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的日子━━小外孙上幼儿园

傅强

一直想写在法国巴黎居住时小外孙上幼儿园的点点滴滴，随着时间快速流逝，渐渐变得模糊，打开云端里的图片信息，脑海里总能浮现出一些清晰的片段。 老师领着小朋友到公园去，戴帽子的是小外孙皮特。 园长妈妈安娜带我们回去吃午饭了 小外孙在北京幼儿园离园手续一办完，我们带着他去巴黎找妈妈了。女儿外派在巴黎工作，至少三年。我与妻带着小外孙办的是一年多次往返签证，也就是去一次法国居留时间不超过三个月，然后回国待三个月再去法国三个月，如此循环。由于不是长期签证，所以进不了公立幼儿园。其实我们家寓所附近的蒙梭公园旁就有一公立幼儿园，每天在公园散步，都能看到幼儿园的老师带着不同班级的小朋友在公园玩耍，开展体育活动。无奈，女儿只好找一家私立幼儿园，欧元是要多花点，就当是上外教课了。所选的是一所用英语交流学习的幼儿园，因将来并不打算留在法国。第一天去幼儿园是妻与女儿送园，因语言交流的因素必须女儿出面。送完娃儿，女儿直接上班去了，妻回来后说下午五点到六点到幼儿园去接孩子（最晚不超过七点）。“皮特哭了吗？”我问。“趁他在玩，我和丫头赶快离开，不让他发现。”妻说此话时还带有不忍之情。“皮特”是入园必须有一个英文名，名字是小外孙自己取的，他喜欢“蜘蛛侠”。这所幼儿园是私立的，规模不大，活动场地也不大，但老师配备都挺强，园长妈妈安娜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漂亮女人，英语说的非常棒，女儿与她交流无障碍，说话中不时夹杂几句法语，女儿也能应对。整个白天我和妻心里惴惴不安，为小外孙担心着，他能适应吗？我们期待时钟快快旋转，接孩子的时间快快到来。 公园是幼儿园的活动天地，小朋友玩的好开心。 小外孙为法国小朋友展示中国功夫 园长妈妈安娜可喜欢我了 这是艾米老师，幼儿园老师都喜欢我 小外孙手牵法国小姑娘，说这是《冰雪奇缘》里的小公主 小外孙兴致勃勃在沙坑旁与法国小姑娘玩沙子 四点半出发，路上需二十几分钟，当我与妻急切的赶到幼儿园，还未到点，园门紧闭，园外并没有国内接孩子时的热闹场景，只有我和妻孤零零的两个中国人站在园门口，一条并不阔的街道清静的不见车与人影。临街有一排窗，透过玻璃看看小外孙在干啥呢？只见小朋友坐成排，一个三十多岁黄头发的女教师正为小朋友们做语言训练，嘴里说着，手比划着，并让小朋回答问题。小外孙见其他外国小朋友发言，他也忍不住把手举过头顶，老师让他说，因隔着厚玻璃，距离远，也听不到他说些什么。还要介绍一下，这是一规模极小的幼儿园，小朋友年龄没有严格限制，多为三四岁，是混搭班，小朋友多来自欧洲不同国家。一进幼儿园，先把外套衣帽挂在各自指定的位置，值班老师礼貌的和家长打招呼问好，然后热情地抱着小朋友贴脸亲了亲，说些什么，家长再把中午的餐盒放进冷藏柜，因小朋友来自不同的国家，饮食习惯多有不同，所以自带午餐。为了营养均衡，小外孙的午餐“扬州炒饭”居多，外加一小盒酸奶，几片苹果。我做的傅氏扬州炒饭有特殊做法，除了牛肉丁、鸡蛋，还有胡萝卜，蘑菇，洋葱，黑木耳，青菜等菜蔬，反正只要家里有的食材都切碎放入，原本小外孙还挺挑食，切碎的菜无从挑起，这不，全部吃完他说:好吃！他还问扬州炒饭英语怎么说，因幼儿园的老师看了也感到新鲜，问他吃的是什么，他不知怎么回答。小外孙说:“我教老师说中国话，老师会说‘您好’了！”“呵，你还挺利害的”我说。我问其他小朋友午餐带的什么，小外孙说有面包，三明治，火腿肠，还有生的蔬菜（我想是蔬菜沙拉）。“今天你在幼儿园都干什么了？”“画画，贴纸，我还和小朋友推小车。哦……我们今天还到公园里去玩了”。是的，入园前，安娜向女儿介绍，每天上午，下午各一次在附近公园（几分钟路程）活动一个半小时。有几次，我和妻悄悄跟随到公园，小朋友玩得很欢，我们的目光跟随小外孙的一举一动，老师们的目光则紧盯着较小的孩子和新来的孩子。 小朋友到幼儿园后，自己可以选择所喜欢的，如:搭玩具，过家家，画画，贴纸，看书等，老师像一个暖心的妈妈和小朋友一样坐在拖得很干净的地上玩，小外孙或穿起围裙，拿着颜料、画笔在一面墙的厚纸上画昨天放学还未画完的画，他是天马行空，挥笔涂抹，真是兴趣自由的释放。而画画是许多法国小朋友的最爱，这也是巴黎成为世界艺术之都长时间的沉淀从小打下的的基础。每天放学前半个小时，老师还会和小朋友一起唱歌，讲故事，进行语言训练。法国的许多幼儿园附近都有公园，所以幼儿园的老师带着小朋友上午、下午两次到公园活动，公园仿佛就是孩子们的专属，为他们而建的，沙坑，滑滑梯，跷跷板，摇木马（铁制），旋转铁马，一应具全，老师们全程跟着，保证他们的安全。 小外孙在幼儿园是特殊的孩子，不仅是唯一的亚裔，还有不爱午睡的习惯，每天中午都有一老师陪伴着，或看书，画画，或玩拼装玩具。“皮特，今天中午你都干嘛了？〞“安娜（园长）带我去铁路边玩，看火车了！”每天接送小外孙都要经过一铁路，在路桥下，离地面十多米，多道铁轨，能并行火车。“皮特，安娜都跟你说些什么，能听懂吗？”“能听懂！”天知道小外孙与园长妈妈是怎么交流的，但孩子的适应能力真强，还有重要一点，他喜欢幼儿园老师，喜欢园长妈妈安娜。最让小朋友开心的是过感恩节。园里提前一周就告知家长，准备好服饰，不作规定，想打扮成什么样子都可以，家长不用破费。同时，那天晚上家长也需陪同参加，并准备一份食物，如巧克力，法国甜点，果汁都可以。妻将大人的不穿的衣物改制成一海盗船长（钩子船长）的式样，加上一顶礼帽，剑（塑料的）是现成的，小外孙在客厅反复踱步，又照镜子，还真有那么点英雄豪杰的模样。万圣节那天晚上，妻与女儿都参加了，拼起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美味食物、饮品，小外孙的装束引起了老师，小朋友，众家长的瞩目，那晚他就是小明星。我问:“皮特晚上都在干啥了？”妻说:“尽顾着吃东西了，小朋友可是大饱口福。”“家长都在干嘛？”“聊天，喝葡萄酒。” 小外孙在巴黎，我们习惯了叫他英文名“皮特”，直到回国我们也还这么叫。每天去幼儿园接他是件快乐的事，而送他上幼儿园也有不想去的时候。到了幼儿园他会让我们留下陪他玩一会儿，这是允许的，而每天在接送小外孙的途中他都会让我讲故事，我哪里有那么多童话故事，有的故事讲了N遍，实在词穷了，只好现编，美篇里的《毛毛头巴黎奇幻记》就是那会儿路上讲，回家就写下，这样完成的。晚上由女儿与小外孙配合讲述录音，在“喜马拉雅〞上播出:《珊珊有故事》，挺受欢迎。 皮特在北京时喜欢同大人说话聊天，不太和小朋友交流，到了巴黎上了幼儿园整个性格变了，想同小朋友说话交流，在幼儿园同外国小朋友交流虽困难了些，但说加比划，彼此懂得表达的意思。若在公园偶遇一个中国小朋友，那是说个没完没了，还非要让彼此家长建立微信联系。断断续续，小外孙皮特在巴黎上了一年多幼儿园，最大的收获是在特殊的环境中，语言的学习能力是他的特长，上课积极发言那是绝对，回国后继续上幼儿园大班，上小学，上课都抢着发言，有时老师幽默诙谐的说:“你能把发言的机会留给别的同学一点好吗？〞时光荏苒，不胜感慨，不时想起小外孙皮特在巴黎上幼儿园的情景，心中总是涌现一份怀念，皮特暑假后要上六年级，是个大孩子了，我曾问过他在巴黎上幼儿园时的往事，他说已模糊记不清了，让我写下来，我把记忆中的这段经历记录成文:“巴黎幼儿园的快乐时光”，发在“美篇”，以示美好记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