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的婆姨

柳笛

<p class="ql-block">  红子是我的婆姨——旧时黄土坡的汉子习惯把“老婆”叫“婆姨”。</p><p class="ql-block"> 初识图书馆,小说《阿信》的故事早已淡漠,以《阿信》这本书为媒虽不算美谈,但基于事实,是不能淡漠的;不过笑谈还是接踵而来了——第一次去米婆姨家,才晓得她妹子是我同学,按现在时髦的话讲:底数不清。</p><p class="ql-block"> 结婚是极其简单的:连一辆新自行车都没有买,一条银手链算是唯一的奢侈品了——婚后三十多年了,交通方式仍是脚蹬自行车,胆小得连电动车也不敢试骑——穷人家的婆姨,低碳节能何需国家倡导!</p><p class="ql-block"> 简单的婚礼并不妨碍次年初为人母时丰满的喜悦,顺社会发展大潮,经济慢慢走出困顿,及至涛儿与变儿结婚——勤俭持家永远在路上。</p><p class="ql-block"> 教子几乎我不管,相夫“下狠手”——一个连电动自行车都不敢试骑的人,竟眼睛都不眨一下拿真空拔罐在我肛周脓肿的部位吸脓上药。</p><p class="ql-block"> 米婆姨在熟知的圈子里,爱整洁并可做几样家常菜是不争的事实——来家小聚者常说能“撑”坏肚子了。</p><p class="ql-block"> 红子只是高中文凭,但爱看书、有韧劲、不服老——已近退休年龄,仍精心准备,苦熬数月——居然一次性通过高级职称评审!</p><p class="ql-block"> 小老虎(孙女)出生——婉辞了预约的月嫂——晚上照应媳、孙同床一月有余,白天洗洗涮涮、吃喝拉撒——亲就是的生产力,也是瘦身霜哪!</p><p class="ql-block"> 近来米婆姨经常唠叨额:你就不能写一下“额”——我想米婆姨不是说额写得好与坏,是把我当杆秤,想掂量掂量她在我心里的份量;想把我当成北斗导航,校准校准她在我生活中的位置——当初选择坐在旧自行车上笑,知天命之年的糟老头子可否应允其以文字的方式浪漫一下——我不能拒绝,这与文采无关!更与别人的嗤之以鼻无关!</p><p class="ql-block"> 站在社会的最小单元——家庭——我不评价米婆姨,涛儿、变儿也不会说谎——小老虎自然是未来的评论家了!</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