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不去的从前

翰林修撰

撰稿 : 翰林修撰歌曲 : 忆从前演唱 : 杨仪秀图像 : 网络(感谢)鸣谢 : 品鉴老师 　　一从前 挥不去的从前，你肯定听说过这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面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讲什么呢？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循环往复永远重复着。只要你不停下来会永远讲下去，奶奶就是这样讲给我听的，我早已经记住了，奶奶仍然讲。于是只要奶奶说给我讲故事，我就抢先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奶奶和我都嗨嗨笑了。村里有个外号叫“二喏人”的，每每从它家门前走过，就看见他站在大门口，双手抄在袖子里，冬天穿着棉裤，裆那个地方有一片黄黄的图画，像云彩一样。问他怎么站在这里，他说家里有人来了。家里有人来他就站在大门口，“二喏人”姓安，叫什么名还真的忘了，外号却是记得清清楚楚。别看“二喏人”其貌实在是不怎么地，邋遢的出名，被人藐视。可娶老婆还是有点姿色，这女人高高丰满的胸脯，且又打扮的妖娆。邻居们风言风语讥讽她，暗中传说行为举止不检点。有男人到她家，“二喏人”就站在大门口了。西头一块地边上有几棵大杨树，唯独那棵柳树，树枝丝丝缕缕飘飘柔柔妩媚多姿，“二喏人”站在那里与这风景一点也不协调。这风景与他家中媳妇到是很合拍。三年自然灾害“二喏人”死了，什么原因不得知消息。现在说这个如同讲故事，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岁月，原是许许多多的从前组成，山是有从前的，庙也是有从前的，老和尚是有从前的，小和尚亦早已经成为从前的从前了，“二喏人”死了，他的窝囊影子永远的留在从前了。 二夏夜。 夏天的夜晚，去村边的谷子地，黍子地，还是其他地头坐下，静听树枝叶子上虫子鸣叫，唧唧，啾啾，突然吱一声！不要惊慌乡村的夜晚就是这样，夜晚的虫鸣难以形容。 露水珠轻轻地落下，那是小虫子不小心撞了叶子，“啪” 的一声，露水珠掉落下来了。偶尔植物清脆的拔节声，嘎，嗄巴，擦拉，似乎植物们亲昵得很，它们在耳语，榆树，小小的一棵榆树，打碗花缠绕着爬到了树头，如果是白天姹紫嫣红绽放喇叭花，它因小榆树而不至于爬在地下。南梁上青草和杨树，绵延在一起，夜色里，朦胧一片分不清谁是谁。 　　真静。思绪和着夜色，漫过记忆，想起表姑和她的妈妈，表姑不算老，收拾家里干净利落，常见她一手拿着碗，一手抓一把谷米喂鸡，嘴里:咕咕咕！咕哦鹅咕咕！叫鸡来啄米。她要抓一只鸡，撵得鸡满院子飞，她是那样能干，洗一大盆衣裳，挂满一条绳子。 表姑的妈妈可岁数不小了，夏夜晚上，奶奶常和她坐在她家院子里，一人坐一个垫子，说话时双手比划着。听到表姑妈妈喃喃低语给奶奶说:“从前，我妈妈最疼我呢，夏天她给我煮绿豆汤喝，说我的皮肤，白的透亮，全村人都说这娃娃白净漂亮。”月光下我才看见表姑的妈妈这么老了，真的长得那么白净，要不是她说我还真没注意。奶奶虽然也不黑，但和表姑妈妈比较就逊色多了。自从那天以后日子里，我一见到她们娘俩，一眼就看到娘俩白光光的皮肤，就连表姑女儿的皮肤也一样白啊！ 　　怔一怔，地上月光白昼一片，随着俩老人和树影晃动，很不真切。我暗暗地想，表姑妈妈哪里还有从前呢？那个白皮肤光亮闪闪的年轻影子早已经不存在从前了。风吹着爽爽的凉，虫儿鸣叫声声，小伙伴一定在学校窗户外打缸，让人心痒，坐不住了，无论奶奶同意否，说一声我耍去了，一溜烟跑去玩了。表姑妈妈从前与我到底不相干。 玩了一圈回来，表姑妈妈和我奶奶各自回家了，我跑回奶奶家，见到奶奶坐在炕上发愣，大概她也沉浸在她的从前里了吧，我不得而知。 而我却沉浸在我的从前里了。 我们原来都是从从前走过来的，慢慢地，又成为从前。这大概就是，人生。 (注释“打缸”：“山西民间游戏，打缸是一种流行于山西一种民间游戏。我小时候几乎每天晚上和玩伴在学校窗户外灯光下打缸。图中这孩子用砖头，实在太简单粗糙了。而我小时候打缸用的石头是去大石脚沟里，一个地方，岩石是五公分厚片状的，可敲打成圆形，磨光，非常精致。所谓打缸的玩具，实际是每人几块自己打磨的圆圆的石头片儿，还有一堆石头，都竖起来，分配角色，有阎王、受罪鬼、判官、搀亲的等等，摆在那里，然后拉开距离，用手中光溜头去击打被赋予角色的一堆石头，打倒哪个就是哪个角色，之后，阎王下令，惩罚那个受罪鬼，惩罚的方式有许多，记得有酸杏，就是把鼻子压几压，压得发酸，还有最常见的弹脑门儿，在额头上用手指头弹，还有锛子，羊腿等等。”) 三·心血来潮 心血来潮去游玩泳，那年柳树刚刚发绿，河水冻结冰已经化成水，我和发小去村前沟底下一潭水游泳，那潭水大概有一米深，椭圆形通着河流，水流淌至潭中旋转着流向下游。说是游泳其实是瞎折腾，俩人脱了裤子，露出光溜溜屁股，心里七上八下，担心有人从坡路上下来，看到光屁股，羞涩。向那边路上望去没有行人，于是胆子大了，脚往水里一伸，刺骨冰凉，俩人顾不上水冰冷，在潭水中狗刨式扑通扑通溅起水花，那潭水底下是白胶泥，光滑且坚硬，任你折腾水仍然清澈。突然见从城里回村路上回来四个人，一个是我父亲，另一人是我(双喜)叔，还有两个20几岁女子。这下可慌了神，俩人抱起裤子就向不远处一个窑洞里跑，只听见我父亲喊，“嗨！这两个灰货！这么冷”。俩人跑到窑洞里藏着，裤子当着肚皮眼儿前。偷偷瞧见两个女子捂着嘴笑。等他们走远了，我俩人把带着泥的脚伸进裤腿里，穿好裤子，出了窑洞才看到对方臉上全是泥，俩人指着对方的臉笑自己，不知道是笑臉上的泥还是笑自己丢人的屁股。总感觉不好意思。 想起儿时年代，一群孩子常常下河玩儿水，玩儿够了就去一个地方叫“红胶泥卯”小瀑布下冲澡。 真是青春无敌啊！如今却在经历过的记忆中窥探从前。追着寻着去冰冷水中去玩儿水。人有时，寻找的，不过是记忆中的从前。当年不曾留意的，日后却念念不忘，只是因为从前的青春少年，我们现已经两鬓斑白再也回不去了。 四往事知多少 那年我回老家，快进村时遇到一乡亲，叫得出他的名字，他姓杨，我称呼他叔叔，我忙着抽出一支香烟给他点着。 他笑微微看着我，那年花圪坨村成立初级中学就你一个人去了，离咱们这儿少说也有30多里地呢，那时候你才十二三岁。你小时很聪明的，村里记工分，四个孩子让你记，每次你记工分我盯着你看你写我的名字。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比别人家孩子苦吗？我忙说: 叔，我怎么能忘记。回来看你奶奶啊，你可别忘了你奶奶啊，你奶奶可不容易啊，把你拉扯大吃了许多苦啊。 从前的痕迹，以为被风吹散了，却不料，这儿一点那儿一点，不是存活在那个人那里，就是存活在这个人这里。只要你轻轻划拉一下，它就哔啦啦如同奔溃堤坝，喷涌而出，似涨潮的水。你不但会想到表姑的妈妈老了还皮肤白白净净，突然想到村高台阶住着胖老太太的模样，你会想到几个老汉围坐在一起吧嗒吧嗒吸着旱烟袋，滋啦滋啦冒出呛人的味道儿来。你会想到发小的妈妈坐在炕上绕着线团儿，你会突然想到几个青年男女在地里大炼纲铁，炼出来的东西如同火山岩一样，黑不溜秋，还带着眼儿，你会想到拖着鼻涕的少年玩伴，你会想到穷的露脚指头的那个同学的模样，一个个出来了，你甚至想起邻家院子里那棵西红柿，还有他家的花母鸡，刘家的大黄狗。 所有的记忆，都汇聚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从前。从前的山，从前的水，从前的人，从前的事，从前碧蓝天空和滚滚白云，那就是我从前的村，从前的家。 南梁上烽火台，红胶泥围墙，中间烽火台高而光滑，四周围没有上去的台阶，当年驻守在烽火台上的士兵不知是如何上去的。 大石脚沟瀑布下苔藓形成绿洲，奇形怪状石头上长满了绿笞，让人想起：《苔》清·袁枚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每每想起大石脚沟瀑布下的苔，同时就背诵我喜欢的“清朝•袁枚”的诗。 歌曲: 忆从前词曲：杨仪秀演唱：杨仪秀歌词: 内容心心念念等待那个人兑现时过境迁年复一年蜜语甜言还是在耳边星星点点又使我沦陷用青春追赶你的从前白日假笑黑夜又无眠听着谎言被你敷衍清醒的人不与过去纠缠那夜我哭到悲伤欲绝那夜我恨不顾一切早应该跟你挥手告别让我痛到失去知觉曾经亲密和谁的无间哭着笑着无数次妥协几分不安几分不甘是你自欺欺人好多年用青春追赶你的从前白日假笑黑夜又无眠听着谎言被你敷衍清醒的人不与过去纠缠那夜我哭到悲伤欲绝那夜我恨不顾一切早应该跟你挥手告别让我痛到失去知觉曾经亲密和谁的无间哭着笑着无数次妥协几分不安几分不甘是你自欺欺人好多年那夜我哭到悲伤欲绝那夜我恨不顾一切早应该跟你挥手告别让我痛到失去知觉曾经亲密和谁的无间哭着笑着无数次妥协几分不安几分不甘是你自欺欺人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