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由于新的使命在肩,我搬迁了。</p><p class="ql-block"> 原来居住的老屋正面临着老旧小区改造。外刷墙壁,内刮大白,重铺甬路,翻修广场。想象着改造后焕然一新的居住环境,心里很高兴,因为三年之后我还是要重返故地再履新职的。</p><p class="ql-block"> 这几天,忽然想起了我那“惹不起”的邻居,又有些担忧起来,小区改造会不会对它们产生影响?</p><p class="ql-block"> 小区具体始建于哪年哪月,我还真不清楚。我搬进来经过了几手,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建于八十年代初吧,因为这是铁岭最早的居民楼群,当年能在此居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p><p class="ql-block"> 如今房还是那个房儿,地还是那块地儿,但是从一而终的业主可能很少或没有。在高层、别墅的衬托下,这个楼群已经是满目沧桑、衣衫褴褛、老气横秋了!</p> <p class="ql-block"> 别看它满目沧桑,却是像离休老干部的资格一样;别看它衣衫褴褛,那褴褛的衣裳也是曾经象征着身份的中山装。别看它老气横秋,但是房价依然居高不下。它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相当于北京的二环以里,妥妥滴城市中心。交通便利,商业繁华,结构优化。</p><p class="ql-block"> 铁打的小区,流水的业主。主要还因为它是铁岭市“第三中学”、银州区“第十八小学”的学区房,与小区一道之隔的还有银州区寥寥无几的一所公办幼儿园。当年的地皮还不太贵重,所以小区的花园广场面积都很大。老树古朴,新枝锦簇,亭台长廊,健身器材,可供居民休闲娱乐。</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2018年买下了这里的房子,重新装修后在2020年我携大宝入住。</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置身于装修一新的小屋儿,常常望着窗外的花园广场。渐渐地我发现一群不速之客在窗前盘旋,终于有一天我看见了屋檐一角玻璃上方,建起了一个蜂窝。蜂窝越来越大,也引起了我的焦虑。</p><p class="ql-block"> 我不懂他们是啥蜂,肯定不是蜜蜂,一定是马蜂的一种。但是这个蜂窝和我印象中的马蜂窝又不一样。它造型精美,极具艺术气息。就像一个半球体的工艺珍品。球上布满了小小的弧形阁楼,重峦叠嶂,井然有序,形状一样美,面积一样大。真不知道它们的设计师是这么有学问,它们是怎样衔泥筑巢的。</p><p class="ql-block"> 天哪,他们要在这里安营扎寨,与我为邻了,我不胜惶恐!</p><p class="ql-block"> 生活中惹了不该惹的人,常常被称为“捅了马蜂窝”,如今马蜂把家安在我的屋檐下,我该不该捅,这让我十分纠结。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怎么办,怎么办?!</p> <p class="ql-block"> 宋太祖灭南唐之意人皆有之——“枕塌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况且与马蜂为邻,心里很不舒服,多少次下了决心捅了它。但是真的要动手捅了这个马蜂窝,还有点于心不忍。</p><p class="ql-block"> 我搬迁这里,为了孩子上个好的中学;马蜂在这里安家,也因为这里是向阳宝地,也许窝里还会有蜂宝宝。如果精心打造的家毁于一旦,对于这个蜂族也是灭顶之灾。想到那些蜂子蜂孙惊恐万状,无家可归,我也下不去手。</p><p class="ql-block"> 和谐社会,和平共处。蜂不犯我,我不犯蜂;蜂若犯我,我做好防护。只能这样了!</p><p class="ql-block"> 说来也怪,它们并没有因为我的默许而开疆扩土,跑马圈地,并没有遮挡我的视线,这让我也很满足。疫情期间,我常常驻足窗前,看它们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感受着它们的团结互助,勤劳执着,自强不息,甚至感谢它们的陪伴和给予我的激励启迪。</p> <p class="ql-block"> 当年给我带来困扰的蜂窝如今成了我的牵挂。如果这次改造没有对它造成影响,我们依然是好邻居;如果它们因此而动迁,那一定是另辟风水家居,我祝它们安好。</p><p class="ql-block"> 感谢有你们,我的世界你们曾经来过!曾经认为惹不起的邻居,你可知我的思念和惦记?</p><p class="ql-block"> 从中我也悟出了道理,什么事都要冷静对待,不要操之过急。有些事情看似挺严重,会有不好的后果发生,但是往往不一定往预料的结果发展,峰回路转,柳暗花明,顺其自然会更好!</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