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画有故事(父老乡亲篇)

沄八世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一直想画那漫天黄沙苍凉蛮荒的黄土地和风吹日晒满脸沧桑的乡亲们,插队七年,脖梗和肩胛上的死肉疙瘩一直还在,而如今的陕北已经物非人也非了。五十年过去,只有那情那景历历在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94年第一次回村,就把孤独地扛着锄头从自家地里下山的长民认成了长民他大(父亲),他感慨道:"你们离开后,村里一满不红火了。"2011年回村时,当年的拜识们(结拜兄弟)一个个都活成了插队时的老汉儿,一炕的老弱病残,一窑的老腔酸曲……(关于结拜的前因后果可见美篇拜石</span><a href="https://www.meipian.cn/4sb1jlj8"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 22px;">拜识</a><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和我一同编写《守望记忆》的老插好友王子冀一直鼓励我画,可我一直满世界跑,直到疫情拴住了两腿我才真正开始画画儿。还曾说要给子冀画一幅他和他的老窑洞,但不敢冒然动笔,那时也就素描还凑合的水平,没画过带色的,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怕画不出我们共同的那种感觉。也是画过几幅乡亲们的肖像水彩画,才完成了自己的心愿(</span><a href="https://www.meipian.cn/4yrk3b3p" target="_blank" data-link="create" style="font-size: 18px; -webkit-text-size-adjust: 100%;">子冀兄心中的那眼老窑</a><span style="font-size: 22px; -webkit-text-size-adjust: 100%;">)</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想给乡亲们画画儿还有一个原因,陕北人长得漂亮。恐怕缘于五胡乱邦年代血缘关系的融合,许多陕北人有深陷的眼窝,高高的颧骨,挺拔的鼻梁(有的还有点鹰钩鼻),眼睛的瞳孔发灰……我和铁生聊过陕北人的这些特征,铁生回答:那是鲜卑人的基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疫情以来先从电脑画开始练色彩,后来又画了十张油画和两张水彩后,胆子大些了,觉得可以画自己想画的样子了,所以就开一个专门画老乡的美篇吧,连着讲一些当年的故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还是从排行老七的拜识家五画起吧。离开农村多年后才知道,临插队时因为乡亲们穷得本来就揭不开锅,四个生产队哪个也不情愿添知青这么多张嘴,大队开干部会决定哪个队收了知青可以开荒(那时已经禁止开荒防止水土流失),于是我们第一年分在了话语权最弱的一小队。第二年后各小队就抢着要知青了,这是我和三队的乡亲们在田间休息,左一是我,左二是家五。家五不太爱说话,常常憨憨地笑着。看那脸型,高鼻梁高颧骨,像有波斯血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要画的这张照片是2011年,我带史铁生的堂弟铁桥去我们邻村关家庄看铁生插队住过的窑洞期间,住在我们村和拜识们相聚时照的。已经又过去11年了,家五小我3、4岁,那时家五才55岁左右,却显得比我苍老了许多。不过刀刻般的脸型和饱经磨难的皱纹更有让我想画的欲望。还是先勾画出轮廓,因为水彩不宜修改,必须尽量准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第一张水彩画的是女儿照片的小画,没掌握好水彩的运用,加之又不断修改,结果画成了水粉画。用白色和其他颜料调色成了各种灰度,没有了水彩透明的特色。第二张画了风雪中的一队藏人,用了湿画法有所改进,但因人物太多,场景过于写实也没看出水彩画的感觉。这是第三张水彩画,也是这个父老乡亲美篇的第一幅画,争取不用白色调色,一层层加深,画出层次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用了三天时间终于画完了,除了背景没处理好,其他地方自己还比较满意,特别是明亮的右半部分,看出水彩的层次感了。记得铁生描述村里的老乡:"不笑时,黑红脸上的皱纹是一条条白道儿",就是画作中的样子。此画幅26x48cm,完成于2022年12月15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喜儿是家中老大(因头胎喜得儿而取此小名),也是我们结拜兄弟中的老大,结拜事宜是他策划他大(父亲)主持的,当年这种事只能偷偷办。喜儿大我两岁,能说会唱,因记得许多戏文而显得见多识广,古文典故,旧时风俗,迷信传说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他是前村三小队的,可爱往我们知青窑串门,这张照片就是在我们知青新窑前照的,前左一是喜儿,右一是我校老高一知青张益锋,后排是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95年底我带北京电视台回村录制春节节目时,乡亲们从县文化馆借来戏装闹了一天红火,除了晚上的九曲灯场,白天也编排演出了不少剧目,这是喜儿在表演眉户戏《张良卖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这张照片也是2011年回村时与拜识们聚会时拍的,除了喜儿都比我小。灯光昏暗,用了闪光灯。喜儿嘴角两边的两块疤痕是许多陕北人的特色,据说都是小时候为治什么病用艾灸熏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还是打了稿子先铺色,然后再细化,一层层加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此画儿完成于2023年1月7日,新冠发烧(12月19日)后的19天,已满血复活。不过这第五张水彩画画得不太满意,没有前面的拜识家五画得好,看来技术还不稳定,尚需继续努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新胜是我在插队时结拜的最小拜识,至少得比我小四五岁,也属于有明显外族基因特征的陕北人,凹眼窝高鼻梁还有点鹰勾鼻。插队时我都不大,他更是个小屁孩,又住在前村,和他没怎么拉过话。可在老大喜儿的张罗下拜了天地就不一样了,陕北人看中这。这是在四队的场上用原始的链𢱌给小麦脱粒,左边一排中间是我,新胜是右边一排离相机最近的。打链𣕧有婆姨女子时最热闹,一定要蹭得她们嗷嗷叫才罢休。挨着我的三个女子是粉亮、骨朵(念ge du)、跳庄,最左边是骨朵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打累休息小照,前排右1是拜识老四长民,右2是新胜,后排右2是我,不说也看不出来是知青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95年底回村拍灯场时,村里从文化馆借了服装排节目,这是村里秧歌队欢迎摄制组的情景,前面穿戏装的五人右起分别是三娃、老九新胜、鳖五、李朋亮、老大喜儿。新胜男扮女装和喜儿演出一场眉户剧《张良卖布》片段。2000年代新胜曾来北京昌平打工烧锅炉,竟没好意思打扰我。当我知道后和好友王子冀准备去昌平找他时,他已经回村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这也是2011年我带史铁桥回陕北时拍的,晚上光线不好,挑来挑去还是这张好看一些。前几年新胜的儿子不知从哪里看到我的微信和我加了好友,他从警校毕业,在河南当警察,看到许多现象很困惑,有些苦闷。我开导了他,让他记住一句话:你是受苦人的娃,万不敢为难受苦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画画儿只勾边不太容易看出像不像,稍微铺上色彩就可以看出来了,一眼可认出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这张本来画得挺透亮的,结果还是画脏了,下次再努力。此画完成于2023年1月28日,是第7张水彩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这次没画拜识,而是画了拜识老五兰庄他大(父亲),齐世明。若不是当年本本上记下了他的名字,还真想不起来了。因为孩子和我们差不多大,我们一般叫xx大,xx妈,xx爷(亚音),xx奶(Nia)……</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插队落户一开始就安排到了兰庄家,那时知青安家费没下来,知青还没有自己的窑,都分散在能腾出窑洞的人家。我们很幸运分在一个相当好的窑,与兰庄一家窑洞相连,可第二天就知道兰庄大是队里唯一的富农!顿时觉得长相都不像好人了,又黑又小,倒八字眉,三角眼,尖嘴猴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中排左1至3分别为兰庄大、兰庄弟、兰庄妈,后排左3为兰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兰庄大寡言少语,也很少有个笑脸,一幅被管制得服服帖帖的富农样子。后来随着我们开展访贫问苦才了解到兰庄家富农成分的真实情况。原来齐家是祖祖辈辈的勤劳之家,以前农忙时,确实雇过短工帮忙,可人家自己也干活,顶多也就算个家境相对殷实的中农。土改时公家要求每个村至少得有个地主或富农,当时的干部也是那句话:“没事,咋也不咋”!就这样,家境相对好一些的兰庄大就定了个富农成分。接触多了,才知道人家就是老实到有点窝囊的种田把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们村曾有一个闹红时的老红军(当年七八十了),成年满处要吃的很少在村里呆着,另外还有几位据说参加过革命队伍,甚至有当过大首长警卫员的,最后都离不开一亩三分地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让他们讲些革命故事都讲不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没想到2011年我回村时见到93岁的兰庄大齐世明,他不仅不是富农了,还成了荣誉退伍军人,每月领二千多补助!原来人家当年参军干革命低调,宁可"高调"戴着富农帽子。93岁的齐世明除了有些耳聋没其他毛病,居然还能认出我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关于兰庄一家的故事还很多,欢迎浏览我曾专门写过的美篇兰庄一家(</span><a href="https://www.meipian.cn/4s9l6ne9"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 22px;">兰庄一家</a><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就画这个现在怎么看都是那么慈眉善目的老人吧!</span></p> <p class="ql-block">仅看素猫轮廓看不出来画得像不像,稍微铺点色就感觉还可以。有一个现象挺怪,从九十年代我第一次回村就发现,很少再有人戴"羊肚子手巾,三道道蓝"了,青壮年一般什么也不戴,老汉都戴这种轻巧的"回民"帽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老人家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好人有好报,他是我们村最高寿的老人。这幅画画了两天,是我第10张水彩画,完成于2023年3月16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顽户曾经当过我们一队的队长,在我心里对他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节。尽管当年插队拍了那么多照片,却遗憾没有给他留下一张照片。用文字描述似乎不足以想像他的摸样,可文章里若只有文字就心有不甘,好在现在可以自己画了。不过时下AI画像正在火热兴起,不妨赶个时髦借助“万能”的AI技术来一张吧,提供给AI的信息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男性,上世纪70年代,陕北农民,40岁,长脸,鹰勾鼻,高鼻梁,凹眼窝,大花眼,贴头皮的背头,没有胡须,大嘴,笑起来嘴有点歪,脸上有横肉、两酒窝,两颗大金牙,开玩笑也带有狡黠的眼光。1米80大个,倒三角形体型,旧蓝布制服棉袄,腰间系一麻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出来的结果令人哭笑不得,离顽户的形象相差甚远,大失所望。看来若依靠AI技术提供的画像作为刑侦参考还得有很长的路要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顽户是69年1月我们下时开始担任一队队长,他是个外来户,老家在离我们不到十里地的上川岔口村,他来我们村是过继给我们后村二队的张思胜为儿。正如我在画像中提供的人物特征,伟岸的顽户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雕塑脸,不光脸型好,身材也好,1米8左右笔挺的身材,让人感到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穿的不是像大多数老乡那种黑土布棉袄,而居然是有掐腰似乎还有垫肩的旧蓝制服棉袄,把他倒三角的体型衬托得如此完美!不过顽户的帅气里透着一股霸气甚至匪气,也可能是由于那歪嘴笑时脸上的横肉及两颗突出的大金牙,还有那与众不同一看就很自恋的大背头(因为擀毡似的头发从来不吹贴在头皮上),而且那灰色瞳孔的眼睛虽说炯炯有神却更多透着精明和狡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顽户干起活儿来确实是一把好手,能顶上两三个后生。40来岁又正是好庄稼把式的黄金年龄,所以顽户当选一队队长应该也是众望所归。顽户是骄傲的,甚至是张狂的,对于城里来的家庭条件优越的学生娃总有一种自卑心带来的自尊,他并不欺负知青,但也从不像别的老乡那样,对知青的一切充满好奇没事儿就爱串知青窑。我想他应该也是见过一些世面(那背头和蓝制服棉袄),他和知青之间似乎一直保持着距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由于第二年开春的偷粮事件发生,我心里那个骄傲的顽户不见了,我对他只保留了俊朗伟岸的外表、自信与骄傲的情节和精湛的农活儿把式的记忆,以及因偷粮事件被揭露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惺惺相惜。人性是复杂的,在一个贫困到饥不得食的境遇下,人性的善恶似乎不是二分法那么简单就可以划分的!具体的细节可见我专门为他写的美篇《顽户》(</span><a href="https://www.meipian.cn/4sykaj8w"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 22px;">顽户</a><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之后再也没见过顽户,据说他前几年去世了,算起来应该有80多岁。还是根据自己的印象画一个草图吧,这次可没有任何参考,只能想象着画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又结合同村知青的记忆汇总,正式打稿上色。自我感觉还是不满意,没有画出顽户本人的“坏”,特別是其精明狡诈的目光,可能还是心里就想不出他的“坏”吧。不过,若作为刑侦的疑犯参考画像,肯定比上面那些用AI技术画得像多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宋志荣,小名轮回儿,大我一岁。从我们插队到所有知青离开的八年里,他一直是我们村党支部副书记。我们大队由两个自然村组成,前村叫打则坪(恐怕应为鞑子坪),后村叫圪塔村。前村三四小队出个书记,后村一二小队出个副书记。宋志荣聪明、有一定文化,善良朴实,老好人一个,作为副书记弱势了一些,这也是我们北京知青刚插队时都被分配到了一队的原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宋家在我们后村是一大家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宋志荣一家更是对知青关心照顾有佳。两个高中男生住进了他三大(三叔)家,五个女生住进了他兄弟宋志华家,只有我的三个初一男生住到了"富农"兰庄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这是我和宋志荣在他家窑前合影,背后从窑里出来的是他妹妹兰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宋家对知青特别好,一开始知青不会做饭,都是宋家老二宋志华媳妇樊风莲帮我们烧火做饭,还手把手教我们各种厨艺,宋志荣的母亲也不时来帮知青压麻子磨面,使知青们很快在生活上站稳了脚根。男生倒不见外,先把宋志荣家的大黑狗招安了不说,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轮回儿",整个一个恩将仇报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宋志荣也特别注意发挥知青的特长,知青们有教书的,有参加整队的,有开柴油机的(北京援助),还把科学种田、制做炸药包(炸土建坝)、建沼气池等技术活儿让知青领衔做。他还是我的入党介绍人,73年刚入党就和他成了平起平坐的副书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这是当年我们种的抗倒伏杂交谷子,真是长势喜人。中间是驻队干部齐世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75年10月,我插队近7年后终于困退回京,没和家里打招呼,就把宋志荣的弟弟宋志贵(后排中)带回北京玩了一个月。回京的头一天晚上,我们村第一盏沼气灯(知青院前的沼气池)在我们窑点亮了,白得像日光灯让人感到刺眼!一窑的乡亲们即来送我,也来看这沼气灯,与那点了一辈子的油壶相比,这简直就是日月换新天!我们闹腾大半宿,一眼没合就披星戴月夜赶40里山路去永坪汽车站了。这张照片是宋志荣(后排右)、宋志华(后排左)和拜识兰庄(前右)、加女(前左)送我们到汽车站时,在一个小照相馆的合影,一脸的疲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2011年我和铁桥回延安时,宋志荣在延安一个山沟里给别人看仓库。那时他的弟弟宋志贵全家已经搬到了北京,我把宋志荣也带到了北京,这次是他第一次坐飞机,让我给他和飞机留个影。天气不太好,照片没什么层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还是草稿,铺色老一套程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近来画画儿不勤了,又刚去肯尼亚拍野生动物,手有些生,画技有些退步。画像完成于2023年8月16日。</span></p> <p class="ql-block">我的其他画作和故事可点击下面链接:</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4s6xa9zq"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有画有故事(水彩画篇)</a></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4s6mhj5u"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有画有故事(油画篇)</a></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4s6kxg1d" target="_blank" data-link="create">疫情之下的绘画之路</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