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而行

妮是我的小青柑

文/妮是我的小青柑图片来源/部分网络 人生，有些看不清的选择，时间会给你答案。 ——题记 懒归懒，但其实对于自己所喜爱的事情，我还是能下定决心并努力坚持的。那时候，上班也已有几年了，可在爸妈的眼里，我仍然只是个孩子——一听说我要考驾照，爸爸是劝阻，妈妈是反对，各种放心不下……我丝毫不为所动，态度坚决地去驾校报了名。然后，很幸运地，一次性通过了所有的考试，顺利将驾照拿到了手。 最初的时候，开车好像有瘾。但车技尴尬，人更尴尬：大白天的，它老在红绿灯处“徘徊不前”——一次次地熄火、重启之后，手忙脚乱的我简直有种“弃车逃离现场”的冲动……要不，就干脆直接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好在那时，大家对女孩子还是比较宽容。有一年的“五·一”假期，市区车流量非常大，行至汽车站附近，我远远地一看：嚯，好家伙！前面排队等红绿灯的队伍已经很长了……就想着：不着急！教练不是老跟我说要练直线嘛——说什么“直线练得好，开车就没问题”之类。于是，心血来潮的我，在估算好与前车的大致距离之后，便摇下车窗，放慢车速，脑袋专心趴左侧门对着车轱辘看直线……正“龟速”滑行中，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吓我一激灵！坏了——眼睛光盯着左边了，没留意右侧有一辆车可能是临时变道的——还没完全“加塞”进去。于是，其车滞留的左后方与我车来了个“亲密接触”……司机大哥下车后，简单地看了两眼。许是碰撞的力道本来就不大，车子没什么问题；也可能是见我一脸茫然无辜的样子，不忍责备新手；又或许，他也自知有理亏的成分……总之，大哥笑了笑，叹了叹气，又摇了摇头，啥也没说就回车上去了。 谈及当年糗事，诸如此类的小磕小碰，是在所难免的。但也请允许我替自己“狡辩”一下：真的不能全赖我技术不好！那个时候，开的也没啥好车，又都是手动档的——面对他们，我总有一种“脚不够多，手不够长”的错觉……再者，有些车子的设计本身，也挺让人无奈。记得当年的XX君威，我往那驾驶座上一坐，目之所及，三分之一是引擎盖，还有三分之一是蓝天……可以想象得到：这一穷二白的车技，配上五谷皆不丰登的车子，再加之那七上八下缺陷性的设计，我真的是……太难了！说到底，当时开车还真的纯粹就是兴趣所致，完全谈不上什么个人享受：车大，又不听使唤，各项配置也不高级，我整个人懵懵懂懂、迷迷瞪瞪的——反正，眼累，手累，脚累，心更累……但年少时的执着，谁又能懂？为了避免尴尬与拥堵，我甚至选择了晚上“出没”——每天趁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偷偷出去练几趟……而为了提高实战经验，平时家人、朋友若有什么需要的，我也是积极自荐，甘愿充当“免费司机”。这种兴奋的状态，前后持续了大概一年的时间。再然后，人就慢慢懒散了……甚至，一度再也不愿意碰车了——或许，是过足了车瘾，热情的劲头下去了罢？又或许，生活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包括喜好？而我，似乎也是在突然之间才发现：确实，还是坐车更舒服、更省心、更享受…… 再次准备把驾照派上用场，已是多年之后……那个时候，女儿学前班即将结束，马上就是一年级了。为了接送的方便，也为了日常生活的便利，我不得不再逼自己一把。可，人都是有惰性的……一旦适应了某种生活，再去改变，真的很难、很难！况且，“回炉重造”的过程难免痛苦！想想，自打结婚以来，前后有六七年的时间，我都再也没有摸过方向盘了——原本生疏的技能早就不复残存；而内心，更多地只剩下忐忑与彷徨……莫名地就想起了一句话：“本以为，我只是离开了一个转身的距离，没想到身后却是一片恣肆的海……”好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人总会学着慢慢成长！迅速调整好心态，我对当前的形势做出了理性分析：优势——车子比以前高级许多，而且，好歹自己有点从前的底子；劣势也很明显——早没了曾经的洒脱——开车时，只要女儿在我车上，我便总是畏手畏脚，心理负担严重“超载”……思前想后，出于对女儿安全的考虑，最终我决定趁她放暑假之际，花一个月时间来强化训练：先苦练直线，扎实基本功；再反复练倒车，杜绝女生的弱项；接下来狠练侧方位停车，避免对车位“可望而不可及”……这一次的训练，相比之前考驾照时和最初开车时，我对自己的要求高出许多，态度也认真许多——也许，是因为有了女儿吧？内心更怀有敬畏之心，一样一样地，每项训练都必须精准过关。再然后，又挑了一段十几公里的短程高速，上上下下接连跑了一周……待这一切都练得驾轻就熟、得心应手之后，我才放心大胆地载着女儿上学、放学、游玩…… 回首，却已不再是从前……那年夏天，不仅赐予我健康的肤色、成功的瘦身，还带给我心的解放和风的自由！从此，我可以更坦然自信地面对人生的风雨——踏遍山川与河谷，追逐日出与日落；放手去追逐风，追逐梦……想想，其实，人生亦如驾驶。有些技能，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有些错误，你可能无法避免，但一定要初心莫忘。人生岔路之口，我们也可能会彷徨，会迷失，但请记住：走错了路，一定要及时回头……直到现在，开车兜风依然是我缓释心情的最爱——莫名地钟情于那种极速奔驰的感觉：将烦恼统统抛诸脑后，尽情享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肆意蔓延全身的痛畅之感……然后，轻拢十指，用心去感受着风的速度、风的声音，聆听着风的心事，再张开双臂，任她驰向远方……追风而行，更令人成长；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那里，才是“心之所向”…… 这个世界原本沉闷，但跑起来就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