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途漫话之四

愚者今生

那曰南方旅行，本来是晴朗的天空，可一到南京城却是唏啼啦啦的下着雨。借着站外街道商店的灯光看着夜空的雨丝，感觉那雨下得凄沥忧怨，总觉得有一种如诉如泣的幻感围绕在身傍，那种感觉久久不去，很是奇怪。

次日，我们游览了玄武湖。玄武湖离车站很近，湖水绿色净逸，洲堤绿树掩映，听说先前只是一个池塘，六朝时是皇家园林，明朝时是皇家禁地，距今约有二千多年。经过历代修整后的玄武湖，湖洲相连，堤路共通，洲庙相接，实乃湖泊园林全国之首。一个二十来岁面貌清秀的男性导游站在小小的游船里，他脸颊上带着微小的播音麦克在嘴边，游船的座舱壁前后左右按装有小喇叭。那青年先是调试好音量，而后绘声绘色的给我们讲述着南京的玄武湖。声音朗朗悦耳足有半个时辰之多，其情其境即使今日犹然眼前。

那一天，南京的雨时下时停，玄武湖的游人依然众多。在绿水柳堤春花烂漫的翠丽园林深处，偶然闻得对方脱口几句北方乡音，顿感热切。

阴雨霏霏的天气，第一次亲身站在长江大桥上，看江水之阔及使母亲河也难以及比。大桥的桥面在来往车辆呼呼的穿梭中轻微的振颤，而整个大桥却在浩荡的江水中泰山一样巍然耸立不动。一艘货轮象一叶小舟从大桥桥墩下漂过，向上游缓慢的逆行着。顺着长长的大桥北望，北岸的一切望而莫及。俯瞰浩荡大江，从西而来的江水翻滚不息，不可预测，使人陡生惧 愄。顺江面向西眺望，江水浩渺无边，浩瀚处于山于天云雾缭绕不见尽头。如果说那句衔远山吞长江浩浩荡荡是在楼上说楼，那我这句看远山拂长江浩浩荡荡则是说桥说江又说山了。

不在其境，不得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