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中的北京

青橄榄

2021年春节,是多年以来唯一没有旅游的假日,连市都没有出,就在郊区转了转。<div>  及至暑假,各地零星疫情战报此起彼伏,单位领导盯得很紧,员工家属身体状态都要即使汇报。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我咬紧牙关定下了带娃去北京的行程,哪怕出发那天去机场路上,领导还在夺命连环call,企图动员我中止行程。</div><div> 当时的计划是接力带娃:我带孩子1-5天,第5天爸爸再飞北京替换我带孩子游玩6-9天。这样我倆离岗都不会太长,又保证孩子足够的游玩时间。终究人算不如天算,第4天开始,北京疫情突然有点发酵,迫于各方压力,最终临时决定孩子和我同班飞机返回广州。所以孩子11岁第一次来到伟大的首都北京,完整的游览时间才4天而已。</div><div> 但也正因为疫情,我们看到了不那么人潮汹涌的北京,拍到了没有被人头填满的长城和天坛,可以悠闲地骑自行车穿梭在小胡同里......这种景象,也许一去永不回。</div><div> 第一天,我报名了飞猪的慕田峪长城一日游,所谓的一日游其实就是往返交通,去程在芍药居地铁站集合出发,回程送到鸟巢,因为头2天我住在东直门地铁站附近,这样比较方便。</div> 慕田峪长城上山有缆车,下山有滑索,下来之后孩子为了再坐一次滑索,又给他坐缆车上去滑下来。最关键是缆车滑索都不要排队,如今恐怕求而不得了。 走在国家体育馆那一片区域,我记得还坐了一小段的接驳车,依然深刻体会到首都的幅员辽阔——实在很考验脚力。 第二天上午,报名了孔庙国子监博物馆讲解团。孔庙始建于元朝,清光绪三十二年开始大规模修缮后方形成现有的规模和布局。元、明、清三朝祭祀孔子的场所,网上有非常详尽的介绍,但跟着讲解员边走边看,有更直观和深刻的感受。在我眼里,最耀眼的当属于历朝历届的进士题名碑。 国子监和孔庙毗邻而居,现在归属同一个景区管理。<div>  辟雍是国子监的中心建筑,本为周天子所设大学,后皇帝即位后多在此讲学一次。现存辟雍建于清乾隆四十九年,是中国现存唯一的古代“学堂”。辟雍建筑为圆形,围以水池,前门外有便桥。</div> 离开孔庙国子监,坐公交到什沙海,穿过小胡同走到恭王府。恭王府也有讲解团,但孩子不乐意再听讲解,于是就顺从他只是随意走走看看。11岁的孩子对历史尚无浓厚兴趣,更愿意多一点亲身体验的活动,譬如蹲在小胡同的地摊前把玩小物件再买一个带回家,或坐着黄包车哐当哐当沿湖嘚瑟,再骑骑共享单车绕湖一圈,因为妈妈说骑不动那就只得小半圈作罢。 恭王府从它的第一任主人和珅开始,几经易主。星移斗转,世事浮沉,终于成为社会大众都能随便参观的公园。 附近的南锣鼓巷不能免俗地去打卡一番,实在差强人意。 2001年冬,我第一次出差到北京,富余一天时间,便一大早独自坐公交车到圆明园,还特地在大门口小卖部买了一个一次性胶片相机。我清楚地记得天寒地冻的圆明园,行人稀少,等了半天终于逮到一个晨跑的大妈帮我拍了一张照。过了一会,冻僵的手指没拿稳相机摔在地上,捡起来没反应了,好一阵懊恼。回广州以后,心想好歹还有几张照片看看能不能洗出来,于是拿出相机一摆弄,咔嚓,咔嚓,拍照功能完好无损啊!我更加懊恼地意识到原来相机只和我的手一样只是暂时冻僵罢了!<div>  圆明园的前世今生无须赘述。我想任何一个来到圆明园的国人看到那些残垣断壁,无一不是心疼、懊丧与忿恨吧。</div> 圆明园里有一处迷宫,导游给我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皇帝如何坐在高处看着妃嫔宫女在其间追逐嬉戏。正午太阳暴晒,我实在没有兴致去体验宫妃们的乐趣,但是儿子却兴趣爆膨,非要顶着烈日去迷宫里走上一圈。 圆明园非核心景区的面积很大,有电瓶车送到出口,儿子却非要骑双人脚踏车,在烈日中整整骑了一个小时,我忍不住气急败坏,他却言辞凿凿给我解释旅游就是要多体验多参与的道理,并积极去给我买水,主动配合给我摆拍,又替我拍照。这就是内驱力。 颐和园从东门进,进入仁寿门正对着仁寿殿——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住颐和园期间临朝理政的办公区。出仁寿殿往长廊方向,有众多亭堂楼斋,譬如庆善堂是慈禧太后看戏时临时休息的殿堂,东边的永寿斋是太监李莲英的住处,紧挨着的乐寿堂是慈禧的住处,南面正对着昆明湖,真正的风水宝地。<div>  慈禧人间清醒,她知道人不可能永寿,所以这个虚名赐予李莲英也罢,自己只要有生之年极尽荣耀快乐就好。</div> 3点半经过长廊时,长廊两边坐满了休憩的游客,不好拍照,我们便先去游湖。中国的每一个小学生想必都对昆明湖神交已久。"昆明湖围着长长的堤岸,堤上有好几座式样不同的石桥,两岸栽着数不清的垂柳。湖中心有个小岛,远远望去,岛上一片葱绿,树丛中露出宫殿的一角。" <p class="ql-block">  面对着这样的景致你们会联想到什么?慈禧在众人簇拥下漫步在这仙境瑶池中,她是灾难的直接导致者,却更是灾难累积传导的承接者。一个少数民族统治的王朝,尽管也出现过强大的帝王,但短视、蒙昧的劣根性,落后文化统治先进文化的弊端,令华夏民族陷入长久而深重的灾难。</p> 国家博物馆是每个到北京的学生都不会错过的地方。藏品太丰富了,慢慢看一天也看不完,我们只能走马观花过一遍。 万历皇帝孝端皇后的九龙九凤冠,奢华繁复,精美绝伦,共嵌天然红宝石百余粒,珍珠近5000颗,代表了明代最顶级的首饰工艺,其中有一项很特别的技艺:“点翠”。<div>  点翠是将金、银片按花形制作成一个底托,再用金丝沿着图案花形的边缘焊个槽,在中间部位涂上胶水,再取翠鸟身上最细的羽毛固定在座上,形成吉祥精美的图案,再镶嵌珍珠、翡翠等珠宝玉石。这些翠鸟羽毛色泽一致,据说要杀几万只翠鸟才能收集到。</div><div> 孝端皇后无子而引发了一场是立恭妃所生的长子朱常洛还是郑贵妃所生的三子朱常洵为太子的“国本”之争,影响明末政局甚深,使万历朝成为明朝历史上由治转乱的转折期。</div> 大概是因为初中时学习历史,“司母戊大方鼎”有关知识刻骨铭心,所以当我亲眼看到时真的激动地轻呼起来。现在已更名为后母戊鼎。 从国博出来,就到天安门留了个影。故宫约在行程计划的后期,很遗憾被取消了。 满足孩子的心愿,到北海公园划船。但划船之后,我要求他陪我参观北海的古迹建筑。 北海有众多有名的古迹,其中有个不太起眼的快雪堂是乾隆皇帝的行宫,在这里收集了很多古代书法家的墨宝石刻。 在快雪堂门口的介绍牌上详细讲述了快雪堂几次变更的来龙去脉。我曾经听到这样的小故事:梁思成和林徽因周日经常到松坡图书馆相会,徐志摩追随林徽因回到北京后打听到这里,便不请自来,让梁思成和林徽因很是无奈。后来,梁思成灵机一动,在图书馆门口贴了一张纸条:“Lover want to left alone”,徐志摩看到纸条后,才终于死心放弃。<div>  比较可惜,我们17:33分到快雪堂门口,已经闭馆了。</div> 天坛是此次北京之行最后一个景点,报名了一个20人的讲解团,结果连上我们俩只有3个人。像天子般畅享这样清幽祥和的天坛,此生仅此一次机会耳。 傍晚的飞机,午饭过后,我们又在天安门附近转悠了一圈才恋恋不舍地去机场。<div>  广袤的西部,通常以车代步,走路不算太多。而在北京,很多地方坐车不方便,全靠11路交通工具,动辄就能两万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