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随着通讯的发展,人们的交流方式多种多样,打电话、发微信、上QQ,发电子邮件、视频聊天,无论你在千里之外的高源之上,还是在广阔无垠的莽莽草原,乃至于一望无际浩瀚的大海之上,发达的通讯让人们缩短了之间距离,随时随地的与亲人、朋友以及心爱的恋人取得联系,你在这头他在那头,一句问候便知安好,一个表情便知心情。</p><p class="ql-block"> </p> <h3> 然而,在这种信息如此发达的今天,还有人在写书信吗?我想再过几年,写信有可能被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了。听起来是笑谈,但在现实中写信的人已经很少了。我记得自己写信的经历已经是上世纪90年代左右,90年代末家里装了固定电话,几乎就不写信了,2000年有了第一部手机,写信就成了一种回忆。
关于信的记忆正在消矢。90 后、00后他们关于信的写作与实践基本没有记忆,同时街边的墨绿色邮筒也消矢很多年,书信的痕迹已经荡然无存。
<br></h3> <p class="ql-block"> 前几年,中央电视台播出了一档《信,中国》的节目,将过去名人或普通人在与亲人或同事之间的书信交流作为节目的媒介,带有很强的年代感。当年写信的人已物是人非,然而,当年的书信感人至深。节目制做很是感人,我被一封封家书承载的那份情感和厚重所感染。看后总觉得书信的这种交流更有利于情感的表达,让交流更温暖。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近日,一位老同事给了我一本中央电视台著名主持人敬一丹写的《那年,那信》,读着书中带有年代感的家信,感受着她们一家人不同时期夫妻交流、孩子成长、家庭成员情感表达的真实写照。这本书是选自她们家中从1950年以来的1700多封家书的一部分。读的每封信都感受到她们家浓浓的父母爱、姊妹兄弟情。家书在她们家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家书成为这个家生活的一部分。</p> <p class="ql-block"> 有了电话,交流更直接了,但缺少了那种仪式感。当写信人铺开信纸的一刹那,那份情感就会倾注于笔尖融入字里行间,当落款写上于某年某月某日雨夜,那种画面感会出现在收信人的想象里。</p><p class="ql-block"> 通讯更快捷了,但也缺少了那份期待。过去,由于书信受交通等原因的限制,一封 信的寄出要走上几天甚至十天半月。然而,期待也是很美好的事,虽然没有杜甫在《春望》中写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迫切,但家人之间、恋人之间相互期盼的心情在一封信上得到体现.</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电话更直接了,但书信与电话的交流相比更容易谋篇布局。内容上也弥补了中国人不善于当面表达的不足,书面语言突破了口语表达的涵蓄,于是,一篇篇家书或情书成为经典得到流传。大家熟知的《傅雷家书》最早出版于1981年,三十多年来一直畅销不衰。它是傅雷夫妇写给傅聪和儿媳弥拉的家信,由次子傅敏编辑而成。近期的《朗读者》节目播出柳传志、麦家等人写给孩子的书信,让家书文化这一离现代人比较遥远的传统,重新走入我们的视线。 “中国谍战小说之父”麦家朗读了一封自己写给赴美求学的儿子的信件。这封《致信儿子》被称作“2017最美家书”。麦家在节目中称,“儿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已在我万里之外,我则在你地球的另一端。地球很大,我们太小了,但我们不甘于小,我们要超过地球,所以你出发了。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远行,为了这一天,我们都用了十八年的时间作准备;这也是你命中注定的一次远行,有了这一天,你的人生才可能走得更远……”</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过去书信的写作都是用毛笔或钢笔,一篇好的书信,既是一篇有文采的佳作,更是一部书法作品。名人信扎成为收藏的热点,普通人的家书也成为亲人间的一种回忆。当今微信虽快但只是复制,没有个性缺少一些温暖。</p><p class="ql-block"> 如今,我们每天似乎都在忙碌着、焦虑着,但是当我们静下来的时候,心里依然是空荡的,也许,我们应该停一停脚步,唤起内心中最深沉的文明,让书信在一代又一代中延续、传承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