蝃蝀诗话（二）竹下风流又八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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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下风流又八闲囊日廊下拾旧梦，小莲真趣略得添。诗话话诗话诗话，竹下风流又八闲。This summer，我，依旧和往年一样，照例去廊下访莲，张岱《陶庵梦忆》载：“农历六月二十四荷花生日，士女倾城而出赏荷的盛况”。本也想着，莲，生日这天盛装而去，奈何《思念如潮》喷涌心头，于是乎，《跟着感觉走》……道是访莲，不若是访廊下之“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新泥”，更若是访之们映衬之莲。虽说前年已然了知，由于人为因素，致使莲事不盛；此去，想必，也只会是，些许，稀落零碎的相遇吧。身居这且虚且实之人世间，即便……已足以令人欣欢；恽寿平《蒲塘真趣》说得真好：“谢谢走过的路，看过的花，读过的书”。 一个人的癖好往往是一生的相随，如是，人之癖好之背后，定是有其可探究之因缘的，所有的聚拢来并非是“枳句来巢，空穴来风”。莲，于我而言，似乎太过常见，似乎太过喧嚣。我，向来，欢喜着，清新脱俗之“目中无人”之“不施粉黛亦倾城”、“心归质简留静处”之“野而能逸”之野趣儿。“曾几何时”，廊下赏莲拍莲，须绕塘三匝，于兜兜转转中“流连流连流连”；现如今，一匝还嫌有“鱼”。泾渭可见，不远处，停歇着五花八门之无人问津之弃船，煞它风景。呜呼，莲，真可谓是“一年又比一年别”；素昔并不喜甚之我，也如，温庭筠那般，“为君憔悴尽”。野趣不可无，好癖一生随。渭泾本浊清，君你何憔悴？ 相怜之同病之南山寺莲塘，自打“平定收复”后，竟无有一朵莲出世，权成了“污合”有之乡，时光“竟无语凝噎”。“……白云奉献给蓝天……江河奉献给海洋……我拿什么奉献给你”？莲？唯有，记取一些“箴”言碎“影”“烂熟于心”，算是对莲的“惜玉怜香”吧，也，唯有“烂熟于心”了……忽而，莲塘中，一只凫凫一声嘎咕噜，“呱啦嘣脆”破得天机……看来，莲，不愧为莲，真有阿来所说的那般功效：“在这个被日益污染的世界，唤醒脑海中那些美丽的字眼。乐府诗中，宋词中的那些句子在心中猛然苏醒，发出声来”…… 日头肆虐，欲避，修歇于园中一隅，孰料，却有恰好收获。呜呀，蓝天白云，彩绸飘忽；池水湖石，碧波闲荡；绿萼朱桂，黑蝶紫薇；青草红叶，黄棠粉莲……丛竹一畦，浓翠荫郁，木窗闲静，竹影摇绿，绿绿袅袅斜黛墙，墙头屋角画屏开。无须凑近，便，嗅到了“俊逸”的清香。一时节，我，顿有肥遁之乐、竟有山居之惬；辟一方“栖心之地”于己，此味，浮生当有。本雅明说，通过沉潜于自然花草，可拓宽工作俗务挤逼的心胸，从而，“舒展为人生另一种足以安身立命的向度”。林景熙《赵奥别业》有吟：“种竹引秋声”，种竹引得的，岂惟是秋声？竹林七贤，于竹林之谈玄论道、吟诗作赋、纵酒高歌、操琴鼓瑟、啸傲林泉……何尝，未，声声入耳。〇中这竿竹，疑是风来书。瘦影问秋声，瑟瑟向谁诉。 板桥《题画竹诗》诗：“画到生时是熟时”，抛却艺术角度，我以为，这是一种大自在的境界，更乃是返璞归真的不可背违的自然规律。统统的繁华、通通的芜杂，一如板桥诗中所曰之的，终将“冗繁削尽留清瘦”，更何况“清瘦”亦终将“瘦清”，何必这复复反反之历经：由生到熟、由熟到生再到熟的过程？一时，“寡人”内急，恰，“日” 高“茅厕” 远。“不用苦思量”，“花自飘零水自流”，一步并做两步，“鸭步鹅行”，只身【竹枝子】深深处……实属无奈之举，哈哈哈哈哈……所谓“意在笔先者，定则也；趣在法外者，化机也”。萧萧竹林，野意悠然……种竹引得的，又，岂惟是秋声？八闲竹下弄风流，叮咚野泉绕竹幽。 种竹岂惟得秋声，一疗竹我万斛忧。 图文：蝃蝀癸卯桂月 【一韵到底】兽之歌 文／土耳八风挡不住，只见一脚兽。 竹林有七闲，奈何全是兽。 瘦瘦几千年，瘦瘦亦亦兽。 曾想黛瓦磨，又提白墙兽。 安踏一径往，一夏瘦之兽。 红粉喷塘出，绿柳吐纳兽。 大抵回旋转，心脉搅鱼兽。 躲去层何时，隐居不乃兽？ 鸡闻朝夕潭，鸭吼遍地兽。 若为自由故，兽来就就兽。 兽去眸千古，肉山打狂兽。 百变又当时，万踪不离兽。 小戏荷花耳，烟影掘泥兽。 忽响波波声，兀听粼粼兽。 脚随幻台迷，手拍虚桥兽。 栈栈芊芊画，谁谁水水兽。 浪摆舟前投，锚抛船后兽。 惊起浣溪远，沙鸥又几兽？ 遥想笋尖吃，可有芙蓉兽。 唧唧复唧唧，哩哩哩哩兽。 决明喊蟋蟀，斗虫鸣月兽。 嘈杂于乡里，喧嚣乱青兽。 若语论丹心，可还是一兽？ 闲谈生死回，岂议无往兽。 道将奈何之，孟汤可与兽？ 纸上终觉浅，忘川时境兽。 上善若为水，土乃安乐兽？ 皮毛不身附，心态可犁兽？ 苦蕉怦怦抢，虹化降降兽？ 项羽过江取，虞姬釜荡兽？ 自泉本流鸣，库存氤氲兽。 雷电君子期，妾身藕色兽。 四季有因果，空妙妙空兽。 闭关打庵门，稼穑瓠子兽。 窗中簇簇叠，山外景景兽。 但吼一声庸，荡平一生兽。 住烨黄金屋，可有颜如兽？ 读书却为啥，嗟乎一苇兽。 凭心一心转，不兽也是兽。兽为超脱故，安然自在兽。皮毛皆可抛，兽虽安乃兽？只前并良知，泰山不移兽。威武向屈原，宁折玉瓦兽。但但问贫贱，富贵可安兽。兽来一阵风，平生恨足兽。兽虽不语痴，可识花鸟兽。木且善良栖，凤凰懂梧兽。草尖行倜傥，珠落垠飞兽。大限将将来，此兽决非兽。灵犀保障开，洞天又开兽。碧雨蓝岭时，畅酣一知兽。若说懂不懂，兽非此彼兽。不若是兽时，安知良恶兽？奇点爆炸屿，本来不是兽。又为带角还，何故曾为兽？皆为贪瞋痴，毒发才化兽。即便是为兽，其实可转兽。但为化道心，三界本不兽。道歌一唱响，寰宇哪曾兽。作此一韵底，兽兽全兽兽。打破无明揍，奏与广汉兽。兽兽空毛去，羽化乾坤兽。待将去昆仑，一览众山兽。小兽大兽落，可听落玉兽？受用此番来，帆浆济空兽。展臂一旬长，可灭虚空兽。但言兽方语，草木知我兽。瘦瘦授兽兽，瘦了方知兽。不若一杯空，何了才知兽？兽有兽无词，诗赋辞授兽。八闲弄瘦风，七悦观竹兽。种瘦岂惟竹，瘦我万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