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摄巴尔干（2）·波黑】

老丁

波黑的全名是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联邦，国人是由信奉罗马天主教的克罗地亚族人和信奉伊斯兰教的穆斯林族人组成，所以也叫穆克联邦。12世纪末波斯尼亚公国建立，1463年后成为奥斯曼帝国属地。1908年被奥匈帝国吞并。1918年并入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组成大塞尔维亚。1929年改称南斯拉夫王国。1945年成为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的一个加盟国，1992年宣布独立，国土面积5.12平方公里，2017年人口统计为350万。 莫斯塔尔古桥(Stari Most)头歌手唱着古老的歌谣 波黑联邦境内实际上有三个独立的政治实体，一个是“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二是“波黑塞尔维亚共和国”，第三个是“布尔斯科特区”，国中有国有点烧脑。其中的原因都是因为1991年开始的南斯拉夫解体所致。 波黑政治实体区域图 南斯拉夫联邦（不是联盟）解体为六个国家的过程中发生了4场战争，简单地说都是塞尔维亚共和国这个南联邦的老大与其他闹分家兄弟之间发生直接和间接冲突，老大要维护统一，小兄弟们要独立，谈判不成就动手，老大背后势力是俄罗斯和中国，小兄弟们的背后是老美和北约。在那个年代俄罗斯立国初始，自身问题缠身，中国韬光养晦谋求发展，两个大哥对塞尔维亚仅能给出道义上的支持；而北约和老美则不然，他们期望的是冷战结束后要彻底肃清东方势力，在战争中明显拉偏架或干脆出手相助。 莫斯塔尔老桥。波黑战争期间该桥于1993年11月9号被北约军机炸毁，1999年在联合国的帮助下重新修建，重建本着修旧如旧的原则，将散落在内雷特瓦河中石块编号收集，用了5年的时间于2004年7月23号对外重新开放，2005年以该桥为中心的老城区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授予“世界文化遗产”。 第一场战争发生在1991年6月27号，6月25号，信奉天主教的斯洛文尼亚致南联邦独立公开信发表之后，驻斯洛文尼亚南联邦人民军出兵弹压，由于南联邦中央与斯洛文尼亚之间隔着克罗地亚，与斯洛文尼亚有着相同信仰天主教的克罗地亚也在同一天宣布独立，南人民军军需供应受阻，战争只持续了十天便宣告结束，南联邦事实上承认了斯洛文尼亚的独立。史称十日战争，战争的烈度相对平和。 巴尔干半岛地域图 第二场战争是1991年到1995年克罗地亚从南斯拉夫独立出来时克罗地亚人和塞尔维亚人之间因民族对立引发的战争。克塞两国相邻，在边境线克族的一侧居住着大量的塞族人，塞尔维亚出兵既有维护联邦统一也有保护塞族人利益的正当理由。南联邦主席团内意见分歧巨大，各加盟共和国的首长们从本国利益出发宣告着各自的主张。南联邦人民军的军饷仅有塞尔维亚和黑山两地提供，听命塞尔维亚的指令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穆斯林女孩与我们的导游 战争开始后，克军缺乏重型装备，处于劣势，克族人开始围困当地的南人民军军营，断水断电断粮，人民军的构成也十分复杂，有不少波黑和科索沃人组成的军队，他们对克罗地亚独立持同情和不抵抗态度，半推半就将重武器送给了克军，有的甚至成编制地投降。这种势头激怒了塞尔维亚的人民军，到9月份呈压倒性优势的人民军投入战斗，一举占领了克罗地亚全境，首都萨格勒布被围。地处欧洲边缘的战乱引起联合国的密切关注，维和部队出场，规劝加恫吓双方暂时停火。到11月，克军积蓄力量后率先动手，攻占了克境内塞族的首都克宁。维和部队出面调停，在克军占了便宜的情况下宣布停火。此时波黑战争也打响，人民军多线作战，难于顾全，只有妥协维持局面。 莫斯塔尔街景 往后，冲突时断时续，南人民军陆续解体，到1995年11月，克罗地亚当局与克境内的塞族人达成和平协议，塞尔维亚再无能力主持公道，战争才算正式结束。战争持续时间4年，双方死伤人数近20万，克罗地亚信奉天主教，塞尔维亚信奉东正教，在克罗地亚战争起因中宗教分歧的作用不大，民族认同和政治主张以及疆域扩张才是主要的原因。 莫斯塔尔风光 第三场战争：波黑战争。波黑战争，是发生在1992年4月至1995年12月，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简称“波黑”）三个主要民族围绕波黑前途和领土划分等问题而进行的战争。战争共分为三个阶段，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在欧洲爆发的规模最大的一次局部战争。 波黑穆斯林女孩 1991年6月起，南斯拉夫开始解体。波黑（前南6个共和国之一）穆斯林、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三个主要民族就波黑前途发生严重分歧：穆族主张脱离前南独立，建立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克族也主张独立，但希望建立松散的邦联制国家；塞尔维亚族则坚决反对独立。 莫斯塔尔风光 1992年3月3日，波黑议会在塞族议员反对的情况下正式宣布波黑独立。4月6、7日，欧共体和美国相继予以承认。塞族随即宣布成立“波黑塞族共和国”，脱离波黑独立。波黑3个主要民族间的矛盾骤然激化，导致波斯尼亚战争爆发。 莫斯塔尔老桥。 莫斯塔尔风光 公元14世纪下半叶大塞尔维亚被奥斯曼帝国所灭，一手持剑，一手拿《古兰经》的占领者，为了彻底征服塞尔维亚，便对当地的塞尔维亚人实行“伊斯兰化”，迫使他们改奉伊斯兰教，结果，居住在波斯尼亚的一部分塞尔维亚人成为了穆斯林，但这时的穆斯林仍属塞尔维亚族，与信奉东正教的塞尔维亚族人和信奉天主教的克罗地亚族人同居一块土地，共操一种语言，直到20世纪70年代初，南斯拉夫政府才人为地将塞尔维亚穆斯林定为一个民族，拥有与信奉东正教的塞尔维亚人、黑山人、马其顿人，信奉罗马天主教的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亚人同等的地位。这样，在波黑这块土地上，就有了有三大民族：信奉东正教的塞尔维亚族、信奉天主教的克罗地亚族和信奉伊斯兰教的穆斯林族。波黑内战爆发前夕，在波黑440万总人口中，穆斯林族占43.7%，塞尔维亚族31.4%，克罗地亚族占17.3%。 奥斯曼帝国统治波黑期间的总督府 波黑战争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战争的第一阶段：大规模领土争夺战（1992.4～1994.1），战争最初在以穆、克族为一方和塞族为另一方之间展开，不久穆、克族关系破裂，彼此间也发生激战。战火迅速在波黑3/4的土地上蔓延。三族共有20多万人参战，其中穆族11万、塞族8万、克族5万。战争的目的是争夺土地和势力范围，战争的方法没有合纵连横，而是三方互相厮杀。 奥斯曼帝国统治波黑期间的总督府（院子） 塞族由于得到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的支持，加之其参战部队中有4万是南斯拉夫人民军1992年5月撤离时留下的波黑籍塞族官兵，装备有坦克、大炮、飞机等重武器，在军事上占有明显优势。到1993年底，占波黑人口31.4%的塞族控制全国约70%的领土，占波黑人口17.3%的克族控制约20%的领土，而占波黑人口43.7%的穆族只控制约10%的领土。 第二阶段：西方加强对波黑干预，战争进入相持阶段（1994.2～1995.7）。北约对波黑的干预从对塞族进行军事威胁升级到实施有限空中打击，1994年2月上旬北约向塞族发出限期从萨拉热窝周围撤走所有重武器的最后通牒，下旬以“违禁”为由击落塞族飞机4架。3月在美国敦促下，穆、克两族签署建立联邦和联邦军队的协议，使波黑战场再度形成穆、克两族联合对付塞族的新态势。 莫斯塔尔老桥上的女孩 1994年春，由于塞军的一发120毫米迫击炮打到萨拉热窝造成67名平民死亡，联合国安理会正式授权北约开始空袭。3月1日波斯尼亚-克罗地亚双方决议组成联邦。同年8月，南联盟为摆脱国际社会制裁，断绝与波黑塞族的一切联系，使塞族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但仍掌握战场主动权。8月5日塞尔维亚方攻击了联合国的武器库，北约开始进行全面轰炸。年底，穆、塞双方达成停火协议。 第三阶段：塞族丧失军事优势，被迫妥协（1995.8～12）。1995年8月28日，萨拉热窝中央市场被塞族军队炮击，造成37名平民死亡。1995年8月30日至9月14日，北约以萨拉热窝遭炮击为由，出动3400余架次飞机对波黑塞族阵地实施空中突击，并发射13枚“战斧”式巡航导弹，使波黑塞族的指挥、控制、通信系统完全陷入瘫痪。穆、克族军队在克罗地亚军队配合下，乘机在波黑西部向塞族发动进攻。到9月下旬，波黑（穆克）联邦和塞族实际控制的领土已接近美、俄、英、法、德五国联络小组为双方确定的比例。塞丧失军事优势，被迫同意由南联盟代表其参加由美国主持的波黑和谈。 1995年11月21日，南联盟、波黑、克罗地亚三国总统在美国俄亥俄州代顿达成《波黑和平框架协议》，并于1995年12月14日在法国巴黎正式签署。协议规定，波黑继续作为统一的主权国家存在，由穆克联邦和塞族共和国两个政治实体组成，布尔斯科特区由联合国托管，穆克联邦加布尔斯科特区控制波黑领土51%，塞族控制49%。特别需要指出的是此次“代顿”会议波黑的塞族领导人卡拉季奇并没有参加，而是由南联盟的代表代理参加，狂人卡拉季奇已预感到秋后算账的日子正在来临。 莫斯塔尔的穆族妇女 波黑战争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在欧洲爆发的规模最大的一次局部战争，27.8万人死亡，200多万人沦为难民。战争因民族矛盾而起，因“统”和“独”而扩大，最后在西方军事打压下结束。时至今日，波黑境内塞族、穆族分而治之；穆族和克族共居一地也不相往来。人口由战前440万下降到350万（2017年统计）。 莫斯塔尔女青年 【大屠杀事件】斯雷布雷尼察位于波黑东部，是穆斯林聚居的一块“飞地”，1995年7月11日，波黑塞族武装攻占斯雷布雷尼察，联合国安保部队600余人被缴械，12日开始大屠杀，战后统计约7千名穆族男性被杀，大批妇女被强奸，史称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事件。战后联合国成立的“前南法庭”将这一事件定性为“战争屠杀罪”和“种族灭绝罪”，由塞族领导人卡拉季奇承担。从此他开始了13年的隐匿生活。爱管闲事的老美居然悬赏500万刀缉拿卡拉季奇，从此他有了欧洲“本拉登”的浑名。 波黑塞族领导人卡拉季奇（网络图片） 波黑联邦与海牙国际法庭加上老美三方追捕了卡拉季奇13年，谁都没想到他居然一直隐居在贝尔格莱德，重操就业当医生开诊所，写书当作家，2001年，卡拉季奇编写的剧本《处境》偷偷上市，2004年10月18日，他的长篇爱情小说《夜之神记》在塞尔维亚贝尔格莱德出版。卡拉季奇在波黑塞族中享有很高的威望，在支持者眼中，他是“最优秀的塞尔维亚政治家”和“铁人”民族英雄，而海牙国际法庭则指控卡拉季奇涉嫌犯有种族清洗和反人类两项罪行。 卡拉季奇2008年被捕时的照片对比（网络图片） 2008年7月21日,塞尔维亚总统办公室发表声明说，卡拉季奇当晚在塞尔维亚境内被捕，7月30号被移送海牙法庭，关押在海牙附近的斯海弗宁恩监狱。2016年3月24日，经过8年的调查取证海牙刑庭开庭，检方提出11项控罪。2019年3月20日海牙刑事法庭判处卡拉季奇终身监禁。 这样大规模的墓地在波黑随处可见，新坟旧冢密密麻麻，战争的创伤可见一斑 【萨拉热窝围城之战】在波黑战争期间，最臭名昭著的围城之战发生在首都萨拉热窝，从1992年4月5日至1996年2月29日遭到南斯拉夫人民军与波黑塞族共和国陆军围困。萨拉热窝围城战役时间超过斯大林格勒战役三倍，是现代战争史上最长的围城战役。 图片来源网络 1992年4月5号，被塞族武装以分裂国家罪名包围的萨拉热窝，市民举行了10万人大游行，当游行队伍走到市政厅广场时猛然看到市长的尸体悬挂在电灯杆上，埋伏在周围的塞族武装开枪了，自动步枪机枪一齐开火，手无寸铁的示威者们像多骨诺牌一样成片倒下，随后人群像溃坝的洪水四处逃散，城外的大炮向着人群开炮轰炸，塞族武装的屠城行动正式开始。 导游讲述着萨拉热窝的历史 在三个月的暴乱期间，萨拉热窝有8,017人遇难，其中769人是儿童。另有46,982人受伤，其中11,442人是儿童。 有钱人的墓地 4月6号上午，带着白色头巾假扮成穆族的“暴徒”攻占了警察局，当值的十多名警察被浇上汽油焚烧而亡，塞族武装把这一罪行归为穆族所为，他们以清缴暴徒和分裂分子为名开始了禽兽行动，对萨拉热窝的市民不分种族地开始了屠杀，男人被射杀，妇女被奸淫，逃离出城的人被山上的狙击手当成气球靶子逐个击杀。暴乱一直持续到9月，联合国安保部队进入市区建立安全区后虐杀局面才得到遏制。 萨拉热窝老城 宣礼塔背后的山上，卡拉季奇的塞族狙击手对着广场上的百姓进行无差别的射杀，每中一人都会得到同伙的喝彩！ 这条大街在围城初始，被称为“狙击手大街”，是百姓逃离城区的必经之路，山上的狙击手对着人群逐个射杀。 雨中的胡色雷清真寺 进入9月后，克族又与塞族联手对付穆族，瓜分穆族少的可怜的领土，卡拉季奇扬言要“净化种族”把穆斯林从波黑彻底清除，引起全世界穆斯林的极大愤怒，他们组成志愿军奔赴波黑，连基地组织和圣战组织都派出了武装人员。 鸽子广场 巴尔干啊巴尔干，世人都说你是火药桶，雷管却在波斯尼亚！多么传奇的故事，历史却是如此的真实！但愿那些政治强人们能心存慈悲，让和平取代你们心中争强好胜的狂妄之心，给百姓以生机。 第四场战争是科索沃战争（1999年3月24日至1999年6月10日），战争开始是塞尔维亚人民军对科索沃解放军。科索沃是南联邦时期铁托为限制塞尔维亚加盟共和国一家独大而在其领土的西南角劈出的一个自知区，这里也是塞尔维亚族人的发祥地，境内由阿尔巴尼亚族和塞尔维亚族组成。阿族人在阿尔巴尼亚共和国的支持下主张独立建国，塞尔维亚族在塞尔维亚共和国的加持下坚决反对！战争的开始阶段可以说是塞尔维亚共和国的内战。外部势力无权干涉。 莫斯塔尔克罗地亚族的天主教堂 1998年底，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开始介入科索沃危机，经过若干回合的居间谈判无果后于1999年3月24号开始对塞尔维亚人民军进行空袭，4月份以后发展到对塞尔维亚全境重点目标“外科手术”式的打击，5月7日中国驻南联盟使馆“误”炸，凭借着绝对的空中优势逼迫米洛舍维奇于6月10日签署和平协议，至此科索沃战争结束。 穆斯塔尔克族婚礼现场 78天的轰炸造成南联盟1800多人丧生，6000多人受伤，近百万人沦为难民，20多家医院被毁，300多所学校遭破坏，还有50多座桥梁、12条铁路、5条公路干线、5个民用机场被炸毁，39%的广播电视传播线路瘫痪，大批工厂、商店、发电厂被毁，直接经济损失达2000多亿美元。 举着克罗地亚国旗的波黑克族青年 2000年9月米洛舍维奇提前举行大选，反对党候选人科什图尼察获票48.9%，米洛舍维奇得票38.6%，根据选举法得票未获半数则重新投票。反对党说第一轮投票是米洛舍维奇政治舞弊的结果，他们得票是52%已超过半数，坚决抵制再次选举，游行示威冲击国会情况频发，10月5日塞尔维亚军方倒戈，米洛舍维奇被迫辞去南联盟总统职位。2001年4月1日当选总统科什图尼察以腐败罪名逮捕了米洛舍维奇，两个多月后，南联盟的亲西方政府就绕过议会，以政府行政命令的方式将米洛舍维奇移交给海牙国际法院。2002年2月12日，前南国际刑庭正式开庭审理米洛舍维奇一案。他被指控犯有包括战争罪、反人类罪和种族屠杀罪在内的60多项罪行，指控卡拉季奇的波斯尼亚斯雷布雷尼察惨案又被重新翻出，有证人指证米洛舍维奇下令给卡拉季奇实施了犯罪。2006年3月11日，米洛舍维奇在荷兰海牙附近的联合国监狱里去世。次年海牙法庭宣布米洛舍维奇无罪。 婚礼来宾 腥风血雨二十年，南斯拉夫联邦彻底解体，六个半国家诞生（科索沃是半个），最少50万人死于战火，斯洛文尼亚和克罗地亚融入欧盟进入发达国家行列，其余4个半国家已跌入发展中国家水平。“分裂战争”与“统一战争”都是残酷与光荣的，正应了莫言先生的话：“炮火连天,只为改朝换代;尸横遍野,俱是农家子弟”！ 新郎与伴郎 现在的波黑联邦（穆克联邦）实际上仅仅代表了波黑境内三个政治实体的三分之一，另有波黑塞尔维亚共和国和布尔斯科特自制区。从塞尔维亚进入波黑，首先要经过波黑的塞尔维亚区，两地没有设立边境检查站，，反而是从波黑的塞尔维亚共和国进入穆克联邦时双方都有边境警察，实行比较严格的边境检查。 我们的小导游在克族青年的婚礼上为显示友好把穆族的格子头巾由包头改为系脖子。 波黑联邦的首都设在萨拉热窝，萨拉热窝这座城市与波斯尼亚一样历史悠久，考古发现这里在旧石器时代就有人类活动遗迹，历史上曾被罗马帝国、奥斯曼帝国、奥匈帝国先后征服，作为独立国家存在的时间远少于亡国的时间。15世纪被奥斯曼帝国统治时期，格兹·胡色雷·贝格格作为奥斯曼帝国派驻萨拉热窝的总督，大力推行宗教改宗运动，凡放弃天主教改奉伊斯兰教的人都可在税负徭役等方面得到优惠，不从者则驱逐或禁闭，多数萨拉热窝人改宗。现在的萨拉热窝尤其是老城清真寺林立，穆斯林成群。最有名的当属以奥斯曼总督格兹·胡色雷·贝格命名的胡色雷·贝格清真寺。 《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萨拉热窝对中国岁数大点人来说也是耳熟能详的，1972年南斯拉夫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在中国热映，在那个文化莽荒之季，该电影悬疑谍战情节扣人心弦大开国人眼界，尤其是女间谍的表演值得称道，影片都快结束时才暴露出真面目。瓦尔特的原型就是二战期间的抵抗运动的领袖铁托。旅行结束回到中国后我又一次观看了该影片，电影外景地萨拉热窝老城里的清真寺、钟楼、钟表店、铜匠铺50多年后的今天也无有多大变化。发展与保护真是一对矛盾啊。钟表店老板为保护瓦尔特免于纳粹伏击，只身前往胡色雷清真寺，打死了特务后被埋伏在钟楼和周围的纳粹乱枪杀害，他蜷缩着身体倒在院里，地面上的石板至今还是老样子，瓦尔特在钟楼上孤军作战的场景也是一如既往。 图中人物是《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电影中铜匠铺老板的儿子。 萨拉热窝格兹胡色雷·贝格清真寺 为招揽中国游客，老板特意在门口贴上了中文说明。 【萨拉热窝事件】1914年6月28号塞尔维亚青年普林斯普站在萨拉热窝城的拉丁桥头枪杀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夫妇，成为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史称“萨拉热窝事件”。 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和索菲亚皇妃被枪杀时乘坐的敞篷车。 20世纪初，英、法、德、奥匈、奥斯曼、俄国等老牌帝国主义为瓜分世界，在北非、阿拉伯半岛、巴尔干半岛发生了严重的争端。英、法、俄组协约国，德、奥匈、土耳其奥斯曼组成同盟国，双方扩军备战，战火一触即发。1914年6月28号，奥匈帝国的继承人斐迪南大公和妻子索菲亚乘坐敞篷吉普途径萨拉热窝拉丁桥时被站在路边的塞尔维亚“黑手社”成员普林斯普开枪射杀，夫妇双双殒命。 普林斯普站在图中箭头所指的位置对身旁经过的皇储车队进行了袭击。 波黑原属奥斯曼统治，1904年奥斯曼内部发生革命，奥匈帝国乘虚而入一举拿下波黑，塞尔维与波黑相邻，早有合并波黑组建“大塞尔维亚国”的梦想，见到奥匈帝国侵吞了波黑怒从心头起，可惜实力不济，大哥沙俄陷入日俄战争不能分身，国内还有布尔舍维克作乱，政府只有抗议声讨，而民间却暗流涌动，“黑手社”因运而生，这黑手社歃血为盟以暗杀爆炸恐怖手段对付奥匈帝国。萨拉热窝事件前塞尔维亚当局已获悉黑手社的暗杀情报，为避免战争爆发主动将情报告知了奥匈一方，但斐迪南大公不当回事，视察行动照旧进行。 宣礼塔上伊玛目每天5次的召唤准时响起，百年不变。 黑手社的暗杀计划可谓周全，多名杀手埋伏在大公经过的途中，当车队一进去市区第一名杀手投出手榴弹，弹片仅擦伤了斐迪南的皮肤，斐迪南无视危险下令车队继续前进；当车队经过拉丁桥头时，站在台阶上的普林斯普迅速掏枪，正要开枪被执勤的警察发现，警察立刻冲向普林斯普，就在警察即将抓到刺客的枪时，普林斯普身边的同党扑倒了警察，普林斯普在2-3米的距离内连开7枪。斐迪南夫妇当即殒命，普林斯普也被抓了现行。 胡色雷清真寺的钟楼 波黑当局旋即展开了对普林斯普的审判，本来想“严打”快审快决，但速度却远没有奥匈帝国的报复来的迅速。1914年7月28日奥匈帝国以皇储被杀为由正式对塞尔维亚宣战，强大的战争机器对塞尔维亚行成碾压之势，沙俄立即出手声援，同盟国德皇迅速出场对沙俄进行通牒，协约国法国也不能坐视不管，就此一战全面爆发。四年战争造成约1000多万人丧生，2000万人受伤。经济损失无法评估。 莫斯塔尔的全景 帝国主义的两个黑帮同盟国与协约国早就磨刀霍霍想着寻衅滋事挑起战争，未曾想普林斯普暗杀成就了大哥们的梦想，上千万人的殒命使得萨拉热窝名扬天下。1914年10月普林斯普被判20年有期徒刑，狱中的普林西普因为健康原因接受了切除手臂的手术，并于1918年4月28日因肺结核死于监狱中。 心无旁骛，沉于经典（胡色雷清真寺）。 莫斯塔尔的东正教教堂 萨拉热窝的天主教堂 萨拉热窝天主教教堂 萨拉热窝的胡色雷贝格清真寺。 老城街景 波黑烤全羊，整只羊涂满香料，穿在铁竿上，放在碳火中，旁边的水车带动旋转，3-4h的烤制，那味道软烂香糯，肉汁饱满，太好吃了。 厨师正在把羊子穿上铁杆 美味！值得品尝。 本期图片除署名来源之外，均为本人拍摄。谢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