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午觉醒来,即坐在紫蝉藤下的圈椅里,拿着手机反反复复听董小贤唱的《翩翩》,直到太太做好晚饭,喊我进屋吃饭。</p><p class="ql-block"> 之前,也曾听董小贤唱的《花妖》,觉得不错,但那也仅仅是众多能将此款唱得好的网络歌手之一而已。其实,我对董小贤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此君虽是男人,却更像个美艳的娘们。我固执认为,男人自有男人的美,而董小贤之美不属于男人。</p><p class="ql-block"> 我原以为《花妖》是刀郎新专辑中写得最完美的一首,而不是之一,尽管《山歌寥哉》的十一首歌,我也只听过三四首而已。我自己就是搞文学创作的,我很清楚,好的作品不可能一窝蜂的涌现,一个新专辑,能有一两首打得响的佳作,就是了不起的成就,何况《山歌寥哉》中已经有《罗刹海市》和《花妖》两首,一经问世便誉满歌坛。</p><p class="ql-block"> 前两周,我第一次听到了《翩翩》,感觉不好,有的弯儿拐的太厉害,绕来绕去的,唱的人别扭,听的人也难尽兴。于是,一曲还没听完,就拨转了。</p><p class="ql-block"> 午休起床后,百无聊赖地在看普里格任坠机的新闻,手指一弹,董小贤便跳了出来,摇头摆手的在那儿唱《翩翩》呢。反正新闻也看累了,我就多听他唱了两句,殊不料,他只开唱头两句“未曾走到绝境路,彼岸花不开,”就把我镇住了。这小帅哥一改他唱《花妖》时的娘娘腔,有了一点点走向“绝境”的苍凉,有点味道了。</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心酸只为长安远,倒卧在琼台,”董小贤居然用通俗唱法将低音段落唱出了细腻的清晰,此前听到这里,那种由高往低绕的感觉,竟荡然无存。我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喝彩道:“好小子”!</p><p class="ql-block"> 再往下,是我初遇《翩翩》时不忍卒听之处,那处于低处的四句唱腔,犹如干塘时搁浅的鱼,无论怎么扑腾,都游不起来似的。我心想,姓董的小子耶,我看你如何演绎。</p><p class="ql-block"> 前两句,从压下“小心那流射的海市”,到转上“售卖开花杖”,上下之间,原来我觉得很“拐”的地方,歌者仿佛在为我做心脏按摩,轻轻压下,缓缓抬起,心,就在这一压一抬的过程中,由奔放,而舒驰,人就在慢镜中跃入水中,再被似水的柔情缓缓浮起,惬意之极。</p><p class="ql-block"> 而后,“辽遥的天河”一句的“辽遥”,我至今仍认为是此歌的瑕疵,不上口,难处理。应该承认,董小贤在这一句的处理上,确实美中不足,尤其是“辽遥”,仅凭听,我根本听不出他在唱什么?!</p><p class="ql-block"> 丑衬美,美更美。董小贤应该是缓过劲儿了,难关过后,那歌声如放出笼子的鸟儿,一句“纷纷流淌的挽歌郎”,被他唱了个海阔天空。</p><p class="ql-block"> 曲调一变,唱到了“蓝彩和,对酒当歌”,董小贤换了个人一般,骤然间神采飞扬,忘乎所以。那一刻,漫天飞花,鸾凤齐鸣,而董小贤给我的感觉,则不仅是在唱歌,而且是在徜徉在歌的意境,陶醉于歌的浪漫,享受着青春的大好。不觉间,旋律从晦涩化入明快,歌者由表演转为自嗨。</p><p class="ql-block"> 我深深的被董小贤和他唱的《翩翩》感染了。</p><p class="ql-block"> 艺术,确实无奈,大家都是歌手,同一首歌,你唱的没人听,他唱的我听不厌,上哪说理去?</p><p class="ql-block"> 刀郎这时要是在我面前,我会劝他,以后别唱《翩翩》了,因为他遇到了李白登临黄鹤楼时遇到的同样问题。</p><p class="ql-block"> 微风拂过,紫蝉花于风中点着头。我真的愿意,余下的人生能定格于此刻,心无杂念地,赏花,听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