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霸业》三十九（伏广晨著）

作家伏广晨

三十九：鲍叔牙巧语谏齐桓

　　　　晋献公假途灭虢国

　　再说周惠王十年，徐国、戎狄俱都已经向齐国臣服。郑文公看见齐国势力愈来愈大，恐怕齐国侵略，派遣使者请求结盟。

　　齐国于是便再次和宋国、鲁国、陈国、郑国四个国家的国君，共同在幽地会盟，天下莫不归心于齐国。

　　齐桓公归国，大摆宴席用来犒劳群臣。酒至半酣，鲍叔牙执着酒卮来到齐桓公面前，满斟一卮为齐桓公祝福。

　　齐桓公言道：“今日的欢饮多么快乐呀！”

　　鲍叔牙言道：“微臣听闻，明主贤臣虽然快乐也不忘他的忧愁。微臣希望国君不要忘记逃奔莒国，管仲不要忘记囚禁槛车，宁戚不要忘记在车下喂牛的日子。”

　　齐桓公突然起身离开坐席，拜了两拜，言道：“寡人与诸位大夫，全都能够做到不要忘记，这是齐国江山社稷无穷无尽的福分！”当天尽欢而散。

　　忽然有一日，有人禀报：“周惠王派遣召伯廖来到齐国。”

　　齐桓公迎接他进入馆舍。召伯廖宣读了周惠王的旨意，赐齐桓公为方伯，也就是诸侯之长，恢复齐国先祖姜太公的职责，可以自主征伐。

　　召伯廖乘机言道：“卫惠公援助公子颓，帮助叛逆，背逆天意正道。周天子惦记这件事已经十年了，直到今天征讨的意愿也没有彰显。周天子言道，劳烦伯舅为朕谋划这件事。”

　　周惠王十一年，齐桓公亲自率领战车徒兵马讨伐卫国。

　　这时候，卫惠公已经薨逝了，公子赤登上君位，已经三年了。这就是卫懿公。

　　卫懿公不问来由，率领兵马接战，大败而归。齐桓公于是直接抵达卫国城下，宣扬周惠王的命令，数落卫惠公的罪状。

　　卫懿公言道：“然而先君的罪过，与寡人没有关系。”于是派遣他的长子公子开方，运送五车金帛交付给齐国军队，请求讲和免罪。

　　齐桓公言道：“按照先王的制度，处罚罪人不涉及他的后代子孙。假如遵守周天子的命令，寡人何必多次到卫国求教呢？”

　　公子开方看见齐国强盛，愿意留在齐国做官。齐桓公言道：“公子乃是卫懿公的长子，按照次序应当立为国储。为何舍弃面朝南面的尊贵，而要面向北面侍奉寡人呢？”

　　公子开方回答说：“明公乃是天下的贤侯，倘若能够执着马鞭侍奉左右，已经非常荣幸了，难道不胜过做一个国君吗？”齐桓公认为公子开方是疼爱自己，拜他为大夫。齐桓公宠爱他与竖刁、易牙一样，齐国人称他们为三贵。

　　公子开方又说起卫惠公小女儿的美貌。卫惠公先前曾把一个女儿嫁给齐桓公为媵妾，这个乃是她的妹妹。齐桓公派遣使者献上聘礼，请求娶为媵妾。卫懿公不敢推辞，立即送卫姬来到齐国。齐桓公收纳了她。于是以长卫姬、少卫姬区别她们。姊妹俱都受到宠爱。

　　后人有诗言道：

　卫侯罪案重如山，奉命如何取赂还？

　漫说尊王申大义，到来功利在心间。

　　话分两头，再说晋国，姬姓，乃是侯爵。周武王传位给他的儿子周成王，因为年纪太小，由周武王的弟弟周公旦主持国政。周成王姬诵有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姬姓，名虞，字子于，也就是叔虞。他们的母亲便是王后邑姜，乃是齐国始祖姜子牙的女儿。

　　周成王和叔虞小时候曾经在一起玩耍，周成王把一片梧桐树的叶子剪成玉珪的形状，送给叔虞，开玩笑说道：“孤家就把这个地方封给你吧！”

　　周公旦认为天子是金口玉言，说话必须算数，于是带兵灭亡了唐国以后，就劝周成王把唐地封给了叔虞。因为他的在封地在唐国，史称唐叔虞。

　　唐叔虞长大以后，到了封国。他使用夏朝的政治方法启发民众，按照戎狄生活惯例分配牧地，政绩斐然可观，成为晋国立国创业的始祖，也是三晋文化的创世人，他的历史功绩不可磨灭。

　　唐叔虞薨逝以后，他的儿子公子燮父继承君位，迁居到晋水旁边，将国号改为晋国。这为晋侯燮。他是晋国的第一任国君。

　　晋侯燮薨逝以后，他的儿子公子宁族继承君位，青铜铭文有的把宁族写作曼期或者曼旗。这就是晋武侯。晋武侯曾经因为跟随周天子出巡，并受到周天子的赏赐。

　　晋武侯薨逝以后，他的儿子公子服人继承君位。这就是晋成侯。

　　晋成侯薨逝以后，他有个儿子公子福，别名僰马，继承了君位。这就是晋厉侯。

　　晋厉侯薨逝以后，他的儿子公子宜臼，字喜父，继承了君位。这就是晋靖侯。

　　晋靖侯十七年，周厉王残暴不仁，周朝京城的国人将他赶出镐京，史上称为国人暴动。随后周公和召公共同主持国政，史上称为共和，也叫周召共和。

　　晋靖侯在国人暴动的第二年薨逝，他的儿子公子司徒登上君位。这就是晋僖侯，又称为晋釐侯。因为晋僖侯名叫司徒，为了避讳，当时便废除了司徒这个官职，到晋文公时期称为中军。

　　周厉王三十三年，周厉王东巡到了晋国。晋僖侯命令公子籍，也叫公子苏率领晋国的军队跟随周厉王巡游。公子籍接受了周厉王的命令，征战太行山东面的夙夷。

　　周厉王直接向公子籍下达了指示。在取得两座城邑之后，周厉王亲自到战场巡视，晋军大获全胜。班师回国后，周厉王赐给公子籍香酒、弓箭、驷马。公子籍异常高兴，便将征战的两支队伍驻扎在南常、北常一带隆重犒赏。

　　晋僖侯薨逝以后，他的儿子公子籍继承君位。这就是晋献侯。晋献侯为了报答和颂扬天子的恩德，铸造了两套编钟，共有十六枚，把天子的恩宠记载在钟上。所铸之钟被称为王赐苏钟，钟上的铭文记载了这次战争的经过以及周厉王将晋国的部队夸为周王室的宿卫军的文字。后来，王赐苏钟就被陪葬到了晋献侯的墓地。王赐苏钟，初次显露出了晋军克敌制胜的锋芒，晋献侯也因此名垂青史。

　　晋献侯薨逝以后，他的儿子公子费壬继承君位，这就是晋穆侯。晋穆侯有两个儿子，长子是公子仇，次子是公子成师。晋穆侯四年，迎娶齐国女子姜氏为夫人。晋穆侯七年，讨伐条城这个地方，并生下了太子仇。晋穆侯十年，讨伐千亩这个地方，立下战功，并生下了少子成师。

　　晋国人师服认为嫡长子与嫡次子取的名字正好相反，晋国迟早会出大乱子的。

　　晋穆侯去世后，他的弟弟公子殇叔自立为国君。这就是晋殇叔。世子仇出逃到其他诸侯国避难。四年以后，世子仇凭借武力夺回君位，这就是晋文侯。

　　晋文侯是晋国历史上一位非常杰出的君主。他诛杀了周携王，辅佐周平王东迁，为东周初年的局势稳定作出很大的贡献。因此，深得周平王的倚重。

　　晋文侯薨逝以后，他的儿子公子伯登上君位。这就是晋昭侯。晋昭侯曾经把曲沃封给晋文侯的弟弟桓叔，晋国因此分裂为翼地和曲沃。因为桓叔的封地在曲沃，所以被称为曲沃桓叔。

　　晋昭侯在位七年，大夫潘父弑杀了晋昭侯，而迎接曲沃桓叔。翼人不肯接受，杀了潘父，而改立晋昭侯的弟弟公子平。于是公子平登上君位。这就是晋孝侯。

　　曲沃桓叔薨逝以后，他的儿子鱼单继承大位，这就起曲沃庄伯。

　　晋孝侯十五年，庄伯讨伐翼地。晋孝侯调集兵马，亲自带兵迎战，结果大败。晋孝侯也被曲沃庄伯所弑杀。翼人迎接晋孝侯的弟弟公子郄继承了君位。这就是晋鄂侯。

　　书中交代，公子郄，也有的史书记载为公子郤。

　　晋鄂侯二年，率领兵马讨伐曲沃，战败，逃奔到了随国。他的儿子公子光登上君位。这就是晋哀侯。

　　晋哀侯二年，庄伯薨逝了，他的儿子公子称继承大位，这就是曲沃武公。

　　晋哀侯九年，曲沃武公率领大将韩万、梁宏讨伐翼地。晋哀侯调集兵马迎战。韩万替曲沃武公驾驶兵车，结果俘虏了晋哀侯。曲沃武公杀掉了晋哀侯。

　　曲沃武公将韩万封在韩塬。从此，韩万成为一名从底层晋升的新晋贵族。韩万便是战国七雄中韩国的先祖。

　　晋哀侯薨逝以后，周桓王命令卿士虢公石父扶立晋哀侯的弟弟公子缗。他的儿子姬小子登上君位。这就是晋小子侯。

　　晋小子侯登上君位第四年，曲沃武公又诱骗他而把他弑杀了。于是便合并了翼地和曲沃两个国家，定都在绛邑，国号仍旧为晋国。

　　晋小子侯薨逝以后，他的弟弟公子缗登上君位，这就是晋侯缗。晋侯缗是侯氏的始祖。

　　曲沃武公杀死了晋侯缗，吞并了晋国。曲沃武公命人将晋国府库储藏的珍宝玉器全部取出来。用车辇载着到了周朝，献给周釐王。周釐王贪图他的重金贿赂。便封他为晋国国君，位列诸侯。于是，曲沃武公改称晋武公，纪年仍沿用曲沃武公的纪年。

　　晋武公立国三十九年，薨逝以后， 他的儿子公子诡诸登上君位，这就是晋献公。

　　书中交代，因为晋武公曾经活捉了戎狄的首领诡诸，所以给儿子起名叫作诡诸。

　　晋献公登上君位以后，非常忌惮桓庄之族，担心他们犯上作乱。所谓桓庄之族，指的就是指晋献公的曾祖父曲沃桓叔的旁系血亲、晋献公祖父曲沃庄伯的旁系血亲、晋献公父亲晋武公的旁系血亲。

　　桓庄之族迅速在晋国土地上繁衍生息，然而，随着这些人的壮大，却让晋献公越来越不安。毕竟，晋献公是知道自己这一脉是怎么夺取国君之位的。要是这些人再来一次曲沃代翼，糟糕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因为晋献公对桓庄之族放心不下，便向群臣询问计策。

　　大夫士蒍言道：“拆散他们的党羽，诱惑他们发生内讧，乘机将他们全部杀掉。”为了巩固自己的君位，晋献公采用了大夫士蒍的计策。

　　士蔿假意与曲沃桓叔和庄伯家族的众位公子结交。众位公子因为本家已经成为晋国正统，开始骄横无理，飞扬跋扈，很容易就被挑拨离间了。不久，大夫士蔿成功唆使众位公子联手赶走了曲沃邑的重要人物富子。

士蔿又暗中布置，设计安排曲沃故族众位公子擅自杀掉了曲沃豪强游氏的两个公子，从此便与游氏结怨。

晋献公八年，大夫士蔿再次怂恿曲沃故族众位公子要斩草除根，防止被游氏寻机复仇。于是众位公子联手血洗了游氏家族。

就这样，在八年时间内，晋献公把曲沃桓叔、曲沃庄伯的子孙，也就是桓庄之族全部都消灭了。为了嘉奖士蒍的功劳，晋献公任命士蒍担任了大司空。

　　晋献公奉行尊王的政策，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名声和威望。先后消灭了北边的霍国、杨国，南边的芮国、魏国、骊戎、郇国、耿国、冀国，赤狄等国家。击败了狄戎等国家和部族。黄河中游全都为晋国所有。

　　晋献公为实现霸业，积极扩军，拓展疆土。这时候晋国有些公子已经逃亡到虢国，虢国因此两次进攻晋国，但是没有取胜。晋献公想要反攻虢国，士蔿劝说晋献公等虢国发生内乱再攻打。

　　晋献公九年，为了夺取崤山和函谷关一带的战略要地，也是为了消灭躲在虢国的晋国残余势力，晋献公决定南下攻打虢国。但是虞国与虢国相邻，是晋国攻打攻虢国的必经之地。

　　晋献公害怕两国联合抗晋，便采用大夫荀息的计策，实施各个击破。于是晋献公派大将里克发兵讨伐虢国，并先派荀息去向虞国借路。

　　荀息言道：“需用垂棘之璧和屈地所产的良马作为礼物赠给虞公，带着重礼去借路，虞国就一定会欣然答应。”

　　晋献公言道：“你要这两件东西都是宫中传下来的宝贝。如果他们接受了我们的礼物，而又不肯借路给我们，那可怎么办呢？”

　　荀息言道：“如果他们不想借路给我们，就不会接受我们的礼物。如果他们接受了我们的礼物，就一定会借路给我们。这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虞公在宫中接见了荀息。当他看到荀息带来宝玉和骏马后，就一口答应了荀息的请求。

　　大臣宫之奇劝说道：“虞国跟虢国是唇齿相依的关系。虢国不被灭亡，靠的是有虞国。虞国不被灭亡，靠的是有虢国。如果我们借路给晋国，那么虢国早晨灭亡，虞国晚上也就会跟着灭亡。”

　　虞公不听宫之奇的劝阻，借道给了晋军，并表示愿意出兵协助晋国作战。晋军在虞军的积极配合下，进展顺利，很快攻占了虢国的下阳，一举控制了虢国、虞国之间的战略要地。这次出兵进一步探清了虢国、虞国两国的兵力的虚实。

　　三年后，晋献公亲自统领兵马攻打虢国，声势浩大，志在必得。晋国又故计重演，再次向虞国借道。

　　晋军进展迅速，很快兵临虢国都城上阳城下，迅速包围起来。虢国本来就弱小，又没有外援，几个月后就被晋军灭掉了。

　　晋军班师回朝的途中，路过虞国。晋国便把从虢国俘获来的歌女和抢掠的部分财宝送给虞国。虞国非常高兴，并允许晋国把大军屯扎在都城外面，以示款待。

　　有一天，门吏跑来报告说：“晋献公已经率领大军赶到，正在城外等候。”

　　虞公急忙乘车到城外迎接晋献公。晋献公约虞公来到箕山狩猎。虞公为了显示自己的排场，把城中的军队全部调出去，跟随他去打猎。

　　等到虞公尽兴而归，回到都城门口时，只见城楼上站着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虞公定睛一看，原来此人正是晋国大将里克。原来，里克乘着虞公出去打猎，城中空虚之机，带领兵马袭占了虞国的都城。

　　虞公大怒，下令大军攻城，城上箭如雨下，攻城的士兵纷纷中箭倒下。正在此时，晋献公亲自率领大军赶来，把虞公和他的军队团团包围在城下。

　　大将里克乘势率领军队从城内冲杀出来。内外夹攻，虞军大败。虞公下令投降，从此，虞国也灭亡了。

　　正是：

　兄弟不和邻里欺，邻里不和外人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伏广晨，字子卿，笔名墨灵、飞帆，号九龙居士、伏龙先生、龙图阁主人，当代知名画家、作家、古典主义诗人、辞赋家、童话作家、雕塑家、篆刻家、学者、星探、电影编剧。清代宫廷画家伏琳曾孙，百岁老画仙晏济元弟子，道教全真龙门派二十八代弟子，嵩山少林寺俗家弟子，宫廷描金龙凤画法传承人，现代彩墨龙凤奠基者之一，新生代画龙第一人，当代五大画龙名家之一，国家一级美术师，现为中国美术协会会员、中国书画家协会会员、中国工艺美术协会会员、华人华侨艺术家协会会员、海峡两岸书画家协会会员、首都书画院会员、赤都书画院副院长、中央电视台水墨丹青书画院会员和签约艺术家、嵩山少林书画院副院长。2014年在人民大会堂获金奖，并被授予最具潜力书画家称号。2016年被评为最具潜力书画艺术家称号。2017年中国邮政和中国集邮网联合发行了翰墨丹青耀中华――当代名家伏广晨系列邮票。辞赋代表作有《龙赋》、《凤赋》、《榜书赋》 等。神魔小说代表作有《万仙图》、《封神传》、《玉狐媚》等。历史小说代表作有《五代十国英雄传》、《吴越英烈传》、《钟相杨幺起义》、《契丹王朝》等。武侠小说代表作有《血溅五台山》、《草原飞鹰》、《少林十八家拳法传奇》等。现代小说代表作有《荒村》、《孽缘》、《魔城》等。青春文学代表作有《隔壁班的女孩》、《花季》、《别让学习耽误了早恋》等。人物传记代表作有《我的曾祖伏琳》、《我的师父晏济元》、《我的师伯张大千》等。诗歌代表作有古体诗集《桃花诗》、《百龙诗》、《百花诗》、《咏史诗一百首》、《论画诗一百首》、《伏广晨题画诗精选》，现代诗集《夜半鲤鱼来上滩》，爱情诗集《相思扣》、《月儿姐》，儿童诗集《小蜗牛》等。散文集代表作有《阳光录》、《渝行散记》、《三生石》等。故事集代表作有《赤峰地区传说故事集》、《中国道教故事集》、《小朋友喜欢的365个科学家》、《小朋友喜欢的365个艺术家》、《献给直销界的365个故事》等。国画作品代表作有《百龙献宝图》、《百凤朝阳图》、《五十六神龙图》、《千古奇书山海经》（插图本）、《中国一百名山》、《世界一百名山》、《星空系列》、《世界未解之谜系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