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同根生】

陈词滥调

少年别离意非轻老去相逢亦怆情，草草杯盘共笑语昏昏灯火话平生，自怜湖海三年隔又作尘沙万里行，欲问后期何日是遥寄某年再相逢。 这世间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本来兄弟姐妹商榷好的2022年的聚会，因为疫情的原因，使得聚会遥遥无期，变成了一种奢望。 也就是这天有不测风云……权威机构发布不再做核酸，谈疫色变亲情不在的疫情瞬息烟消云散？制卖口罩的，核酸检测系列的发财美梦还没有做完，就不攻自灭了？就连我这为了自用囤集了进百个口罩的人都不知道这余生能不能把它们消耗殆尽啊？ 唉！天有不测风云啊！做生意也不好做，真的是有笑不完的笑，真的是有哭不完的哭啊……。 正是天有不测风云！我们没希望的聚会变得指日可待了！2023年8月中旬，兄弟姐妹又一次将相聚的事宜提上了议事日程。 议来议去，不亦乐乎。你来不来，我去不去？这事那事，这身那体？黑发变白，白发稀疏。一年一年，遥遥无期…… 天津小弟督促大家最后坚定了信心，我要求聚会！2023年8月25日，各路人马相聚在了宝鸡阳光大酒店。 夏至秋以来，安知无他因。不怨别天长，但愿见尔身。 2023年8月25日兄弟姐妹七人相聚在宝鸡陈仓园阳光大酒店。（北京二哥因身体欠安未成行） 天津小弟媳 西安小妹 时逢大哥81岁生日，大家送上最真诚的祝福！祝福大哥：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2023年8月26日宝鸡毛家公社饭店兄妹7人乐团聚，自报家门喜洋洋。 老五 老六 下一辈晓东姐弟代表向聚会圆满成功把酒祝词！ 老八 2023年8月28日，老五和老七在河堤公园散步。 2023年8月29日去留坝玩，小弟开车宝汉高速公路进行中。 宝汉高速天台山服务区。这个服务区卫生间设置有“问题”，必须要注意，一不留神就会误入！！！哈哈哈 留坝张良庙 全当今生无有我，安知来世不如人。 留坝老街，在留坝老街吃的网红红烧牛肉面。 一路边走边逛，来到凤县。 孔亮朋友张沛的热情款待，我们入住县城最好的酒店，品尝了羌族的美味佳肴。张沛是我非常崇拜的骑行旅友，他独自一人几乎骑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海岛台湾他就骑行了三次。张沛在我眼里是一个非常自律意志坚强、有计划有方向、有思想有抱负、爱生活会生活、爱学习好钻研，博学多才的人。祖国的天南海北都有他的好朋友。谢谢你张沛。 8月30日，我们来到灵官峡，参观了宝成铁路纪念馆。一辆车，五个人，四人都是铁路职工。满满的回忆，一辈子的怀念。 我非常想读读杜鹏程的《夜走灵官峡》，但是老眼昏花看不清楚，所以下载了这篇文章。 夜走灵官峡杜鹏程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尺多厚。天地间雾蒙蒙的一片。我顺着铁路工地走了四十多公里，只听见各种机器的吼声，可是看不见人影，也看不见工点。一进灵官峡，我就心里发慌。这山峡，天晴的日子，也成天不见太阳；顺着弯曲的运输便道走去，随便你什么时候仰面看，只能看见巴掌大的一块天。目下，这里，卷着雪片的狂风，把人团团围住，真是寸步难行！但是，最近这里工作很紧张，到处都是冒着风雪劳动的人。发电机、卷扬机、混凝土搅拌机和空气压缩机的吼声，震荡山谷。点点昏黄的火球，就是那无数的电灯。看不清天空里蛛网似的电线；只见运材料的铁斗子，顺着架在山腰里的高架索道，来回运转。我肚里饿，身上冷，跌了几交，手掌也擦破了。算啦！到山崖下边找个避风的地方蹲上一阵，天明十点钟赶到材料厂也不迟。晚上瞎摸乱闯，跌到深谷里就把我这材料队长“报销”了！抬头看，一条小路通到绝壁上的石洞里。石洞门口还挂着布帘子。无疑，这里住着工人。我抓住树枝爬上去，钻进石洞。奇怪！石洞门口有个小孩，看来不过七八岁。他坐在小板凳上，两个肘子支在膝盖上，两只手掌托住冻得发红的脸蛋，从帘子缝里傻呵呵地向外望着对面的绝壁。我进来，他看了一眼，又朝外望着。石洞挺大，里头热腾腾的，有锅碗盆罐，有床铺。床头贴着“胖娃娃拔萝卜”的年画。墙上裱糊的报纸，让灶烟熏得乌黑。“屋里怎么没有人哪？”我一边说，一边抖着大衣和帽子上的雪。坐在那里的小孩扭转头，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我，说：“叔叔！我不是个人？”他站起来背着手，挺着胸脯站在我跟前，不住地用舌头舔着嘴唇，仿佛向我证明：他不仅是个人，而且是个很大的人。我捧住那挺圆实的脸盘说：“小鬼！你机灵得很哟！”他把我的手推开，提着两个小拳头，偏着脑袋质问：“哼！叫我‘小鬼’？我有名字呀！”他指着床上那个睡得挺香的小女孩说：“妹妹叫宝情（成），我叫情（成）渝！”不用问，这孩子像我碰到的千百个孩子一样：工地里出生，工地里成长。工人们喜欢用工地的名字给孩子命名。成渝这孩子大约地生长在成渝铁路工地，那个叫宝成的小女孩，也许就出生在此处。我坐在火炉跟前，一边抽烟，一边搓着手上的泥。成渝爬在我的膝盖上，伸长脖子，望着我的眼睛，问：“叔叔！明天还下雪？说呀，叔叔！明天还下？”我把那冻得发红的小鼻子按了一下，说：“天上要通电话，我一定给你问问。可是——”呵！他恼啦！一蹦起来，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皱着眉头，偏着脑袋，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你！哼，还哄我！你口袋装着报纸。报上有天气哩。”哦！他是说，每天的报纸上都登载着天气预报的消息。这小家伙精得很哪！成渝噘着小嘴巴，又坐在门口，双肘支在膝盖上，两手托着圆圆的脸蛋，从帘子缝里望着对面的工地。我问他水壶在哪里，他也懒得说。真后悔：不该得罪这位小主人！我说：“成渝！明天还下雪，是不是你就不能出去玩啦？”他连看我也不看，说：“爸爸说，明天还下雪，就要停工哩！”我说：“你爸爸这样关心天气？他干啥工作？”他骄傲地说：“开仙（山）工！”“在哪里开山？”他努着小嘴巴，指着对面的工地。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探照灯的光带，透过飘飞的雪片，直向天空射去。顺着光带，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几十名工人像贴在万丈绝壁上似的，打着炮眼，仿佛在开凿着登天的梯子。我说：“成渝！哪个是你爸爸，根本看不清哪！”成渝说：“我也看不见爸爸。爸爸能看见我。爸爸说，他打炮眼呀，打炮眼呀，一扭头就看见我了！”他的两只脚在地上乱踢腾。“我常坐在这儿望爸爸哩。”啊！是这么回事！我鞋子上的冰雪化开了，这工夫，我才感觉到冻得麻木的双脚开始发痛。为了取暖，我跺着脚。成渝咬住嘴唇，又摆手，又瞪眼睛。我懂得他的意思了：怕我把他的妹妹惊醒。我说：“你对妹妹倒挺关心！”他说：“妈妈说，我的印（任）务是看妹妹。妈妈回来，我就下班了！”“啊！你也天天上班！”我把他搂在怀里说，“妈妈干啥去啦？”他指了指石洞下边的运输便道。我顺着他的手望去，只见一个人站在便道旁边的电线杆子下，已经变成一个雪人，像一尊石像。看样子，她是指挥交通的。这条从绝壁上凿开的运输便道，并不宽畅，一天二十四小时，汽车、马车、驮骡、架子车和行人，来来往往，非常拥挤，没有人指挥就乱得一团糟。今天下大雪，路上行人和车辆都很少，她满可以回到家里歇歇，可是她屹然不动地站在那里。她可能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三个月五个月，或者是三年五载了。平素，也许她仰起头就能看见她的丈夫，也能看见她的孩子；而那攀登在山与天相接之处的丈夫，也许在擦汗水的工夫，一转眼就看见他妻子坚毅的身影和孩子小小的身材。我猜想：即使在这风雪迷茫的黑夜，工人、工人的妻子和工人的孩子，谁也看不清谁，可是他们一定能感觉到相互间深切的鼓舞和期待。我回头一看，成渝笼着手，缩着脖子，不住地打盹。我拉拉他圆胖胖的小手说：“会着凉的。上床睡吧！”成渝从睡梦中醒来，以为是他的爸爸妈妈回来了，仔细辨认了一阵，发现是我，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说：“我不睡！我不睡！”“为什么？”他用小拳头揉了揉眼睛，说：“爸爸妈妈说，不管哪个人都要朽（守）住康（岗）位。”我把成渝紧紧地抱起来，用我的脸暖了暖他的脸蛋。然后放下他，裹紧了大衣，把帽沿往下拉了拉，出了石洞，下了山坡，顺着绝壁上开凿的运输便道，向前走去。风，更猛了。雪，更大了……一九五八年元旦写于成都 一路返回小弟在秦岭界碑前留影。 小弟站在高高的秦岭山上，让我也想起了当年……那时候我还不到40岁，孔亮在秦岭当通信领工员也就是现在的车间主任，有一年春节孔亮值班，我和女儿带上餐料上秦岭包饺子一起过年的照片，被初一来秦岭采访的张姓通讯员拍照在郑州铁道报刊登。（因为当时西安局被合并入郑州局）山还是那一座座山，人已经今非昔比了！ 走进嘉陵江源头。 蓝蓝的天空，绿绿的草地。清澈的河水，悠闲的牛群，参天的大树，正在修路的人们。 9月1日，我陪小弟去陈仓老街、青铜器博物馆溜达，小弟对他出生地麟游情有独钟，念念不忘。其实他当年不到两岁就移居天津，对麟游是没有概念的。 小弟这次宝鸡相聚，一直想吃到正宗的肉夹馍，歪打正着在石鼓山下太阳市吃到啦！ 9月2日，向着麟游前进，去探访小弟小妹的出生地。第一站：（老三）二姐心心念念想去看看的崔木知青博物馆，回忆回忆那难忘的知青生活。老四二哥：陈明明二姐的名字写错了，就不发表了。 第二站：城隍庙，曾经的老县委。 那里有参天的银杏树，那里有滋养了我们一辈人的水和土。这棵让人难以忘怀的银杏树。每次来都要抱抱它。在后面一排房子最右一间房是父亲曾经的住宿和办公的地方。那时候一到秋天，金黄色的银杏树叶飘飘洒洒的落满大院，感觉永远都扫不干净，走在上面咯咯吱吱作响，有人想用来烧火都点不着的。县委后来搬到了现在的九成宫后，银杏树后面的一排房子成了县印刷厂，再后来……我去了三线，参加修建襄渝铁路。 有人说这里以前是城隍庙？现如今它又返修成了城隍庙。这个记忆在我60多年里不知道。 原来的县委家属院。小弟小妹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出生的，小弟几次到来想进院子瞧瞧都没能如愿！只好悻悻然带瓶这地这城墙这银杏树下的土返回。他说，念想总好有东西寄情记忆。 文化大革命被扒除了城门楼子杂草丛生的土城墙。已经是残垣断壁的状态。 一路周公庙。 岐山周公庙，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位于陕西省宝鸡市岐山县凤鸣镇，地处城西北六千米处的凤凰山南麓，面积约62万平方米。《诗经》中描述此地为：“有卷者阿，飘风自南”。是中国同类建筑中存世规模最大，形制最完整的周公庙。2006年05月25日，周公庙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来到了岐山县城大哥的家，兄弟之情，血浓于水。 收官之行，凤翔县城大姐的“豪宅大院”，（老二）大姐摘下院子里树上葡萄让姐弟品尝。嗷，好甜啊！ 9月3日，扶眉战役纪念馆。 在扶眉战役纪念馆里，我再一次看到对战地作家杜鹏程的介绍。 杜鹏程是一位高产的作家！ 返回一路顺风，我们就餐于蔡家坡正宗的岐山小吃城。晓东和爱人小车请大家品尝了几乎陕西所有的特产小吃！ 在一次次的旅行途中，都是孔亮，增林，晓东不辞劳苦，开车前行，尤其是晓东，我们下一代的代表傲娇！谢谢晓东两口！ 晓东让我们的小弟，他的小舅实现了这次回归的愿望：探望了麟游出生地；寻访了扶眉战役纪念馆，了了参加过扶眉战役父亲的愿望，了解了父辈战斗中的舍生忘死和集于一身的荣耀。思想收获满满，嘴巴品尝美美而归。 9月4号，我和晓东一起送小弟去宝鸡南站。 茫茫天地间，万类各有亲。安知你与我，何日再影随！ 再见，小弟。 9月4日下午两点半，小弟到达成都东站，由前行成都的老六（四姐）的帅哥儿子开车接送，去看望93岁的姑姑。 父辈兄妹五人，现在存世的只有93岁的姑姑一人了。见一面，少一面。常掂记，常相思。人生短，不留憾。祝福姑姑身体健康！祝福姑姑安渡晚年！ 老六（四姐）对老七（小弟）的接风宴，来四川，无辣不欢！ 9月5日，由老六的飞行员儿子开车前往“沉睡数千年，一醒惊天下”的三星堆遗址参观游览。 亲爱的兄弟姐妹们：世上难有永恒的爱情,世上绝对有永恒不灭的亲情。亲情是黑暗中的一束灯光,能给你无可替代家的感觉与温暖。有种默契无可取代，兄弟姐妹心有灵犀一点通。有种思念念念不忘，兄弟姐妹血浓于水骨连筋。有种关心不请自来，兄弟姐妹永远会遥相望互观照。 数年相见一面的兄弟姐妹大聚会落下了帷幕。 年龄不饶人啊，岁数越大，行动不便，见一面皆大欢喜。能再见一面是更加皆大欢喜！愿我们骨肉之情永远紧紧相连。愿我们兄弟姐妹保重保重再保重。 再见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