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随心的美篇

淡雅随心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舒心读书会第189期</span></p> <p class="ql-block">  末夏时节,阵雨渐浓,微风徐来,清凉入心,令人心旷神怡。走在秋的路上,幽蓝的天空中,一团团雪白雪白的云朵在翩翩起舞、肆意飘浮,似曼妙的少女在编织着多彩多姿的梦,时而风情万种、时而轻盈含蓄、时而悠悠的徘徊、时而端庄的游弋,缠绵着、陶醉着,一片片、一缕缕、一堆堆、一捧捧的,如轻纱、如鱼鳞、如奔马、如游龙,彪悍的、柔软的、嬉戏的,翻腾奔涌、千变万化,不经意间舒心便挂在你的心头。</p> <p class="ql-block">  “食粮可饱腹,书香可悦心”。阅读,不仅是一种学习方式,更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独特的旅程,它带我们走进别人的思想,扩展我们的视野,见识不同的人,感悟不同的人生。你会发现,你读过的书,像是一剂良药,渗进你的血液,长成你的筋骨,成为你的气质,让你的灵魂轻盈,内心平和。</p><p class="ql-block"> 欢迎大家忙里偷闲,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如约而至,参加第189期舒心读书会。同时,在医师节和七夕节即将来临之际,祝我们舒心读书会的白衣天使和各位姐妹们节日快乐!幸福永伴!!</p> <p class="ql-block">  今天第一个内容,我们继续阅读周国平的巜我喜欢生命本来的样子》。</p> <p class="ql-block">  (1)人是需要一点精神的。世上本无家,渴望与渴望相遇,便有了家。因为渴望,才有了关注了解、有了体验、有了结伴而行、有了爱、创造、等待、践行,探索、目标、有了价值观等等一切。我们生活在历史和宇宙中,生活在自己唯一的一次生命过程中。<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们除了满足物质的需求,同时也要关注内心精神层面。因为</span>思想,情感和灵魂这些精神需求能为我们带来内心的满足感和幸福感,让我们的生命更加丰富和有意义。</p><p class="ql-block"> 万有皆逝,唯有精神永存。即使岁月的洪水终将荡尽地球上一切生命的痕迹,罗丹的雕塑仍非徒劳;既使徒劳,罗丹仍要雕塑。那么,一种不怕徒劳仍要闪光的精神,岂不超越了时间的判决,也超越了死亡。它的意义,它的影响力会一直延续下去。</p> <p class="ql-block">  (2)<span style="font-size:18px;">真</span>正的友谊不是感情投资。尊重他人,亲疏随缘。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亲疏,并不是由愿望决定,而是由有关的人各自的心性及其契合度决定的。</p><p class="ql-block"> 在一切人际关系中,互相尊重是第一美德,而必要的距离又是任何一种尊重的前提。使一种交往具有价值的不是交往本身,而是交往者各自的价值。在交往中,每人所能给予对方的东西,绝不可能超出他自己所拥有的。他在对方身上能够看到些什么,大致也取决于他自己拥有些什么。高质量的友谊总是发生在两个优秀的独立人格之间,它的实质是双方互相由衷的欣赏和尊敬。因此,重要的是使自己真正有价值,配得上做一个高质量的朋友,这是一个人能够为友谊所做的首要贡献。</p> <p class="ql-block">  (3)在义利之外,还有别样的人生态度。在君子小人之外,还有别样的人格,就是“至人喻以情”,以一种审美的人生态度,率性而行,适情而止,度一个创造的真性情的人生。</p> <p class="ql-block">  (4)灵魂只能独行。走在生命这条路上的人注定艰难而孤独,在如今充满喧嚣的世界尤甚,但我坚信,世界上永远都存在着一些像自己一样的朝圣者,每一条朝圣路都是朝圣者自己走出来的,只要你真正走在自己的朝圣路上,你其实并不孤独。</p> <p class="ql-block">  今天第二个内容:个人分享《瓦尔登湖》</p><p class="ql-block"> 在繁忙的现代社会中,我们都渴望寻找一片净土,让心灵得以放松和回归。美国作家亨利·梭罗的经典之作《瓦尔登湖》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回归自然的心灵之旅。他<span style="font-size:18px;">远离了世俗的纷扰,与大自然亲密接触,依靠双手和智慧谋生,悠然自得地生活在瓦尔登湖畔的野森林达两年多,造屋、打</span>鱼、捕鸟、种植蔬菜,过着朴素而宁静的生活,在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中净化心灵,探索生命的真谛、灵魂的自由,找回<span style="font-size:18px;">真实的自己,完</span>成了对生命意义和人生价值的思考。</p><p class="ql-block"> 梭罗在种豆的一日日劳作中,和山谷、沼泽、苍鹰、匆忙的野鸽、晨露,中午的烈日、狗尾草,土拔鼠等既是敌人又是朋友,它们相伴又鼓励,每一根细小的松针都带着同情为他展开和膨胀,成为他的朋友。在这样奇妙的环境中,即使身处荒野、即使环境荒凉,却也能感到某样东西的存在,让作者感到亲近。非凡的体验、给予梭罗生活的勇气和对未来的希望。从此,对他来说,没有一个地方是陌生之地。</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瓦尔登湖》“豆田”一章节选</p><p class="ql-block"> 一一美丨享利·戴维·梭罗</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这时我的豆子,已经种好了的一行一行地加起来,长度总有七英里了吧,急待锄草松土,因为最后一批还没播种下去,最先一批已经长得很不错了;真是不容再拖延的了。这一桩赫拉克勒斯的小小劳役,干得这样卖力,这样自尊,到底有什么意思呢,我还不知道。我爱上了我的一行行的豆子,虽然它们已经超出我的需要很多了。它们使我爱上了我的土地,因此我得到了力量,像安泰一样。可是我为什么要种豆呢?只有天晓得。整个夏天,我都这样奇妙地劳动着——在大地表皮的这一块上,以前只长洋莓,狗尾草,黑莓之类,以及甜蜜的野果子和好看的花朵,而现在却让它来生长豆子了。我从豆子能学到什么,豆于从我身上又能学到什么呢?我珍爱它们,我为它们松土锄草,从早到晚照管它们;这算是我一天的工作。阔大的叶子真好看。我的助手是滋润这干燥泥土的露水和雨点。而泥土本身又含有何等的肥料,虽说其中有大部分土地是贫瘠和枯竭的。虫子,寒冷的日子,尤其土拨鼠则是我的敌人。土拨鼠吃光了我一英亩地的四分之一。可是我又有什么权利拔除狗尾草之类的植物,毁坏它们自古以来的百草园呢?好在剩下的豆子立刻就会长得十分茁壮,可以去对付一些新的敌人了。</p> <p class="ql-block">  我记得很清楚,我四岁的时候,从波士顿迁移到我这个家乡来,曾经经过这座森林和这片土地,还到过湖边。这是铭刻在我记忆中的往日最早的景象之一。今夜,我的笛声又唤醒了这同一湖水的回声。松树还站在那里,年龄比我大;或者,有的已被砍伐了,我用它们的根来煮饭,新的松树已在四周生长,给新一代人的眼睛以别一番的展望。就从这牧场上的同一根多年老根上又长出了几乎是同样的狗尾草,甚至我后来都还给我几时梦境中神话般的风景添上一袭新装,要知道我重返这里之后所发生的影响,请瞧这些豆子的叶子,玉米的尖叶以及土豆藤。</p><p class="ql-block"> 我大约种了两英亩半的冈地;这片地大约十五年前还被砍伐过一次,我挖出了两三“考德”的树根来,我没有施肥;在这个夏天的那些日子里,我锄地时还翻起了一些箭头来,看来从前,在白人来砍伐之前,就有一个已经消失了的古代民族曾在这里住过,还种过玉米和豆子吧,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们已经耗尽了地力,有过收获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还在任何土拨鼠或松鼠窜大路,或在太阳升上橡树矮林之前,当时一切都披着露珠,我就开始在豆田里拔去那高傲的败草,并且把泥土堆到它们上面,虽然有些农民不让我这样做,——可我还是劝你们尽可能趁有露水时把一切工作都做完。一清早,我赤脚工作,像一个造型的艺术家,在晨露的粉碎的沙土中弄泥巴,日上三竿以后,太阳就要晒得我的脚上起泡了。太阳照射着我锄耨,我慢慢地在那黄沙的冈地上,在那长十五杆的一行行的绿叶丛中来回走动,它一端延伸到一座矮橡林为止,我常常休息在它的浓荫下;另一端延伸到一块浆果田边,我每走一个来回,总能看到那里的青色的浆果颜色又微微加深了一些。我除草根又在豆茎周围培新土,帮助我所种植的作物滋长,使这片黄土不是以苦艾、芦管、黍粟,而是以豆叶与豆花表达它夏日幽思的。——这就是我每天的工作。因为我没有牛马,雇工或小孩的帮助,也没有改良的农具,我就特别地慢,也因此我跟豆子特别亲呢了。用手工作,到了做苦工的程度,总不能算懒惰的一种最差的形式了吧。这中间便有一个常青的、不可磨灭的真理,对学者而言,是带有古典哲学的意味的。和那些向西穿过林肯乡和魏兰德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去的旅行家相比,我就成了一个agricolalaboriosus了;他们悠闲地坐在马车上,手肘放在膝盖上,疆绳松弛地垂成花饰;我却是泥土上工作的、家居的劳工。可是,我的家宅田地很快就落在他们的视线和思想之外了。因为大路两侧很长一段路上,只有我这块土地是耕植了的,自然特别引起他们注意;有时候在这块地里工作的人,听到他们的批评。那是不打算让他听见的,“豆子种得这样晚!豌豆也种晚了!”——因为别人已经开始锄地了,我却还在播种——我这业余性质的农民想也没想到过这些。“这些作物,我的孩子,只能给家畜吃的;给家畜吃的作物!”“他住在这里吗?”那穿灰色上衣戴黑色帽于的人说了;于是那口音严厉的农夫勒住他那匹感激的老马询问我,你在这里干什么,犁沟中怎么没有施肥,他提出来,应该撤些细未子的垃圾,任何废物都可以,或者灰烬,或者灰泥。可是,这里只有两英亩半犁沟,只有一把锄代替马,用两只手拖的,——我又不喜欢马车和马,——而细未子的垃圾又很远。驾车辚辚经过的一些旅行者这块地同他们一路上所看见的,大声大气地作比较,这就使我知道我在农业世界中的地位了。这一块田地是不在柯尔门先生的报告中的。可是,顺便一说,大自然在更荒凉的、未经人们改进的地面上所生产的谷物,谁又会去计算出它们的价值来呢?英格兰干草给小心地称过,还计算了其中的湿度和硅酸盐、碳酸钾;可是在一切的山谷、洼地、林木、牧场和沼泽地带都生长着丰富而多样的谷物,人们只是没有去收割罢了。我的呢,正好像是介乎野生的和开垦的两者之间;正如有些是开化国,有些半开化国,另一些却是野蛮国,我的田地可以称为半开化的田地,虽然这并不是从坏的意义上。那些豆子很快乐地回到了我培育它们的野生的原始状态去,而我的锄头就给他们高唱了牧歌。</p> <p class="ql-block">  在附近的一棵白桦树顶有棕色的歌雀——有人管它叫做红眉鸟——歌唱了一整个早晨,很愿意跟你作伴。如果你的农田不在这里,它就会飞到另一个农夫的田里去。你播种的时候,它叫起来,“丢,丢,丢了它,——遮,遮,遮起来,——拉,拉,拉上。”可这里种的不是玉米,不会有像它那样的敌人来吃庄稼。你也许会觉得奇怪,它那无稽之歌,像用一根琴弦或二十根琴弦作的业余帕格尼尼式的演奏,跟你的播种有什么关系。可是你宁可听歌而不去准备灰烬或灰泥了。这些是我最信赖的,最便宜的一种上等肥料。</p> <p class="ql-block">  当我用锄头在犁沟边翻出新土时,我把古代曾在这个天空下居住过的一个史籍没有记载的民族所留下的灰烬翻起来了,他们作战狩猎用的小武器也就暴露在近代的阳光下。它们和另外一些天然石块混在一起,有些石块还留着给印第安人用火烧过的痕迹,有些给太阳晒,还有一些陶器和玻璃,则大约是近代的耕种者的残迹了。当我的锄头叮当地打在石头上,音乐之声传到了树林和天空中,我的劳役有了这样的伴奏,立刻生产了无法计量的收获。我所种的不是豆子,也不是我在种豆;当时我又怜悯又骄做地记起来了,如果我确实记起来的话,我记起了我一些相识的人特地到城里听清唱剧去了。而在这艳阳天的下午,夜鹰在我头顶的上空盘旋,——我有时整天地工作,——它好像是我眼睛里的一粒沙,或者说落在天空的眼睛里的一粒沙,它时而侧翼下降,大叫一声,天空便好像给划破了,最后撕裂成破布一样,但苍穹依然是一条细缝也没有;空中飞着不少小小的精灵,在地上、黄沙或岩石上、山顶上下了许多蛋,很少有人看到过的;它们美丽而细长,像湖水卷起的涟漪,又像给凤吹到空中的升腾的树叶;在大自然里有的是这样声气相投的因缘。鹰是波浪的空中兄弟,它在波浪之上飞行视察,在空中扑击的完美的鹰翅,如在酬答海洋那元素的没有羽毛的翅膀。有时我看着一对鹞鹰在高空中盘旋,一上一下,一近一远,好像它们是我自己的思想的化身。或者我给一群野鸽子吸引住了,看它们从这一个树林飞到那一个树林,带着一些儿嗡嗡的微颤的声音,急遽地飞过;有时我的锄头从烂树桩下挖出了一条蝾螈,一副迂缓的奇怪的、丑陋的模样,还是埃及和尼罗河的残迹,却又和我们同时代了。当我停下来,靠在我的锄头上,这些声音和景象是我站在犁沟中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听到看到的,这是乡间生活中具有无穷兴会的一部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