，女儿将在这里完成公派一年的学术访问，在珀斯天鹅河畔，大大的黑天鹅一步一步走近，近在咫尺，外孙不慌不怕与天鹅对话“我在挖土呢，这是我的城堡”。在西澳大学，他跟着爸妈参加会议，被称为年龄最小的科学家… 　　二月下旬，女儿去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州霍巴特参加会议，飞机从珀斯到墨尔本转机到霍巴特，外孙跟着爸妈一路很辛苦，女儿认为这也是孩子的人生阅历，对他以后成长有好处，外孙这么小的年龄就来到国外，或许他会把一些经历印在记忆中…… 　　为减轻女儿的后顾之忧，我决定去珀斯帮她带孩子，签证在二月中旬办下来，女儿给我订好了三月一号的机票。按澳洲入境要求，出行前48小时要出具英文版核酸测报告，二月二十八号，我在北京朝阳医院做了核酸检测，三月一号中午在首都机场偶遇同行小伙，他在西澳大学上大三，英语一窍不通的我心里有了底，中午一点三十五分飞机起飞，晚上七点半左右降落在香港国际机场，机场很大，登机口有五百多个，看不到人工客服，我在香港国泰航空贵宾服务区休息了近两个小时，九点登机，在公务舱上180℃平躺一晚，却没有丝毫困意，第二天早六点多，飞机降落到珀斯，三月二号我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 　　珀斯地处澳大利亚大陆西岸，是澳大利亚西澳的首府，面积占整个澳洲的1/3，人口只有200万，地广人稀，距悉尼、墨尔本三、四千公里，距离最近的阿德莱德也有2700公里，被称为最孤独的城市。天鹅河把珀斯分为两部分，北岸圣乔治大道是该市金融、商业和政府机构的集中地，有办公街之称。珀斯地中海式气候，冬季雨水多，夏季而炎热，与北京没有时差。 　　女儿租住的房子在珀斯克劳利，位于西澳大学附近，这里的住房不是高楼大厦，也不像国内社区、小区那样人口密集，住宅都是独立的两层小楼，由于这里环境优美，教育资源优越，交通便利，房源很紧张，女儿曾辗转三次两个月才租上房子，80平米二楼带外楼梯，我们从居住地步行几分钟就到西澳大学，穿过马路，走过草坪，天鹅河就在眼前。我到珀斯第三天，女婿单位有事回国了，女儿、外孙我们仨开启了天鹅河畔的日子。我每天推着婴儿车带外孙到天鹅河畔遛弯，日复一日，天鹅河景色印在脑海，脚下松软翠绿的草坪，天空湛蓝，高高的棕榈树展示着南半球的风光，太阳热辣辣，禁不住快步奔绿茵处，天鹅河深蓝色河水，波光粼粼，阵阵微风吹过，顿感感觉清凉舒畅。成群的海鸥欢呼雀跃从头顶飞过，美丽黑天鹅不经意间就会出现在眼前，孩子们欢快地泛舟，外孙挖沙戏水，我累了就坐在河畔长椅上眺望，远处千帆竞发，河对岸一座座现代高楼雄伟壮观若隐若现，国王公园的高大树木依稀可见… 　　珀斯道路是左侧通行，路虽不那么宽，但四通八达，纵横交错，车辆川流不息，却没有堵车现象，我们的住处离公交站很近，几十米远的距离，而且是近一年开通免费公交。这里的人们坐公交非常文明，乘客上公交车时都会和司机说：“hallo”，司机回应“ welcome ” 下车说一句“thank you”，婴儿车上车时，司机会放下坡版，乘客和司机问路，司机耐心解释后才启动车，司机对这份职业是热爱，人们彼此是尊重。 　　在珀斯生活一段时间，感觉食品质量挺好，听说食品如有质量问题，物品不用退还，商家要全额退款，还要被处罚金。我偶遇几个国内移民的年轻人，她们说喜欢这里慢节凑、无压力、工作不加班，小孩在这里读书很快乐。在珀斯，全职妈妈很多，她们把孩子看护到上小学，珀斯的学校，无论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下午三点放学，所有学校每十周就放两周假，读大学也不是孩子唯一的选择，珀斯有专业的技能培训机构，蓝领在珀斯是最受尊重的职业，工资待遇很高。珀斯的全民医疗保险，就医零负担，医院几乎不开药给患者，所以人们很少用抗生素。在珀斯待久了，就会随处体验到以人为本，人们的脸上流露着友好、谦和… 　　西澳博物馆很值得去观赏。它位于珀斯市中心，那里陈列大量的地质生物化石和土著人的工艺美术品，还收藏了欧洲的古董名车。馆内有恐龙图片展、陨石展还有蝴蝶和鸟类展。该馆有一块重达11吨的陨石、全长25米的巨大鲸鱼骨骼。外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博物馆了，他对这里充满了好奇，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说回吧，外孙恋恋不舍说：“我不累，再看看”，博物馆的配套设施很人性化，人们可以在环形常木椅上休息，也可以在外面的沙发上享受大窗户撒进来的阳光…… 　　今年三月十二号是西澳大学一年一度校园开放日，没有隆重的仪式，绿茵茵的草坪，挺拔的树木，有节奏的音乐让人惬意舒适，校园开放日的宗旨是探索校园的美丽，发现它的魅力。在校园，外孙指着一棵大树问“姥，这树咋这么大”？我抬头看，一棵苍天大树，树干粗的十几个人手拉手都抱不过来，校园大大小小的草坪十几处，不同种类的树木有几百年的历史，艺术学院莎士比亚花园种植了月桂树、薰衣草，迷迭香等类植物，那里也是孔雀们的家园，我和外孙几乎天天去看孔雀，偶遇孔雀开屏，心生欢喜。校园最具标志性的建筑应该是Winthrop Hall 和 Hackett Hall，这两个礼堂都是用沙岩修建，其建筑风格运用了古罗马新拜占庭式的建筑风格，建于1932年，是一个集音乐厅、剧院、社交集会于一体的多功能礼堂，我和外孙每天行走在植物园一样的校园，感受着这所没有围墙的大学美的奥秘是自然、自由和文明… 　　在珀斯，最困扰我的是语言，英语听不懂也不会说，方向感不好的我最先经历的就是迷路，那是3月15号下午，我带外孙延一条小路穿入西澳大学到了天鹅河畔，延天鹅河畔走了一段，外孙在婴儿车睡着了，走着走着我辨不清回家的路了，只好重返西澳大学，校园区域的教学楼都不是很高，而且穿插着树林、草坪，我就像走迷宫一样，没方向绕来绕去，向大学生问路，他们听不懂中文，我看着熟睡的外孙有点着急了，又走了一段，我用手机输出商学院英文询问，一个学生指点我找到了路，就这样外孙在车上睡了一个多小时，我晕头转向走了一个多小时，快要到家了，外孙子也醒了，我已大汗淋漓，想起外孙前几天在天鹅河沙滩上插了一片树叶对我说的话：“姥，这是船帆，它在河里漂移，它会带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外国友谊家聚餐，路途中外孙已熟睡在婴儿车，他醒时，睁大眼睛久久凝视长胡须尼克老师，尼克是澳洲人，看上去有五十几岁的年纪，他五官轮廓立体，我简单的“Nice to meet you”,My name is shujuan " 和他打招呼，他热情地向我们介绍自己建造的房子，为逗外孙开心，尼克老师即兴表演魔术球。孙老师到来时，外孙对我说：“怎么这里有老师呢”？原来女儿过去曾带外孙见过孙老师，孙老师是中国人，她读研在美国，现已在澳洲定居十几年，是西奥最高科研机构的高管，女儿来澳洲深造，孙老师是引荐人，她给予女儿多方面的关照和帮助。大家说着聊着，一会功夫，尼克和夫人把最丰盛的美食端上了桌…… 　　在珀斯，天鹅河如同璀璨明珠让这所城市熠熠生辉，而南半球最大的城市公园——国王公园使这座城市文明。国王公园（Kings Park）原名珀斯公园，于1895年8月10日正式开放，1901年为纪念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King Edward VII）到访珀斯才更名为国王公园。它位于珀斯市区，地处天鹅河北岸，紧邻澳洲最美丽的西澳大学，占地4.06平方公里。拥有占地17万平的植物园，80多种鸟类，共种植培育了6000多种花草，公园南部设有国家战争纪念碑，这里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炬…… 　　第一次走进珀斯国王公园，映入眼帘的草坪翠绿又干净。在战争纪念碑附近驻足，小外孙看着火炬不愿离开，他捡来树枝说要给火炬填柴，不让火熄灭，我给他讲了这燃烧着的火炬是永不熄灭的火炬…… 　　站在国家公园眺望，珀斯的全貌浓缩在我的眼眸，宽度大约两米的玻璃栈道两侧护栏是玻璃，我们行走在栈道上视野更开阔。国外公园很大，走了近三个小时，我们只观赏了公园的一隅。后来再去国王公园时，我故意对外孙说：“姥姥不知道咋走了，你领路吧”。外孙走在前面大声说“胸有成竹”，我说：“可别走错路”，外孙大喊：“南辕北辙”… 　　在珀斯，淘气又聪明的外孙精力旺盛，白天从不睡觉，有一次，外孙说要打狐狸，我说狐狸哪里不好啊？是不是躺地上哭、摔玩具了？他撅着小嘴对我说：“我以前做过错事”，我把他抱在怀里，听到故事里的猎人要射击鸽子时，他就说：“我想钻进手机里把子弹都扔掉”，外孙是个小车迷，他喜欢各种车辆，工程车、警车、救护车、小火车都是他的最爱，平时走在路上他也会留意观察车辆，和奶奶视频也要看看国内家里的各种车辆，他吃饭不挑食，总说“姥姥做的饭真香，thank you”，有一天，晚餐我做了茄夹、面鱼，外孙说：“香倒了、香倒了”，我和女儿被逗的大笑…… 　　四月九号是当地复活节，七到十号放假四天，女儿忙于参加国内的线上会议，九号才休息，她带着我和外孙去弗里曼特尔（Fremantle）看海，那里是天鹅河的出海口，有海滨浴场、圆屋观光胜地，弗里曼特尔地处珀斯市西南19公里处，建于1892年，是一座历史名城。我们坐公交大约一个小时到了弗里曼特尔。漫步在南方大道的咖啡路上，感受当地小镇的风貌，观赏街头艺人的表演，我们从圆屋底下的通道进入沙滩，外孙脱掉鞋袜在沙滩上撒欢跑，海风拂面，看到有人躺在细细的沙滩上，享受暖阳、海风、海浪声。中午，我们在露天看海的地方吃新鲜的烤鱼、薯条，头上有成群的海鸥盘旋飞翔…… 　　我们住在郊区，买菜购物得去很远的地方，女儿每次来回两三个小时去珀斯市中心购买食品，那重量好重好重，有几十斤，我都好心疼她。女儿出国深造本可以一人轻松自在，可是她为了陪伴孩子，甘愿自己辛苦受累，每天晚上把孩子哄睡后，还要工作，她性格中的自信、有担当很像她爸爸。一日，女儿去超市购买食品，我和外孙在珀斯城市中心广场遛弯，外孙指着天鹅河上的拱形天桥对我说：“我要上去，更上一层楼”，我有些诧异，更上一层楼在两岁半的外孙眼里就是更高更远吗？ 　　外孙见人就会主动举起小手说“hi”，有一次在草坪上玩球，看见外国小朋友手里拿了一个小球，他就说，“hi，可以交换吗？”外国小朋友听不懂，就跑了，“我礼貌地和她打招呼，她怎么不理我呢”？外孙不解，我说你在讲中文，小朋友听不懂啊，在家里，他把袜子自己脱掉了，我故意说：“妈妈咋不给康康穿袜子呢，真是糊涂”，他回答：“妈妈不是糊涂，是糊了”，我摸摸他的脸蛋说小胖胖，他说：“我吃那么多好吃的，都是姥姥在厨房变出来的，姥姥是魔术师”。他用小积木拼成一个漂亮的形状，说是给妈妈下班的惊喜，他绘声绘色说：“我有情绪的时候，妈妈会安慰我”。下雨时他说“妈妈在办公的屋子里不会被雨淋”，女儿付出爱心、耐心，收获着孩子的成长，女儿倾听孩子的想法，用启发、沟通、鼓励的方式和孩子相处，当孩子在地上哭闹时，她从不会训斥、指责，而是蹲下来倾听孩子的想法。一天，女儿正收拾换季的衣服，外孙要看动画片，女儿就说“你能帮助妈妈把衣服收拾装起来吗？妈妈需要你的帮助”，外孙马上就过去帮忙了… 　　第一次走进珀斯动物园，感觉真是太美了，植被茂密，翠绿匆匆，我们一路观赏着动物，一路有绿茵相依，动物园内有多个动物观赏区，在“森林区”观赏澳洲特有的袋鼠及塔斯马尼亚小恶魔，在“湿地区”看水鸟、青蛙及乌龟。在“非洲热带草园区”观赏长颈鹿及犀牛。我们转了四个小时，外孙依然兴致勃勃，女儿购买动物园观光年卡，每两周外孙就大喊“动物园我来了”…… 　　珀斯光照时间长，秋季天气却也无常，昨日气温高达30℃，今天气温就能下降到15℃，一天夜里，疾风暴雨风驰电掣，但第二天风平浪静，走进西澳大学校园，当外孙手指地图上紫点说“这是purple car站牌”，当他爬上校园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远方说“这世界真美啊”，当他指着树荫的过道说：“下雨的时候我们可以在那里避雨”，总能让我心生欢喜。在家里，外孙钻到餐桌子底下，我说小心砸着，他说：“这椅子很坚固的，怎么会砸着呢？姥姥是不是杞人忧天了，像那个楚国人吃不好、睡不着了”，我用擦过手的湿巾，再次给外孙擦手，他会说：“姥姥你杯水车薪”，我我忍俊不禁…… 　　我的签证六月一号就到期了，为了给我续签，女儿做足了功课，她提交的签证申请在5月19号获批，而且时间是一年，到2024年5月，续签成功了，我们就不用再辗转其他国家了，好开心，喝姜啤酒庆祝，女儿对我特别体贴，千方百计把最好的都给了我，她成了我和外孙在珀斯的依靠。 　　外孙喜欢听故事，国内带来的书讲了多遍，女儿在珀斯图书馆办理了借阅证，每隔一个月就去图书馆借书，英文版、中文版都有。有一次，我们仨一起去图书馆借书，珀斯图书馆自助办理借阅，方便快捷，还书时可在图书馆外墙壁上扫码后把书投进箱桶。外孙看到借书刷卡的全过程，回到家里，我给他讲故事时，他就在书桌上模仿划卡的动作，然后把书给我，有时他会把书中的故事讲给我听，外孙会说出成语一串串，都得益于大量的阅读。 　　六月，珀斯刚进入冬季，连续下了两天雨，最高气温只有12℃，我和外孙被困家中，外孙唱起了“我爱你中国”，他唱着我笑着，音乐有着特殊的魅力，每当轻柔舒缓的音符在耳边想起，美妙的旋律如同一个个音乐的精灵，触摸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我会不知不觉和着音乐打起节拍，内心温暖又舒畅。外孙把橡皮泥捏了一个形状对我说：“天鹅低下了骄傲的头”，我想起国学大师季羡林那句朴素的话“只要我们有一颗感受幸福的心，即使是简单的生活，我们也能品出幸福的滋味”。我陪伴外孙成长，仿佛自己也在成长。珀斯的冬季，草坪依就碧绿，树木依旧枝繁叶茂，海鸥飞、鸟儿鸣、只有孔雀羞羞答答不肯开屏，她在期盼春的到来吧…… 　　六月的清晨一早，女儿去单位参加霍巴特那边的线上会议，她要在线上做报告，霍巴特和珀斯这边时差两个小时，冬季的珀斯早上六点天还没亮，外面下着雨，她就出发去单位了，敬业、勤奋又努力，刚刚34岁的女儿就已经是副研究员，自信和努力正在一天天成就着她的事业… 　　六月十八号是父亲节，还有四天就是中国传统的端午节了，中午，孙老师开车接我们去她朋友家体验包粽子，大约20分钟我们到了友人家，聊天得知大家都是定居珀斯二十多年的华人，大大的桌子摆满了食材，粽叶是竹叶，有糯米红豆馅、糯米五花肉馅，糯米咸蛋黄馅，主人的妈妈手把手教大家包粽子，包好的粽子给了我们带回，在异国，我吃着香甜味美的粽子，心里想着远隔万水千山的亲人！ 　　我已在珀斯生活四个月了，某一日我突然牙疼、牙龈肿痛、脖子上淋巴结肿大，吃饭嘴巴都不能大张开，只能吃一些流食，珀斯买药不像在国内那么方便，药店没有处方买不了抗生素，女儿要带我看医生，我坚持在家口服国内带来的药物，一周左右就好了，可近一个月右侧牙龈肿的张不开嘴，想想从前自己健步如飞，可近几年走路双腿就酸胀疼痛，不服老的我似乎有些动摇了… 　　珀斯是印度洋岸边的阳光城, 几个月来，我习惯了天鹅河畔的平静，女儿要带我去印度洋岸边走走，感受那里的惊涛骇浪。七月的第二天，天空清朗，印度洋海面碧绿，海浪拍击声好大好大，“印度洋我们来了”，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天空的云朵已不见踪迹，我们时而被海浪追击的着在沙滩上奔跑，时而观赏印度洋的澎湃，水看似柔顺无骨，却能变得气势滚滚，波涌叠浪，无比强大；水无色无味，却能挥洒出茫茫绿野，硕果累累；水自处低下，却能蒸腾九霄，为云为雨，为虹为霞。第二天外孙穿鞋时，我拍打鞋里的沙子，外孙开心大喊：“我把印度洋岸的沙子带回来了”…… 　　七月的第二个周末，孙老师邀请我们去她家party，朋友们都是西澳科研的华人专家，大家享用自助美食，烤羊排、三文鱼、寿司、重庆冷面、红烧肉，自助餐很丰盛，我也带了自制的甜品蛋糕。孙老师家的洋房很漂亮，一楼开发式的厨房现代又时尚，二楼半开放的大阳台阳光明媚，几米远的树木，似房间的一副山水画，整个房间充满自然气息，卧室走廊上的两幅画很有艺术感，孙老师画的素描惟妙惟肖，她的油画像美的形态逼真，孙老师才华横溢，为人低调，很让人欣赏，大家聚座，畅所欲言，阳光毫不吝啬地温暖着每个人，两张大大的长形餐桌错落摆放，孙老师的两个儿子是荷兰混血，长相英俊帅气，大儿子今年大学毕业，小儿子今年高考，哥俩都不太听懂中文，但脸上充满阳光，他们陪我外孙玩房车模型，外孙把吃的给哥哥，哥哥友好地说.“thank you”，我们离开时外孙把房车还给哥哥说，“这是你爷爷送给你的礼物，你好好保存吆”，几天后，孙老师把收藏十几年的房车模具送给了我外孙，外孙视如珍宝…… 　　在珀斯，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静静地收听《喜马拉雅》成了我的嗜好，在书中吸取营养，丰富自己，不断认识自己。岁月染白了青丝，时光改变了容颜，塞缪尔.厄尔曼的《年轻》在耳畔萦绕，“没有人仅仅因为时光流逝而变得衰老，只是随着理想的毁灭才出现了老人。岁月可以在皮肤上留下皱纹，却无法在灵魂上刻下一丝痕迹。忧虑、恐惧、缺乏自信才使人佝偻于时间尘埃中。从无限的时光中接受美好、希望、欢心、勇气和力量你就永远年轻”… 　　八月初外孙咳嗽发烧，珀斯的看病流程是先去看GP（医疗机构批准的社区门诊），上午，我们去了一家社区门诊已经约满不能接诊，给另一家社区门诊打电话也不能接诊，大约11点半了我们到儿童医院看急诊，急诊等候人很多，五个小时过去了才看上医生，孩子肺子没有发炎，确定为病毒性感冒，医生叮嘱发烧退烧药，多喝水。几天来外孙咳嗽头半夜都是哭着趴在他妈妈肩上遛着睡，他抗拒吃药、量体温，看着他持续咳嗽、大量流鼻涕，我好心疼，到了第六天，外孙不再发烧不再持续咳嗽，有了精神，我和女儿悬着的心才落下，8号我们仨前往巴瑟尔顿，女儿在那里参加培训，大约三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到达了海边小镇巴塞尔顿，住进大house，同住的有新西兰、霍巴特的学者，女儿她们每天做专车去会议中心培训，我和外孙出门就能看海，享受海边的微风，这里环境清幽，人员稀少，只在草坪小径漫步时偶见稀疏行人，院内的儿童乐园成了外孙和我的专属，坐滑梯上上下下玩的不亦乐乎，在屋外的躺椅上我们晒太阳，静观鹦鹉落在脚下，仿佛置身世外。在海边外，孙摘了几朵花说：“姥，这花给你，你开心吗，你开心吗”？外孙反复问姥姥你开心吗？此刻，我几天来的疲惫和紧张，有所化解。 　　晚霞在巴瑟尔顿海面闪烁着余晖，裸露的礁石颜色是橙色，看上去很美，白色的沙滩有形态逼真的各种水草，有的似骏马、有的似猎犬，有的像蛇静静趴在那里。行走在海边的我沉思着，自然与心灵如同共鸣。12号下午，我和外孙跟随女儿她们团队走进神秘的吉尔吉洞穴，第一次走进溶洞，狭窄陡峭的步梯，从45米高一路下行，越往下洞穴温度越高，若隐若现的一点灯光，外孙一点都不害怕，他一手拉着妈妈一手拉着另一个阿姨，很开心，这个一百多年前的地下洞穴里的钟乳石、石笋和岩层看上去奇妙，大约一个半小时我们返回地面，一周后，我们离开巴瑟尔顿返回珀斯… 　　来珀斯近半年了，感受到的是平静、谦和、礼貌。一天，我在西澳大学遇到一个年轻中国妈妈，她跟随丈夫移民珀斯六年了，当时女儿只有五个月大，如今女儿上学前班，六岁的女儿讲着一口留了流利的英语也能讲国语，她告诉我珀斯有着非常好的教育，小学一到六年级的孩子书包几乎没有几本书，却能学到很多知识，孩子的成长让她深刻体会到珀斯教育的寓教于乐，从小喜欢运动和阅读成就了今天珀斯人的谦和与平静。 　　女儿申请的青年科学家项目初审通过了，她需要回国答辩，九月二号我们一同回国，行程是从珀斯到香港，抵达香港后女儿和外孙飞回青岛，我飞北京后返回赤峰。在异国他乡生活了半年，感受着珀斯多元化的人文，女儿、外孙我们仨相依相伴的日子里，我们都在成长和改变，体唔到万物静观皆自得，人生宁静方致远，这段异国生活经历，将成为我们最珍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