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散文诗】

作文纵横（上海刘斌）

题记：获友《四季草》酬《来了》

春——来了，我坐在刻骨融髓的寂寞里，穿越缝隙而来的阳光俯瞰我，还有我脚部结了冰的弄姿河流。一声沉雷，仿佛敲门，夹杂着似曾相识的呼唤——“野草！”像一只手伸进我的空白记忆。我醒了。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在黑暗里画一扇门，沉雷走了，留下明灭鼻息，如烟的鼻息溢满我的喉咙，瞬间儿——喷薄出帕瓦罗蒂《我的太阳》，在废墟上空炸响，纷纷扬扬，生出半窗融触春光，我是春天的歌喉！喉管迸溅出潮水般的绿色——浸染大地，百花齐放格外清香；浸染晨空，万里朝霞开新天，浸染灵魂，情怀明镜照新妆；浸染的遐想哦！飞越冬之墙，野草自主歌盈耳、野草自由舞飞天——

夏——来了，百花映日，日映环宇。我却饥渴难当，像个越狱者漫山遍野狂飙，瞬间儿，我的绿与天的蓝遙相呼应，铺展出母怀烟霭茫茫，我成为夏的呵护者。把春鬟髻的万千落英收藏，连缀成千里梦《我的太阳》；连缀成一朵相思之花引蜂蝶，为万花授精；连缀成充电宝，为只谈绽放的夏天补充力量；连缀成柔韧的飞针，走线出绿海隐形甜蜜的诗行；连缀出夏果帘卷玉钩的心事，盘盘络络，一半留在枝头上，一半在人们的血液里流淌。面对莺歌燕舞之激情夏日，自然与人双双在激情的立足点——起飞，双双在香满山郭的时刻——膨胀，双双告别春的落落童话，给予生命最高的辉煌！其实，还有一个说法，夏如空橹对落落——没来。只不过有人模仿沉雷，来来去去寻找惊雷的影子。当然还有另外的说法，穿梭往返者对仙容似雪的成功不敢触摸，化成功为淡烟漠漠。

秋——来了，我的头融化，手融化，把握不住绿。然而，古铜色的洗炼，让我成为一面镜子，收藏万物抖擞之情——成为秋色峰顶——无限秋色的繁星，闯入我的铜镜天空……间或摇曳着轻——重，……——重——轻……晕紫、深赤……，涌动、浮溢，满胀与绿过不去的各种各样的彩色印记！我是秋色收藏者：肤浅印记凝定我緑色目光翘首的深沉，香馥里荡飏我放歌《我的太阳》的疼痛，袅娜里打印出我的敛住——放开，放开——敛住的搏击。唯有那后进的老绿，旁顾左右，不可言喻的说什么——坚守绿色，隨着风冷——老绿掷还给旧梦重温的人。悬空的绿，妄议占有斑斓秋色的铜镜，妄议占有不屑绿色的果实，妄议占有不断走来的未来，残忍——。妄议在崖壁上喘息；它微弱的喘息声，被一阵紧似一阵的站立秋风带走。——不幸，人们置身的是融雪般的夏日，被老绿嘲弄。——秋，仿佛并没有来，或许来过一个在春之桥下流水般鸣咽的秋。

冬——跨越夏与秋直接来了，季节失序，我的挺发古铜色彷徨，似陷入沉思的垂钓者。冬之暴君，热衷把岁月漂白为无所不在又视而不见的脸，我垂钓拐弯抹角影子的机会也奉还给了他！冬之暴君，总是心烦意乱地重复深刻又一无所闻的尖叫，推销给万物的大脑。对不起！用尖叫亵渎你了，是万物避之不及的，你一个人理解的北风旋涡之前矛后盾；冬之暴君，用雪花涂出全是白（别）字的文章——感觉太烫！经历不是夏天的夏天，不像秋天的秋天的唯一站立者——我，像树桩让冬之暴君嘲弄，满目含愁。但我清醒的根不舍昼夜的呐喊：“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让冬之暴君心揪，瑟瑟发抖！是的，冬之暴君劫掠了我的绿，劫掠了世界的莺歌燕舞。我化为绿的不知，不觉，无声，无息的钙质古铜色，世界化为无！任凭你恣意暴虐！但，你永远无法俘虏我日渐强大的根，那是我醒着的心！冬之暴君你有根吗？你有心吗？你永远无法捕捉到生命的真谛，那是有无相生的车轮。四下里沉重，禅寂，全是沧桑一闪娉婷的——来了！

根成为飞向穷图匕现的出口，来了！雪包裹的匕首——洞穿冬之暴君，冬之暴君尸横在《我的太阳》万丈霞涛里。来了！——春泪流满面，紧紧的挎着高举马刀的人们与挺直胸膛的野草之臂膀，在横贯环宇《我的太阳》炽热节奏里，踏着冬之暴君的尸骸——来了！真的——来了！

附

四季草

——张喜洛

来了春

野草昂起头

在融融的春光里

弄姿翘首

痴痴等候

夏来了

野草笑开口

在暖暖的夏日里

翩翩起舞

可爱温柔

来了秋

野草又枯朽

在萧萧的秋风里

怜态百出

满目含愁

冬来了

野草露着头

在厚厚的冬雪里

瑟瑟发抖

让人心揪

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