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眼睛看日本（9）之“东京篇”

旭日腾骢

六、东京(Tokey Metropolis)篇

　　图为：东京的银座商业街

1、素描“东京都”

东京——世界闻名的国际化大都市，也是多年来令人倍感神秘而期遇、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对于能有机会看看它，近距离触摸和感知它，我充满期待。

图为：洗尽铅华犹绮纨——东京之夜

　　东京全称“东京都”是日本国首都，也是世界上规模最大、人口最多、政治和经济活动最为活跃的国际化大都市。

　　图为：东京的区划示意图

东京都是以新宿为中心地区，逐渐向周围发展而成的庞大都市圈。“新宿区”集中了皇宫、国会议事堂、最高裁判所、外务省、通产省、文部省等众多国家机关，以及日本及世界各国的金融、文化、商业机构，从而成为了国家政治、经济、文化、外交活动的核心。

图为：东京都厅舍（市政府大楼）

东京位于本州岛的关东地区，东邻千叶县，西邻山梨县，南邻神奈川县，北邻埼玉县，总面积2194平方公里。东京常住人口1404万人，位居世界超大城市之首 。东京都厅（市政府）所有职能机构均集中于新宿区的都厅舍（政府办公大楼）内 。

图为：东京市中心天皇居所（皇宮）

东京都古称江户，始建于康正三年（1457年）。庆长八年（1603年），德川家康在江户建幕府。明治元年（1868年）一月，日本废除了幕府制度，改江户为东京府，天皇移居至此。昭和十八年（1943年），东京府正式更名东京都 。

图为：东京之“浅草寺”

东京都名胜众多，有皇居、浅草寺、东京塔、明治神宫等景点和多座博物馆、美术馆、科技馆等。还有银座、秋叶原、新宿等著名商业街区 。

图为：东京湾上之彩虹桥

东京都毗邻东京湾，地形自东向西可分为中川低地、武藏野台地、多摩丘陵、关东山地四部分，属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四季分明。

东京都的工业、商贸、金融和服务业非常发达。2017年，东京地区生产总值1.03万亿美元（6.92万亿人民币），占日本国内生产总值20.7%，超越纽约跃居世界第一；其中第三产业规模最大，占生产总值90%左右；政府财政预算高达1100亿美元（7370亿人民币），东京真是款得不差钱啊 ！

图为：东京的JR(悬轨式)轨道列车

特别要提到的是，东京的城际公共交通非常便利，是世界上轨道路网最为密集的都市。拥有新干线、东日本JR（单轨悬挂式）、民营铁路、地铁等多种轨道交通系统 。东京羽田国际机场、成田国际机场更是早已成为了国际最重要的航空枢纽 。

2、东京都新宿二三事

图为：神奈川“箱根温泉酒店”小景

昨夜在酒店的户外浴池泡了两小时温泉，一夜竟睡得格外酣甜。晨起，在神奈川“箱根温泉酒店”吃完早餐，8点30分便驱车前往此行的最后一站——东京。

快到家了，导游小娘子（家住东京）心情格外舒爽，眉飞色舞不知疲倦地对着麦克风絮叨了一路。从闺蜜聊到了老公，又从老公聊到了儿子，连如何调教日本老公必杀计都嗨了出来，真的是幸福感满满。我有心无意地听着，声音也在耳边恍惚起来。

图为：东名高速路上的"海老名"服务区

85公里车程异常轻松，司机甚至还专门在神奈川"海老名高速服务区"为我们停车了20分钟。

事后方知，这个距东京仅一步之遥的所在，竟然是全日本集购、吃、住、玩为一体，旅客流量最大的高速公路服务区，每天要接纳6万人的过往。

由于设施完备、服务特色、规模巨大，竟吸引了大批游客专程来此旅游享受购物和服务。早知如此，真该下车走马观花的转上一遭。

图为：东京新宿区的入城公路

　　“名东”高速公路是连接古都"名古屋"和首都"东京"一段重要陆路通道，由于两地均做过都城，又被称为"上京之路"。公路途径了富士山、铃鹿关、箱根等著名景点，还被称为日本“最美公路”。

上午10点20分，旅游大巴进入东京都新宿区，进城的路为单向五车道。虽然已处城市核心区，但通行状况依然良好畅行无阻。

图为：路口靜靜等候的车辆和行人

午餐安排在新宿一家日式烤肉店，由于小店深隐于巷内，只能下车步行前往。能有机会深入市井，于我恰是求之不得的。

日本人遵规守矩的意识，应该是刻在骨头里的。无论司机还是行人严格按信号灯行进，无论道路宽窄、也无论有没有车辆通过绝无人例外。

也许国民素质，总会不经意在细节上展现。联想到一路之上，公交地铁、博物馆、商店、餐厅、茶秀酒吧，凡有人聚集的地方，日本人总会静默无声或细语轻声，绝无喧哗之辈。不是日本人怯懦、闷骚，而是公共道德观造就了尊重他人的习惯。这些现象令我印象极为深刻，也许国人要跨上这层台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图为：路边集中停放的私人自行车

为防止阻碍机动车通行，日本大城市马路之上均不允许自行车通行。自行车需要在道路两旁人行道一侧专门划出的车道内行驶。东京城内自行车骑行人数不少，但无论大街小巷，随便乱放自行车现象却极为罕见。自行车如何存放管理呢?我始终疑惑......。

路边几辆集中锁在一起的私家自行车引起了我的好奇，难道这是因为乱停乱放被城管锁扣（常见国内市容管理者如法泡制）起来了吗？

图中：路旁自行车计时收费存放的告示牌

转过来，一块告示牌解开了我的疑惑。尽管不懂日文，但上面有三分之一的汉字，也足以让我猜懂上面的意思了。

这是一处自行车计时收费停车场，车子锁放在黄色架子上，2小时内免费，超过两小时每9小时收费100日元（人民币6元）；而锁放在灰色架子上，2小时内免费，超过两小时每6小时收费100日元。也就是说短时存放，灰架子合适；而长时间存放，黄架子更合算一些。

图为：人行道上专为自行车留出的专用道

图为：烤肉店所在小巷仅有一条机动车单行道和一条双向人行道，在机动车道上行走的都是我们的团组成员，日本很少会有人如此"变通"和"执拗”

前往烤肉店的小巷很窄，宽度仅有不足6米。东京老城区的道路很难改造，为方便行人车辆通行，东京的做法是大面积实行了单向行驶、人车分流。无论道路如何偏僻，几乎所有路口和路面都有明确的行进标识，而道路的管理则主要依靠司机和行人的自觉与自律了。

悠长的小巷清净而整洁，尽管也有商铺但门前却不见乱堆乱放，城市的全面管理同样渗透在街头巷尾的细节之中。

图为：新宿区役所、新宿区议会

漫步间，左手旁一扇略显陈旧而刻板的古铜色铝合金大门引起了我的关注。在这条狭窄拥挤的小巷之中，是什么用场需要如此庄重朴素的门面呢？

　　抬眼望去，上额一行”新宿区役所“和”新宿区议会“的大字豁然其上，不禁教人一惊。新宿区役所和新宿区议会的行政级别，相当于我国北京市的东、西城区人民政府和人大常委会，行政级别至少应属正厅级单位无疑。

天子脚下掌管着首都核心区34万人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的现管衙门府，居然就窝在如此陋巷之中？门前没有停车场、没有供官员们上下车的坡道、甚至门外连武警和保安都没有，这官僚机构的身段也忒低了吧？

我不由自主推开了大门，就想进去瞧一瞧日本公务员们平日是如何为市民工作的？

　　图为：役所内的“服务窗口介绍”

进了大门，便看见门厅对面墙上挂着一张新宿区役所"主要服务窗口介绍"，相当于我们所熟悉的“政府各部门工作职能简介”和“市民服务指南”。

　　由于板上60%的内容都是汉字，因此阅读起来几乎没有障碍。我草草看了一遍版面上的内容，新宿役所一个服务型政府的总体印象也跃然版面之上：从土地使用、建设规划，到建筑垃圾处理、房屋转让协调；从道路建设、环境改造，到公害监督治理、交通管理；从养老金发放、高龄老人医疗设施，到学校教育、灾害应急管理；从残疾人就业、残障设施建设，到社区救助保障、民事纠纷调解，甚至中小学生转学、学生伙食与配餐、劳动就业培训、生活技能培训、健康常识培训等等，役所都有部门負责並有专人接待和听取市民意见与诉求，几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融入了区役所日常工作之中。

图中：新宿役所的市民服务台

穿过门厅，右手旁的服务台边，两位姑娘用日语热情跟我打着招呼，好像是在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由于语言不通，我只能摆摆手，顺便从资料架上拿了两份资料解除尴尬。姑娘又用英语再次打招呼，我试着用英语告诉她们，我来自中国，路过此处只是随便看看。

图为：新宿役所的一楼业务厅

　　眼前是一间不足60平方米的狭小业务厅，是专为市民办理户籍和身份证明之所在。时已近午，此时除了我这里已经没有了访客。
大厅周围摆放了七八张没有防爆窗阻隔的办公桌，每张桌面和屋顶横额上都注明了这里具体办理事项的名称。桌面上各种高起的小牌子上专门备注了办理不同业务程序的文字说明。
每张桌子前面都有几张为市民准备的舒适座椅，每张桌子后面都有一张友善可亲的笑脸，没有人低头玩手机，也没有人扎堆聊天。对比国内许多政府机关办事人员居高临下的傲慢态度、生硬冷血的谈吐习惯、庸怠贪婪的行事风格，一种令人亲和而又异样的感受油然而起。也许这就是"治民"与"侍民"的差异。

3、说说”日式烤肉“那点事儿

图为：新宿街头的日式烤肉小店

匆匆离开新宿区役所，前行不远便来到我们进餐的日式烤肉店。小店不大但却生意火爆，据说晚上或周末这里总是一座难求，甚至要排队等上几个小时。

图为：日式烤肉小店门前广告

　　看看小店门前的广告：黑毛和牛3980日元（228元/kg人民币），不菲的价格赫然其上。看来，寻常百姓在东京吃顿烤牛肉也要算小奢侈一番了。

图为：端起了酒杯就是哥们儿

进得小店，团友们寒暄落定。大盘肉、大盘菜也陆续端上桌来。服务员一番示范之后大家顿悟道：“什么日式烤肉料理，这不就和韩国烧烤一样一样的嘛！”于是驾轻就熟，各自动手操练起来。

　　热气腾腾的烤炉，滋滋作响的牛肉，喧闹声不绝于耳。交杯问盏间，已告酒足饭饱。这顿饭绝对说不上好吃，但终归满足了拥有体验的获得感。

图为：酒足饭饱后的狼藉

　　倒是牛肉的份量忒足，女士们偏多，且不善肉食，桌子上盘子里剩下的全是大骨朵的“黑毛和牛肉”，白瞎了！

图为：日式烤肉的主、辅材料

总有人总喜欢拿日式烤肉和韩式烤肉相比较，而且许多人印象中的日式烤肉似乎比韩式烤肉更有档次（价格更高）。凭心而论，所谓日式烤肉无论制作方法、所用佐料、食用方式都与韩式烤肉别无二致，甚至没有任何创新发展。但人家韩国却是在1273年被元朝统治了85年之后，将蒙古人传入的烤肉融入自己文化，并且传承了745年啊。

风靡日本的"和牛烤肉"究竟什么时候落户日本？无从考证。但登上日本餐桌不足60年却是不争事实。只不过比起日本人仅有的145年吃肉的历史，60年已经不算短了。

　　日本人只吃了一百来年的牛肉？此话听起来似乎有点搞笑。但还真别不信，咱这就翻翻日本人吃肉的那点典故。

图为：日本圣武天皇

日本人食用家畜家禽肉的历史非常短暂，充其量不过145年。由于日本历代天皇笃信佛教，从奈良时代的圣武天皇开始（公元737年），日本便全面禁止了宰杀食用任何畜类与禽类。

图为：日本明治天皇

直到明治维新，明治天皇才废止了禁杀家畜家禽的禁令，鼓励全国食用畜禽肉为止，禁止宰杀食用鸡、鸭、牛、羊、猪、狗的历史，已在日本延续了整整1200年。
　　所以，现在所能见到的"和牛烤肉"、"铁板烧"、"日式烧鸡"等料理名菜，其历史都不可能早于1872年。甚至可以这么说，一切与畜肉有关的日式料理，其源头都在明治维新之后。

图为：琳琅满目的日式西点

日本解禁吃肉后的近百年时间，西方饮食习惯和烹饪方法快速进入日本，并逐渐发育成另类的日式料理，比如日式炸猪排、炸牛排、日式面包烘焙、日式茶点等。

图为：日本料理名菜“香煎鳗鱼”

而在禁止食用肉禽年代，日本烧烤料理的食材仅限于海产品，比如传统的日本盐烧海鱼、蒲烧鳗鱼、碳烤鱿鱼等等，大都诞生于江户时期甚至更早年代。

图为：日本料理名菜“天妇罗”

日式烤肉的历史大大晚于"天妇罗"、"蒲烧鳗鱼"等江户时代料理，更无法与奈良时期便已见雏形的"寿司"等传统料理比肩。相对传统日本料理来说，日式烤肉只能算是一款迟来的舶来品。

3、东京第一高楼——“泡沫经济之塔”

图为："东京都厅舍"观景大厅之鸟瞰

当日行程的下一内容，是前往东京市政府大楼，鸟瞰东京市容。说老实话，对于城市中的所谓"登高望远"，我在心理上往往是排斥的。
无论是在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上海的东方明珠还是西安的电视塔，观景台周围全被厚厚的钢化玻璃所封闭。加之玻璃外层久为雾霾、灰尘所蹂躏，眼前景象总是灰蒙蒙一片，观景和拍照的体验与效果都大打折扣。花不花钱且不论，辛辛苦苦爬上去，骂骂叽叽滚下来已呈常态。

图为：清晨乘热气球鸟瞰肯尼亚马赛马拉大草原

相比之下，我倒觉得乘热气球、上山或在没有玻璃墙阻隔的建筑物上远眺，反而更加刺激、真实、具有更多的获得与成就感。

图为：东京都免费高空观景台的位置说明

1 东京都厅、2 东京站KITTE、3 三轩茶屋展望室、4 gsix顶楼、5 丸之内大楼、6 惠比寿花园顶楼、7 东急PLAZA银座、8 东急PLAZA表参道9 原宿宜家楼上、10 涩谷hikarie、11 涩谷parco、12 汐留、13 浅草观光文化中心顶楼、14 日比谷中城露台、15 文京区役所、16 法政大学谷校区、17 彩虹大桥东京湾、18 晴空塔旁、19 经堂corty、20 北区王子区役所

在东京，免费的高空观景台竟然有二十多处，游客可以根据自己所处位置和观景需求进行选择。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的精明，诸多观景台的免费开放，不但促进了旅游业的发展，同时还带动了周边服务业的繁荣。

图为：遥望“东京都厅舍”匆匆前行

乘车很快便来到东京都厅南侧的"市民广场”上的临时停车场。在什么都小的日本，这里却是高楼大厦林立、高大上的另一番景象。周围都在基建施工，导游娘子带着我们不断绕过各种建材、垃圾堆成的障碍蜿蜒前行。

图为：路旁公共指示标牌

东京市路边随处可见各种公共指示牌，路标、位置图，公共交通、旅游景点说明一应俱全，图文简洁方便实用。各类公共标识牌设立，充分展现了城市现代化管理与服务的水平，东京在以人为本的市政服务上可算下足了功夫。

图为：路旁奇怪的水泥墙

匆匆而过的路旁，一座孤零零水泥墙墩抢入眼帘，在周围的时尚环境中显得突兀而诡异。墙面上两排亮晶晶不锈钢装置，立马触动了理工男的好奇心。近前看竟是一些带着防尘帽的250mm快装自封接头，结构巧妙、加工精致。

联想到周围高楼林立的环境，此处应是一处"多路紧急消防终端"无疑，可同时为22辆消防车提供高压水源。配套的消防管道及其附属设施均隐蔽地下，依靠地温保证在极寒天气下不会出现管路、阀门冻结和爆裂。自封接头省去了常规阀门与手螺纹接头开关及锁紧操作，送水时间至少可以节约90%，这对于分秒必争的火灾扑救，显得何其珍贵。

图为：国内路旁孤零零的消防栓

对比国内路边70年未改的单路或双路应急消防栓，及其老旧的消防供水系统，在住宅区密度、高度急剧增加的当下，有关部门是不是也该做出新的思考与改变呢？

图为：换个角度就拍到了“东京都厅舍”的双子塔楼

转眼间，便来到东京政府大楼近旁，由于楼太高，只能远远给它拍张半身照。
东京都厅舍（市政府大楼）位于东京繁华的新宿区，紧邻东京市民广场。楼高243米，自1990年落成至1993年，一直是全日本的第一高楼，并成为东京最具标志性的旅游打卡地。

图为：号称东京第一高楼“东京都厅舍”

东京都厅舍是日本东京市政府所在地，大楼于1988年4月动工，1990年12月落成，1991年3月正式投入使用，总建设费用高达1569亿日圆（相当于138亿人民币）。

大楼在日本泡沫经济最高峰时开始兴建，被人戏称为日本的“泡沫经济之塔”。东京都厅舍由著名建筑师丹下健三设计，他借用哥德式教堂设计特色，采用了和巴黎圣母院相似的横三段和竖三段立面模式，属于典型的后现代主义建筑风格。

图为：“东京都厅舍”正面广场及其环形回廊

　　东京都厅舍的内外设计时尚豪华，为此“都知事室”被日本各界痛批为在“浪费纳税人的金钱”。不过正因为其日本第一高楼的盛名及其可以鸟瞰东京市容“展望台”的设立，东京都厅舍现已取代“东京塔”成为了东京旅游观光的鼎盛之地，到此参观游览的游客络绎不绝。

图为：大楼一层公共人行通道

厅舍大楼一层为市民公共通道及活动场所，通道内四通八达。这里有商店、咖啡店、高铁及航空公司代办处等众多公共设施与机构。市民还可通过通道直达地下一层与停车场、公交、地铁对接。

厅舍二层以上，是东京都厅市政管理及服务机构所在。东京市的行政管理和数字信息控制中心，都集中在这栋大楼里。

图为：“东京都厅舍”二层大厅登楼处

厅舍占地面积4.3万平方米，总面积约38万平方米。由3座建筑组成：第一本厅大厦、第二本厅大厦和7层高的都议会议事堂，地上48层，地下3层，总高243米。

厅舍横跨了新宿区三个街区，北面是新宿中心公园，南面有市民广场。与新宿区役所一样，东京都厅舍大楼内、外都没有武装警卫，甚至也未见保安踪影。市民和游客们可以在楼内自由上下、随意走动。少了国内市政府，那一副庄严肃杀的传统衙门形象。

　　图为：二层大厅墙面高悬祈福扇

二楼大厅内，高悬着一柄面积大约二平方米，高度近三米类似扇子的巨大物件，除了装饰得花里胡哨，其间还镶着一些汉字名牌，满满都是大和民族特有风格。

问过导游才知道，这是都厅舍内工作人员自愿捐款为2020年东京奥运会制作的祈福扇。在日本，扇子往往被当作能够寄托愿望和承载福运的吉祥物。看来各国人民以物寄情、寄志、寄愿的心都是相通的。

图为：导游介绍东京都厅行政机构及服务内容

在大家要求下，导游小娘子专门给我们介绍了东京都厅政府部门的简构，以及业务和服务内容。给我留下印象是：机构简约、工作严谨、务实高效。政府工作重心，依然放在“服务”一侧，目标与责任清晰明确。

图为：东京都厅行政机构分布及业务联系指南

二层大厅墙上悬挂着一面"东京都厅"的机构分布及业务指南，方便来访者根据索引联系相关部门，提高办事效率。也为我们初步了解东京市政府的行政分工和部门运作，提供了一个便捷观察窗口。

图为：联系工作和专程上访市民填写访客登记表

我在市民来访登记处，认真观察了来访登记和都厅受理的全过程。市民来访内容五花八门，但登记和受理过程却非常简捷，可用四句话描述：

1、无需预约，随到随办；

2、按登记单安排部门受理，前后不超3分钟；

3、现场既没有座椅，也没有访客排队等待；

4、没有人滋事吵闹、高声喧哗。

图为：来访登记处对面就是来访受理处

当天是正常工作日（周一），时间为下午1点30分，来访者络绎不绝。前后十几分钟，有十几位访客被分别安排去往都厅不同办公区。对于拥有1400万人口的巨无霸都市，这种来访频率并不算高，可见政府被动工作的现象很少。

分析起来，我以为应有如下几个原因：

1、行政分工及责任明确，下一级役所工作效率高，许多具体问题已在基层妥善解决，矛盾不再上交；

2、法制健全，律条具体而明确，大多牵涉司法程序的民事与行政纠纷，均已在法律范围内解决；

3、化解矛盾及时，民意沟通渠道畅通，少有构成群体事件和民怨的理由；

4、国民素质较高、法律意识较强，不当执法与故意违法犯罪的几率较低；

5、市民平均收入较高、生活相对安全、安定，社会保障和救助体系健全有效，就业率高、贫困人口少；

6、政府的城市管理和服务工作扎实有效。

图为：前往45层北展望台的高速电梯间

　　免费对外开放的“展望台”设在大楼45层，乘坐高速电梯55秒即可到达。

每当观光电梯启动瞬间，几十人嘈杂的电梯内立马鸦雀无声，一种飞机起飞般的感觉，顿时绷紧了每个人的神经、揪住了每个人的舌头。

图为：北展望大厅游客休憩区

45层共有两个正方形的展望台大厅，分别位于南北两座塔楼内，面积大约400平方米，平均每天接待5000多名游客。
我们登上的是北展望台，大厅中央是游客休憩区，四周都是宽大观景玻璃窗，整个大厅显得宽敞明亮。
　　所幸观光玻璃的透明度很好，观景效果也出人预料。据说是因为窗外安装了定时自动清洗装置，可以保证玻璃相对洁净透明；其次是东京面临太平洋，湿润的空气降低了城市雾霾，增加了人的视距范围。

图为：小商品柜台前流连的从来多是女性朋友

　　 展望厅内设有咖啡厅、小商品和旅游纪念品商店，游客可以在这里边欣赏景色，边品尝美味咖啡和日式糕点。

展望厅开放至晚上11时，据说东京夜景非常迷人，因此晚间来此的游客比白天还要多。

图为：站在窗前展望东京市容

在展望台大厅鸟瞰东京全景，当有一番不同感受。据说若在晴朗冬日，便可将南部横滨至西部富士山景色尽收眼底。可惜我极目远望却是雾野茫茫，望穿双眼也未能找见富士山的身影。

　　倒是近处的“皇家御苑”、“皇居”、“明治神宫”、"代代木公园"、"东京塔"历历在目。上图中的那片墨绿，便是天皇的蜗居和皇家御苑所在。但导游推荐的“远眺东京湾海虹大桥”却未见仙踪，显然那些遥远的美好都被眼前阴霾内卷去了。

图为：俯瞰道路上车流竟如此疏缓从容

楼前3000米范围内看得最为真切，密密麻麻的楼宇争先恐后见缝插针挤在了一起，道路与桥梁也只能蜿蜒其中。眼前除了皇居和御苑，东京的树木和绿地还是显得太过稀荒。

但是，道路上往来疾驰的车辆，却显得格外潇洒 与豪横。东京城内行车路况，绝对比北京、西安强得太多。面对国内寸步难行的城市交通，我们该向东京学习的地方实在太多。

多年来，日本城市交通治理成果斐然。多管齐下的自我救赎，终于使东京彻底告别了都市顽疾。我在本文第（5）集“我眼中的日本汽车文化”中已做过详尽描述，无需赘述。

（未完待续）

旭日腾骢

023年11月26日于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