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原株冶锌浸出厂生产现场 摄影:胡百闻</h5> <h3>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在第一批从全国各地汇集而来建设清水塘的人眼中,此时的株洲还是一个百业待兴的小城。</h3> 1953年,负责株洲冶炼厂(以下简称“株冶”)筹建的中南铅锌厂矿建设指挥部,就设在湘江边的茅棚里。直至苏联专家选址甑皮岭,株冶才进入人们的视线。 <h5>▶1957年,株冶在进行大型土石方工程时,工人在打眼。</h5> 难忘建设初期,株冶的拓荒者“挎一壶水,揣一点粮,一干就是一整天”。 本期撷取第一代株冶集团工人中的3名不同工种的代表,感受一下他们的家国情怀,通过他们的“故事”,洞见株冶的历史脉络和发展变迁。 <h1><b>肩挑手扛的印迹</b></h1><div><br>在株冶铅系统建厂招收的第一批铅冶炼工人中,有一大批勤勤恳恳为铅系统的投产默默付出的“老黄牛”,黄火旺就是其中的代表。自从他踏进铅厂大门起,工作30多年,从来没有“挪个窝”。</div> <h5>▶黄火旺</h5> 1958年,株冶来宁远招工,身高不足1米6,体重不到70斤的看牛娃黄火旺,凭着在私塾做过两年旁听生的底子,顺利招进了株洲冶炼厂。几天后,生平第一次坐上绿皮火车来到了株洲。 到株洲的第一晚,睡在株洲市大礼堂的地铺上,第二天就被派去修董家锻附近的鱼池。 一周后,他终于来到了株冶的工地现场。当时的甑皮岭,四处还是土堆堆,全厂有三千多名职工奋战在工地上,大炼钢铁的标语口号随处可见。从未见过如此气壮山河大场面的黄火旺在心底发誓,一定要珍惜机会,争分夺秒的干。 当时,株冶铅系统处于建设中,黄火旺和同事们每天在工地上,用稚嫩的肩膀挑起一担担土,再堆到不远的土墙处。一座座厂房,在他们的手中拔地而起。 中苏关系恶化后,倔强的中国人决定依靠自己的力量搞建设。憨直的黄火旺,憋着一股劲,别人挑一担土,他硬要挑两担,劳作一天下来,经常累得蹲都蹲不下,有一天,竟然累出尿血来了。 当年唯一可以与黄火旺比干劲的,是年龄相当的周汉武。那年头,没有吊车,大家都是凭着一股蛮劲,将各种泵、管道抬着上楼梯,在电解槽内安装。铜分厂、铅电解的南头和北头,随着建设者的劳动号子、肩挑手扛、日夜赶工中,陆陆续续地建成,开始投入试生产。 <h5>▶黄火旺(后排:中)家人10多年前的全家福照片</h5> <h3>黄火旺被分配的第一个岗位,是三车间离心机酸泵岗位,晚上安排住在株冶生活区的三区八栋。由于踏实肯干,黄火旺获得了一张张“先进”的奖状。从1959年上半年电铅试生产到下半年投产,株冶电铅产量经历了从1万吨、两万吨直至突破5万吨的递进过程。30多年的坚守,黄火旺见证了铅系统从建设到试生产、从小规模生产到达产演变的全过程。岁月的印痕爬上额头,漂白了鬓发。但变的只是岁月,不变的是情怀。</h3> <h1><b>焊花飞溅的时光</b></h1><div><br>在株冶建厂初期从平江招进的第一批工人中,黄裳吉无怨无悔地选择做“累死人的铆焊工”。几十年过去了,他那一颗甘愿在电弧火花间挥洒热血,做一个默默无闻的“铁裁缝”的人生信条,仍被株冶人广为传颂。</div> <h5>▶黄裳吉</h5> <h3> 1956年6月,筹建中的株洲冶炼厂,到平江招收第一批70多名员工,上过初中的黄裳吉喜出望外,凭借着这张“文凭”,幸运“入围”,成了株冶的第一批员工。</h3> 新员工到株洲后,安排在市工人文化宫聚集,办了为期一个月学习班。学习班结业后,组织上精心挑选了24名新员工去沈阳矿山机械厂,进行为期一年半的学习。涉及到翻砂工、模具工、水焊工、电焊工、铆焊工等5个技术工种,黄裳吉再次“入围”。年轻、对生活充满幻想,追求“流光溢彩”生活的黄裳吉,怀着烂漫情怀,选择了学铆焊。 在沈阳,从住处到矿山机械厂,有10多公里的路程,需乘坐有轨电车4个站,再步行2公里。那时,黄裳吉等年轻的工友们,怀着建设伟大祖国的宏伟目标,一直都是安步当车,苦中求乐。每天早晨5点多,当野外的蛙声和其他虫鸣暂时沉寂时,在夜色苍茫的静谧气氛中,黄裳吉就和工友们一起从宿舍出发,8点前准时赶到课堂参加培训。培训班首先学习了一个月的理论知识,包括速成看图,机械制图。然后在工房跟师傅学下料等手上工夫。 1958年,端午节后,黄裳吉回到了株洲,被分配到株冶五车间铆焊工段工作。从此,他与“铆焊”结下了不解之缘。工房里燃烧的不是焊丝,而是黄裳吉的青春和人生。从50年代末至80年代中期,在长达20多年的时间里,黄裳吉先后在株冶五车间、二车间工作,他凭借高超的铆焊技术,为工厂解决了不少技术难题。 <h5>▶六十年代末黄裳吉怀抱女儿的照片</h5> <h3>一次,为了扩大烧结机产能,他与焊工班的工友们一起铆焊合作,连续两天两夜坚守在烧结机旁,采用多种技术参数的调整比对,通过增加吸风箱的办法,增产了烧结块。 </h3> <h1><b>车轮辗过的履历</b></h1><div><br>苏遂良是株冶第一批汽车驾驶员。从普通驾驶员,到升任班长,再到分队长,他见证了株冶班车从无到有的发展史。</div> <h5>▲苏遂良</h5> 1958年6月,苏遂良招工进厂,成了厂里第一批汽车驾驶员,不久,就和其他一些人被厂里派到衡阳学习行车驾驶。在学习过程中,对方了解到他在部队当过汽车驾驶教练,有意要挖他的墙角。厂里得知后,马上派人去衡阳,把他接了回来,并安排他去进一批解放牌货车。 1958年年底,30余辆解放牌货车陆陆续续地进了厂,苏遂良与其他司机一起,很快就投入到运输工作中。 那时的公路都是泥浆路,路面坑坑洼洼。<div><br></div><div>记得有一次,苏遂良去长沙运钢材,去时天气很好,返回途中下起了大雨,偏偏此时天色已晚,他们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开车,但还是因为天黑看不太清楚,车子陷进了泥坑。苏遂良只好冒着大雨下了车,打着手电筒,找来几块大石头,钻进车底,把石头垫在车轮下,这才把车发动起来继续赶路。当苏遂良回到家后,全身都是湿泥巴。</div> 那年月,跑运输遇到这类麻烦事是家常便饭,但苏遂良不在乎这些。 <h5>▶六十年代苏遂良(后排左一)家人与亲戚们的合照</h5> <h3>1962年,苏遂良在客车班担任了首任班长,后又担任分队长。当时厂里只有两台客车,一台是从市交通公司退来的依克洛斯旧车,还有一台是依仕时客车。</h3> 后来,运输科又自己动手改装了两台被职工们戏称为“翘屁股”的客车。运输科从原七车间请来木工,用土办法,利用解放牌底盘车架,装上个大车箱,这就变成了当时的客车。 尽管这两部改装的客车外观土里土气,但在当时还是蛮顶用的。因当时车少人多,厂里规定只在中午和下午开两趟“喂奶车”,照顾那些需要回家喂奶的女职工,后来由于客车陆续增加,逐步扩大到老、弱、病、残可乘坐,职工们上下班乘车问题,一直到1964年才全部得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