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昨天满七十周岁,老婆给我过了生日,一家人围坐一桌,吃着老婆做的家常菜,冒着尿酸高痛风的风险喝了两杯冰啤,饭后孙女带大家唱生日快乐歌,然后分发蛋糕,其乐融融。以前生日都是记阴历七月十四,但几乎每年七月十四都是在开学时段,女儿儿子和儿媳都是老师走不开,他们又想要陪我过生日,于是改为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阳历8月15日。我之所以不做寿,一是因为老话说七十岁是古稀之寿,已经彻彻底底进入老年了,实在没有可喜可贺之处,再说上面还有九十多岁的老父亲健在,我在家还不能称大,不能张扬,更不能因此而麻烦破费亲友。要说纪念,则须纪念娘亲,儿子的生日就是母亲的苦难日。以前没有刨腹产,自然生产是非常危险的,老话说娘生儿子时只和阎王爷隔了一张纸。何况生我时父亲在丹东大东沟志愿军空军机场服役,在我出生前两个月就去了,可想而知在最需要丈夫体贴关心时期的母亲是多么孤立无助了,好在母亲当时住在三伯父家,三伯父是中医,原先开个临街的小药铺,在互助合作时期药铺被征用为妇幼保健所,母亲是在十三晚上临盆,接生的是廖婆,廖婆是我们这一带的接生婆。我是在子夜出生的,所以将十四那天作为我的生日。老爸在五七年端午节时才退役复员回老家,这几年母亲照料我还要出工做事忙家务,吃尽了多少苦头可想而知。所以清早起床便朝母亲遗像默默地鞠了一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