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荒颂歌

永坤

拓荒颂歌

一一讲述302 团集业体转

业深圳后的市政发展速度

作者：陈 德 伦

谈到深圳的速度，首先想到的是由中建三局负责施工的当时全国第一栋高楼五十三层国贸大厦，采用滑模施工法，创造了三天一层的速度，“深圳速度”由此而来，名扬海内外。我讲“深圳速度”的背后故事，主要是讲述另一个最具代表性的、基层企业的“深圳速度”，它就是由基建工程兵 31 支队 302 团改编的深圳市市政工程公司，现在的深圳市天健集团的发展速度。

我没有激扬文字的写作天赋，只凭我在这个团戍边卫国，在广东广西、湖南湖北参加国防工程建设十八年，又亲历深圳市政工程公司十年最艰难时期的创业经历，把我的一点感悟写出来，为初创时期的拓荒者讴歌，为现在年产值 260 多亿元（2022 年底数据）的继承者点赞！

302 团的历史可以追述到 1945 年的东北抗联、东北野战军工兵连，后随四野南下，成立的广州空军工程营、广州空军工程兵五团。这段历史，已由当代天健人历时三年，撰写了一部《天健志》，于 2021 年由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被全国 20 多家知名图书馆收藏，已载入《深圳史志》。我的出发点，是谈点这《史志》后面的不平凡经历，讲述这速度后面的故事。

一、迈出第一步

1982 年 10 月 12 日，根据兵种统一安排，302 团组成 5 人小组从湖北荆门出发，赴深圳考察。经过近半个月的考察，深圳市政府最后确定：1982 年 12 月 14 日部队进驻，302 团基地由考察组与政府协商，选定在香蜜湖东侧的猫颈田。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如何争分夺秒，在猫颈田这片荒山野岭中，完成四个营、2000 多人的安营扎寨工作，这是对 302 团组织指挥能力的考验。为了确保 12 月部队南下，302 团考察组带队领导、时为副团长后任团长的田守臣，就与 5人考察小组未雨绸缪：一是决定派工程股股长盛玉忠速来深圳，负责组织地方搭棚队建设过渡营房工作；二是后勤处派出军需、物资干部：吴吉林、陈荣坤，黄茂咸3 人，凭介绍信和军用粮票同地方粮油、食品和物资供应部门对接；三是各营丶连各派一名干部和几名战士，具体安排部队到达后的吃喝拉撒睡，确实做到“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看似简单的一小步，为 1982 年 12 月 14 日开始调兵南下迈出了关键的一大步，印证了中国的一句古老名言：“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插图之一：两万基建工程兵，分批乘坐闷罐车军列，从全国各地陆续开赴深圳）图片由杨洪祥提供。

于1983年3月25日，302 团以最快的速度，在猫颈田即现在的“市政大院”，开工建设第一栋永乆结构的住宅楼。

（插图之二：302团猫田基地第一栋住宅楼于1983年3月25日开工典礼安排）图片由林少华提供。

1983年9月8日，12级台风“爱伦” 正面袭击深圳，从当天晚上的 9 点多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逐渐停下来，把全深圳 80%施工企业的竹蓆棚刮倒。302 团所幸已建好了两栋六层 4单园的永久住宅，一栋三层的工业厂房。 已随军来深圳的部分家属，在台风到来 14 天前，已经入住永久住房，除在深圳直升机场施工的干部战士所住蓆棚被台风吹倒外，基地在台风到来前的二个多月时间里，部分住房已将竹蓆棚改换成 12 公分砖墙结构的简易平房，这些都成了干部战士摭风避雨的场所。深圳位于蛇口工业区道路旁有一块有名的广告牌：（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把 302 团因速度赢得的这宝贵的 14 天，刻画得十分贴切。 台风过后的第二天即 9 月 10 日上午，在市政府三楼中会议室部署抗台风救灾紧急会议，特别请基建工程兵各团领导参加这次会议，我同团长田守臣前去参会。会议由秘书长邹尔康主持，在听取相关部门对灾情汇报后，梁湘最后讲话：“今天的会议，特别把受灾最严重的工程兵各团的领导同志请来，听说这场特大台风，使一些同志产生了动摇，说不该来这个“鬼地方”（市长幽默的讲话引来与会者的开心笑声），要做好战士的思想稳定工作，告诉大家：面包会有的，各部门要支持部队尽快恢复重建，确保战士能吃上热饭热菜......”。梁湘的讲话体现了乆经沙场的指挥员临危不惧和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也让各团领导听后心里踏实，倍感温暖。会议结束后，在政府大院内遇上前来参会的 802 团团长张立凡，他是我贵州同乡，之前有过几次交谈，这位抗美援朝的老前辈，开口便问道：你们的情况怎么样？我向他简要汇报后，他竖着大拇指称赞道：“302 团不简单，速度如此之快，802 团从我团长到战士，没有一件衣服是干的”；我对团长说:团长谦虚了，你们进驻客观上比我们302团晚些。

（插图之三：1983年9月8日，特大台风“爱伦”正面袭击深圳前的302团猫颈田基地）图片由钱德芳提供。

二、打好第一仗

两万基建工程兵到深圳，首先遇到的困难，还不是这场台风，而是施工任务不足，工程兵战士不怕苦，就怕没活干。为了解决官兵的眼前困难，我受团长、政委的委派，以五团离开广州空军时，已将位于衡阳晏家坪的留守处移交广州空军后勤部，和 1976 年转基建工程兵，执行航空航天基础设施建设时，在湖北荆门漳河湖畔的宏图水上飞机厂所建的基地，已奉命移交给宏图水上飞机厂为由，前去要钱。

当时广深高速路正在谋划之中，去广州即使开车，也要过两个轮渡，大量时间消耗在堵车长龙中。要见广州空军后勤部首长，必须提前到广州预约。于是请出从五团后勤处调到空后物资处的两名干部、李忠和颜安金帮助预约孙兆溪部长。由于有两位老战友的牵线搭桥，到广州的第二天，就见到了孙部长。我向他呈送了一份 302团向空后求援的请示报告，孙部长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报告请求，而是劈头盖脸把原五团的一位团领导骂了一通，我说这位领导没去深圳，以往的过失由我们向首长检讨，请看在五团原来在您领导下做了一些工作的面上，为我们解决一点燃眉之急。孙部长尽管爱骂人，但心地善良，他说你把报告放在这里，我研究一下。在原空五团的首任团长、时任空后副部长王勇的斡旋下，为我们批了 40 万；紧接着，我又到湖北荆门宏图水上飞机厂，找厂长魏宽夫要钱。由于部队在宏图时，领导之间有些心结还没解开，魏厂长不想给，我找来原曾在宏图厂聘请的材料专家李世格，这位湖南籍的老知识分子，是出了名的直性子，为 302 团仗义直言，最后魏厂长批了 30 万。其实前者以“留守处”已移交的理由十分牵强，部队调离，军产房理当物归原主；而荆门基地的几万平米房产，却是 302 团节衣缩食的产权，奉三机部兵办之命“就地移交”。

我之所以把这今天看起来不起眼的 70 万元资金的获得，涉及的人和事写出来，主要表达在302 团极为困难時，对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表达一份感恩之心。机会总是为有准备的人准备着，正为“找米下锅”发愁之时，1983 年 3 月，南头深圳直升机場，业经国务院批准，深圳市工务局局长胡梅英正在思考：一定要选一支好队伍，把经国务院批准的这项目干好。

修机场可是 302 团的看家本领，积极请缨，历数解放以来，从广州空军工程营、广州空军工程兵五团、76 年后的 302 团，在广东广西，湖南湖北，上海大场等修建的近 20 个军用机场、军民两用机场、飞机洞库、导弹发射台、雷达阵地、军用地下油库、地下指挥所等军事设施，包括 1979 年自卫反击战期间，奉广西前指之命，重返南宁吴圩机场，抢修紧急战奋工程的卓越事迹。

302 团这一串串闪闪发光的历史资讯，胡局长看后格外高兴，这位来自国务院谷牧副总理办公室的女强人，是一个敢于担当，说一不二的部门领导，她一锤定音，“直升机场任务交给302 团干。” 302 团团长田守臣、政治委员霍云震、总工程师刘广圣，奉命来到局长办公室。胡局长开门见山：深圳直升机场 3 月初开工，10 月 1 日前首期工程竣工交付使用，6 个月的工期，你们能不能完成？正愁没有活干的团长政委和总工程师三人交换了一眼踌躇满志的眼神，团长、政委齐刷刷给局长敬了一个军礼，立下军令状：“坚决完成任务！” 302 团党政班子办公室，位于现在“市政大院”三角地前的一栋简易平房，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党政班子联席会，直到深夜灯火通明。6 个月的工期，要完成 12O 万立方土石方的搬运，浇灌 5 万立方混凝土，机场塔台和配套的住房及生活设施。

党政班子深知，这是进驻深圳的第一仗，不仅是求生存之仗，也是信用仗，事关 302 团未来的发展，必须精心组织，精心施工，保质保量，为深圳市政府和全市人民交一份满意的答卷。“党政班子联席会”作出決定：团长、政委，司、政、后机关一把手，吃住在工地，现场坐镇指挥；除留三营八连在猫颈田建基地外，将所有兵力全上；实行层层包干，将任务分解到营连，量化到排班；实行轮流上阵，人息机不停，24 小时不停工；后勤处立即组织物资采购计划，确保施工需要。

（插图之四：302团政委霍云震，与有关工程技术人员在南头直升机场工地。（上图：霍云震、邹志远：下图:刘广圣、王献勤、陈明生）图片由向远新提供。

潮湿炎热的深圳夏季，战士们的工作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最后结成硬硬的盐霜。当时部队的文化生活也很枯燥，前不乆，我同仍在市公安局任处长的杨玉江同志，共同回忆了这段艰苦的拓荒史，当年他是最年轻又有文化，刚入伍就分到宣传股电影组。他对我说：“当时领导交给我们电影组的任务，是确保每个周未，让战士看一场电影，电影的片子也不多，除了《新闻简报》，就是《南征北战》、《英雄儿女》、《铁道游击队》等几部电影周而复始，被战士戏称为：“不是新闻简报，就是飞机大炮”，但战士们也十分渴望电影组的到来”。曾干过数个大型机场的个别老兵，甚至自信地在背后“吹牛”：“直升机场，小菜一碟”，但他们尚不知道，这可是一场攻坚战，只能赢，不能输。由于组织指挥得力，该项目首期工程仅用 4个月零 26 天完工。当工程竣工在捷，国务院副总理谷牧，在梁湘书记和胡梅英局长的陪同下，来到机场工地视察。他边看边问，边问边看，高兴地问当年他的老部下胡梅英：“这工程是谁干的”？胡梅英自豪地答道：是解放军、是基建工程兵 302 团干的。

于 1983 年 I0 月 12 日，中国海洋公司的第一架直升机在这里飞向南天。使 302 团“铁军”称号由此获得。

（插图之五：深圳南头直升机场按时交付使用）图片由扬绍新提供）。

三、拓展新产业

信用之门打开，工程任务接重而至，占地十万平米的基地“市政大院”住宅工程，十万平米的工业区（后经政府调出近两万平米给中建系统建基地）全面开工。领导两万工程兵的建设公司掌舵人王世伦，制定的“一业为主，多种营”方针，也拉开了序幕。王世伦也是一位老兵，他曾是全国家喻户晓的战斗英雄董存瑞的同班战友，凭他在广东多年的施工企业经验，只凭施工，只能解决员工的温饱问题，要搞活施工企业，必须实行“一业为主，多种经营”的方针。正是这一方针，狮岭山北面的市政工业区，用“内引外联”和“三来一补”的政策，先后办起了嘉华华工厂，协力玩具厂等六家企业，其中协力玩具厂由香港来料加工并投资 2000 多万元设备，在当时的深圳也不算小；修理连连长胡方兴，率先利用修理连“车钳刨铣”的技术基础与香港合作，由外商引进全套日产设备，在现在的香梅路口和深南大道北侧，办起了环球汽车修理厂，曾任修理连指导员、时任司令部协理员的钟应年同志，也给予了积极关注与支持。加上施工线，为与工程项目相配套，由技术营营长陈英星办起了沥青加工厂、茂华装饰工程公司，彭家宽办的防水工程公司，从潮州朝阳引进的水泥制品厂等，市政工程公司“一业为主，多种经营”的格局基本形成。部分干部战士转入其中参与管理，随军集体转业来深圳的家属有了一份工作。

正是这“多种经营”方针，市政工程公司成立的 4 家商贸公司，由于缺乏经商经验，被骗 300多万元，这在当时不是一个小数，公司党政班子压力山大，经理田守臣让我不再管工业，将四家商贸公司合并办公，集中精力处理债权债务。也正是商贸线的失误，原三营营长张传亮经营的市政贸易公司也受到波及，他以一个山东大汉不服输的性格，向我建议：他有渠道去跑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弥补商贸线的亏损，他唯一的要求是给台人货车，得到经理田守臣的首肯和商贸线全体同志的支持。经过不到一个月的奔波，在 302 团调市政府的山东籍战士郭玉民的引导下，真把这个施工企业的第一家房地产公司，《深圳市香蜜房地产开发公司》批了下来。精明的田守臣已感到这个牌子的份量，对我说：商贸线的亏损理应由总部负责，房地产由总部负责开发。后来我总结，如果没有啇贸线的弯路，就逼不出这快房地产开发公司的“金字招牌”。

（插图之六：1990年春节，党政班子部分成员在开发公司办公楼前合影）图片由张良余提供。

正是市政工程公司的这一前瞻性举措，打破了历来建房者住蓆棚，开发商住楼房的传统惯例，结束了施工企业全家老小住工地，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历史。

由于有市政工程公司这一先例，基建工程兵八个团改编的另外七家公司，都去找主管副市长李传芳，这位成长于中建三局的副市长深谙施工企业的疾苦，索性给毎个施工企业批一个房地产公司，包括国家级驻深的施工企业，没有独立法人开发权的，也给予单项基地开发权。

同样是建房，过去只能建不能卖，现在既能建又能卖，建筑工人用血汗凝聚的剩余价值，一夜成为可交换的商品，这是一个质的飞跃。深圳所有的施工企业，普遍在深圳建起了自己的生活基地，住进了“商品房”。房地产究竟有多大升值空间，当时谁也没有料到。香蜜开发公司首期开发的“香蜜新村”，售价 700 元一平米，还要动员那些在市政工业区办厂的企业老板带头购买。但起码这一两千人有活干，除去成本，每平米还要净赚 300 元左右，现在听起来，总怀疑作者少写了几个零，其实这就是历史。今天站在低矮的香蜜新村六层楼前，看到当年工业区改功能后建起来的一栋栋高楼大厦，高峰期每平米高达十五丶六万元。这几何式增长速度，心里不尽感叹：想不到，确实想不到！

四、两大前提促发展

市政工程公司一直将稳定与发展放在首位。84 年垫资建成市政幼儿园、85 年垫资建成狮岭小校、88 年垫资开发香梅路，当时此路尚未定名，先有路，后取名，是深圳特区“摸着石头过河”的一大特色。不仅使这个荒郊野岭第一次出现了朗朗的读书声，也结束了从深南大道至市政工业区这 3 公里的黃土路，雨天汽车进不来，行人必须穿水鞋的窘迫。

　　写到这里，人们不禁要问：这么多项目的垫资，资金从何而来？是不是原来 302 团的家底很厚实？其实正好相反，这支历史上能征善战的队伍，却由于支队对 302 团一次班子的不合理调整，一度陷入低谷，是决定南下深圳的号角，使 3l 支队番然醒悟，调整了党政班子。原 31 支队副政委孙忠政同志，是一位善于思考和学习的领导干部。他生前一次到深圳，同原 3I 支队副政委刘更申同志坦言：“实践证明，当年对 302 团班子的一次不合理调整的纠正，成就了这支优秀队伍”。我们刚到深圳有多少家底呢？位于荆门宏图水上飞机厂几万平米住宅和办公楼，就地移交给宏图厂，刚到深圳时，仅有的机械设备，固定资产不到 170 万元，南下深圳時仅有的 20.8万元现金，交由政治处主任汪家玉同志紧紧抱在怀里，随着大部队乘坐的闷罐车，几天几夜到深圳后，一分不少交给先期到达深圳的财务人员。我将“市政速度”或者说“天健速度”归纳为两个重要因素：一是资金来源；二是班子建设。深圳经济特区率先推行银行资金“拔改贷”的市场化改革，这一改革捆住了拔款敢花的保守者，成就了银行贷款还本付息的开拓者，一个是抱助铁饭碗裹足不前，一个是合理负债，将本求利的快速发展。正是这个“拨改贷”的市场化改革，1992 年，市政工程公司垫资开发香蜜湖东侧 2.5 平方公里的七通一平，让政府不给现金而给土地补偿，既缓解了政府资金紧缺，又解决了开发公司土地来源。负责 2.5 平方公里七通一平开发的副经理付雄义，工作呕心沥血，使市政工程公司进入了良性循环的快车道。1999 年成功进行股份制改革上市发行股票，是成建制工程兵团转企业以后，唯一一家发行股票的公众公司，而建设公司属下的“深振业”、“深天地”、“深长城”，则是由基建工程兵抽调的干部新组建，后进行股份制改革上市的公众公司。

插图之七:1999年7月《天健集团般份有限公司》股票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图片来源“天健志”。

　　第二个重要因素，也是容易被人忽略但又十分关键的因素，就是从部队党委一元化领导的党委负责制，到企业经理负责制的平稳过渡，是每一个工程兵团从部队改企业后，都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重要课题，这不仅考验书记和经理的自身素质，也需要找到一个在转换期能平稳过渡的方法。

302 团的政治委员霍云震，团长田守臣，都具有这样的大局观，书记没有抱住“党委负责制” 不放，经理也没有过分強调“经理负责制”搞一言堂，而用“党政班子联席会”的形式，相互尊重，集思广益，决定公司发展的重大事项。这是 302 团转地方企业后，得以快速发展，创造“市政速度”的关键保障。

随着 后来者的不懈努力，员工知识结构不断提高，管理水平不断优化，成为全国500强施工企业，于2022年，在天健集团的基础上，成立了特区建工集团。

（插图之八：天健集团承建的深盐二通道及立交桥。图片由柳壁稳提供。

　　现在的“市政大院”，成为302团老兵安度晚年的居住地，这支“朝如青丝暮成雪”的特殊群体，在狮岭社区的领导下，根据党员人数，成立了全市唯一的一个退休人员党委，他们不忘初心，成为退休而不褪色的一面旗帜。

（插图之九：2022年11月，作者与市政大院退休人员党委班子和工作人员合影）图片由李郁亮提供。

　　这是春天的故事，这是拓荒者的颂歌。习近平总书记高瞻远瞩指出：“改革开放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前赴后继的深圳人，印证了毛主席的教导：“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朝。

陈德伦简介

陈德伦，男，1946年6月27日生，贵州开阳县人。1965年3月入伍，1966年3月入党。302团后勤处处长、党委书记，团党委委员。1982年底随部队南下深圳，1983年9月集体转业改编为深圳市市政工程公司，曾任副经理，党委书记。1991年调天地股份公司前身、设备材料实业公司，曾任设备材料、天地股份公司总经理，天地集团董事长、党委书记。1995年，被深圳市评为首届优秀企业家，1997一1999年，被广东省评为优秀企业政治工作者。罗湖区二、三届人大代表，一、二届政协委员，政协财经委副主任。

文字原创:陈德伦

编 辑:陈荣坤

2023年8月于深圳