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祥盛的美篇

魏祥盛

直笔生活(118)•学习强国• 泪读《梁家河》在图书馆，偶然读了一本书。我不知道它会有那样的感染力——竟让我流泪不止，让我不断地“扩胸“也难以平抑。男人有泪不轻弹，何况又是在公共场合。遂我专程去了“书城”，买到了让我流泪、让我增添晚年力量的那本书，家里读，旨在眼泪不在外面流。那书叫《梁家河》，长篇纪实文学，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这本书详实地纪录了习近平在陕北插队的七年生活。1969年1月13日。这一天，习近平15岁又152天。他登上了开往延安的“知青专列"，站台上挤滿了送行的家人，警察，工作人员，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火车快要开动的时候，车上车下的人都忍不住哭了起来。习近平说：“去延安的专列上，全部都哭啊，那整个专列上没有不哭的。就是我在笑。……你怎么还笑啊?……我不走才得哭啊，我不走在这儿有命没命我都不知道了……”原来，由于父亲的冤案，习近平成了“黑帮“家属被揪出来了。“那时，我15岁都不到。他们说，枪毙夠100次了！我想100次跟一次没什么区别，都100次了还怕什么? "习近平被抓进派出所，又改送少管所，少管所床位已满，要排一个月才能进去。习近平报名下乡插队。“他们一看，是到延安去，基本上属于流放，就让去了。” 习近平后来回忆说。由此可知，习近平的“笑”中饱含着太多太多的泪。此处，我联想到了杨绛先生曾经说过：这个世界没有不带伤的人。习近平他们共15名北京知青被分派到了梁家河。这里属于原陕北延川县文安驿公社梁家河大队。年龄最小的习近平带着一个棕箱、一个皮箱，都是书，和其它6人落在了第二生产队，开始了那段刻骨铭心的人生历程。梁家河隐于一条狭长的沟道里。从沟口往里走，沟道时宽时窄，沟岔纵横，梁家河村就在这条狭长沟道的后部，距离文安驿有15里路。当时，梁家河有60多户、200多口人。土路的浮土，尘埃飞扬，直冲鼻孔，习近平后来回忆说，比现在的PM2.5难受多了，那叫PM250。吃到的第一顿饭叫 “抿节"——豆粉、玉米粉、小麦粉混合面团手工制作的两头尖的短条，那是梁家河人特别照顾北京知青的“奢侈品“，村民们吃的是谷子皮、玉米皮掺在玉米粉中做成的窝窝头。天黑的梁家河，窑洞里油灯的光亮星星点点透出微弱的光。“这不是山顶洞人的生活嘛！” 习近平当时说。“陌生的环境中，年仅15岁的我，最初感到十分的孤独、苦闷“。理想与现实的对视，在一个被撕裂的年代，“生存还是毁灭?”，习近平挣扎在这个哈姆雷特式的追问中。几个月后，想家，想妈妈，习近平请假回家探亲。没想到，因为失去了北京户口，当地公安将他当作“倒流"人口抓了起来，关进了派出所，进去就是四五个月，强制干重体力活。读到此处，又联想到1948年我11岁离家做童工想家、想妈妈的30个日日亱亱。当母亲拿着一把水果糖徒步来到孝陵卫工地看我时，一头倒在妈妈的怀抱，泪水浸泡了水果糖，根本不知道那是咸味还是甜味。我太理解习近平当时思念亲人的滋味了。五个月后，习近平回来的时候，脸上沾着煤土，黑黢黢的。“扎根农村，扎根一辈子！" 习近平表明了心迹。“不再有回北京一说了。” 习近平折断了归途。 像变了一个人。干活，挽起裤腿，最难忍、最恼人的跳蚤叮上了他，奇痒的红疙瘩，抓破了，往外渗着血水……劳动关真正难过的地方，在于它的无休止且无效果。打埧造田为增产提供了一个现实的解决方案。掏土、拉土、夯土，相当艰苦，习近平手上磨出了老茧；打水垻，习近平卷起裤管，光着脚，站在剌骨的冰水里干活，最忙时从清晨干到深夜。他在梁家河过早地落下了“老寒腿”。梁家河的玉米丰产了。“习近平当年担粪、担麦把肩膀压得又红又肿，背上风吹日晒，皮脱了一层又一层。"40年后习近平在梁家河的邻居刘金莲向来访的彭丽媛诉说这段话时，她泪眼盈盈地哭了。七年吃上一顿米饭，是梁家河人李印堂从银川弄來一把米让母亲煮好趁热给习近平端过去。梁家河人巩政福说，队里给习近平做了一次白面馍，他却悄悄地分给了妇女，自已饿了一顿。习近平与梁家河人情意深，心连心。办亱校，做过扫盲老师，教蛙泳，做过游泳教练，为人理发，做过理发师，打扫卫生，搞过“厕所革命……“那些年，他接受艰苦生活的磨炼，过了跳蚤关、饮食关、生活关、劳动关、思想关”。纪实文学这样说。为者常成，行者常至，历史不会辜负实干者。1972年，写了8次入团申请书被批准加入共青团；1974年1月10日，写了10次入党申请书被批准加入中国共产党；不久，被选为梁家河大队党支部书记。“我将无我，不负人民！"“要为人民做实事！”做了！为人民造福，他干了太多的群众所想的实事。铁业社、缝纫社、代销店、磨房、菜园、知青林……还有最让梁家河人难忘的克服千百困难建造的34口沼气池。用粪便，用生物垃圾，在沼气池产生沼气，是最环保的清洁能源。不再上山砍柴，保护了生态环境，梁家河人烧饭、点灯用沼气，庄稼施肥不再愁。梁家河人得福了！然而，梁家河人永远忘不了，为办沼气，习近平付出了，几乎是生命。挖石头，烧石灰，15里外背砂子，每天两趟，背上破了皮，渗出血……为了解决许多技术难题，他带领七人考察组奔赴四川大邑县。途中下起了大雨，车子经过一段陡峭的山路时，突然打滑失控，来了一个180度的掉转，一头撞在了山上，避过了万丈深渊的悬崖……天佑！全车人幸免于难。庆幸，我们伟大的民族！此时此处，由沼气池我突然联想到1983年习近平在河北正定县当县委书记时亲自督导建成37个垃圾分类池的高瞻远瞩；追根溯源，又想到2023年5月21日他给上海虹口区垃圾分类志愿者的回信为什么是那样的上心！那样的殷切！要有真本事！他学习！ 读书——养身，习近平说，读书已成为我的一种生活方式。他又说： “一物不知，深以为耻，我给自己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在梁家河人的印象里，习近平常看砖头一样厚的书，吃饭时在看，田头休息时在看，上山放羊时，手中还不忘拿书阅读。没有电，亱间，习近平的窑洞里，他的用废弃的墨水瓶自制的煤油灯透出一丝丝光亮，没有人知道，这微弱的灯光给习近平带来了怎样的光明。古代的，现代的，中国的，外国的，文学的，哲学的，自然科学的……他吸纳了全世界的文化知识营养。《十万个为什么》《三国演义》《水浒传》《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静静的顿河》《母亲》《浮士德》《当代英雄》《战争与和平》《复活》巜威尼斯商人》《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些书，不但他自己读，还推荐、引导给他的伙伴们读。1974年，梁家河的北京知青就只剩下习近平一个人了。1975年，他考取了清华大学。同年10月7日是习近平离开梁家河的日子。书上记述了习近平离开梁家河让人流泪的场景:当他早晨推开门走出窑洞时，看到院子里、道路旁站滿了人——大人、孩子、老人，全村人都来了。大家手里拿着红枣、小米，默默地站着。他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当众流泪。人群里也有人忍不住哭了起来。一位老婆婆拉着习近平的手说: “娃儿，你在这儿受罪了……"习近平流着泪说： “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不走了，就在这儿扎根一辈子！”“你快走，你上了清华大学，以后我们……” 一位小伙伴向他吼叫。读者的我，读到此处，每每都会泪水盈盈，放下书本，默默地“扩胸"，默默地想到许多。书上又说，这天，村子里的人都没有上山干活，他们排着长队为习近平送行，一直送到十多里外。还有伙伴送到县城，送到延安。习近平走了，带着对梁家河深深的牵挂。 …… ……大道如砥，不负人民！山绿了，水清了，天蓝了。走进新时代。2015年2月13日，农历腊月二十五。这一天，习近平偕夫人给每户买了年货到了离开40年的梁家河，看望他的亲人，看望当年的小伙伴，随娃、春娃、成儿、月儿、张儿、开伙……每人的小名仍然留在他的记忆里。“习近平回来了！”一声惊呼，惊动山魂，村民们都向村口外跑去。68岁的“开伙”直抹眼泪，85岁的梁有昌一个劲地拍手，脸上挂着泪珠，雷呜般的掌声，在场的人都流下了热泪……此时此刻，我看到了天底下最战无不胜利的力量！此时此处，我像年青了许多，盈泪的眼睛，望着《梁家河》，穿上红马甲，无形的助力，让我扩胸前行，奔向志愿者要去的地方。 作者：魏祥盛，1937年生，国家电网江苏省淮安供电公司退休高级工程师。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志愿者 2023.8.18发于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